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角聲,鼓聲,各種哨聲。
在混戰中此起彼伏。
當然還會有人們的喊殺助威以及痛苦的慘叫。
車弩上的弩箭被操弩手們朝着城牆上射上去,巨大的弩箭衝擊力非常的強,如果運氣不好,很有可能就會被直接的射穿。
但是這樣的運氣其實非常的概率大。
因為城牆上是沾滿了人的。
所以每一次攻擊都會有效果,而城牆上的床弩也會有效果,畢竟這床弩和車弩一樣,威力太大了。
但是,兩方的攻擊都沒有帶來任何的阻止效果,每一個人都在被一聲聲的命令中,朝着前方衝擊。
死亡,在戰場特殊氛圍的刺激下,每一個人都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懼怕了。
白正帶着人掃清了被李傕軍挖的破爛不堪的道路,這一路上死傷無數,他的前對一直的有人在補充,不然的話就會被關上的人殺的一個不剩。
此刻白正的胳膊上已經是被一支羽箭射中,他只是讓自己的親隨折斷了羽箭,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不往外流血,然後繼續的指揮。
傷,只是受傷。
手下死掉的那麼多人,不可能白死。
終於在道路被留下了撞車能夠前進的路之後,韓寧帶着他的那一隊人馬在白正的人掩護下,慢慢的接近了城門。
在越靠近城門的位置,收到的攻擊也就越狠。
無數的滾木礌石丟降下來,不僅砸死了人,也阻礙了撞車的向前。
不過白正一直的讓人在進行着搬運,所以撞車並沒有停下來。
「嗚嗚嗚!!!!!!」
在韓寧和白正接近到城門口的時候,在李樂指揮着自己的人向雲梯上爬的時候,高順讓自己身邊的令官吹響了號角聲。
第二隊上!
韓威和左路兩個人得到了進攻的號令。
他們人手持手盾和環首刀,快速的跟上。
與此同時,配合他們進攻的弓手們也是向前。
當然向前的弓手是還沒有進攻的人,他們的前一隊已經是停止了射箭,讓自己的手臂休息一下。
軍隊直接的銜接配合,讓守關的人越發的感覺到壓力。
這箕關雖然高大,但是能夠戰鬥的地方有限。
李傕看着呂布軍死傷了幾千人也沒有退,反而是一直的向前衝鋒,這讓他也是感覺到意外。
按照正常情況下,在這種攻擊關隘的戰鬥中,一戰不下,很多的人都會畏懼不敢去送死了。
而且呂布軍才成軍多久,哪裏都是一些悍不畏死之輩,怎麼會面對天塹,面對必死,還這麼的向前。
李傕這樣想的時候,賈詡卻是看到了朝着城門這邊衝過來的一員小將。
這個人他熟悉,而他身邊的張濟叔侄也非常的熟悉。
那就是韓威。
這個是和張繡一起對戰過得。
他可是呂布的乾兒子。
本來武力就過人。
但是,呂布卻讓他的這些乾兒子們親自的帶隊衝鋒陷陣。
這也就是說明那些普通的士兵為什麼會一直堅持了。
這就是士氣的源泉。
主將的少將軍們都在死亡線上衝鋒,那麼大家還裹足不前,那還真的是有點太惜命了。
所以呂布軍也就會一直的勇往直前了。
有時候就是這樣,大家覺得別人都可以,自己也可以。
賈詡看到是這樣,然後就去尋找,果然在軍中也看到了幾個年級不大的少將軍。
他們的人數只有五個人左右,其中三個在城門附近。
這裏是最兇險的地方,當然城牆下的兩個也是面對着很大的危險。
畢竟守關的人,準備也恨充分。
呂布從始至終都沒有動,他在看到了撞車接近到了城門洞之後,這邊就已經是做好了準備,只要城門破開,自己和騎兵都尉生羅帶着大軍先殺入,然後其他的士兵跟隨在自己的身後。
計劃是這樣的,但是城門並不是一下子能夠撞開的。
而且李傕為了防備呂布這邊的撞擊城門,他們在門內也是做了準備。
這個不用擔心沒有辦法出城,只是守關,所以城門堵死也有可能。
高順這邊看着呂布的五個乾兒子都在第一線戰鬥,他這邊看着時間差不多之後,就下達了第三隊的進攻。
這些人可都是他多年訓練的真正的陷陣營。
他們的能力已經經驗已經是被提升了很多,所以在這個時候,正是機會。
在城門口匯聚了大量人,在城牆上已經是豎起了很多的雲梯之後。
他們也就要抓住這樣的機會了。
這些陷陣營的士兵每個人的手臂上都有袖箭。
以此可以發射三根短箭。
他們的目的就是在爬上雲梯之後,對雲梯上方的守軍們進行正面的攻擊。
這些守軍可是要雙手幹活的,所以他們的中門大開,只要讓爬雲梯的人稍微的爬上去一點,那麼袖箭就能夠帶來傷害。
到時候打亂了防守也就給這些蟻附而上,然後前面的被打下去之後,後面的人就會繼續的用自己的袖箭攻擊。
整個關牆上,城門的兩邊,總共有二十幾架雲梯被掛上去,而高順卻把主公放在了城門右邊的區域。
於是在這裏來的都是真正的精銳。
在高順帶着人過來之後,城牆下已經是成為了人間煉獄,不過就算是這樣,雲梯上還是一直的有人在向上爬。
而附近的己軍弓手也在瘋狂的射箭壓制,所以也算是減輕了很大的壓力。
在高順等人這邊到了之後,另外一邊的陷陣營則是更加瘋狂的攻擊,他們要吸引更多的注意力,與此同時,城門開始被撞車轟擊。
「咣咣咣!!!!!!」
震撼的聲音傳來,似乎要掩蓋住大家的廝殺聲。
高順得到了這麼多的信號,於是他一聲令下。
雲梯上的人開始快速的向上,之後的人都推開,而精銳的陷陣營士兵則是開始快速的爬梯子。
前面的人很快就被滾木砸的掉落下來,後面的人緊緊的抱在梯子上,然後關門從背後划過,帶來的撞擊感讓後背發疼。
但是他們咬牙堅持,繼續向上。
不過只向上爬了兩米,一隻手臂伸出,關上的人舉着一塊石頭正要向下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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