測試廣告1 徐妍給季溪的書,季溪回去後還真的認真看了起來。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這股熱情勁讓顧夜恆忍俊不禁,「你這是打算當個鑒寶專家?」
「嗯,多門手藝嘛,藝多不壓身。」季溪打開強光手電筒對照着書上講的內容開始看徐妍給她的那塊原石。
而顧夜恆則半身靠在床頭單支着手看着她。
季溪看了一會兒石頭,抬眸瞟了一眼顧夜恆,她不解地問,「你幹嘛一直盯着我看,我臉上有東西嗎?」
「你臉上當然有東西!」顧夜恆伸出手指在季溪臉上滑了滑,「你看,寫着漂亮二字。」
季溪撲哧笑了,「你現在怎麼變得油腔滑調的,這可不像你呀。」
「是呀,這可不像我。」顧夜恆朝季溪坐近了一些,頭依然枕在手臂上,他略有些哀怨地說道,「因為我發現我們感情穩定後你好像並不怎麼在乎我了。」
季溪關上電筒認真地看着他,她想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說。
顧夜恆伸出另外一隻手與季溪的手十指相握,他的語氣依然哀怨,「你看之前困難重重的時候你的目光幾乎都在我身上,可是現在我們在一起了你卻更願意去看一塊石頭。」
哎喲,他這是跟石頭在吃醋?
季溪把石頭放到了床邊,十分正式地去看顧夜恆,「現在有沒有好一些?」她問顧夜恆。
顧夜恆搖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是什麼你心裏很清楚,別跟我逗樂好不好。」
季溪想了想也覺得最近自己確實有些忽略顧夜恆。
可能是因為自己變得無所畏懼了吧,所以對於很多事情都保持着無所謂的態度。
加上,知道顧夜恆的心思後她也就不再患得患失,整個人的重心開始向工作偏移,對於顧夜恆的關心確實少了很多。
最主要的是每當她想起要給他打電話時,手頭上總會出現其實的事情,所以每次都是顧夜恆主動給她打電話,這也許就是顧夜恆覺得她忽略了他的原因之一。
「對不起,我會好好反省自己的!」季溪微仰起頭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着顧夜恆的臉。
她好像有幾天都沒有這樣細細地打量他了。
他依然是那麼的迷人,歲月仿佛都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痕跡,那怕他已經三十四歲了。
不,應該說隨着時間的推移,他比她初認識他時更為迷人。
她用手指輕輕地描畫他眉眼的輪廓,那種讓她心跳加速的感覺又出現在她的心底。
她對他說道,「就算我忽略了你,但是再次看到你的時候我依然只為你心動。」季溪手指滑到他的唇間,「所以你不用跟石頭吃醋,它只是過客,你才是我這一生最愛的人。」
「我就怕你身邊過客太多。」顧夜恆說着俯下身親吻了一下季溪的嘴唇,「我這個最愛的人也只是一個最愛的人。」
季溪敏銳地感覺出顧夜恆的不安,她對他說道,「這可不像你。」
「什麼樣子才像我,難道我在你心裏還有一個固定的形象?」
「當然,你可是高嶺之花顧夜恆,不黏人不撒嬌不說情話的高嶺之花。」
