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祐一在她房子外面先找物業買了一身西裝,因為要買衣服的話必須成套買,不單獨售出。
把賬記在三井宮子賬上,泉祐一拎着一套完整的西裝回到屋子洗漱了一下,又把頭髮等一切可能會被注意到的點給處理了一下。
緊接着把多出來的其他西裝組件留在了三井宮子家裏門口的晾衣架上,又幫她收拾了一下房間過後,這才從她的房間離開。
臨走前寫了一張紙條讓她明天聯繫自己,爭取在周日之前安排一下她來家裏吃飯看看弓子什麼的...
三井宮子貓可愛是真的可愛,麻煩也是真的麻煩。
要搞定她和她那同樣喜歡炸毛的妹妹的關係估計還需要一些時間和契機,但泉祐一倒是覺得不需要急切,水到渠成即可,煩就煩在三井宮子這傢伙死腦筋得很,讓人感到頭疼。
算了,誰叫我這麼大氣呢?
泉祐一自己這樣想着。
等到家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快十點多了,在三井宮子家裏耽擱的時間太多,而且又花了時間收拾了一下房間,所以有所耽誤...
所以等泉祐一推開家門的時候,裏面居然一片漆黑,那個傲嬌的三井弓子不知道到底在哪裏......
是睡了嗎?
泉祐一內心不僅有些心虛,畢竟在走之前的時候他還說會在她睡前回來和她一起睡呢...
嘆了一口氣,泉祐一往裏面走了一些,看見了三井弓子緊閉的房門矗立在一片黑暗裏。
房間之中一片寂靜,泉祐一隻好回頭先去洗手間洗漱收拾一下,準備明天早上再去找三井弓子,畢竟她現在都已經睡了。
再說今天他也有一些累了,等洗漱完泉祐一揉了揉肩膀推開了自己的房門,迎接他的是明亮的燈光,還有一雙審視的狐狸眼。
一雙翹起的玉足搭在泉祐一打理好放在床鋪盡頭的被褥上,微微重疊的白皙肌膚在明亮的燈光下晃人眼睛,那合身隨意的睡衣是自己給她買的。
紅色的,已經梳洗過的長髮散落下來,剛好襯托她那現在危險氣息十足的眼睛。
那是三井弓子,她還沒有睡。
「弓子...」泉祐一愣了一下這才說道,「我回來了...」
她放下手裏的手機,眼睛上上下下地在泉祐一身上掃射一遍,像是要把泉祐一的上下全部看透,想看他是否露出了什麼破綻...
像是一隻警惕的小貓湊近鼻子仔仔細細地嗅一遍到底你的身上有沒有沾惹其他貓咪的痕跡和氣味什麼的...
泉祐一突然有了這樣的既視感。
笑了起來,泉祐一索性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狀態,讓她檢查個夠。
因為在回來之前泉祐一已經上上下下做足了完全準備,而且剛才還以為她睡覺了又洗漱了一遍,根本不可能留下任何破綻...
三井弓子看着泉祐一挑了挑眉毛,一言不發地翹着美腿拍了拍床上旁邊的位置。
這是讓自己過去。
泉祐一沒有先過去,反倒是先在旁邊的衣櫃那裏拿了自己的睡衣,緊接着把白襯衫脫了下來,換上了睡覺的睡衣...
等待換好了過後這才跑到了床上,想要擁抱一下三井弓子,卻被她抬起手掌抵住了胸口,緊接着她把自己推到床上躺着。
泉祐一躺在她的身邊,看她居高臨下地順着天花板的燈光落下一些紅色的長髮和她那危險的眼神,無辜地看了她一眼。
被她輕輕打了一下作怪的手,她把泉祐一摁在了床上,緊接着這才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嗅起了泉祐一身上的氣味。
你是屬貓的嗎?
泉祐一啞然失笑。
不過突然有了預感,這個傢伙該不會鼻子很靈什麼的吧?
還好自己在三井宮子家裏沒有用任何沐浴露什麼的,不然以三井宮子那種女式沐浴露的味道瞬間就會被識破吧?
三井弓子嗅了嗅泉祐一,狐疑地抬起頭來,又下床跑到剛才泉祐一放白色襯衫的地方嗅了嗅,然後又跑回床上,壓住剛剛想要起身的泉祐一。
她站在床鋪上,看向泉祐一,臉上帶笑。
只不過笑容的弧度危險,一眼就能看出隱藏在笑容之下的狂潮。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泉祐一處理得很好,在之前自認為沒有留下任何懷疑的線索...
之所以現在這樣謹慎,是因為三井弓子和她姐姐的關係還很不好,很容易就會誤會自己和三井宮子的關係,到時候兩個方面同時開花,泉祐一可不敢冒這個風險,讓小薔薇又一次像之前雨幕里那樣哭泣...
那樣的場景泉祐一不想再看見第二次。
所以目前要這樣謹慎。
不過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他露出的破綻居然會是一根小小的頭髮,也根本不會想到三井弓子的鼻子好到認出那根紅色的頭髮不是她自己的...
