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昭攥着紙條,心中疑惑,尋韶容為何連個招呼都沒打都走了?難道真的是出宮了?
她這麼生氣,是因為登基之後冷落了她?
可是她該清楚,新皇登基有多少事情要做。大筆趣 www.dabiqu.com
還是因為新進了一批秀女惹得她不快?
可是她該明白,這些秀女進宮都是皇太后安排的,他沒有阻止,也是為了拉攏制衡朝中文武百官,才讓他們的女兒進宮選秀女。
她該信任他,她該給他些時間。至少,她心中不滿怨懟的時候,應該去問問他,而不是直接就走了。
「來人,傳朕旨意,舉國上下搜尋皇后!」越南昭吼道。
空氣中仿佛有什麼東西在震盪,紫宸殿的下人們一溜煙兒地都低着頭跑了出去,他們從未見過越帝如此生氣的樣子。
「郜寧,你帶上老雀,去皇后常去的地方看看!」越南昭面色陰冷,他的心從一開始的不解變成了緊張和後悔。
許是她去哪裏散心了,或許一會兒她就會出現在他面前了。
「陛下,皇后常去的地方,是哪兒啊?!」郜寧怯怯地問,他記得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皇后是你老婆,他要是知道皇后經常去的地方,豈不是給皇帝帶了綠帽子?!
「各大藥鋪,醫館,書肆,還有沁香閣,品香齋都去看看!」
「是,是,屬下這就去。」郜寧連連點頭,去找雀江,雀江已經從雀團練升為了雀副將。
越南昭用指節叩擊着桌面,沉思着。
現在朝局不穩,很多人都想殺了他和尋韶容。
她這次出宮沒有帶護衛,若是遇到危險了可怎麼辦?
她有多生氣,依照她的性子,會不會躲在某個地方,讓他永遠都找不到她?
越南昭的手心出了汗,擁有她的時候,他從未想過會失去她。
如今她不見了,他的整顆心都被提了起來,生怕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
「陛下,陛下!」門外有人跑進來,邊跑邊喊。
「皇子,皇子不見了!」大內總管顫顫巍巍地前來報信。
「皇子,哪個?」越南昭倒抽了一口涼氣,兒子也被她帶走了,看來尋韶容是真的生氣了。
「兩個,兩個都不見了……」
「讓守門的侍衛來見朕!」
……
三個月後,木煙閣的後山,越司穆和越少淵蹲在地上鼓搗草藥。這些日子,在越司穆的幫助下,越少淵基本已經認識了大部分的草藥。
「哥,你想不想有個妹妹?」小穆衝着越少淵擠眉弄眼。
小淵警惕地看了一眼,每當越司穆有事要求他的時候,都會叫他哥哥。
「哥,你想不想嘛?」見越少淵沒有說話,小穆撒嬌一般,扯着小淵的袖子。
「當然想!」
「可是,爹爹和娘親都見不到,不住在一起,怎麼有小妹妹哇?」小穆苦惱地撓了撓頭。
「你說,爹爹為何不來找娘親?」
「可能是父皇派出來的人太笨了,或者說是母后太聰明了,父皇派的人找不到這個地方。」越少淵嘆了口氣,他沒想到他們會在這個地方呆這麼久。
在山上的日子固然輕鬆自由,可是朝堂上也有很多事情,不知道父皇現在怎麼樣了。
父皇每天要處理那麼多公務,一定很累,也沒有人能幫父皇分憂。
「小穆,我有些想父皇了。」越少淵悠悠地說道。
「我也是。」小穆點點頭,雖然越南昭平日裏對他有些凶凶的,但是對他很好,還會教他練武,打架。
「娘親最近悶悶的,肯定是想爹爹了。」小穆看着坐在床邊發呆的尋韶容,嘆了口氣。
「爹爹也真是的,明知道娘親那麼在意他,還要選那麼多妃子進宮,給我們找後娘。」
「娘親說過,她嘴討厭男人三妻四妾了,一夫一妻制才對,一生一世一雙人才好。」
「父皇確實做的不對,母后還在,不應該給我們找後娘的。」
「是啊,爹要找後娘,還好娘沒找後爹,不然,我們真就是沒人要的了!」
「可是,父皇剛登基,亟需各方勢力來穩固朝政,聯姻是最好的也是最快的法子。」越少淵看着遠方,目光憂愁。
「爹爹那麼厲害,才不需要靠這種方式呢!」
「而且,我有些想太奶奶了。」
「我也是。」
「你說,我們,要不要幫幫父皇?」越少淵將手中的草藥放在背簍裏面。
「好啊!」越司穆扔掉了手中石頭。
「怎麼幫?」小穆轉頭問他,眼睛亮亮的,「我們去和娘親說,想回皇宮?」
「可是我不想回去,回去了,奶奶又會把我們所在那四角的天空裏面。」小穆撇了撇嘴。
「那不如告訴爹爹,娘親就在這山上,讓他趕快來尋我們?」小穆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娘親曾經和他說過,不要告訴別人娘親是木煙閣的閣主,以及木煙閣的位置也不能透露。
可是,父親應該不算是別人吧。
想到這兒,小穆說服了自己,他重重地點頭,「嗯,我們去告訴父皇。」
「走,現在就去!」小穆站起來,擼起袖子準備往山口走。
「我們不能去,我們走了,母后會擔心的!」
「那就飛鴿傳書!」
「好!」小穆拍着手,馬不停蹄地去準備寫信爹爹。
……
皇宮內,越南昭正在紫宸殿內看奏摺,他尋找尋韶容已經找了三個月了還是沒有找到。
他滿面憂愁地拿着手裏的奏摺,目光空洞。
這女人究竟是藏到哪裏去了?
連尼姑庵、寺廟、道觀和青樓怡紅院,他都派人去搜查過了,可是連她和兩個娃娃的影兒都沒瞧見。
他將奏摺仍在桌子上,揉着發疼的太陽穴。
「郜寧,還沒有皇后的下落嗎?」
郜寧顫顫巍巍地走到越南昭的身旁,「回陛下的話,還沒有,屬下已經派人繼續去找了。」
「一幫沒用的東西!」越南昭隨手抓起桌子上的杯子,一把子摔在了地上。
「陛下,陛下息怒啊!」
「陛下,剛剛宮裏出現一隻面生的鴿子。」榮軒站在門口說道。
「面生的鴿子?」郜寧有些疑惑。
越南昭跟着榮軒走到外面,只見樹上有一隻黑色的鴿子,這鴿子確實不是宮裏的鴿子,鴿子的腿上綁着一個信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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