顧夜恆笑了,他把抱進懷裏,問道,「怎麼,我現在變成了喜歡黏人喜歡撒嬌喜歡說情話的水窪之草?」
季溪沒有回答只是望着他笑。
顧夜恆把她圈緊一些說出自己的打算,「我想等到春暖花開的時候跟你在我建造的房子前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
他說着從身後拿出一張設計圖紙在她面前展開。
季溪看看圖紙又看看他,「你今天不是還跟設計師在討論細節嗎,這麼快就出效果圖了?」
「這只是效果圖,不是內部結構圖,是我畫的。」顧夜恆說着伸手點了點季溪的額頭,「我為了這張效果圖可是天天熬夜。」
「就為了跟我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
「也不僅僅只是為了婚禮還有未來的日子,你看……」顧夜恆的手指向圖紙的一則,「這個地方是小宇想要的遊樂場,這個地方我準備建一個果蔬基地,請一些工作回來,這樣院長媽媽平時也有事情可做,還有這裏是院長媽媽跟秋果兒的房子。」
「你連她們都考慮到了?」季溪對此很是驚訝。
「當然!」顧夜恆揉了揉季溪的頭髮,「她們是你最為親近的人,我想你所嚮往的家庭生活不就是跟最親近的人相親相愛的在一起嗎,她們在你身邊,你一定會感到溫暖。」
季溪大為感動,她沒有想到顧夜恆會考慮這麼多。
「謝謝你!」她對他說道。
顧夜恆搖頭,再次揉了揉她的頭髮,「不用說謝謝,我考慮這麼多其實也是因為自己的私心。」
「因為我不想再過這種分居生活。」顧夜恆環視了一下跟季溪在一起的這間臥室。
他們現在準確地來說更像是周未夫妻,小宇學校放假她就帶着孩子過來。
當然他完全可以讓季溪跟那位院長和小宇一起搬到這間別墅來,然後再給她們配一個每天接送孩子上下學的司機。
只是他住的這個地方離市區太過於偏遠,加上又是獨門獨戶,老人要是住進來難免有些寂寞。
而季溪所住的公寓小區裏面住的幾乎都是帶孩子的夫婦,家裏也有老人,老院長送完孩子後還可以跟幾位老太太一起聊聊天,生活上更便利一些。
但是總這麼兩地分居,顧夜恆很擔心他跟季溪的感情會越來越淡。
想想,他雖然跟季溪兩個人分分合合這麼多年,但是兩個人並沒有像普通戀人那樣共同生活過。
以前,季溪住在別墅里,他更多的是晚上過來留宿,第二天就走了。
後來他重新把她追回來,熱戀剛開始季溪就被迫離開了帝都,這一走就是四年。
認真想想他跟季溪兩個人坐在一起吃晚飯的時間屈指可數。
更別說一起散步一起健身一起去看鏡花水月。
顧夜恆真的很擔心再這樣下去他們兩個人會行同陌路。
那怕,他是那麼地愛她。
季溪靠在顧夜恆的懷裏,再次跟他說了一聲對不起。
其實對於季溪來說,這段時間是她最為充實的時候,她十分享受這種能被自己掌控的生活。
不管是夏月荷還是雲慕錦,她都不再畏懼也不再思量她們的動機。
這在這一刻她終於明白顧夜恆當年跟她說的強大指的是什麼。
這就是強大。
同時,她能理解顧夜恆當年對她的冷落,其實他並不是故意要冷落她,而是他的生活繁忙到根本就不瑕顧及她。
就像現在的自己。
「所以你就報名參加那個觀察類節目?」季溪問他,「你其實是想跟我一起像夫妻那樣生活幾天?」
