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悍媳 磨牙!?

    顧盼兒脫離幻境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抓大肥蟲,咬牙切齒地想要將大肥蟲給捏碎了,可惜她的手剛碰到大肥蟲,人就沒頂住昏迷了過去,一頭扎到了水裏面,整個人壓在了大肥蟲的身上。

    大肥蟲抖了又抖,從顧盼兒身底下擠了出來,偷偷鑽到了火髓的底下去,把自己藏了起來。

    主人好可怕的說,小爺還沒有化身成龍,絕逼不能英年早逝啊喂!

    顧清驚呼一聲,趕緊飛奔了過去,一把將顧盼兒抱了起來。個子小小,並且還瘦瘦的,卻至少有一百八十斤,可見顧盼兒這體重也挺實在的。不過顧清一點都不覺得顧盼兒沉,唯一擔心的就是顧盼兒現在的情況。

    好在檢查了一下,發現顧盼兒只是脫力與失血過多,除此以外就沒有別的問題。

    顧清這才鬆了一口氣,才有時間去看孩子們與蓮蓬,這一看頓時又抽搐了起來。

    那蓮蓬看起來變得平凡至極,若非它有磨盤那麼大,還真的感覺不到有什麼特別的。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自家的仨熊孩子,一個正腦袋頂着大蓮蓬到處跑,一個在後面追,邊上還有一個幸災樂禍看戲的。

    於是父上大人怒了,吼道:「你們就不能消停一點?沒看到你們娘親昏迷了嗎?」

    昊昊與月月頓了一下,也只是一下,算起來連三息的時間都沒有,又開始你追我趕起來,看樣子是真的一點擔心都沒有。

    「東西給我!」

    「我的!」

    「再不給我,我就哭給你看。」

    「哭吧哭吧哭吧,你嗷破嗓子我也不管你。」

    「你欺負人。」

    「你不心疼妹妹。」

    ……顧清很是無奈地想到,可能是孩子還小的原因吧,所以在他們的心裏頭還是好玩的東西比較重要一點,所以才沒有好麼重視自家娘親。

    可饒是如此,顧清還是忍不住看向幸災樂禍的星星,問道:「你娘昏迷了,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

    星星小爪子一揮,說道:「沒事,大姐娘就是有點失血過多而已,小爹爹去藥房給娘親拿兩瓶血丹就好了。」

    顧清千萬言語化作一口老血噎在嗓子眼裏,並且還噎了半天都沒有吐出來,對待顧盼兒他們尚且如此,那對待他這個不太親的爹呢?還真不敢想像了,怪不得瘋婆娘總說這仨是熊孩子,果然是熊孩子。

    父上大人表示很憂鬱,更加心疼自家瘋婆娘了。

    「你們仨玩吧,我帶你們娘親去藥房一趟。」顧清垂頭喪氣地抱着顧盼兒出了門,朝藥房直奔而去。

    等到顧清離開,仨孩子停了下來面面相覷,擠眉弄眼了一會兒,之後又開始你追我趕起來,星星在一旁大喊加油。

    果然是熊孩子,太欠揍了。

    顧清抱着顧盼兒到藥房的時候,千殤正好在藥房裏頭,並且千殤也是來拿血丹的,陸少芸昏迷了足足半個月才醒來,醒來之後身體就一直十分虛弱,可能是生產的時候失血太多了點,造血功能有些衰敗,以至於身體各方面功能也有些衰敗,每天都要吃血丹補充才可以。

    不過好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總算是讓人沒那麼擔心。

    看到被顧清抱在懷裏的顧盼兒,千殤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要上前去搶顧盼兒,以便於第一時間探查顧盼兒的情況。

    人剛衝過去就被顧清躲了開來,這是顧清無意識的行為。

    千殤的手尷尬地頓在半空中,連帶着抱着顧盼兒的顧清也有些尷尬,說道:「還有血丹麼?我媳婦她剛才煉化了個東西,有點失血過多了。」

    千殤趕緊將手中的血丹遞了過去:「有,這瓶就是血丹,給你。」

    顧清愣了一下,卻沒有多想,趕緊將血丹接了過來,倒出來五顆,一顆一顆地餵到顧盼兒的嘴裏頭去。

    這普通的血液倒是好補充,這心頭之血卻不好補,等這瘋婆娘醒來不知該有多懊惱。不過私心裏,顧清還是希望顧盼兒不要那麼的強,偶而也軟弱一點,好讓他也爺們一回。所以若是顧盼兒因失這心頭之血而變得弱一點,顧清雖心疼顧盼兒,但也會有那麼一點點竊喜。

