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
在楚蒹葭的攙扶下,秦葉艱難地坐進了法拉利駕駛位。
「我和秦葉一起。」
陳東對楚蒹葭說道。
楚蒹葭頓時一驚。
「陳先生,你」
沒等她說完,陳東便擺手打斷道:「沒事的,放心吧。」
饒是秦葉,此時渾濁的雙眼也驚愕地看着陳東。
「東哥,你不用跟着我的,這是我和江朝天的比試。」
「機會是我給你的,你難道還不能讓我隨行?」
陳東揉了揉鼻子,洒然一笑:「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反正車我是不下的,你不把我當兄弟,那你就叫我爸爸吧。」
「媽的!」
秦葉笑罵了一句,強忍着渾身劇痛,繫上了安全帶,發動了車子。
一腳大油,引擎瞬間爆發出野獸般的轟鳴聲。
瞬間便引得雨夜街道上的眾人,陣陣尖叫。
秦葉一腳腳轟着空油,不斷的讓法拉利引擎轟鳴咆哮。
看似專注的盯着前方,實則目光卻是斜睨向了不遠處失魂落魄,狼狽不堪的張雨瀾。
「你何必呢?」
陳東察覺到了秦葉的異樣,感慨了一聲。
「弒父的畜牲,配不上她。」
秦葉扯了扯染血的嘴角,收回目光,堅定地看向前方。
與此同時。
在山呼海嘯的狂歡聲中。
江朝天也開着一輛黃色蘭博基尼,緩緩地行駛到了法拉利旁邊,齊頭停下。
車窗緩緩降落。
江朝天看向陳東,最後目光落到了秦葉的身上。
一聲嗤笑:「弒父的畜牲,飆車確實對你而言是佔了便宜,但你別高興的太早,因為就算是飆車,你也會輸給我!」
陳東淡漠如常。
而秦葉卻是緩緩地轉動腦袋,如同嗜血野獸一般盯着江朝天。
面對秦葉的怒視,江朝天淡定地戴上了墨鏡,傲然一笑:「一年前,京都出現過一次二環十三郎,那時候,我正好休假在京都。」
說完,車窗緩緩關閉。
但其中的意味,卻如同晴天霹靂。
讓陳東淡漠的面龐上,覆蓋上了一層陰霾。
而在旁邊,江朝天的眾多追隨者將江朝天剛才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小年輕率先驚呼起來:「我的天!江少就是一年前的二環十三郎?哈哈哈贏了,咱們已經贏了!」
「二環十三郎,一年前僅僅用了十三分鐘就跑完了二環一圈,當年消息一出,震驚了整個京都飛車圈!」
「天吶,一年前這件事我也聽說過,當時很多人都想找二環十三郎挑戰,可二環十三朗一戰之後便立刻銷聲匿跡,沒想到竟然就在我們身邊!」
隨着江朝天的簇擁者一聲聲驚呼,四周圍觀的眾人更是驚聲連連。
一年前,二環十三郎僅僅一戰,便攪動了整個京都飛車圈。
哪怕不是圈中人,當時也有不少人有所耳聞!
另一邊。
楚蒹葭面色沉凝,柳眉緊擰。
涕淚滂沱的張雨瀾更是驚慌失措,下意識地抓緊了楚蒹葭的胳膊:「蒹葭,秦葉一定能贏的對不對?」
楚蒹葭淡漠地看了一眼張雨瀾,正要用平日裏的語氣擠兌。
可看着張雨瀾楚楚可憐的樣子,最終還是心軟了,她一手攬住了張雨瀾的後背,輕聲安撫道:「放心吧,有陳先生在,秦葉不會輸得。」
法拉利車窗關閉。
陳東肅然地看着秦葉:「跑完二環,只要十三分鐘,你要是輸給他,雨瀾今晚可就到他懷裏去了。」
「你覺得我會輸嗎?」秦葉緩緩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扭頭看着陳東獰笑了一聲。
陳東默然不語。
緩緩地繫上了安全帶。
能用十三分鐘跑完京都二環,足以證明江朝天的車技絕對是人中翹楚。
但秦葉的話,讓陳東的心提了起來。
他知道秦葉的性格,所以更明白這一句反問中,透露出了什麼含義。
下意識地,陳東用力地將身子往後靠了靠,務求緊貼着座椅。
隨着法拉利和蘭博基尼引擎轟鳴咆哮,猶如滾雷,轟炸了這雨夜中的酒吧一條街。
哪怕比賽尚未開始。
可兩輛跑車的引擎轟鳴,也點燃了所有人的瘋狂因子,引得陣陣狂歡尖叫。
之前勸阻張雨瀾的那位女孩,緩緩地走到了兩輛車中間。
沒有過多的表現。
抬起右手,豎起三根手指,隨着讀秒,依次彎曲手指。
當最後一根手指彎曲後。
轟!