顧夜恆點點頭,後又搖搖頭,「有這個想法但並不是全部,不過你把這個讓給徐子微,我們以飛行嘉賓的身份參加更為合適,因為我們的幸福生活無需在外人面前公開。」
季溪把臉在顧夜恆懷裏蹭了蹭,對他說道,「那這次名都之行我把手機關了,好好陪你!」
「真的?」
「真的,反正安城那邊有秋果兒在打理,帝都這邊有袁國莉看着,小宇呢又有院長媽媽,我完全不用操心。」
「那我得好好期待一下這次名都之行。」顧夜恆在季溪唇上親了一下。
季溪仰起臉以為他會繼續,沒想到他鬆開她準備下床。
她拉住他,「你幹嘛去?」
「我去收拾行李。」
「你確定這麼美好的時光要去收拾行李?」季溪說用腳踢開了被子,露出她雪白修長的秀腿。
顧夜恆微微眯起了眼睛。
下一秒,他猛地撲了過去。
第二天,季溪跟着顧夜恆踏上了去往名都的航班。
名都其實距離帝都並不遠,如果說帝都是政治與文化的中心,那名都就是休閒與娛樂的發源地。
所以古玩市場十分火爆,玉石交易也很興旺。
顧夜恆跟季溪一下飛機就看到機場大廳里四處都擺放着玉器與原石,季溪想過去看看,顧夜恆卻拉過她。
「徐妍不是說了嗎,明天名都有一場原石拍賣會,到時候現場有來自全國各地的上等原石,有的你看。」
「那我們今天幹什麼?在名都等着徐妍?」
「自然不是。」顧夜恆拉着季溪的手往機場出口走,「你忘了我是來幫徐妍跟那個常會長牽線的,今天過來自然是要去拜訪那個常會長。」
「怎麼拜訪,直接去找他嗎?」
顧夜恆搖搖頭,「常會長這個人因為在玉石行業有些名氣,所以心氣很高,一般人過去拜訪他不一定見。」
「所以你那個徐叔叔就找到你幫忙,怪不得他會到帝都而不是直接來名都,肯定是怕碰軟釘子。」季溪說到這裏忍不住吐槽道,「他怕碰軟釘子讓你幫忙,就不怕你來碰軟釘子?」
說完她看向顧夜恆,笑着問他,「你是不是有認識的朋友可以幫忙?」
「沒有。」顧夜恆回答的很乾脆。
「沒有?」季溪停下腳步,「那我們怎麼拜見?」
「自然是投其所好。」顧夜恆用手捏了捏季溪的小鼻子,「昨天晚上你不是上網搜索了一些關於他的信息。」
「是呀,但網上只是說他在玉石鑑賞方面是個專家,除此以外沒有說他其他方面的事。」
「有,只是你沒有仔細看,常會長這個人除了會鑑定玉石還喜歡養蘭草。」
季溪認真想了想,好像是有提過這麼一條。
沒想到顧夜恆這個人心這麼細,人物訪談內容那麼隨意提到的一句話他也能記住。
顧夜恆不僅記住還有下一步安排,他說道,「我沒有認識常會長的朋友但有認識養蘭草的朋友,所以今天我們真正要去拜訪的是一位叫蘇莙的老先生。」
「然後從他那裏挑一盆上好的蘭草再去見常會長?」季溪問。
「當然不是,送一盆蘭草就能結交這未免也太容易了。」顧夜恆說道,「我們去這個蘇先生那是為了跟這位常會長偶遇。」
顧夜恆說到這裏看了看手錶,「嗯,現在是下午兩點,我們想見的常會長一般下午三點左右會到蘇老先生那賞賞花草喝喝下午茶,我們的時間綽綽有餘。」
季溪聽完顧夜恆的安排,忍不住問了一句,「常會長下午三點左右會去那位蘇先生哪裏喝茶賞花,這種消息也是你從網上那篇報導上看出來的?」
他們看的是同一篇報導嗎?
