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第二天一大早,季溪跟顧夜恆帶着兒子去了顧家老宅。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年夜飯說是季溪張羅,但一大早管家就指揮宅子裏的工人們將顧謹森昨天採購回來的食材都收拾出來了。
老宅的工人們也都是帝都附近的人,收拾完這些後,老爺子就讓這些工人們回家過年了。
季溪跟顧夜恆到達老宅時,屋子裏只有早到的顧謹森跟夏月荷。
夏月荷在廚房裏檢查廚具,顧謹森則陪着老爺子在喝茶。
季溪把帶過來的行李交給管家,然後跟着顧夜恆去給老爺子道了一聲安。
「孫媳婦,這兩天你可要辛苦了。」顧老爺子笑呵呵地對季溪說道。
「不辛苦,我有幫手,等一下她就過來。」
「哦,還找了幫手,誰呀?」
「我安城的一個朋友,她過年不回去我就把她叫過來了。」
「好好好,」老爺子很高興,「人多熱鬧。」
人多確實熱鬧,當章慧玲一家過來時,老宅的客廳里可謂是人聲鼎沸。
有小宇吵着要看小妹妹的,有男人之間互相打趣的,還有老爺子爽朗的笑聲。
季溪把孩子交給顧夜恆,脫下外套就去了廚房。
廚房裏夏月荷正在灶台上擺弄蒸鍋。
「我把蒸鍋洗出來了,等一下你用這個把昨天買的澳洲龍蝦蒸出來。」她交待季溪。
季溪看了看蒸鍋,這是一口蒸煮兩用鍋,她揭開蓋子看了看,說着,「這鍋挺好的,要不我先用它把火鍋用的高湯熬出來。」
夏月荷一聽連忙擺手,「不行不行,火鍋用的高湯味道太沖,用完了這鍋一時半會味散不掉,用其它鍋熬吧,這鍋只做蒸蝦用。」
未了,她還加了一句,「秋果兒從沒吃過澳蝦,得用上好的器具來蒸。」
原來是這樣。
季溪懂了,原來夏月荷一來就到了廚房其實是為了給秋果兒做好吃的。
看來她也意識到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現在想極力彌補。
希望秋果兒能感受到這份愛意吧。
不過有件事她還是得提醒一下夏月荷,雖然她知道秋果兒是她的孩子,但秋果兒並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
而且之前秋果兒一直都挺排斥自己的親生父母,覺得他們都是一些無良的人,才會把她給遺棄。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季溪說道,「夏阿姨這麼喜歡果兒,果兒一定很感動。她呀之前就跟我說過,說夏阿姨您是一個偉大的母親,以前那麼困難都能一個人養謹森哥,不像她,父母沒有給任何理由就把她遺棄了。」
「她真的跟你說過這樣的話?」夏月荷並不信,她覺得季溪這些話像是她臨時編的。
「等一下果兒來了,您可以問問她,她是真的跟我說過您是一個了不起的母親,最起碼比我媽靠譜。」
夏月荷一語雙關地問道,「季溪,你不會是在笑話我吧。」
別人何許不知道,她季溪是最清楚她夏月荷的事情,了不起,更像是在諷刺。
季溪敏銳地感覺出夏月荷這句話的潛台詞,她沒有半點想要笑話她的意思,她只是在友情提醒。
不過站在夏月荷的立場,她做為顧家的長媳又掌握着夏月荷的秘密,這跟那些宅斗劇里,大房拿捏着二房命脈的故事情節很像。
二房自然會因為受制於人而心生不快。
更何況,夏月荷忍氣吞聲這麼多年,無非是想讓顧謹森得到顧家的家業。
要不然,她何必要做那麼多事。
季溪在心裏輕嘆一聲,心想她就不再白蓮花似的當什麼好心人來提醒了,夏月荷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說多了,反而會被誤會她這個顧家的長媳想要壓制誰。
季溪決定換個話題,她問起了候天賜的事情。
「夏阿姨您可別說我太八卦,主要是謹森哥跟候天賜認識是因為我,我作為中間人想聽聽謹森哥的想法。」
「他應該不喜歡候天賜吧。」夏月荷說完不屑地笑了笑,「其實我也不太喜歡那位候天賜小姐,挺傲慢的。」
說完,夏月荷還囑咐季溪,「季溪呀,你以後跟謹森介紹女朋友還是得看看人,我們雖然不像其它人家講究什麼門當戶對,非要跟那些千金大小姐相親,但也別把一些性子不好的女生介紹給他。」
季溪想,好心辦壞事說的恐怕就是她這種人吧。
「我知道了,夏阿姨。」
「對了,還有你那個同學,我看她好像也對我們家謹森有意思。」夏月荷想起了郭雨,「我覺得你有必要跟她打個電話,把她的這個念頭打消掉。」
啊!
