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場作戲 第四十三章：看望。
測試廣告1 「你還是回安城吧。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顧夜恆坐在沙發上平靜地對ania說出這句話。
ania抬起頭望向他，「為什麼要我回安城，是擔心有人再來綁架我嗎？」
「不，我希望你回去後永遠都不要再來。」
「因為那個季溪？」
「是。」顧夜恆翹起了腿看向ania，「我問你，魏清海為什麼要用季溪來跟我交易？」
「不是你選擇的嗎？」ania有些激動，「我還想問你，為什麼我跟季溪之間你要選擇季溪，如果不是簡秘書趕到我可能被那幫人活埋。」
「他們跟你說我選擇了季溪？」
「你沒選擇嗎？」
顧夜恆沒有回答而繼續問，「也當着季溪的面？」
「你沒選擇嗎？」ania又問了一遍。
「我是選擇了季溪。」從一開始他就選擇了季溪，但絕對不是選擇讓她去面對危險。這些話顧夜恆沒有說出來，他覺得毫無意義。
這次的綁架事件，幕後的那個人不僅讓魏家失去了所有，也讓他在乎的人徹底的痛恨了他。
一箭雙鵰，堪稱完美。
所以，他輸了。
「你回安城吧。」顧夜恆站起來又說了一遍，他拿出一支煙歪着頭點燃，隨後把打火機扔在桌面上，有些不耐煩。
似乎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ania奔到他面前，歇斯底里地質問，「為什麼要我回安城，我現在是你的女朋友。」
「那我通知你現在不是了，可以走了嗎？」
「我不走，你不給我一個理由我不走。」
「溫婉亭，別無理取鬧。」
「你要跟我分手我還不能鬧？」
「你有什麼資格鬧？」
ania一下子怔住了。
她有什麼資格鬧，現在在他眼裏她連鬧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顧夜恆，你愛過我嗎？」
「我們之間什麼時候談過愛？」顧夜恆在冷笑，「你接近我只是為了你們溫家，以前是現在也是，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
ania猛烈地搖頭，「不對，我是愛你的，我一直都是愛你的。」
顧夜恆勾唇一笑，「別欺欺人了，你喜歡的人是顧謹森。」
ania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她連忙否認，「不，我沒有，我不喜歡他。」
「別緊張，我不是吃醋我只是在陳述事實，再說你喜歡誰不喜歡誰我沒有興趣知道。我以前對你是挺着迷的，現在……」他做了一個厭惡的表情。
ania的淚瞬間掉了下來，她質問道，「你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又要重新跟我在一起？」
「想知道答案？」
ania看着他。
「因為我想試探一下魏家有沒有膽子動我身邊的人。」
ania恍然大悟，「你早就料到魏清海會來綁架？」
「是。」
「你無恥！」ania衝過去想跟他拼命。
卻被他一把掀開。
「我無恥？」他朝她走近一步，冷冷地說道，「四年前恆興遭受重創，我父親為此自殺，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做了什麼？你走了，出國了，現在恆興活過來了，你回來跟我說愛我，誰更無恥？」
「我……我……」
顧夜恆目光如寒霜般冰冷，「我不會原諒背叛我的人，同樣我也不會再次喜歡上一個曾經離開我的人，溫婉亭，你出局了。」
「原來一直以來你都在恨我。」
「別往你臉上貼金，恨也是一種感情，我對你沒有任何感情，你的存在最大的作用是提醒我不要輕易去愛上一個人。」
ania，「……」
