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程雙被冼天佐折磨到想仰天長嘯,但現實中的確豁不出臉去,這口氣鬱結於胸,她感覺自己都要吐血了,冼天佐打哪兒看出她原諒他了?難不成……他以為她剛才是故意想摸他?
神經病吧!他才是變態,他們全家都是變態!
氣到極致,又發不出來,某一瞬間,程雙沒頂住,眼前突然就一片模糊。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冼天佐見狀,眉心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隨即邁步上前,程雙立馬後退一步,「你就站那兒…」
冼天佐沒再動,程雙壓抑着哽咽道「你想幹嘛啊?你是老天爺專門派來折磨我的吧?我都承認我以前嘴欠手也欠,撩扯誰不行,非要撩你,我錯了還不行嗎?」幹嘛報復心這麼強,非要往死里整她。
冼天佐一眨不眨的看着程雙,她視線模糊,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聽得他說「你後悔了。」
他聲音不同往常,除了一貫的淡漠之外,還有讓她一聽就心裏揪痛的情緒。
程雙知道冼天佐肯定想歪了,但她不想解釋,狠心又往自己心口戳了一刀,「是,後悔了,趁着大家沒怎麼樣之前,好聚好散行不行?」
眼淚洶湧,程雙不想在冼天佐面前太過狼狽,伸手去擦,視線短暫清晰,她仿佛看到面前那張萬年不變的棺材板兒臉上,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複雜神情。
能在冼天佐的臉上看到複雜二字,程雙覺得自己八成是看差了。
暗自調節呼吸,程雙想把眼淚憋回去,良久,她聽到冼天佐說「沒怎麼樣。」
程雙片刻晃神,一時間沒聽清楚,或者說是沒懂,直到冼天佐再次開口「我們沒怎麼樣嗎?」
程雙心底咯噔一下,說不上是後悔還是後怕,秉持着輸人不輸陣的宗旨,她佯裝淡定的說「我是跟你拉手了,也接吻了,我以為你是自願的,要是讓你為難了,我再跟你說聲對不起,或者你想要什麼補償,我能做到的,不跟你討價還價。」
冼天佐一聲不吭,目不轉睛的盯着程雙,程雙心虛,關鍵是害怕,她承認她慫,莫名的總怕冼天佐打她。
兩人對立十秒有餘,程雙每一刻都在警惕冼天佐會突然衝過來揍她一頓,又擔心他會不會下一秒就掉頭一走了之,也許,他臨走前會問一句你喜歡過我嗎?
程雙已經陷入無限的腦補模式,冼天佐突然開口「我知道你在生氣,我不會哄人,你能不能告訴我…「
只是這句話,程雙就差點兒淚奔,結果冼天佐又低聲補了句「我不想你不開心。」
忍!她要忍!程佑禮說了,家屬的情緒也會影響病人的情緒,為了老程……
程雙攥緊拳頭,微張着唇瓣,呼—吸—呼—吐出了體內所有的空氣,她突然嘴一癟,哽咽出聲「唔…」
從哽咽到崩潰,也就幾秒鐘的功夫,程雙站在原地哭起來,這會兒也顧不得身邊有沒有路人經過,愛看看去吧,她自己都管不了自己,還管得着別人怎麼樣。
閉着眼睛,程雙乾脆來了個掩耳盜鈴,她沒看見冼天佐什麼時候走過來,只覺得自己被重新攬入熟悉的懷抱,依舊很緊,這一次,她卻完全沒有了抵抗的能力。
她好怕冼天佐說你要是不開心,那我就離你遠遠的。如果他真的這麼說,她就跟他同歸於盡。
冼天佐抱着她,輕聲道「你能別哭了嗎?」
程雙心焦,拔高調門道「不能!」她以為自己會說的義憤填膺霸氣十足,可現實中聲音又低又悶,活像個啞炮。
冼天佐沉默片刻,「那你少流點眼淚。」
程雙懵了幾秒,怎麼琢磨怎麼不對,「你家不流眼淚的哭還叫哭?」