季溪想,這事可不關她的事,再說前天她到郭雨的出租屋時也委婉地勸過郭雨,可是對方直接用靈魂十分契合就把她的話給堵死了。
她總不能打電話過去說我覺得你們兩個人的靈魂還相差甚遠。
而且她現在的立場也不太方便說這些話。
自己的大學同學想追自己的小叔子,一般人可能會搓合搓合,不想搓合的就當不知道事不關己,普天之下可沒人打電話過去干預的。
她可不想趟這渾水。
季溪笑了笑,沒應這個茬。
過了一會兒秋果兒過來了,夏月荷也就不再聊這些事,三個人在廚房裏開始忙碌。
廚房外面,章慧玲照顧兩個孩子,三個男人就張羅着掛燈籠貼對聯,熱熱鬧鬧的倒是顯出年味來。
臨近傍晚,顧家的年夜飯終於上了菜,這是季溪在帝都過得第一個年,也是顧家這麼多年來人數最多的一個年。
老爺子真的很高興,特別是小宇舉起果汁跟他說吉祥話的時候,季溪看到老爺子眼角都含了淚。
想想,顧權恩意外身死後,顧老爺子雖有兩個孫子,但是因為種種原因顧夜恆跟顧謹森每年春節都不在他身邊。
顧夜恆不在他身邊,是因為他孤傲的性格加上他跟老爺子本不太親近。
顧謹森呢,則是因為他第一年到帝都時,因為雲慕錦的關係,他沒能上桌吃年夜飯。
也許是記到這個仇,隨後幾年他都不在帝都待而是回到安城。
老爺子感動了,舉起酒杯說的話也帶了一些人情味,他對顧夜恆跟顧謹森說道,「以後恆興就靠你們兩兄弟了,你們一定要互相扶持互相信任,把恆興做大做強。」
顧夜恆也第一次給了承諾,「我會的。」
然後他看向顧謹森。
顧謹森也不含糊,「我會做好大哥的左膀右臂。」
夏月荷也連忙在旁邊表態,「老爺子,您放心,謹森他一直拿夜恆做為自己的榜樣,他會好好為夜恆辦事的。」
因為夏月荷的表態,顧老爺子更加高興,他第一次朝夏月荷舉起了杯。
「月荷呀,這些年是顧家虧欠了你。雖然你沒有跟權恩領結婚證,但是我們顧家是認你這個兒媳婦的,到時候我讓人把你的名字加在我樣顧家的族譜上。」
夏月荷一聽激動的端杯子的手都在顫抖。
季溪站在一旁想,幸好雲慕錦沒有來,她要是來了知道這事還不把桌子掀了?
雖然她掀得毫無理由,但云慕錦做事什麼時候要過理由。
不服,就是她的理由。
夏月荷得到顧老爺子的首肯後,整個人的感覺都跟平時不一樣了。
吃過年夜飯大家一起到客廳閒聊的時候,她就像這個家的女主人一樣開始張羅季溪跟秋果兒兩個人收拾碗筷端茶倒水。
還細心地問老爺子降壓藥吃了沒有。
坐的位置也從之前的邊邊角角挪到了顧老爺子旁邊。
秋果兒一邊在廚房洗碗一邊查看客廳里的情況,她小聲對季溪講,「你們家二房今天算是得道了。」
季溪撞了一下她,讓她不要這麼說話。
「顧謹森可沒這意思。」
「不太清楚。」秋果兒搖頭,「我看昨天他處理候天賜的事情時就挺讓人意外的,所以他心裏真實的想法是什麼,沒人能看透。」
「他們是什麼想法我跟顧夜恆不需要看透。」季溪跟秋果兒交了底,「我跟顧夜恆並不在乎恆興集團的那點產業,要不是怕雲慕錦鬧事,顧夜恆早就把恆興交給顧謹森打理了。」
「為什麼?」
「因為他對傳統產業沒什麼興趣,再說你別看恆興盤子挺大的,但是利潤並不多,以前要不是星耀撐着,恆興早就因為資金鍊的問題破產了。」
聽季溪這麼一說,秋果兒也就放心了。
「那我以後不再擠兌二房了。」她對季溪說道。
季溪看了她一眼,「你不僅不能擠兌還要對他們好一點,這樣他們才不會以為我心裏憋着什麼壞。」
秋果兒朝季溪比了一個的手勢。
季溪抬起目光再次看向客廳的夏月荷,不知為何她心底還是有一絲擔心。
有時候,身份的懸殊可能會讓一些人甘願俯首稱臣,但一旦雙方勢均力敵了,情況就會不一樣了。
顧家現在的和諧可能只是暫時的和諧。
季溪暗自搖頭,看來為了顧家以後不至於兄弟反目,她還得努力積累資本。
所以,常家是非常有必要結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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