轟!
法拉利和蘭博基尼瞬間彈射出去。
猶如兩道紅黃閃電,風馳電掣。
側窗外的視線,瞬間開始模糊。
強勁的推背感,瞬間讓陳東眉頭緊擰。
他斜睨向秦葉。
此時的秦葉端坐着,額頭上依舊有血流緩緩流淌而下,滑過他的面龐。
可他的雙手,始終緊握着法拉利方向盤,右手快速地撥片換擋。
而從頭到尾,他的右腳非但沒有絲毫鬆懈,反而一腳到底!
陳東扭頭看向窗外,在秦葉這種近乎自殺式的狂飆中,竟然和江朝天駕駛的蘭博基尼並駕齊驅。
只是,這樣的狀態僅僅持續了五秒鐘。
隨着蘭博基尼一聲野獸咆哮,隱約尾部都炸起了尾焰。
蘭博基尼轟的如同黃色閃電,直接超過了法拉利,朝着遠處疾馳而去。
這就被超了?
陳東登時驚呆了。
秦葉的駕駛技術他是知道的,好歹人之前也有不少跑車,車技雖說比不上專業車手,但也比普通人強很大一截了。
這才開始了多久?
一分鐘不到!
就在陳東驚愕地時候。
正開車的秦葉突然一聲悶哼,鮮血順着嘴角流淌而下。
「秦葉!」
陳東臉色大變,仔細一看,登時恍然大悟。
秦葉不僅僅是嘴裏吐了血,頭頂流淌下的鮮血更是直接掠過了他的右眼,血液進入了眼睛模糊了視線,讓秦葉不停地眨眼。
視線受阻,速度快得起來才怪了呢!
然而。
就在陳東看去的同時,秦葉卻是抬手抹了把嘴角的鮮血,又狠狠地擦了擦眼睛上的血液。
一邊眨動眼睛,一邊痛苦的大張着嘴深吸了口氣,這才猙獰地說:「我剛才早就看到他了,可我沒想過招惹他,只想和雨瀾喝兩杯就走,是他,是他直接一個酒瓶子砸過來,罵我是死媽弒父的畜牲的!」
死媽弒父?!
陳東眼中寒光一閃,瞬間一股怒意沖霄而起。
視線中,秦葉一邊眨動着眼睛擠出眼球中的血液,也不知道是被血液刺激還是憤怒悲痛,眼睛裏充盈着淚水。
他一直以為是秦葉和張雨瀾先招惹到了江朝天。
卻沒想到會有這一幕的存在。
死媽弒父?四個字卻是字字如刀,直捅秦葉的心臟,將他的傷疤狠狠地揭開,還狠狠地撒了一把鹽。
秦葉為什麼弒父?
不就是當年他的父親勾搭上了小三,借着醉酒,殺了他的母親,還將他母親肚子裏的孩子生刨出來的嗎?
弒父二字,秦葉從不在意。
但「死媽」二字,那就是秦葉的逆鱗!
「東哥」
秦葉緩緩轉頭,狀若瘋狂的看着陳東,笑了起來:「要是我死了,你要幫我帶走張雨瀾那賤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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