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夏時節,太陽高懸,就算是號稱全國前列的宜居城市榕城也不免有些燥熱,不過迎面吹來的海風,加上街道兩旁密集的大榕樹陰影的庇護,在37度的高溫下還時不時的能享受到涼爽,卻也不墮其宜居城市之美名了。
所以,雖然是下午酷熱之時,街上也不少行人。而我們的主角張軒就是其一了。
只見一個年約二十四五的男子,平頭,相貌平平的五官,相貌平平的臉,白T桖,大褲衩,人字拖,標準的吊絲打扮。不過人家張軒可不這麼認為,人可是自稱這是星爺裝扮。
星爺?那不是吊絲的祖宗嘛?!
其實關鍵也不是吊不吊絲的問題,畢竟現在吊絲多了去了,90%的宅男都吊絲,所以你就是再吊絲,走在路上別人也不會多瞥你一眼。
關鍵是氣質,沒錯,氣質!吊絲的打扮,正常;相貌平平,也正常;一身的吊絲味兒,也正常。
可不對啊!人張軒讓人看的第一眼就是他的氣質,不是吊絲味兒,而是一種濃濃的書卷氣。
沒錯,那是一種書生意氣,一種在現代來說比國寶還稀奇的氣質。
所以,以前同學之間開玩笑的時候,經常吊絲打扮的張軒,在被別人取笑吊絲的時候,往往一句:「咱不管怎樣,都是最像星爺的,星爺那是賭聖的霸氣,咱是書生的意氣!」就把取笑者咽的說不出話來。
當然,這書生意氣可不是說說而已,不然大家還能被他一句話噎着?
最直接的體現就是大學上課遲到的時候人家張軒只要喊一聲報告就可以安然就坐了,就算是逃課被點到名沒來,老師也只是「哦「地一聲就沒下文了,只把那些認識他的同學嫉妒鬱悶的要命,這狗屎運。
不過人張軒可是好學生,從來不掛科的!!
說到狗屎運,張軒這一生還真是順風順水,雖然出生在農村,可父母勤勞,身體倍棒,他又是家中獨子,從來沒讓吃過苦。
一路小學、初中、高中,成績平平,高考的時候卻超超水平發揮,竟讓他上了一本重點線。
填志願的時候因為受小時候影響特喜歡古文的他,填報了榕城大學文言文系這個非常冷門的專業,父母也沒反對。
不過如果只是這樣,那最多只能算是有點運氣,還上升不到狗屎運的強度。
最最讓人受不了的是,這廝大四出去通宵,九點鐘回來的時候,買早點一百塊錢找不開,於是去對門的體育彩票跟老闆說隨便來張彩票,老闆看這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菜鳥,為了多賺那麼一塊錢,就給隨機選了一注追加的大樂透。
就這麼一生一次偶然地,買了那麼一注彩票,竟然就中了個一等獎追加,一千六百萬,除去交稅,還有一千二百八十萬。這是狗屎運麼?這真是狗屎運。
當然咱們張軒同學保密工作做的不錯,不然讓熟悉的人知道,非得高呼一句:「你真不是老天的私生子?」然後嗚呼哀哉!
有錢了,那就是花錢了。其中兩百萬找了個中了二等獎的理由寄回家讓父母圓夢,開了間超市。
一千萬在榕城買了棟七層的公寓,第七層二合一搞了個兩百平的超大三居室,加上一個二十平的花園式陽台,有錢,任性。
下面六層全部租出去,共十二房,每個月光租金就有六萬。
說到這棟公寓,張軒也是撿了個便宜。公寓的前任主人也不知為什麼,出手的很急,直接以半價掛在中介,唯一的要求就是全額付現。又恰好被前去看房的張軒撞見。再三確認房子沒有問題之後,張軒直接以九百萬的價格拿下,又花了上百萬重新裝修了一遍。
做完這些,還剩下八十萬零花。至於說捐款,張軒同學表示不知道會捐給誰了?至於說工作,人在家中坐,六萬天上來。
用咱張軒的話來說就是:「一個月六萬,是那什麼金領還是高管來着!」唉!幸福的包租公啊!你嫉妒嗎?