    吃下血丹的顧盼兒臉上好了許多,這讓在一旁看着的千殤也鬆了一口氣,這才想起來自己來藥房這裏是給陸少芸取藥的。

    又看了顧盼兒一眼,這才又去取下一瓶血丹,又再看了顧盼兒的情況一眼,這才與顧清打了聲招呼,然後轉身離開了藥房。

    再不離開這裏,千殤擔心自己會控制不住,將人從顧清的懷裏搶走。

    從什麼時候起,一個屁大點的小子,竟然也長大了。不止人長得更加的好看,這武力值也是呈直線上升的,簡直沒有比這更氣人的了。

    罷了罷了,現在的自己已經失去了去爭取的資格,儘量放下這份感情罷。

    看了看手中的血丹,心中嘆了一口氣,自己現在不止是為人夫,還為人父了。

    顧清可不知千殤那麼多的心理反應,如果知道的話估計會防得更緊一些,這也許是欲求不滿惹的禍。現在的顧清只要看到與顧盼兒走得近一點的人,都覺得可能會是情敵,一切都要小心為上。

    為啥?就為顧盼兒想不起來與他雙修,所以就草木皆兵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顧清一點自信都沒有呢,雖然站在別人的面前,顧清並不覺得自己比別人差,甚至覺得自己牛掰轟轟的。可一站到顧盼兒的身邊,顧清覺得自己除了這張臉能看以外,就再也沒有什麼能夠入得了顧盼兒的眼了。

    生怕自己會有那麼一天,在顧盼兒的眼中,還不如一件天材地寶。

    經過多月的痛定思過,顧清決定要改變自己,最好變成一個牛皮糖的無賴,時刻黏糊着自家瘋婆娘,不能讓瘋婆娘有撇開自己的機會。

    一直盯着千殤離開,又確定顧盼兒真的沒多大事兒,顧清將顧盼兒放到塌上,然後跑到藥架上掃蕩,覺得合適的藥都讓他給收到了錦囊裏面。拍了拍錦囊,感覺這玩意真的很好,可以裝不少的東西。

    之後又抱着顧盼兒回去了,不過並沒有回洞府,而是回到自己與顧盼兒的小殿裏,將顧盼兒放到床上,自己脫了鞋子也爬了上去,然後抱着顧盼兒美美地睡了過去。

    媳婦在懷,哪怕是不能做點什麼,這感覺也是棒棒的。

    而此刻洞府里的爭搶也到了最後,最終結果是老大昊昊勝出了,而昊昊之所以勝出,是給了月月一個保證,日後只不是大悲大喜,絕逼不能再哭,否則讓月月把他打殘了再把蓮蓬奪回去。

    可見這真是月月讓給昊昊的,不過月月並沒有覺得自己有多虧,昊昊也沒覺得自己有多賺,似乎輸贏也顯得平淡了一點。

    月月之所以覺得不虧,那是覺得除了這蓮蓬以外,顧盼兒帶回來的晶石也都是好東西。再且老大要是真的不哭,那真的是一件大喜事,至少耳朵不用每天都受折磨。

    昊昊之所以覺得沒多賺,那是因為不能依舊哭這個好辦法來奪取好東西,他還想在顧盼兒面前哭一次,讓顧盼兒給小白弄點好處呢。

    看戲看到最後的星星卻是翻了個白眼,還以為月月會把昊昊揍成豬頭,結果這個願望落空了,他們不愧是好兄妹,還能這麼商量的。

    可惜不管是蓮蓬,還是那一袋晶石,星星都用不上,否則也要加入搶的行列。

    洞府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星星把玩着自己的戒指,昊昊一屁股坐到蓮蓬上面盤腿修煉,月月將錦囊里的晶石全部倒出來鋪到地上,然後躺到面上睡覺去了。

    轉眼間又過了兩天,因為千殤孩子滿月酒與顧望兒的成親的時間差不多湊合到一塊去,所以大夥一商量,決定大擺三天流水宴。席面上不管是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裏游的,應有盡有,吃得人滿嘴流油。