顧夜恆垂下雙眸，第一次露出悲傷的神情，「你知道嗎，這些年來我讓身邊的女人噴你喜歡的那款香水，我就是想要提醒自己，愛情是這世上最毒的藥，誰先動心誰先死。」
「所以，你真的可以走了。」他揮了揮手，像是在驅趕一隻蒼蠅。
ania哭得痛不欲生，「顧夜恆，我要詛咒你。」
「詛咒我下地獄，」顧夜恆笑了，「我已經在地獄。」
……
葉楓的刀傷雖不嚴重但還是縫了七針，從海川回到帝都後，醫生囑咐他要定期到醫院換藥。
「要不然會有感染的風險。」
季溪到醫院去看葉楓時，他剛換好藥正在打消炎針。
「你怎麼來了？」葉楓見季溪走進病房，有些擔憂地看着她，「你應該在宿舍好好休息的。」
「已經沒事了。」季溪把煲好的湯放在病房床台的桌上，坐到了葉楓的病床前，看着他打點滴的手。
「你傷口還疼嗎？」
「小傷，無大礙。」
「對不起，害得你受傷。」
「這怎麼是你害的，你遭遇的事情比我身上的這點傷還要可怕。」葉楓伸出那隻沒有打針的手摸了摸季溪的頭，「這兩天我很擔心你，有人說應急刺激會造成心靈創傷，我真怕你晚上會做噩夢。」
「我沒學長說的那麼脆弱。」季溪的目光依然盯着葉楓那隻輸液的手，她腦海里閃現出四年前她殺人的場景。
用刀刺進人的身體比被人綁架用槍抵着頭要恐怖的多。
為此，她每天都做噩夢，一些噩夢一直圍繞着兩年，直到顧夜恆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
他擁她入眠的第一個晚上，她一夜無夢。
這也許是她喜歡他的誘因。
他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讓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人保護。
但最後，這些都是幻影，對於他來說，她只是一個工具人。
他想保護的不是她，從來都不是。
真正想保護她的人，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季溪伸出手握住了葉楓那隻輸液的手，「謝謝你！」她看向了他。
葉楓笑了，他用另外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
「我跟你熬了黑魚湯，聽說黑魚湯對傷口癒合有好處。」季溪起身想抽回自己的手。
葉楓卻握得更緊了。
「再握一會兒。」
季溪笑了。
葉楓也笑了。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最後還是季溪先開了口，「現在可以了嗎？」
葉楓笑着鬆開了手。
季溪起身打開保溫桶，把黑魚湯倒了出來，她坐在床邊餵給葉楓喝。
「怎麼樣？」
「嗯，好喝。」
「我熬了一個多小時。」
「那我要多喝點。」葉楓說着示意季溪繼續餵。
季溪看着他，突然之間有些恍惚，她想到之前煲湯給顧夜恆。
那麼的小心翼翼，那麼的委屈求全，但他卻不曾多看一眼。
而眼前這個男人，他喝下她煲的湯，笑得心滿意足。
如果愛情是一場盛宴，她更希望自己盛裝出席時，對方能多看她一眼而不是視而不見。
所以……
「學長，我們交往吧！」
「呃？」葉楓驚訝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季溪。
「你說什麼？」
「我們交往吧。」
「季溪，你是不是因為我受了傷才……」
季溪搖搖頭，「不，我是覺得跟學長你在一起我活的還像一個人，能感受到被人疼愛被人重視，我想擁有這種感覺。」
葉楓伸手拍了拍她的頭，「傻瓜，你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存在，疼愛你重視你那是應該的，而且我覺得能被你需要是件很幸運的事。」
季溪低下了頭，兩滴淚掉了下來。
「幹嘛哭？」葉楓有些手忙腳亂，連忙拿紙巾給她擦眼淚。
季溪又破涕而笑。