「說,晚上去找誰了?」
三井弓子不打哈哈,直接開門見山。
「是工作上的事情,千真萬確。」
泉祐一的語氣誠懇,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的確沒有說謊啊,三井宮子是自己上司,自己去忙她的事情不就是忙工作上的事情嗎?
三井弓子的笑容更加殘忍,玉足輕輕踩在泉祐一的胸口,腳趾作怪似的揉捏着泉祐一的肌肉,「少騙我了,這麼晚還去工作?是去當租借男友嗎?話說我從家裏出來之後你肯定沒有再去當租借男友了吧?!」
之前組件一任務完成之前,三井弓子從家裏逃出來之後,那種奇異的視覺共享就已經消失不見了,這件事情之前三井弓子還和泉祐一在手機里抱怨過。
現在多虧那個視野共享已經結束了,不然每個工作日讓她看見自己在給她姐姐打工順帶調情,估計早就爆炸了。
「的確是這樣,我坦白...之前還想着瞞住你,怕你誤會的..」
在三井弓子的踩踏之下,泉祐一終於認輸似的在床上舉起手投降,嘆了一口氣,他看向三井弓子說道,
「你也知道你的公司在你走後是被你姐姐接管的,你不管事她不就是我的領頭上司了嗎?」
一聽到他提自己的姐姐,三井弓子就嘲諷地笑了起來,
「怪不得她會給你車子...你是不是已經被她收買了呀,說...」
小足用力地在原地扭啊扭,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反倒是感覺在按摩...
其實泉祐一想說的是,你姐姐被我收買了,不過最後還是沒能說得出口。
「怎麼可能,我當然拒絕她了,不然你覺得你還會在這裏待着?」
三井弓子的腿部動作停住,她自己也能理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便順理成章地踏入了泉祐一的陷阱。
泉祐一看他停住動作,猛然一個起身把她抱在懷裏躺下,三井弓子沒好氣地錘了他一下,小貓一樣的眼神里還存在着懷疑,
「放開..解釋清楚之前不許碰我...」
泉祐一權當沒有聽見,然後接着說,「她也要求過讓我把你還回去,不過最後她還是意識到之前自己的做法有一定問題,所以才選擇暫時相信我...」
三井弓子的掙扎減弱,被泉祐一口中的話語吸引了注意力,
「當然她經常也會借工作問一下你的情況,像是上次生病想見你就是通過工作告訴我的...她很關心你...」
最後這一句,泉祐一在她耳邊開口,讓三井弓子撅起了嘴巴,
「我知道...但我更害怕..害怕回到之前那種生活...真的很怕...」
泉祐一抱緊了她,
「首先呢,我在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其次,既然她也注意到了自己有問題,而且願意去改正,我覺得你們的關係還是不要鬧得這麼僵才好...你說呢...」
「她是你的姐姐,你是她的妹妹,你們互為最重要的親人,難道要一輩子保持這樣的狀態嗎?」
三井弓子嘴唇翕合幾下,其實打心底她不想和姐姐處在現在這種尷尬的關係,之前她的所作所為形成慣性組成了對姐姐的恐懼與逆反,但心底對姐姐的愛和依賴又同時存在,組成了現在的複雜的情緒...
人擅長逃避,總覺得時間能解決一切,索性現在暫時保持原貌等以後再說。
可具體以後是多久以後呢?三井弓子不知道,但泉祐一卻明白如果沒有自己的介入,三井宮子如果病死了,弓子是要後悔一輩子的。
既然遲早要和好,不如就趁現在。
「我...」
「我會幫你的...」
「你今晚...出去是去見姐姐了?」
這時,敏銳的三井弓子還以為泉祐一是去見想知道自己情況的姐姐了,心中還不由得因為姐姐還思念着自己而感到淡淡的暖意...
泉祐一停頓一下,回復道,
「是的...告訴了她一些你最近學習和生活的狀況,還問我需不需要錢可以提供一點...」
話語編織之中,情況越來越真實合理。
三井弓子撅起嘴巴,「那...我..怎麼和姐姐和好?」
「不然就這個周末,讓她來家裏做客好了...對了,你最好把房間收拾一下,要是讓她知道你和我一起睡我們就一起蒸發吧...」
三井弓子回頭危險地看了泉祐一一眼,突然「咿咿呀呀」玩鬧地掐住了泉祐一的脖子,然後在上面咬了一口...
怕咬疼了,又小心翼翼地退出來看看,又湊近吹了一口氣。
然後這才抱住了泉祐一脖頸,依賴地伏在他的身邊。
濕潤的呼吸傳遞着她的體香和溫度,順帶還有她小聲的話語,
「謝謝...」
「我才要謝謝你呢。」
反手抱住了她,泉祐一無奈又喜悅,「誰叫我喜歡你...」
後面還有半句:誰叫我也喜歡你的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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