    顧大河一家在熱鬧中將顧望兒送上了花轎,由八個武林高手抬着在村裏頭轉了好幾圈,然後又抬回了宗門那裏,直接送到了長老大殿那裏。

    司南笑得直咧嘴,見牙不見眼地,一副幸福死了的樣子。

    一旁的司淮山看得牙根直泛疼,雖與南雨在外又生了一個兒子,可司淮山仍舊希望大兒子能夠爭氣一點,把偌大的司家給撐起來,而不是跑到開山宗這裏,跟個上門女婿似的。

    在聽到司南要成親的消息,司淮山自然是高興的,都讓京城那邊的人準備了,可誰想到司南竟然不回京城成親,反而要在開山宗成親。若不是現在已經過不過這死小子,司淮山一定會把司南吊起來獨打一百遍啊一百遍。

    南雨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眼睛亮亮的,抓着顧盼兒的手高興地說道:「終於是把老兒子給嫁出去了,這心裏頭鬆了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年輕了許多。」

    顧盼兒瞥了眼一旁無比蛋疼的司淮山,有些不厚道地笑了。

    誰讓南雨這一昏迷就是二十年呢?在這二十年裏,光陰並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多少痕跡,以至於她看起來十分的年輕。

    不過再是年輕,曾被陰寒之氣強烈侵蝕過的身體到底是比不上一般人,正常來說南雨的壽命不會比司淮山長上多少,甚至很有可能會死在司淮山前面。

    「這親事要是在京城辦的話,肯定會比在這裏還要體面許多。」司淮山到底還是有些耿耿於懷,不過這親都已經成了,再耿耿於懷也沒用了。「可是唉……還是算了吧,早日讓老子抱上孫子就行了。」

    顧盼兒直接當沒聽到這話,司南要在這裏成親雖然是她提議的,卻沒非要司南在這裏成親不可,是司南自己眼睛一亮自個決定要在這裏成親的。

    用司南的話來說,那就是這裏離顧望兒娘家近,當天出嫁當天就能到夫家,比去勞什子京城要好多了。

    而司南與顧望兒成親,輕鬆了的不止是司雨一個,還有張氏也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顧望兒與司南這兩個人也忒能作了點,從一開始一直作到現在,好不容易才修成正果。這時的顧望兒這時都已經二十一歲了,而司南則已經三十一歲,這年齡真的一點都不小了,特別是司南。

    好不容易才把顧望兒娶到手,司南一高興就多喝了幾杯,結果有就點找不着北了,絲毫沒有看到壞笑着的一干人等。

    這年頭損友又特別的多,明知司南急着回去洞房,還把司南給抓了起來,在司南強烈掙扎中,將司南捆到了大柱子上。

    被捆在柱子上的司南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酒意很快就醒了過來,立馬就打了個機靈,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來人,快把本長老放下來!」司南嗷嗷直叫。

    可是損友們笑了,你叫吧叫吧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管你。這殿裏的人都轍走了,而這殿又是那麼的隔音,就這麼嗓音還真的傳不出去。

    於是乎司南傻逼了,簡直要瘋了有沒有,不得已只好喊顧望兒:「媳婦啊,娘子啊……快來救為夫啊!」

    顧望兒聽到聲音,將蓋頭掀起一半,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被人綁在大柱子上的司南,頓時就冷冷地笑了起來。

    司南看到顧望兒走出來,頓時眼睛一亮,滿臉的驚喜。

    卻不料……

    「沒出息!」顧望兒紅唇微啟,扭頭就進了房,竟沒有幫司南解開的意思,轉身回房的時候把整個蓋頭都拿了下來。

    「哎,回來,你回回回……來。」司南又再傻了眼。

    躲在某處偷看的眾人面面相覷,都在想是不是玩大了一點,顧望兒看起來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而且就這麼綁着司南不成?這洞房花燭夜要是洞不成房,那該多憋屈啊!

    樂極生悲說的就是司南那樣的,這一刻別提有多麼的心酸了。

    「我把整顆心整個人都交給你了,你還想要怎麼樣嘛?」司南心傷呢喃着,突然就變得多愁善感起來,對於司南來說最重要不是洞房,而是顧望兒的態度,兩個人都到了這種程度,難不成就只有他一個人在珍惜麼?