「哎喲，我的小女朋友怎麼回事，一會哭一會笑。」
季溪用手臂擋住了眼睛，她更想哭了。
葉楓把她手裏的湯拿過來放到桌上，然後單手抱住了她。
「今天不方便，就一隻手抱你，所以別哭了，嗯？」
季溪點點頭。
她拿開手臂抹了抹眼睛，起身又端過那碗湯，「這魚湯要趁熱喝，要不然不好喝了。」
「好。」葉楓坐直了身子，季溪餵一口他喝一口。
辛秘書推門進來時就看到了這極其溫馨的畫面。
不過他十分有眼力勁，連忙退出去關上了門。
看着手上的包裝精美的水果籃，他決定打道回府。
沒走幾步，他就看到顧夜恆在簡秘書的陪同下正往這邊來。
他連忙奔過去。
「顧總，您怎麼來了？」
「你們葉經理傷勢怎麼樣？」
「只是傷了肩膀沒什麼大礙，換個藥掛一瓶消炎水就可以出院了。」
「嗯，他在幾號病房？」
「26號，季溪也來了，還給我們葉經理煲了湯。」
顧夜恆停下了腳步，側過身看着辛秘書。
辛秘書不知道大老闆為什麼要這樣看着他，他以為大老闆不相信，必竟他拎着水果還沒進去。
他連忙解釋，「我剛才看到了，季溪正一口一口的在喂，我怕打擾他們沒進去。」
「在喝湯呀。」顧夜恆的嘴角扯了扯，他的目光穿過醫院走廊的行人望向26號病房。
最後，他讓身後的簡秘書把花交給辛秘書，轉身走了。
辛秘書，「顧總，您不進去？」
簡秘書制止了辛秘書的追問，「請轉告葉經理，讓他好好養傷，公司的事務總部會派人過去處理。」
說完，他把花塞進辛秘書的懷裏，憂心忡忡地看了一眼26號病房，也轉身走了。
辛秘書嘀咕，來都來了，都走到病房門口了，怎麼又走了？
這大領導的心思不好猜。
顧夜恆坐回車上，一直陰沉着臉。
簡秘書自然知道原由，默默地發動了汽車。
「回公司嗎？」他徵求顧夜恆的意見。
顧夜恆沒說話，繼續黑臉。
簡秘書不再問了，他開着車在街上隨性而走。
「你是不是覺得我對季溪很殘忍？」顧夜恆的聲音像一隻快要淹死的魚，毫無生機。
「您是指讓她繼續待在您身邊？」
「我已經一無所有了。」
「您還有我。」
「簡碌，謝謝你。」顧夜恆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他的嘴角上揚算是露出一絲微笑，「這個時候你還來寬慰我。」
「不是寬慰，我懂您的難處。安城的事您遲遲不出手是因為幕後主使不是魏家，您也知道魏家推一個替罪羊出來並不是魏家本意，而是有人在試探您的容忍度，綁架這件事本身也是一個局。」簡秘書跟了顧夜恆這些年，所以關於安城魏家的這件事情他也看得很透澈。
「但我還是失算了。」顧夜恆看着窗外。
「因為……小溪？」
顧夜恆沒有說話，繼續看向車窗外。
簡秘書透過後視鏡看了顧夜恆一眼，最後還是把想要問的話給咽了下去。
良久，顧夜恆說道，「葉楓養傷的這段時間你到星耀去盯着，順便給季溪帶個話，煲湯可以她要是敢接受那個男人的追求，我饒不了她。」
「是。」
公司給葉楓放了一周的病假，這是總部的決定。
但關於葉楓為什麼受了傷，星耀的其它員工都不太清楚，這事連一起去海川進行團建的那幫人也不太清楚。
辛秘書在這件事上也是守口如瓶。
有人猜測，葉楓可能是在進行團建活動的時候受了傷，團建活動受傷屬於工傷，總部給他申請病假也是應該。
第二天，顧夜恆的私人秘書入住了星耀，他的身份是在葉楓經理養傷期間代為管理星耀。
雖然星耀在行政上還有兩個副總，但是在安城出事的節骨眼上總部派人過來監管，大家也沒有存疑。
只是這位簡秘書上任的第一天頒佈了一條禁令公司禁止辦公室戀情。
一旦發現辭職處理，從經理到普通員工，一視同仁。
一條禁令一出，關於葉楓經理受傷的事情就開始眾說紛紜。
有人說肯定是團建的時候顧安心跟季溪爭風吃醋導制了葉楓經理的受傷。
「聽說晚上顧安心跟季溪還有葉楓經理在一個包間，會不會掄啤酒瓶？」
「我也聽到了一些風聲，說那天晚上有人用啤酒瓶砸了一個人的腦袋，那個被砸的該不會是葉楓經理吧？」
「誰掄的？」
大家把目光投向了顧安心跟季溪。
