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要去美國,前兩天我接到了哈佛大學的offer,順利考入了哈佛大學醫學院。」這是多麼令人開心的消息,可是王思楠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恭喜你,這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我們都為你感到驕傲。」李響邊說着邊坐了下來,整個人放佛被抽空了一般。
「要去多久?」李響落寞而又傷感的望着王思楠問道。
「四年,也許更久,聽說畢業後還要有很長的實習期,通過實習期才算正式畢業。」王思楠回答道。
「你二哥知道了嗎?他怎麼說?」
「二哥知道了,他很支持我,說會經常去美國看望我。哥,你會經常去看我嗎?」
「會的!無論你去哪,哥都會去看你。」李響堅定的說道。
「那你不用回d市再跟王伯伯和阿姨告別嗎?前幾天我剛去看過他們,他們身體都很好,只是很掛念你。」
「我當然會回去的,距離去哈佛報到的時間,還有很久,我打算放寒假的時候便回去好好陪陪我爸媽,我爸說會送我去哈佛報到的。謝謝哥在我不在他們身邊的時候,經常去看望他們。」
「這是什麼話,伯伯和阿姨在我小的時候就對我很好,經常到你們家去吃飯,我特別喜歡吃阿姨做的飯,伯伯還說等思楠長大了,就讓她嫁給我……」
說到這裏,談話戛然而止,兩個人陷入了沉默,王思楠望着窗外的秋色,路旁大樹上的枝條隨風搖曳着,金黃的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仿佛在演奏着最後的樂章,最終隨着風從樹上飄落,落在地上與其他樹葉共同給大地鋪上了一層薄薄的金黃色的地毯,一對兒情侶挽着胳膊,女孩兒的頭緊緊的靠在男孩兒的手臂上,幸福的微笑着,男孩兒微微側着頭,時不時親吻着女孩兒的額頭,走在這金黃的地毯上,就仿佛走在神聖的婚禮殿堂上一般。王思楠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畫面,那對情侶換成了李響和自己。這讓她一陣的失神,分不清現實與幻想之間的區別,似乎在這一刻她已經融入了那個畫面,分不清彼此,或者說畫中的女主人公從不想回到現實。
直到那對情侶漸漸消失在道路盡頭,慢慢的王思楠才回過神來,看到李響正用他那滿含深情的眼睛望着他,又回想起剛才自己失神的一幕,不由得臉一紅,低下了頭。在這一刻王思楠被自己嚇了一跳,難道自己也深愛着自己的哥哥?如果不是,那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想到這兒王思楠的臉更紅了,這令她就像鑲嵌在鑽石項鍊上的紅寶石一般,既璀璨閃亮又珠圓玉潤,這可讓李響着實看呆了。他從不曾在思楠臉上見過這樣的表情,這讓他感到既驚艷又疑惑。
「哥,咱們去外面走走吧。」王思楠首先打破了這樣尷尬的局面。
李響終於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兩人便結了賬,結伴漫步在這美麗的校園中,這時已經是夕陽西下之時,金色的陽光灑在被風吹起陣陣漣漪的湖面上,讓人有種置身於仙境的錯覺,令人美不勝收的同時,又有種莫名的傷感。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似乎美好的事物總是曇花一現,以突出她的珍貴。兩兄妹就這樣肩並肩一直走着,誰也沒有說話,就好像生怕破壞了眼前的美景一般。又好像兩人已經惺惺相惜,不需要更多的語言來表達,只需要靜靜的距離對方近一些,便可知對方所想。
走了好一會兒,夕陽漸漸落下,李響將王思楠送到了宿舍樓下,兩人面對面站定,李響雙目溫柔的望着王思楠說道:「思楠,不早了,快回寢室吧,既然距離你出國還有段時間,我們就還有見面的機會。」
王思楠被李響看得臉紅,不自覺的又低下了頭,問道:「哥,你辦完事情還會來看我嗎?」
李響想也不想的回道:「當然會的,到時候哥請你出去吃你最愛吃的烤鴨。」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王思楠高興的如同像個孩子一般,跟李響擁抱了一下,便如風一般跑回宿舍樓,李響望着王思楠漸漸消失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力不從心,自言自語道:「我的愛,交給時間來決定吧。」
李響剛從學校離開,便收起溫柔的微笑,從他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一雙如鷹一般的雙眼,亮得可怕。出校門打車直奔剛來時便訂好的酒店,在車上拿出手機翻看了一下,一共有11個未接電話,其中有7個來自與自己同行的好兄弟張華的號碼,另外4個是一個陌生號碼,但卻是北京本地打來的。撥通了張華的電話,電話那邊傳來張華急促的聲音:「響哥!你怎麼不接電話,都快把我急死了,出大事兒了!b市分堂堂主張勇被人暗害了!」
「你說什麼!」李響頓時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但立刻他便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硬是讓自己冷靜下來問道。