    在她的眼裏,自己又算什麼?司南怔怔出神地想着。

    眾人見司南一下子安靜下來,頓時就有些不習慣,就有人猶豫了,詢問要不要去把司南給放下來,個個人都贊同,卻被顧盼兒給攔了下來。

    「再看看,要是天快亮了我妹子還不來放人,咱再放人也不遲。」顧盼兒壞笑道。

    眾人:「……」

    其實一肚子壞水的,要說是顧掌門,肯定沒差了。

    大夥想着的是鬧洞房,鬧那麼一會兒就把空間還給這小倆口,畢竟這小倆口折騰了這老些年,好不容易才成了親,要是鬧個洞房還能把倆給鬧掰了,那就不好玩了。

    可誰想到掌門竟然來個狠的,把人給捆柱子上了。

    顧望兒靜靜躺在床上,手裏摸了個棗子,一口沒一口地吃着,等吃到第十個的時候才咬了一口就停住許久,終於還是起了身,緩緩地朝柱子那裏走去。大紅嫁衣後擺長及地,在光滑的地板上拖動着,發出極輕極輕的聲音。

    若是在平時,司南一定會發現這個聲音,可這時候的司南陷入了魔障當中。

    很愛很愛,所以才千方百計地要在一起,也因為很愛很愛,所以哪怕是千方百計,也不曾傷害到對方。司南覺得自己做的已經不少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胸口給開了,把心給掏出來,除此以外就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司南想不明白,自己做了那麼多,為什麼還感動不了這女人。

    難不成就如黑大姐說的一樣,蘿蔔青菜各有所愛,無論他怎麼愛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始終愛不上他……越往下想司南就越是沉寂,眼睛都閉了上去,天地間所有的聲音都聽不見了,完全被隔絕在外。

    心都碎了,還活着幹啥呢?死吧死吧……

    顧望兒一邊緩緩地走來,一邊蹙眉看着司南,這人被綁在柱子上還能睡着,莫不成真的醉得太厲害了?突然就感覺到一種悲涼的氣息,越是靠近司南就越是感覺清晰,顧望兒眉頭蹙得更深。

    又走了幾步,終於在司南的面前停了下來,也終於確定是從司南身上散發出來的。

    為什麼呢?醉酒想到不好的事情了麼?顧望兒怔怔地看着司南。

    正欲伸手摸向司南的臉,突然扭頭,看向顧盼兒一群人躲藏着的方向,眉頭打了個結,手緩緩地移了下去,抓住那惡作劇般的漂亮蝴蝶結,用力一扯,繩子一松,人從柱子上掉了下來。

    顧望兒一把接住司南,伸出手指戳了戳司南,又戳了戳,終於是感覺到司南的不對勁,扭頭一臉陰沉地朝眾人躲藏方向看了看,之後一個公主抱將司南抱了起來,朝新房一步一步地走了回去。

    「我去,你妹這眼神夠嚇人的。」

    「司南這傢伙不會是受打擊重了點吧?」

    「怕啥,有望兒在,他絕逼死不了。」

    「咱會不會過份了點,洞房花燭夜把人給玩壞了。」

    ……眾人看向顧盼兒,顧盼兒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也不知這主意餿不餿,只是覺得這倆雖然成了親,女的一方卻仍舊心有芥蒂,就故意給司南灌了點加料的酒,可沒想司南竟然能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瞧剛才顧望兒那小眼神,就是顧盼兒也被嚇着了。

    不過最擔心的不是顧望兒生不生氣,而是司南這傢伙會不會把自己玩死了,悲涼的氣息太重,甚至有種要散功了的感覺。


    「走吧,咱們還是別在這裏礙眼了。」顧盼兒琢磨了一下,覺得有顧望兒在,司南頂多就變成豬頭,人肯定會沒事,說完顧盼兒自己就率先鑽了出來,朝殿溜了出去。

    顧望兒不是傻子,酒喝得再多也不至於會把人喝得如此,雖然一開始以為司南是想到什麼不高興的時候,所以才悲涼如此。可現在明明就是二人成親的時候,明明就該高興的時候,除非司南一點都不想與她成親。

    不由得懷疑地看着司南,就那麼盯着司南看,一直盯了半柱香的地間。

    啪!

    抬手一巴掌打了過去,沒反應,又一巴掌,沒反應再繼續……

    直到將對方的臉給打腫了,顧望兒才停了下來,眉頭又再深深地蹙了起來,心底下莫名地暴躁起來,明知是洞房花燭夜,這又是要鬧哪樣?