想從她們身上找到答案。
季溪沒有理會這些人的目光，繼續手頭的工作。
午休的時候，袁國莉到天台上找到了季溪。
「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上面來，風這麼大。」
「正好可以醒醒腦。」季溪轉過身背靠在天台的護攔上，神情有些沮喪。
「你還好吧？」
「我很好。」季溪擠出一絲笑。
袁國莉覺得她說的不是真話，「公司里的傳言我都聽說了，很多人都認為是你跟顧安心兩個人為了搶葉楓學長打起來了，最後砸到了葉楓學長。」
「我也聽到了一些。」
「你那天究竟幹什麼去了，為什麼突然就不見了，葉楓學長滿世界去找最後還被人劃了一刀？」
「遇到壞人了。」
「我想也是，」袁國莉癟了一嘴，「辛秘書不讓我問，這兩天我也不敢問，你情緒那麼不好，葉楓學長又被送進了醫院。」
袁國莉嘆了口氣，「這事吧確實不易聲張，一幫人去團建半夜三更遇到了壞人，帶隊的經理又受了傷，傳出去對我們星耀的聲譽不好，對葉楓學長的前途也不好，我能理解。」
季溪笑了笑。
袁國莉卻突然壓低了聲音，湊到季溪跟前問，「總部那邊是不是不知道你遇到壞人的事？」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辛秘書不讓我問，現在簡秘書一來就宣佈禁令，肯定是總部那邊也以為是你跟顧安心為了追求葉楓學長大大出手。」
季溪又是一笑。
「你別光笑呀，你怎麼打算的？」
「這樣挺好，起碼顧安心不能再追求葉楓學長了。」
「那你跟學長呢？」
「愛情這玩意如果能禁止，這世上就沒有人類了。」
袁國莉一聽頓時張大了嘴，「可以呀季溪，三天不見刮目相看，居然都不怕公司禁令。」
「不就是辭退嗎，我求之不得。」季溪長吁了一口氣，「其實我跟學長也提過辭職的事情，他說如果我單方面提出來要賠違約金，但如果是因為破壞了禁令被公司辭退，我就不需要賠錢了。」
「啊，你怎麼想到要辭職，現在工作多難找呀，再說了你辭職了有地方去嗎？」
袁國莉問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是呀，沒了工作沒了住的地方，她能去哪兒？
回安城？
安城沒有她的家。
這一刻季溪才發現她除了自己一無所有。
她想到了葉楓。
要是葉楓也被公司辭退了，那他們怎麼辦？
他還會繼續喜歡一無所有的她嗎？
也許會，因為他說他喜歡她比她想像的要多。
可是，能熬過歲月嗎？
多年以後，他會後悔因為跟她交往而失去大好的前途嗎？
必定提出交往的人，是她。
她要對他負責。
「我只是不想跟顧安心斗，」季溪轉了話題，「我這個人怕麻煩。」
「我看出來了，」袁國莉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ania生日宴的時候顧安心故意說要出去玩就是在針對你，她知道我們這些窮學生沒見過什麼世面，想要炫耀一下她們顧家的優越。」
「不過確實優越。」袁國莉繼續說道，「你看顧總給ania送的那條項鍊，我去查了一下，好幾百萬。嘖嘖，所以我現在也覺得你說的對，跟顧安心鬥狠是一回事，但是真說要交往，我們比不過人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季溪看了一眼袁國莉，之前說葉楓學長喜歡她的人是她，現在又說她配上葉楓學長的人也是她。
她都被袁國莉給氣樂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這禁令挺好，大家安心工作。」
「對，挺好。那我們去工作吧。」
「好呀，」袁國莉挽起季溪的胳膊，「等一下你一邊工作我一邊跟你說個事。」
「什麼事？」
「姐的春天來了。」
季溪立了腳步，「你的春天？不是不讓搞辦公室戀情嗎？」