顧夜恆哈哈大笑,「當然不是,這條信息是我分析出來的。」
說完他又捏了一下季溪的鼻子。
兩個人出了機場上了酒店的車。
車上季溪還是忍不住又問道,「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分析出來的?」
顧夜恆一語道破。
他是查看了常安的微博,發現了一個規律,常安在參加原石拍賣會前一天都會到蘇老先生的蘭草園坐一坐。
據說蘭草可以讓他安寧,這樣第二天他才能心無旁騖代地鑑定那些玉石原石。
當然,在微博里常安自然不會說出這個規律,但規律卻藏在他發的動態里,只要用心不難發現。
季溪再次驚詫,她沒想到顧夜恆會從對方的動態上尋找突破口。
不過這也讓她知道一件事,只要有心,辦法總比困難多。
看來她還得跟顧夜恆多學學。
顧夜恆認識的朋友是生意場上的,姓楊,五十來歲。季溪之前沒見過,三個人見了面簡單地寒暄了兩句,這個朋友就招呼兩人上車一起去那個養花達人的種植園。
說是種植園,其實就是一間農戶小院子。跟季溪之前在珂木種植園的房子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不過季溪的房子是樹木包圍房子,而這位蘇老先生是房子包圍花草。
這位蘇老先生的種植園有一個雅致的名字,叫「素錦閣」。
通過朋友的引薦,季溪跟着顧夜恆進入了蘇老先生的素錦閣。
季溪一進去就被裏面一盆盆蘭草吸引住了目光。
季溪以前對蘭草並沒有研究,後來因為經營一家種植園的緣故才對蘭草有所了解。
因為這種植物觀賞性很高,顧客常常會提出擺租的要求,而季溪的種植園不僅對外賣樹苗也有綠植擺租的業務。
當看到蘇老先生素綿園的蘭草時,季溪覺得自己園林里的那些蘭草太普通。
完全沒有可以性。
「我聽老楊說你們也有一個種植園?」蘇老先生把季溪跟顧夜恆讓到素綿園中的一處茶亭坐下,搖着紙扇詢問。
那派頭很有一點仙家道骨。
季溪點頭稱是,「我們是有一個種植園,不過種的都是一些好存活的樹木,主要是用於城市綠化建設。這兩年公司開拓市場想種植一些高端植物,這不就到蘇老您這裏取經來了嘛。」
季溪十分聰明地說了一個讓人信服的來意。
蘇老點點頭,對季溪的回答很滿意。
一開始他是不太願意接待兩個年輕人,他覺得現在的年輕人心浮氣躁怎麼可能種得好蘭草這種高貴的植物。
他們過來只不過圖個新鮮,把他的素綿園當個旅遊景點。
但沒想到這兩個年輕人是因為真的喜歡蘭草,不僅如此還準備把蘭草這種清雅淡致的植物讓更多人喜歡。
蘇老很高興,於是就領着季溪跟顧夜恆到自己的素錦園裏轉。
季溪今天過來雖說是跟顧夜恆來偶遇常會長的,不過有高人指點怎麼種蘭草,她覺得這個機會也是難得,於是從隨身的包里掏出一個小本本,認真地記了起來。
從蘭草生長的周期到土壤的選擇再到澆水的溫度,無不聽得認真,問得詳細。
未了,她還誇讚蘇老先生不愧是養蘭草的高人,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美女的誇讚最是受用,蘇老先生開心的不得了,於是心情大悅站在蘭園裏大手一揮對季溪說道,「季溪小姐如此愛蘭跟蘇某也算是情趣相投,你看我這素綿園裏那一盆你喜歡,蘇某送給你。」
季溪一聽馬上露出小女生的雀躍來,她還真的上前指着一盆蘭草對蘇老先生說道,「我喜歡這盆。」
她話音一落顧夜恆過來攔住她,「季溪,我覺得你應該換一盆。」
「啊?」季溪疑惑地看着他。
顧夜恆笑着說道,「這盆蘭草十分稀有,我想這應該是蘇老先生的心頭好,君子不奪人所好而你卻淨找蘇老最為喜歡的蘭草下手。」
顧夜恆說着伸手拍了拍季溪的小腦袋。
蘇老先生聽完顧夜恆的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他擺手說道,「沒關係的,我既然把話說出了口,那怕這盆蘭草再珍貴我也會送。」
說着,他讓身邊的助手把蘭草拿下來親自送到季溪手上。
季溪一時不敢接,她也讓蘇老先生換一盆。
「我說沒關係就沒關係,這個品種的蘭草我另外一處園子裏還有一盆,到時候我分株培育就是。」
季溪見蘇老先生這麼說只能殷然收下。
不過在跟顧夜恆眼神交流時,她還是露出了計謀得逞的笑。
因為她知道常安會長也想得到這盆蘭草。
現在只等着那位尊貴的常會長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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