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救援隊的隊長,別人回到基地之後都可以去休息,而張吉安不能。
他還要清理物資,安頓好被救人員的休息,給領導復命等等。
折騰完,都已經是深夜了。
才精疲力盡的回到自己寢室,洗澡擦藥再上床。
還不能馬上睡,得復盤一下整個救援行動。
看看哪個環節有紕漏,下一次就要注意。
等到睡着也不知道幾點了,好在有兩天假期,可以一次睡個飽。
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沒睡多久,就被吵醒了!
被人搞了個大喇叭堵在耳朵邊喊緊急集合!
這特麼是人幹的事兒?
現在張吉安真是頭暈腦脹,左耳嗡嗡響,半邊腦袋瓜子疼的要命!
看着陳心安提着大喇叭站在旁邊,張吉安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陳心安卻是笑眯眯的看着他,把大喇叭放在嘴巴喊道:
「張教官,新訓總結大會要開了,快走吧!」
張吉安扯着嗓子大罵:「我走你妹的走啊!
新訓總結大會開不開管我屁事啊!
我還在放假休息中呢,我管那麼多幹什麼!
我這好幾天都沒睡個安穩覺了。
好不容易想多睡一會,你個王八蛋就來折騰我!
你到底想幹什麼?
還有完沒完啊?
不就給你搞了一次迎新會嗎?
你天天晚上折騰我,報復我!
你直接弄死我算了!」
張吉安越說越激動,眼圈都紅了。
陳心安舉着大喇叭說道:「我不是報復你,我是想讓你……」
沒等他說完,張吉安一把將大喇叭奪過去,狠狠扔在地上,用腳用力的跺!
雙腳踩上去,蹦起來跺!
這個混蛋神經病,兩人就面對面站着,你還用個鬼的大喇叭啊!
陳心安也不氣,笑眯眯的看着張吉安,雙手放在嘴巴,大聲說道:
「張教官,去參見新訓大會,我等你穿衣服!」
張吉安那個恨啊!
但凡手裏有個兵器,他老子就弄死你這個混蛋了!
我跟你很熟?
用得着你在這裏等我?
我去不去跟你有關係嗎?
可是他也知道,陳心安這個混蛋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的。
你要是不遂他的意,他能把你活活折騰死!
反正都起來了,這混蛋也肯定不會再讓自己睡下去。
乾脆就去訓練場看看。
這次新訓看看能留下多少人,有沒有好苗子,以後重點培養。
臉陰沉的跟鍋底一樣的張吉安悻悻的走到了椅子旁邊,扯下自己的衣服。
剛想要穿上,陳心安對他大聲說道:「等一下,你就這樣穿衣服啊?」
張吉安火冒三丈,對他罵道:「我又不是聾子,你說話能不能不要用喊的?
我不這樣穿還能怎麼穿?
怎麼我想穿衣服,還得先給你陳心安跳段舞?」
陳心安一臉嫌棄的罵道:「你敢跳我還不敢看呢!辣眼睛!」
「那你攔着我干屁啊!」張吉安大罵。
陳心安用手往下一指,一臉無奈的說道:「你起碼換一條小褲褲吧?
都濕了,流到大腿上來了!
你說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尿床呢……」
張吉安低下頭,看着自己濕淋淋的大腿,眼淚撲簌簌的落下來了。
你格老子的!
老子這裏本來就受了傷,忍着痛領着救援隊去把新訓隊接回來。
傷勢沒好還受了你個王八蛋的驚嚇,自然是漏尿了!
我這是屁的尿床啊,床上根本沒有,全在我腿上!
這就是受到驚嚇站起來之後才漏出來的!
「不用感到不好意思,我能理解。」陳心安體諒的拍了拍張吉安的肩膀,安慰他說道:
「你受傷了嘛,功能紊亂。
睡覺尿床算什麼,又不是在操場上尿褲子。
而且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我不會說出去的,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
張吉安流下了仇恨的淚水。
我特麼這樣就是被你給搞的。
你還在這裏裝好人?
他一臉悲憤的進了衛生間,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出來。
看也不看陳心安一眼,轉身就走了出去。
新訓總結大會已經開始了,領導正在講話。
張吉安本想在旁邊看一會就走,可是陳心安卻拉着他的胳膊,一直跟着他,搞得他很煩。
「陳心安,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讓我過來,我已經來了。然後呢?」
陳心安指了指新訓隊伍,低聲對他說道:「然後你過去給老頭子說一聲,多留幾個人。」
張吉安上下打量着陳心安,恍然大悟的說道:「噢,原來這就是你的目的。
有人沒有通過考核,托你跟領導講情,然後你就把我找來了,對吧?」
「你不傻啊!」陳心安咧開嘴笑了,拍了拍張吉安的肩膀說道:
「我就知道你肯定管用!
多留幾個,人都是練出來的。
只要以後刻苦一點,追上老兵也不是問題!
主要是人家求到我面前了,舉手之勞的事情嘛,通融一下就行了。」
生怕張吉安不同意,陳心安趕緊補充了一句:「算我欠你個人情。
大不了以後不搞你緊急集合了!」
張吉安嘴角抽搐。
你特麼是不是忘了咱倆誰是誰上級了?
誰給誰搞緊急集合?
張吉安陰沉着臉,冷哼一聲說道:「你不懂,我可懂!
你胡鬧,我不能跟着你胡鬧。
陳心安,這個地方,可不興社會上那一套。
求情送禮的事情,誰也不能做!
你的要求,恕難從命了!」
「你想多了,我就沒想過給你送禮!」陳心安斜着眼睛看着他說道:
「人家願意留在黑山虎,願意為了國家奉獻青春和生命。
你怎麼還拒人千里之外呢?
太不講人情了吧?」
張吉安冷笑一聲,轉過身,對着新訓隊伍招了招手。
很快,胡兵跑過來,對張吉安問道:「張教官,什麼事?」
張吉安指着陳心安對他說道:「咱們的陳教官來給那些新人求情,想要多留幾個下來!」
胡兵毫不猶豫的說道:「不可能!不合格的,黑山虎不要!」
「制度是死的,人是活得嘛!」陳心安笑眯眯的說道:「大不了我挑幾個人。
那個馮志超,還有另外幾個,看着都是好苗子。
我幫你們訓他們三個月。
等三個月後,他們的實力絕對能趕超老兵,你信不信?
我現在就敢跟你們打賭!
咱們不能放走人才嘛。
更不能一次犯錯,終生不用,對不對?」
胡兵眯着眼睛看着陳心安說道:「陳教官,你以為你在為他們求情,是為他們好嗎?
你錯了!
我告訴你,如果你這樣做了,就是在讓他們去送死!
而且,你會害了很多人,很多不應該死在戰場上的戰友!
陳教官,我佩服你的身手,羨慕你的實力。
但是這件事,你不能這麼做。
部隊,不是一個講人情的地方。
因為你所謂的人情,就是以後害他死在戰場上的那把刀!
我們的考核,考驗的不只是軍事素質。
更多的還是心理、性格、品德等方面的內容。
只有通過考核的人,才能讓我們的戰友,敢把自己的後背,交給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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