「姐的春天又不再星耀，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我高中有一個男同學也在帝都上班。」
「搞設計的那個？」
「嗯，他今天晚上約我吃飯。」
「可以呀袁國莉！」季溪是真的為袁國莉高興，因為袁國莉一直在暗戀她的這個高中同學。
「所以我想跟你聊聊，這第一次約會穿什麼。」
「等一下發資料給你。」
整個下午，季溪都在一邊忙工作一邊給袁國莉晚上約會的穿着出謀劃策，所以她本來烏雲密佈的心情因為袁國莉的戀愛變得晴朗起來。
簡秘書站在辦公室里看着工位上的季溪，不知該不該把顧夜恆的警告傳達給她。
他想依季溪的聰明，看到公司的這條新禁令後應該會猜測出顧總的意思。
只是猜測後她會聽嗎？
簡秘書收回目光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手腕上那隻價值四十七萬的手錶。
袁國莉因為晚上有約會，所以快下班的時候跟她的組長請了半個小時的假，溜回宿舍去換衣服。
季溪按時下班，等電梯的時候她碰到了簡秘書。
「晚飯怎麼解決？」他問季溪。
「一個人隨便吃點。」
「要不我請你吃頓飯吧。」簡秘書向她發起了邀約。
季溪搖頭，「不用了，謝謝簡秘書，你還是一個人去吃吧，我們走太近我擔心公司會有人說我們在談戀愛。」
簡秘書笑了，「你說的對，還是保持點距離的好，顧總他這個人不太喜歡別人觸碰他的東西。」
「我不會觸碰簡秘書的，你讓他放心。」季溪按了電梯按鍵，電梯門開了，她率先走了進去，然後笑着跟簡秘書揮手。
簡秘書，「……」
季溪獨自走到公交站，準備坐車回宿舍，這時手機響了，是葉楓打過來的。
「你今天一天都沒有給我打電話。」葉楓一來就開始興師問罪。
「很忙嗎？」他問。
「還好。」
「這個時候你應該在等公交吧？」
「是。」
「打個車過來吧，我住的地方你還記得嗎？」
「啊？」
「什麼啊呀，男朋友肩膀受傷在家養病，你作為女朋友不打電話過來關心也就算了，這個點也不管我有沒有吃飯，餓不餓？」
「啊，對不起！」也許是因為在顧夜恆身邊久了，季溪以為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就該葉楓佔主導。
她真的沒有想到這一層。
「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不用了，你先過來，我這裏有吃的。」葉楓在電話里催促道，「快點來，我想你了。」
「嗯。」季溪掛了電話，臉上沒由來地露出了微笑。
這也許就是戀愛的感覺。
她伸手攔了一輛車。
十幾分鐘後她到了葉楓所住的單身公寓。
季溪在玉府喝醉酒的那次葉楓就是將她帶到了自己的單身公寓裏。
她記得他住在東區d棟二單元七樓，出電梯右行。
順着花園小徑季溪朝東區d棟走去，快到單元樓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人從單元樓里走出來。
是顧安心。
顧安心也看到她。
她停下了腳步，瞪了季溪一眼，然後大踏步地朝季溪走來。
「你怎麼到這裏來了？」她一開口就開始質問。
「這是你家嗎？」季溪問。
顧安心，「……」
「又不是你家你管我到不到這來。」
季溪繞開她，朝樓門走去。
「你知不知道ania被我哥趕回了安城。」
季溪繼續往樓門走。
「我哥是為了你才把ania趕走的。」
季溪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顧安心，「顧安心，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不要在我面前說一些你臆想出來的話。什麼叫你哥為了我把ania趕走，你哥跟ania之間跟我之間是什麼關係你了解嗎？」
「你不了解。」季溪輕哼了一聲，「我猜你甚至都不了解你口裏那個喊哥的男人。」