(作者:嫉妒嗎?嫉妒就對了,嫉妒就拿票票砸死丫的吧!)
再看張軒,只見一袂衣角閃過,卻是拐進一個胡同里了。
看着眼前這個寫着「西湖古玩城」的牌坊,張軒搖搖頭笑着走了進去。
說到西湖,在榕城還是很有名的,當然此西湖非彼西湖,不過同樣的是湖多水美,亭台樓閣林立,而且免費。
而這個古玩城因為靠近西湖而得名,每個周末都會有小販出來擺攤,而張軒也是雷打不動的每個周末必來。
走進胡同,雖然人很多,卻並不吵鬧,古玩買賣一般都是輕聲交流,很少有叫賣和大聲砍價的現象。
張軒邊走邊看,時不時的蹲下來驗看,順便跟相熟的小販嘮嘮嗑。和其他人不同的是,張軒只對古籍和古字畫感興趣。
這與他小時候是被一個道士啟蒙的有很大關係。
這時,張軒剛剛蹲下拿起一張古字貼,擺攤的小販立馬熱情的道:「小兄弟好眼光,這可是古代書法大家顏真卿的真跡啊,據說是年輕時候的練筆貼,雖然不是太珍貴,但對於顏體的練習,那可是有着不可估量的好處啊!老王我也是個書法愛好者,要不是對這字帖已經研究了上百遍了,也不會拿出來賣了。看小兄弟也是個雅人,我就割愛,2000給小兄弟你了!」
這攤主卻是個觀察仔細的,看出張軒只對古文字畫感興趣,便投其所好。
「呵呵,顏體我信,至於顏真卿的真跡?」張軒搖搖頭,不置可否。
「小兄弟,我可沒騙你啊!你看這紙張,這墨跡,還有這已有八分功力的顏體,絕對的古字帖啊!」
「嗯,紙張是古物件,這墨跡距今也至少百年以上了,如果真是顏真卿的真跡,別說2000,就是5000也值,至於顏體,大成的網上隨便抄。」
「小兄弟。。。」攤主還想說什麼,卻被隔壁的攤主打斷:「哎!我說老王,你來這邊來的少不知道,我可告訴你,小張可是這裏的常客,你那些糊弄新手的活計就懵獻醜了,要知道在古字畫方面,小張可是連顧老也是稱讚過的。」
「顧老?」
「可不!「
「得,小兄弟,老兄有眼不識泰山了,小兄弟別介意!」老王陪着笑。
「呵呵,沒事,這字帖應該是清、民時期某個書法家練習顏體所留,但作者無從考證,價值大跌,我給你50怎樣?」
「沒問題,沒問題。就當給小兄弟賠罪了!」老王樂呵呵的應了。要知道這字帖不過是他5毛錢一斤和舊書一起收上來的。雖然宰不了肥羊,但也是大賺了。
「呵呵,恭喜二位,各有所得了!小張,知道你喜歡古籍,老劉我可是特意給你留了份好東西啊,來瞧瞧?」隔壁攤主見老王已經有了進賬,也不甘示弱。
「好啊!謝謝劉叔了!」張軒知道這些小販的話只能信一分,但也不揭破,依言走了過去。
「來,看看,商周時期第一份《易經》,周文王親刻啊!」老劉遞過一卷竹簡,張軒不言,只是接過竹簡打量。
竹片很老,以獸皮縫合,拿在手上溫涼如玉。
打開竹簡,只見一行甲骨文映入眼帘,「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而載物」,張軒手中一緊,強忍住心中的狂喜,小心的蓋上竹簡。
張軒知道自己這回撿到寶了,要知道最近自己研究文字起源的時候,才發現甲骨文是多麼的難以見到,除了貼在網上的那些,其他的基本上都被國家秘藏了起來。
這卷竹簡懵管是什麼時期的,單其通篇以甲骨文寫就就價值不菲了。
「嗯,看着像古物,但這也保存的太完好了吧。商周時期,到現在幾千年,鋼鐵都鏽成泥了,這竹子有那麼大能耐?」張軒抖了抖手上的竹簡。
「得,呵呵,老哥我也不糊弄你,這還真是老哥我從下面收上來的老物件,其他東西緊俏,早就賣完了,老哥我可是看你喜歡才留給你的!」下面是代指,其實就是盜墓所得。
