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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饒命,小妖再也不敢了。「這時,一陣精神波動傳來。卻是小白鼠害怕,又不會說話,於是催動陰神,求饒來了。
張軒把臉一沉,喝問道:「鼠妖,你既已開竅,通了靈智,自該遠避塵世,潛心修煉,何故要到民居中扮鬼嚇人?「
小白鼠被他嚇得連連磕頭,道:「都怪小妖貪圖口舌之欲,本想弄些油喝,卻不想驚動了此間主人,為求自保,只能扮鬼嚇人了,小妖可是從沒害過半個性命啊,還請公子明鑑……「
說着,便一五一十,完完本本地將自己的經歷交代了出來。
原來它本是一隻普通的白色老鼠,在打洞的時候不小心進入了一個古墓,而這個古墓的主人生前是個修士,墓中留有一顆丹藥,香氣撲鼻。白鼠惹不住誘惑,一口吞了下去,自此便開了靈巧,修成陰神,除了丹藥,那墓中還有一件法器,就是那件剛剛用來裝神弄鬼的皮布,也被它一起帶了出來。
開竅後,它雖然有了靈智,但沒有傳承,不懂修煉,只是憑藉本能吸食日月精華。前幾天,它老鼠貪吃的本性患了,按耐不住就尋到這油鋪偷油吃,不想卻被主人發現驅打,於是便利用這法器扮鬼嚇人,沒想到卻是一下子撞到了張軒的手上。
這時,趙婉兒和寶兒也走了過來,寶兒好奇地打量着瑟瑟發抖的白老鼠,興趣盎然。
趙婉兒卻是拿起那布皮法器,伸手摸了摸道:「嗯,這是一件粗淺的畫皮法器,不過五重禁制,連一階圓滿都沒有達到,不入流。「
張軒嘴角抽抽,不愧是金丹境的散仙強者,怎麼說也是件法器啊,自己也就一件而已!竟被她貶的一文不值。
「哦,畫皮法器,這是個什麼樣的法器?「前世,張軒也聽說過畫皮的傳說,好像不是如此不濟啊。
「異類修行,速度太慢,而且不得顯於人世,想要化形,修成人身,至少也要金丹修為,且化形乃是逆天行事,需渡過化形天劫才行,可謂九死一生。
於是就有妖族的前輩高人,以人皮煉製法器,妖孽披之,可化為人形,雖不能真箇成就先天道體,卻可借之行於世間,甚至魅惑眾生,以吸其陽氣修煉,謂之『畫皮』。
至於這件,只是個煉廢了的畫皮法器罷了,只能用來裝神弄鬼,一點威力也無。「
「啊!「阿寶一聲驚叫,卻是剛剛看到趙婉兒撫摸畫皮,她也好奇地摸了摸,現在驟然驚聞竟是人皮製作的,驚得立馬甩手扔掉。
「呵呵。「張軒搖頭失笑,然後看着地上一直瑟瑟發抖的小白鼠,嚇唬道:」你們看,這頭鼠妖該如何處置?依我看,乾脆一劍殺了,拿回去烤了吃了。「
小白鼠聽到終於輪到自己了,支起了一雙耳朵聽着,聽到要把它烤了吃了,嚇得「吱吱「亂叫不已,連連磕頭,傳音道:」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啊!小妖願認公子為主!「
張軒奸計得逞,露出自得的微笑。
「嗯,這鼠妖倒是好造化,卻是覺醒了一絲上古靈獸——尋寶鼠的血脈,雖然血脈稀少,但勝在精純,卻是可以一用。「
小白鼠聽到趙婉兒給它求情,立馬人立而起,兩隻前爪合十,對着趙婉兒作揖感謝不止!但它也知道,最終決定自己命運的還是張軒,於是又眼巴巴地瞧着張軒。
「少爺,這小白鼠好可憐哦!你就饒了他吧!」寶兒看到小白鼠人性化的表現,那可憐巴巴的模樣,卻是甚是惹人喜愛,也在一旁求情道。
這廂張軒剛露出一絲原諒的表情,那邊小老鼠也顧不得恐懼了,急不可耐地彈跳而起,張口便向張軒的手指咬來。
張軒一驚,心中一怒,正待運轉法力將它震飛出去,耳邊卻突然傳來小白鼠的神魂傳音:「公子莫慌,小妖現在運轉的是小妖覺醒時血脈中自帶的認主儀式,還請公子散去法力,莫要抵抗!」
張軒在鼠妖身上沒有感到絲毫惡意和威脅,再說一個法力低微的鼠妖,就是站着讓它攻擊也不礙事。
於是散了法力,任它施為。
接着,張軒感覺左手中指指尖一痛,一滴鮮血飄到了空中,落地後的小白鼠也自眉心處飛出一滴帶着一絲淡金色的精血,與空中張軒的鮮血融合,形成一個玄妙的符文,然後符文一分為二,直射張軒和鼠妖的額頭,融了進去。
緊接着,張軒便感覺神魂和眼前的鼠妖有了一絲神秘的聯繫,只要張軒願意,就可以探知鼠妖的所思所想,甚至操控鼠妖的生死。
地上,完成認主儀式的鼠妖癱瘓在地,精神萎靡,看來完成這個儀式對於它的消耗也是不小。
小丫頭看了,甚是疼惜,把它抱到自己懷裏,輕柔地撫摸着。
這一夜就這麼過去了,第二天,張軒三人返回張府,剛進門,一家人並郭四海夫婦便早已在大廳等着了。
看到張軒進來,李氏連忙上前,拉着張軒的手,圍着張軒仔細打量了一番,沒看出有什麼不妥,這才長鬆了口氣,緊接着又查看了婉兒和寶兒,發現都沒事,一直提着的心這才真正放了下來。
然後,寶兒這個膽大包天,半夜落跑的主兒自然被張母拉到旁邊,好一頓數落!張軒和婉兒都有功夫在身,李氏尚且不放心,何況寶兒這個小丫頭。
寶兒也知道這次自己做的過了,低着頭挨訓,只是尋着空檔便拿她那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張軒求救。
「你看軒兒也沒用,他這個少爺也當的不合格,哪能讓你個小丫頭跟着冒險!」張母卻是精明,順着小丫頭的目光瞄了張軒一眼,呵斥道。
張軒只能聳聳肩,投過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表示愛莫能助了。
然後張軒轉向郭四海夫婦,正色道:「好了,郭四海,劉氏,油鋪並沒有什麼鬼,你們肯定看錯了,那油少了是因為一窩子老鼠,昨晚已經被我們一網打盡了。這是一兩銀子,雖然錯不在我們,但畢竟是我家的鋪子,出了鼠患,我便照價賠償給你。
至於這鋪子你們是繼續租還是不租?你們自己決定,我絕不干涉。如若不租,押金可以退還給你們,但你們不能到外面胡說,否則少不了治你個妖言惑眾之罪。」說到後面,張軒運起法力,聲色俱厲!
郭四海夫婦渾身一顫,接着猶豫了一下,對望了一眼。然後郭四海咬着牙,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張相公,昨天是我們夫婦的不對,您大人有大量,既然這鼠患已經清了,我們還是租下去,畢竟鋪子已經開起來了,再說,全城也找不到比這更划算的鋪子了。」
確實,別處不是沒有更便宜的鋪子,只是既便宜又帶有內室的鋪子很少,到時候少不得還要再租一間房子,又是一筆開銷,來往還不方便。再說,店已經開起來了,關了再開一家,不僅浪費錢,還耗時間。
送郭四海兩夫婦後,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了一頓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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