「是ania說的，她說我哥只是在利用她。」
「是嗎？」這條信息季溪還是第一次聽說，她笑了笑，「那她挺倒霉的，跟顧夜恆這麼久最後落了一個被利用的下場。」
「季溪，你還不明白嗎，簡秘書頒佈公司中禁止談戀愛的規定就是不想你跟葉楓在一起，所以你最好不要來找葉楓，你這樣只會連累他。」
「那麼你呢，你找葉楓難道不會連累到他？」
「是我哥讓我來追葉楓的。」顧安心說的理直氣壯。
「拉攏他這個理由很牽強。」季溪並不相信。
「是真的。當然是不是拉攏葉楓我不知道，反正他親口跟我說讓我追求葉楓。」顧安心看着季溪，「這兩天我把所有的事情認真想了想，我覺得我哥讓我追求葉楓是為了你。」
「為了我？」
「我哥喜歡你。」
「那你哥還真是濫情。」季溪說完轉身想走。
顧安心在身後說道，「季溪，我哥從來都沒有把他身邊的女人帶到他朋友面前去，你是第一個。」
「你說玉府那一次，那次是我要去的，不是他要帶的。顧安心，我都不往自己臉上貼金，你為什麼一個勁地幫我貼，你不覺得你這樣很可笑嗎，ania在的時候你在她面前挑事，現在ania走了，你又跑到葉楓這裏來挑事，你是不是想坐實我跟顧夜恆的關係？如果是這樣，我明天就去勾/引顧夜恆，勾/引成功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她把你趕出帝都城，這樣你還堅持嗎？」
顧安心，「你……」
「顧安心，我們能不能井水不犯河水。」季溪說完這句快步上了台階。
以至於她到了葉楓公寓前情緒還沒有平靜。
葉楓開門就看到她氣乎乎的小臉。
他笑着把她拉進屋，「怎麼，在樓下碰到顧安心了？」
「你怎麼知道？」
「她剛從我這裏離開，我估摸着你們能碰到。」葉楓拉着季溪將她帶到客廳，然後把她按到沙發上坐下。
他給她遞了一杯水。
她沒有接，「她在這裏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幹嘛打電話？」
「這樣我可以躲一下。」
「為什麼要躲？」葉楓坐到她旁邊把水放到茶几，他伸手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我巴不得你們碰到，這樣她就知道我名草有主了。」
「她來看望你？」
「不，她來告訴我公司的新規定。」
季溪低下了頭。
葉楓歪着頭看着她，試探性地問，「他是不是要你回到他身邊？」
季溪搖搖頭，「不是回到他身邊，是……繼續待在原地當他的工具人。」
「但是ania回安城了。」
「你也知道？」
「顧安心剛才說的。」葉楓笑着看向季溪，然後伸出手用手背輕輕地撫了撫季溪的小臉蛋，「我感覺自己的女朋友被人惦記了。」
「我……」
我字還沒有說出口，她的唇就被葉楓堵住，他的手移到她的腦後，開始熱吻。
季溪給了回應。
良久，葉楓結束了這個纏綿的吻，他含笑着看着她，「我以後再也不會說蠢話了。」
季溪，「呃？」
「你是我的，誰惦記都沒有用。」
「學長！」
「我愛你！」
季溪，「……」她張了張嘴想也對他說一句我愛你，可是她說不出口。
「我不需要你回應我，我只是在告訴你。」他揉了揉她的頭，率先站了起來。
「我訂得餐馬上要到了，你能幫我收拾一下餐桌嗎？」
「好。」季溪連忙奔到餐廳去收拾餐桌。
「季溪。」
「嗯？」
「以後私下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學長。」
「那……叫你什麼？」
「可以喊葉楓哥，或者是親愛的。」葉楓說得很認真。
季溪想了想喊了一聲葉楓哥。
「為什麼不喊親愛的。」
「你總得給我一點提升空間。」
「你的提升空間是喊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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