    不想成親早說,又何必變成這個樣子!暴躁之下的顧望兒很想揍人。

    自打生活條件變好了之後,顧望兒就不怎麼揍人了,可不怎麼揍人就不表示她的小脾氣變好了,把她惹惱了照樣擼袖揍人。

    只是擼了擼袖卻沒揍人,坐到床邊,又盯着司南看了一會兒,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你這個樣子是什麼意思,後悔娶我了麼?後悔了可以早點說出來,我保證不讓我大姐打死你。」說完一把將司南扯到地上,自己躺到了床上去,見司南的腿還架了一條在床上,果斷地下腳踹了下去。

    那股悲涼氣息忽然一頓,顧望兒有感地朝地上看了下去,又摸了一顆棗子吃了起來,在那股悲涼氣息又要漲起來的時候,一臉陰沉地開口說道:「真的後悔了不成?」

    悲涼氣息又是一頓,要散不散的樣子。

    顧望兒面色更加陰沉了,早就將司南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一直以來雖然表面上變得溫順了許多,可骨子裏頭依舊如狼一般陰狠。倘若司南敢背叛於她,就算是死也要把司南給撕了,拆骨入腹。

    陷入魔障中的司南打了個激靈,有些茫然,但還是想死。

    受到曾經『顧望兒』的影響,再加上司南又曾被那蛇王上過身,顧望兒心底下就一直存了個疙瘩,哪怕司南再好也覺得有些虛偽,似乎透過司南能看到那個虛偽的蛇王一般。

    如今這個疙瘩越來越大,一副要爆開來了的樣子。

    終於還是忍不住又伸手將司南拖拽上了床,照着司南的臉就啪啪啪地打了下去,一邊打一邊陰沉地說着:「別裝死,給我醒來,再不醒來把你打成豬頭……」

    大喜之日被新娘子啪啪打臉,這世上估計獨司南這一份,就再也沒別人了。

    若僅是打臉,司南可能真會沒什麼反應,畢竟*再疼也疼不過心裏。可耳邊傳來了顧望兒的聲音,那就不一樣了。到底還是愛得比較多,下意識就不敢惹惱了顧望兒,緩緩地從黑暗中跑了出來。

    啪啪啪……

    耳邊傳來打臉聲,臉上火辣辣地疼着,司南緩緩地睜開茫然的雙眼。

    「終於捨得醒過來了?」

    耳邊又再傳來顧望兒那陰惻惻的聲音,讓司南又想起顧望兒十二歲時揍人的時候,那一股如狼般的狠勁兒,張口第一句話,就是問:「你是不是覺得我煩,被我纏煩了才嫁給我,不是真心想要嫁給我的?」

    顧望兒怔住,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為什麼?因為感覺不到啊!司南一副又要陷入魔怔當中的樣子。

    顧望兒又一巴掌打了過去,問道:「你是不是後悔娶我了?」

    司南被打醒,反問:「你是不是後悔嫁我了?」

    顧望兒頓住,怔怔地看着司南良久,這才說道:「在這世間,我除了嫁給你以外,還能嫁給誰?」

    司南怔怔地看着顧望兒,有些不太解這話,也不敢那一方面去想。

    「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後悔了?倘若你真的後悔了,我可以給你一次反悔的機會。」顧望兒看向司南,她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而就算是石頭做的,被捂了那麼久也捂熱乎了。

    在這世間,沒有比司南對她更好的人了,哪怕是父母也沒有司南好。也正因為如此,她給司南一次後悔的機會,倘若司南不爭取這個機會,還想要跟她一起過的話,那麼就抱歉了。

    從前那『狼崽子』的外號不是白來的,倘若司南日後有背叛,一定會把司南撕了生吞。

    「沒有,我絕對沒有後悔,相反……我覺得這是我這一輩子最高興的一天。」只是大喜大悲,現在的感覺有點懵,腦子也不太好使,感覺還是死了算了,不想再去想這些事情。

    顧望兒冷笑:「最高興還能悲傷到散功的地方,這天下估計也就你一個了。」

    司南怔怔道:「可你不是不要我了麼?」

    顧望兒面色更加陰冷:「我有說過嗎?」

    司南喃喃道:「可你轉身離開了啊。」

    顧望兒一時間變得無比狂躁,頭頂上有萬隻烏鴉撲棱着,他一個爺們被鬧洞房不是很正常麼?不是說這爺們被怎麼折騰都得受着麼?要是她去幫忙,豈不是要折騰到她身上來?

    不過鬧個洞房就能變成這樣,這死男人的心是瓷做的麼?還能不能一起好好玩耍了?

