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讓陳心安感到意外的是,蟠龍灣的這幾棟別墅樓,居然是增值最大的。
原先買入價不過是兩千出頭一個平方,可是現在都已經上升到了一萬三一個平方!
陳心安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子!
當年腦抽,把南樓和北樓全都拆了,只剩下了東西兩樓。
如果還留着的話,一棟別墅都能賣個數百萬了!
不過地皮也不便宜,拆了兩棟樓,院子變大了,環境反而更好了,想要賣的話,價格也不會低。
當然也沒有人會賣,這裏從一開始就不是作為炒房才買的,這算是寧家的基地。
寧長風對陳心安說道:「粱茅公司股東就是咱們現在坐着的這些人,再加上寧曦,還有你們兩口子。
每年轉給你們兩口子的錢,兮若都給退回來了。
我就讓康妮做了個專門給你們設立的獨立賬戶,每次分紅都往裏面打錢。
你們不要,就當給我那孫子孫女存的了。」
陳心安想要拒絕,想了想,點頭說道:「那就謝謝大伯了!」
「是我們寧家該謝謝你才對!」寧長風一臉感激的看着陳心安說道:「如果沒有你,寧家現在不會這樣,可能早已經支離破碎了!」
伯母也滿臉通紅的對陳心安說道:「心安,以前我婦人之見,處處刁難你,多有得罪。
你別往心裏去,我現在已經知錯了!」
「大嫂,你錯能有我錯的多?」四嬸站了起來,端着酒杯,紅着臉對陳心安說道:
「心安,你不知道我現在每次想起自己以前做的那些傻事,我都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那些,四嬸給你賠罪!」
還沒等陳心安說話,她已經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旁邊伯母也趕緊跟着她一起喝光了杯中的酒。
兩人以前不是沒喝過酒,但是喝的都是紅酒。
可是今天為了給陳心安賠罪,兩人杯子裏倒的可都是高度白酒!
這一杯二兩多,就算男人喝了也有點嗆口,她們兩個更是受不了,捂着嘴巴劇烈的咳嗽起來。
陳心安有些哭笑不得,起身遞過紙巾給兩人,搖頭說道:
「伯母,四嬸,你們不用這樣!
既然都說了是以前的事了,那就不要去糾結了。
咱們是一家人,是血親,有什麼彆扭都砍不斷這層關係。
以後咱們一家人相親相愛就可以了,以前的事就讓它徹底過去吧!」
聽到陳心安說這樣的話,不只是伯母和四嬸,在座的所有人都明顯鬆了一口氣。
陳心安無奈的搖搖頭。
他又不是傻瓜,怎麼會感覺不到,今晚大家都有些緊張呢?
這也難怪。
當初那個剛下山的小子,進入寧家當了上門女婿,誰不說他是癩蛤蟆吃到了天鵝肉?
寧家上上下下,幾乎沒有一個人看得起他,給他一個好臉色。
這小子也是個倔種,完全沒有當上門女婿那種低三下四,小心翼翼的意識,張狂的沒邊沒沿,甚至還敢對主家動手!
更是以雷霆手段,替自己的媳婦兒控制了寧家大權,逼死了二叔四叔!
這些年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所有人都意識到,自己當年是多麼的可笑。
這位上門女婿,真是應了那句名言。
金鯉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東山的人誰不知道,寧家的這位姑爺,那可不是凡人,那是神一般的存在!
計謀無雙,戰力超群。
誰做他的敵人,那只有死路一條!
寧家有這樣的姑爺,那是祖上燒了幾輩子的高香換來的。
當初寧家人還想着變着法子的把人趕走,現在自己想想都恨不得給自己一頓抽!
四嬸看了一眼伯母,給她使了個顏色。
伯母似乎有些猶豫,神色尷尬,想說又不敢張口的樣子。
陳心安看出兩人的窘迫,微笑着說道:「都說了,咱們是一家人!
如果有什麼要對我說的,你們儘管開口就是了!」
伯母乾咳兩聲,對陳心安說道:「心安,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求你點事!
先說好,只是求你,怎麼決定還是你說了算!
不管怎樣,我們都聽從你的想法」
陳心安放下了筷子,扭過頭看着她說道:「伯母,你說!」
看他這麼認真,伯母沒來由的一陣心虛,可是看到四嬸那哀求的神色,她乾脆把心一橫,對陳心安說道:
「心安,我和你四嬸前段時間見到燕子了
就是你二嬸!
她現在一家子過的挺苦的。
兒子閨女都沒了,就剩下一個最小的」
陳心安眉頭一皺,對她問道:「等會!梁春燕不是已經回到梁家了嗎?
還有我記得寧緣是受了傷之後躺在床上了,還活着」
寧澤紅着眼圈,嘆息一聲說道:「去年年底的時候,梁家派人來報信,說四妹她已經走了!」
陳心安愣住,然後搖頭嘆息了一聲,對寧澤說道:「兮若知不知道這件事?」
寧澤苦笑着說道:「哪敢告訴她啊!那時候她還大着肚子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兮若那性子,別看老四當年那樣對她,可如果知道了這事,她肯定會不管不顧跑回來的!」
陳心安點了點頭,兮若是會做出這種舉動的脾氣。
他抬起頭,看着伯母說道:「兮若上次給了梁春燕五百萬,已經花光了嗎?」
四嬸氣呼呼的說道:「她都是嫁出去的人了,住在娘家,一天兩天的可以,長久以往就不行了。
梁家的人都沒給她好臉色,知道她有錢了,那還不變着法的從她手中要錢?
那些錢她早就分沒了!
現在她又帶着小碩回東山了,就在一家酒樓里當洗碗工。
這孤兒寡母的,日子過的實在是艱難。
我們遇到了也會給她點,又不敢給多,省的她娘家人再過來瓜分。
我和你四嬸跟她聊過,對於當年的事情,她也是後悔!
跟娘家人比起來,才知道咱們寧家當年對她有多好!
現在她想進粱茅,回寧家,你大伯一直壓着,沒給她回來!
心安,我就想讓你和兮若你倆點個頭,你大伯誰的話都不聽,你倆的話他最聽了!」
寧長風端起酒杯,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陰沉着臉罵道:「她還有臉回來?
當年她怎麼對待兮若的,她心裏沒數?
她和老二做的那些事,你們加起來都沒有她們狠!
現在混不下去了就想回來了,她把咱們寧家當什麼了?」
四嬸低着頭說道:「大哥,誰沒犯過錯啊」
寧長風一拍桌子罵道:「她知錯了嗎?現在那小毛頭叫什麼,你們自己說!」
伯母和四嬸都不敢說話了,只是無奈的嘆息一聲。
陳心安皺了皺眉頭,對兩人問道:「叫什麼?」
寧可也板着臉憤憤說道:「梁碩!」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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