「什麼時候的事兒,在哪被害的,兇手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發生在今天下午兩點鐘左右,也就剛剛過去四個多小時,就在分堂口的辦公室,是被人用狙擊槍在對面樓頂層向堂主射擊,射中頭部,當場斃命,我也是剛聽說不久,具體的情況還沒有消息。」張華說道。
「好吧,我知道了,華子你繼續關注事情的發展,有什麼最新情況立刻給我打電話,你現在馬上去堂口,咱們在堂口匯合。」
李響囑咐完以後,越想越覺得事情蹊蹺,有人居然敢在洪門地盤用狙擊槍殺洪門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個b市的堂主。在b市擁有這樣實力的只有兩個勢力,一個是可以在全國與洪門分庭抗禮的青幫,還有一個便是b市地頭蛇嚴家。李響覺得他們既有嫌疑又覺得都不可能,畢竟出了事兒一定首先懷疑的便是他們。
李響苦笑搖搖頭,自己只是一個東哥手底下一個跑腿兒的,這些事兒好像還不是自己該考慮的。可是自己是不是該給東哥打給電話報告一下呢,想到這兒他拿出手機,剛要撥通東哥的電話,電話卻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剛才4個未接來電的號碼,李響按下了接聽鍵:「是響哥嗎~~~~?」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
李響不由得皺起眉頭問道:「你是誰?」
「您還真是大忙人啊,我還是頭一次給一個男人打這麼多個電話呢。」電話那邊再次傳來嬌滴滴的聲音。
「我很忙,如果沒什麼事兒我先掛了,再見!」李響剛要掛了電話,便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了讓李響震驚的聲音。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誰是兇手嗎?」電話那邊的聲音依舊嗲得讓人無法忍受。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李響故作鎮定的回道。電話那邊傳來女人大笑的聲音。
「響哥,你可真幽默,你怎麼不掛斷電話了?你向窗外看看,車是向你所去的方向行駛的嗎?」李響向窗外望了望,果然不是自己要去的方向,而且似乎上了出城的高速。李響暗道一聲不好,便想掏槍。
「響哥,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你坐的車我們已經裝了遙控炸彈,只要你稍有反抗,我們就會把車炸成碎片,現在你要做的便是乖乖坐着,然後把槍和手機扔到窗外,不要耍花樣,我們的人正在盯着你。」李響注意到前後兩台車一直跟隨着自己這台車,看來自己已經成了瓮中之鱉了,不由得有些懊惱,自己怎麼這麼粗心大意。
這時電話那邊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響哥,我們之所以沒有讓手下將你控制住,是我們充分尊重你,所以也希望你能配合。否則後果都不是大家願意看到的。現在我要掛電話了,從掛電話到你扔出手機不能超過3秒鐘,否則我們便會啟動炸藥,響哥~~~~~我在這兒等你哦~」隨即電話掛斷了,李響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將手機和槍扔出了車外,他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扔晚了,那些人真的會炸死自己,李響回頭看見後面有台車停了下來撿起了手機和手槍,隨即便又跟了上來。
李響這時也不再想那麼多了,既然人家找上自己了,聲明要見自己並且要告訴我兇手是誰,那便只有三種可能,第一種是向洪門宣戰,第二種是急於撇清與這件事的關係,第三種是他們。李響覺得第二種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看來是有人想通過我向東哥說明此事與他們無關。李響想到這兒不由得又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入了黑道是福還是禍,回想起一年前自己是如何加入洪門的……
那時自己還是一個夜總會一樓大堂的客服主管,說白了就是個打雜的。這個夜總會是洪門在d市的一處重要的據點,經常在這裏開高層會議,所以李響對洪門在d市的幾個堂主,還是很熟悉的,其中包括堂主戰鷹,副堂主方天華,副堂主王鵬等這些骨幹,李響都混了個臉熟。李響一直想找個機會能跟這些人說上話,讓自己也能加入洪門,哪怕是當個小弟呢,也總比現在強啊,可是一直沒找到機會。後來發生了一件大事,李響居然得到了洪門老大的信任,毫無懸念的加入了洪門,這件事便是發生在在一年前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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