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差不多計劃就是這樣,沒問題吧?」
近衛謙司坐在地板上看着泉祐一與宮村彌,泉祐一點了點頭,宮村彌搖了搖頭。
但近衛謙司沒管他,只是接着說道,
「計劃的關鍵在於,一定要趕在宮村薫在二條家的婚禮現場露面之前把她接出來,而且那裏有很多人,泉祐一,你有把握嗎?」
「嗯。」
泉祐一回應道。
「那就好,記得,一定不能讓她到達現場,一旦在公眾面前露了相,即使你接走了二條家和宮村家也一定不會罷休的。」
「ok。」
「那就差不多這樣,之後的事情...」近衛謙司看了一下時間,差不多已經快要到用晚飯的時間了,門口的二條命理帶着笑站在那裏,提醒着近衛謙司關於時間的事情。
他們晚上還有宴會的邀約要赴。
「你最好還是把這件事情告訴宮子姐,對你我和宮村薫都好。」
「知道了...」
泉祐一模稜兩可地答應了,近衛謙司也只是提醒,沒有強求着誰做什麼,看泉祐一回應過後,他就揮揮手趕客。
晚上他們不在這裏,也不可能留泉祐一他們在這裏吃飯。
泉祐一理了理衣服向近衛謙司和二條命理告辭,隨後幾天他們還要準備,婚禮儀式就在三天之後,他們要抓緊時間。
出去的時間,外面的夕陽微微下墜,泉祐一的肚子也開始咕咕叫。
中午沒吃什么正經的,現在竟然開始餓起來了。
「泉祐一...你這該死的男人!」
一出來,旁邊的宮村彌好像脫了籠的鳥一樣咋咋呼呼起來,吵得泉祐一耳朵疼,於是他淡淡地指了指旁邊的二條庭院,嚇得他聲音頓時低了一個八度。
「我怎麼了?」
「還你怎麼了!你和三井家的人結婚了?」
「嗯。」
「嗯你媽呢!」
泉祐一的表情越是淡定,宮村彌就越是崩潰。
他是真的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哪裏來的臉皮,明明已經和別的女人結婚了,還好意思過來劫婚。
這年頭是渣男都可以這麼明目張胆大行其道了嗎?
「你自己想,我要是不來,薰就只能被迫和她壓根都不認識的人結婚了,你能幫什麼忙嗎?」
「我...反正我不同意你和薰的事情!」
「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宮村彌的語氣一滯,然後口吃地辯解道,
「那怎麼可能一樣...我原本以為你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厚顏無恥之輩!」
泉祐一不搭理他,在路邊等待了一會,沒看到計程車,只能接着往前面走看看能不能碰碰運氣。
旁邊的宮村彌叨叨兩句,倒是給這趟旅途增添了不少活力。
雖然不是什麼好的活力就對了。
從現在身旁這個人就能隱隱約約窺見他那個倒霉弟弟是怎麼陷進去的了,什麼時候這個也跟着一起進去蹲局子也不意外。
說真的。
「聽好了宮村先生,先把薰給救出來!」暫時還沒車,旁邊的宮村彌看自己不理他,已經開始準備畫個圈圈詛咒自己了,索性他轉過頭來給他解釋一下,「然後,我的情況會如實告訴薰,至於薰怎麼選擇,那是她的事情,行不行!」
「薰她絕對不會選擇你的!我發誓!」
泉祐一又不搭理他,路邊根本看不見計程車,他站在路邊招手也無濟於事。
「hello,boy~」
哦,旁邊豪宅區開過來一輛敞篷的豪車,駕駛座上坐着一位帶着太陽眼鏡的中年外國富婆。
「take a ride?」
泉祐一那英俊的樣貌吸引了路過的野生富婆,於是她決定停下來詢問他們搭不搭車。
哦,宮村彌是附帶品,是那種超市里毫無價值只能隨着其他昂貴商品贈送的...額,積分兌換物?
泉祐一掛上了標誌的營業笑容,笑吟吟地走上去搭上了她的副駕駛,並且親切地和她交流了一下。
看着那營業式的泉祐一,宮村彌撇了撇嘴,愈發相信泉祐一不是一個靠譜的男性。
但他還是跟着上了後座,可惜沒人搭理他。
是不是最近跟着泉祐一一起過後自己的存在感就越來越低了呢?
他忽而這樣說道。
不過車子已經啟動,向着京都市區而去了。
......
......
「泉祐一!!泉祐一!!」
喧囂的舞池裏,宮村彌一臉欲哭無淚地朝着舞池裏面瘋狂蹦噠的泉祐一呼喊。可以整個場地裏面的音樂實在是太大了,他那一點可憐的呼喊早就被音樂蓋了過去。
在酒精與音樂的喧囂里,他的一點點動靜早就被更大聲更激烈的波浪給覆蓋。
他咬着牙喝着悶酒,看着在舞池裏被許許多多美貌女子包圍的泉祐一,心底一點發酸的同時,更是生出無限的忌憚。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到現在他也沒有想明白,自己是怎麼從一輛順風車到了一場高端宴會,再怎麼和一大群富婆跑到這種地方來跳舞的。
實在是高,太高了。
他們沒花一分錢,甚至連身份都沒透露,就已經到達了這裏縱向整個歡快的夜晚。
宮村彌想不通,因為夜晚又不是對他綻放的。
夜晚的主人還在酒池裏蹦噠呢。
等這一曲音樂稍歇,泉祐一對旁邊無數的女性揮了揮手,示意自己要過來加酒。
而宮村彌終於有機會靠近那個一直被富婆包圍的泉祐一,
「你這傢伙,不是要回去做準備嗎?!你怎麼就跑過來嗨了?」
「我這就是在做準備啊!」
歌廳的聲音太大,房間燈光又暗,泉祐一和宮村彌說話都蠻大聲的。
「你在做個鬼的準備啊!我只看見你在跳舞和喝酒!」
泉祐一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逮住了他的衣領讓他靠近了自己一些,
「你是不是蠢,在車上你沒聽見那個女人說來京都是參加婚禮的,後面不是說了地址嗎,就在宮村家!你是聽不懂英文嗎?」
「啊?她說了嗎?」
「你個蠢蛋!」
泉祐一喝了一點酒,說話也比平常要更奔放一些。
「剛剛那群女的,加上之前送我們來的那一個,一共有三個要參加宴會,我搞定兩個,你搞定一個,爭取我們倆都能進去...我可不想和你潛伏進去!」
「...我我我我不行啊!」
宮村彌看了看那些在舞池裏跳舞的女生,沒喝多少酒的臉居然紅了起來,一副推辭的模樣。
靠啊,這傢伙不僅蠢,還沒談過戀愛!
「先生,您的酒。」
後面的酒保拿來了酒杯,泉祐一接了過來,把裏面的烈酒一飲而盡。
「我管你的,你自己搞定!」
泉祐一把酒杯拍在了桌子上,自顧自地又跑回酒池裏去。
留下了宮村彌在原地做思想工作。
猶豫了半天,他咬着牙鼓起勇氣朝着之前泉祐一指的,要參加那場婚禮的其中一個女性。
她還在舞池中搖擺身子,旁邊卻突然走過來一個看起來有些痴傻和不知所措的宮村彌。
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下一秒,宮村彌臉色羞紅地揮了揮手,
「那個...嗨!」
那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女性挑了挑眉毛,打量了一下宮村彌一米七幾的身體,
而後舔了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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