「哦!老哥好本事,什麼時期的?」張軒挑了挑大拇指說。
「宋朝的。。。呵呵,不老實哦!套老哥的話!」
「哪裏哪裏,這竹簡什麼時期的咱先不討論,上面刻得甲骨文我確實有興趣,但老哥也知道,這種東西如果不是碰到剛好有興趣的人,那是一文不值,我出2000,一口價,怎麼樣?」張軒知道老劉肯定已經找人鑑定過了,不然也不會把周文王都編出來了。
不過張軒真正感興趣的,也就是上面的甲骨文,至於說周文王親刻,那是扯淡,就算老劉說它是宋墓出的,張軒也只敢信三分。
「好,成交,老弟也是爽快人,我就成人之美了,轉賬還是現金。」
「現金吧!「說着取出錢包,數出20張紅票遞了過去。
自從不差錢,張軒的錢包從來都不少於5000大洋,無他,方便而已。
回到自家公寓,乘坐專用電梯來到頂樓。泡一杯香茗,坐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拿出竹簡仔細品讀,時不時喝上一口,那姿態,不要太愜意。
可能老天也看不下去了,或者發現自己前一天打了個盹兒(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剛剛還是個艷陽天,突然間雷聲大作,電舞龍蛇,卻是晴天霹靂。張軒聞得雷聲,驚坐起來。
卻見天空中不知何時形成了一個漏斗狀的旋窩,急速旋轉着,周邊銀色雷電飛舞,不時的撕出道道裂縫,一幅末日的景象。
正當張軒驚疑不定,想要收拾一下回屋時,卻看到旋窩的中心突然裂開一個籃球大小的黑洞,一個物事拖着彗星尾巴直射而來,瞬間抵達張軒的額頭,緊接着便和張軒一起詭異地消失不見了。
只有那不斷搖晃的躺椅證明着這裏曾經有人活動過。
如果有條件把剛剛的情景放慢一萬億倍的話,就可以看到,一塊表面滿是不規則花紋的石板撞擊在張軒的額頭上,然後張軒便被一種神秘力量化為最原始的粒子,最後被吸收進石板中,緊接着,石板在虛空中開出一道裂縫鑽了進去,古怪的是張軒手中的的竹簡竟然也跟了進去。
而我們的張同學犧牲之前還印證了一件事,那就是思維的速度真心快,因為張軒失去意識前腦中還浮現出一句話:「這是狗屎運麼?」
卻說在石板消失的那一刻,天空的黑洞中突然傳來一聲嘶吼,聲震全球,接着一隻青黑色的手臂伸了出來,目測有上千公里長,上面密佈青黑色的鱗片,閃着金屬光澤,五指呈利爪狀。
但這隻手臂剛剛伸出來就隨着一聲不甘的慘叫爆碎開來,緊接着黑洞彌合,雷電褪去。
據說在黑洞彌合的瞬間,有人看到了一隻青蒼色的豎瞳一閃而逝。
這個說法的真假暫且不提,但有一個事實是有目共睹的,在這件世界矚目的靈異事件之後,全球環境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之後甚至出現了異能者和異獸的傳聞。
當然,這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而當晚的中央新聞里也有播報這件事,最後的總結是:「雖然發生在中國境內,但幸運的是沒有任何人員傷亡!」
(張軒:「我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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