    「自己沒出息掙開還怪我不理你?司大公子,你也真夠可以的啊!」顧望兒陰森森地笑了起來,露出八顆白滲滲的牙齒:「到最後還一副嚇壞了的樣子,非得我出去把你撈回來!撈回來以後還這麼一副死樣,你繃着這張臉給誰看?想死嗎?我可以幫你。」

    司大公子仍舊一臉怔愣的樣子,最想知道顧望兒的心裏是怎麼想的,可顧望兒就是沒有明確表達出來,這讓司大公子很是茫然。

    顧望兒再次擼袖,一副又要揍人的樣子,司大公子立馬就感覺到臉疼,趕緊抓住了顧望兒的手,並且緊緊地將顧望兒摟住懷裏。

    「我怕……怕你其實不喜歡我,只是被我纏怕了所以才嫁給我。」

    「……我要是不喜歡你呢?」

    「那我就去死,只要我死了,你就不會為難了。」

    「你要是死了,以後誰給我賺錢?」

    「我把我賺到的錢都給你,有了這些錢,你這一輩子也不愁沒錢花了。」

    「那我跟誰生娃子去?」

    「跟……」

    司大公子說不出話來了,一想到心愛的女人要跟別人生娃子,司大公子這心就跟被千刀萬剮了似的,又想要死了算了。

    「這事你等我死了,你再問我。」

    「你要是死了,我還能找到像你對我那麼好的不?」

    「在這世間,有誰能比我對你好?」

    「那你就不打算一直對我好下去了?」

    「我想,可是你要麼?」

    司大公子含淚看着顧望兒,一副只要不小心碰一下就能碎了的樣子,看得顧望兒額間青筋直跳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看上了這麼一個蛇精病。

    這是蛇精病又犯了,還能不能治得好了。

    「我不要了,你趕緊滾啊!」顧望兒暴躁了,又一腳將司大公子踹開了。

    嘩啦一聲,司大公子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了。

    從地上爬起來,蒼白着臉默默地走出去,腦子裏想着該找什麼地方自殺去。

    「信不信你前腳出了這門,後腳我就隨便拽個男人進來跟我洞房?」顧望兒陰森森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聲,有種暴風雨要來臨了的陰暗深沉。

    司大公子抬起來的腳頓住,僵硬地扭頭看向顧望兒。

    顧望兒低垂下眼睫,幽幽道:「在這世間裏,除了你,別人在我看來都是一個樣。你若離開,那麼我就隨便找個人圓房了,反正都是一樣的。」

    司大公子腦子裏在琢磨着顧望兒這話,碎了的心在蠢蠢欲動,可面色依舊蒼白,一副還想要得到更明確一點的答案。

    可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依着顧望兒這脾氣,不可能再有更明確的表示,所以僅是等了十息,見到司南依舊沒有反應。整個人變得更加的暴躁,眉毛都豎了起來,朝房門沖了出去。

    衝動過後的懲罰是什麼,顧望兒不知道,反正她現在打算去找個跟她洞房的,讓這死男人後悔去。

    「不願意是嗎?我找別的男人洞房去!」

    司大公子震驚了,趕緊一把將顧望兒拽了回去,『澎』地一腳將門給踹關了去,並且用自己的身子頂住門,驚叫了起來:「我要去死那是給你騰地方,而不是讓你去禍害你自己,你怎麼能……怎麼能……」

    「你都不要我了,還不許我去找別人男人?」

    「……明明是你不要我?」

    「放開,我找別的男人去,宗門裏長得周整的人可是有不少。」

    「不要!我不許你這樣,你是我的。」

    「你不是要死了嗎?你趕緊死了,你死了我就可以隨便找了。」

    「不,我不死!」

    ……

    後面的顧清還想聽,卻不情不願地被顧盼兒給拽走了,不過想來那倆人應該沒有什麼事了。

    從來就不知道,這倆人竟然有這麼大的結,哪怕是成親了這結也沒有解開。從這倆人的身上,顧清似乎看到自己與顧盼兒,並非真的想要聽牆角,而是想要從中學到點什麼,好將倆人間的那層膜給捅開了。