冼天佐不記得自己上一次哭是在二十年前,還是二十五年前,反正太久了,久到他的意識里已經沒有了哭的概念,平日裏看見別人哭,他也是麻木無視的,唯有程雙,別說哭,她的每一個細小的表情,都會被他牢牢地記在心裏。
低下頭,冼天佐把臉貼在程雙頭頂,輕聲說「你教我,我快點學。」
程雙會錯意,一股惡氣頂上來,一邊推人一邊道「你什麼意思?」
冼天佐沒鬆手,「你喜歡什麼,告訴我,我想哄你開心。」
聞言,程雙手上沒了力氣,準確來講,是渾身上下都沒了力氣,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啊,她還以為冼天佐暗諷她談過很多次戀愛,說她經驗豐富呢。
幾番折騰下來,程雙僅剩不多的戰鬥力也隨着體力一起私奔了,心,只剩下柔軟,還有生不起氣的無力。
一動不動的任由冼天佐抱着,程雙平靜的道「你想清楚了,你沒談過戀愛,以前也不見得有哪個女人敢撩你,所以你覺得我挺特別的,其實我就一普通人,一般有錢,一般漂亮,性格更一般,大多數女人有的毛病,我都有,她們沒有的,我興許還有,你掂量好,你的腎上腺素能撐多久,別動不動就天長地久。」
冼天佐沉默半晌,「我有印象開始就跟着養父養母,我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一輩子都不會做的事,我在十二歲之前都做過,大多數男人有什麼樣的毛病,我不知道,但我做的,不能用毛病來形容……之前一直沒有跟你聊這個話題,怕你聽了之後會後悔,程雙,你別後悔行嗎?我會對你好,也會保護你,我哪做得不好,你告訴我,你儘量讓你滿意。」
「你就是個王八蛋!」程雙像是突然生氣,氣息都是顫抖的。
冼天佐收緊手臂,怕她下一秒就會掙脫離開,程雙抬手摟住冼天佐的腰,把臉埋在他胸前,悶聲說「你故意的吧?」
冼天佐用抱得更緊作為回應,程雙在他懷裏失聲大哭,他用餘光嚇走企圖湊近想看熱鬧的遛彎兒群眾。
一分鐘後,哭聲變成很輕的啜泣,程雙滿臉濕漉漉的,有汗,有眼淚,也有快要流下來的鼻涕,她悶聲問「帶紙了嗎?」
冼天佐從褲袋中掏出一包紙巾,程雙想退出來擤鼻涕,他還抱着她不放,她掙了掙,沒掙動,「鬆手…」
冼天佐稍微鬆開一些,沒全放,夠程雙把手拿到面前擤鼻涕,程雙不是豁出臉能對着他幹這種事,實在是沒精力跟他磨,鼻涕快流下來了,她抽了紙,索性大力的擤,擤個痛快。
她剛擤完,冼天佐順勢把紙拿走,在程雙的一臉茫然下,繼續收緊手臂,抱着她。
程雙一顆心被揉的細碎,只剩下嘆氣。
「冼天佐。」
「嗯。」
「你喜歡我嗎?」
「喜歡。」
「多喜歡?」
「很喜歡。」
「那你說一句能讓我開心的話,我就原諒你。」
程雙說完,她明顯感覺冼天佐身體繃了一下,她心底暗笑,嚇不死丫的。
冼天佐半晌沒出聲,程雙故意道「無話可說?」
冼天佐說「等一下。」
「等什麼?」
「我在想。」
「讓我開心的話還要想這麼久才說?」
「……我怕說錯了你又生氣。」
「什麼意思,我經常無理取鬧嗎?」
「沒有。」
「那你是什麼意思?」
「唔二一…」
冼天佐很快很低的嘟囔了一句,程雙蹙眉,「你說什麼?」
冼天佐沉默片刻,清楚的說「我愛你。」
程雙看不見冼天佐的臉,看不見他的臉有多紅,但她知道自己的臉一定紅得像本命年陸遇遲非塞給她的紅襪子,二十七歲了,不是十七歲,現在十七歲的女孩子,保不齊都聽過多少遍的我愛你,程雙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她竟然還會心動,瘋狂心動。
。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96s 3.939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