    「其實他們倆也沒什麼,不過是蛇精病沒多少安全感罷了。」顧盼兒見顧清擰眉,就跟顧清解釋了一下。

    而顧望兒雖然從來不說在乎司南的話,可有些感情真的無需說出來,能直接就感覺得到,只不過是司南患得患失,沒有安全感罷了。

    就憑顧望兒如狼一般的性子,這輩子估計除了蛇精病以外就再也接受不了別人了。

    狼是對自己的伴侶是忠誠的,這同樣能用在顧望兒的身上。

    顧清突然抓住顧盼兒的手,問道:「那你呢?」

    顧盼兒怔愣了一下,抬頭看看天,突然一拍大腿:「臥草,這天都快要亮了,我那啥啥啥還沒整好呢,得趕緊去整好了才行。」說完腳一抬,瞬間就溜沒影了。

    顧清追了幾步就停了下來,氣得直磨牙,這死婆娘竟然跑得那麼快,真有的事不成?

    「可再急的事情,比得過咱們倆的事情嗎?」顧清苦了一張臉。

    有些事情放在別人的身上容易,放在自己的身上卻顯得十分困難,顧盼兒不願意承認自己心裏頭有疙瘩。在顧盼兒看來,顧清文武雙全,又長得極為俊美,正是萬千少女痴迷的對象,只要微微一笑,就能讓人為之傾倒。

    再加上出了凝雪公主一事,顧盼兒對自己沒有多大信心。

    倘若有一天小相公移情別戀,那自己又待如何?

    雖然自己也算是個美人,可比起楚凝這樣的,差得還真不是一腥半點的。一直以來就覺得,不如就這麼放手,讓小相公去找別的女人好了。

    可今天夜裏,顧盼兒感觸良多,就如司南一般。

    雖然嘴裏頭說着讓對方去找別人去,可等對方真正去找了,那可就……司南會怎麼做,顧盼兒不知道,但顧盼兒知道自己會怎麼做。

    那是會把顧清與那勞什子女人毒打一百遍,然後攆走,攆到天涯海角,再也回不來了,到時候眼不見心不煩;或者把顧清的腿給打斷了,挖個坑把那個女人活埋了;或者把顧清的臉給劃花了,刻上她顧盼兒的名字……

    千百種辦法等到那裏,但絕逼不會跟司南那麼傻x,竟然想要自己去死。

    憑啥自己去死讓別人好好活着?顧盼兒嘿嘿冷笑着。

    冷笑完之後顧盼兒又再沉默,想法很是美好,現實卻很骨感,不會輕易將顧清讓給別人,自己也不太敢去接受。

    不過顧盼兒就是顧盼兒,有些事情只是沒有想清楚罷了,想清楚以後就變得霸氣起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搞不好過了百八十年以後,是她先厭倦了小相公,而不是小相公厭惡了她。

    『啪』地一聲,將手中的瓶子撂到了桌面上,朝洞府飛奔回去。

    該是好好跟顧清商量一下,等客人都走了以後就把三個孩子還有張氏等人送到秘境裏,之後夫妻倆到處遊玩一下,順帶幫月月找金屬啥的。

    顧盼兒離去沒多久,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藥房,將顧盼兒撂在桌面上的那個瓶子拿走,悄悄離開,其間並沒有讓任何人發現。

    而回到洞府的顧盼兒本來是想要與顧清愉快地談論事情的,可看到洞府內發生事情,顧清一下子就沒有了有要談論的心思,額間青筋一個勁地跳着,恨不得將仨熊孩子吊起來獨打一頓。

    特別是耳聞『嘎嘣嘎嘣』聲的時候,顧盼兒是真的醉了。

    她的那一袋晶石,竟然被昊昊與月月還有小紅蛇當成了零嘴,竟然一個個吃得興,吃得渾身冒火了也還在吃。

    星星則手裏捏着小白蛇,正在忽悠顧清,讓顧清相信昊昊與月月沒事。

    聽到開門的聲音,星星與顧清都看了過來,而昊昊與月月則一無所知,還在咬牙切齒地啃着,看樣子還是在比賽。

    顧盼兒要瘋了,熊孩子怎麼什麼都吃啊!

    「顧星星,肯定又是你出的鬼點子,是不是?」顧盼兒走過去,一把將錦囊奪了回來,打開來仔細看了看,發現少了兩塊巴掌大的晶石,又看向手裏頭還抓着晶石嘎嘣咬着的倆孩子,顧盼兒感覺好牙疼,胃好抽抽。

    星星一臉無辜:「娘親,那是火晶石,他們五行屬火,拿着磨牙沒事的,對他們有大大的好處。」

    磨牙?!



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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