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凌晨四五點,閔姜西接到陸遇遲的電話,他喝到口齒不清,盡最大的努力告訴她沒事兒,他跟丁恪還在香港,等酒醒再回去。一筆閣 m.yibige.com
早上去公司打卡,沒見到陸遇遲和丁恪是意料之中,但見到倪歡,着實有些意料之外,閔姜西不明白事已至此,她還有什麼臉出現在這兒,直到倪歡主動找到她,閔姜西方知不要臉也分三六九等。
茶水間裏,一轉頭看到倪歡站在不遠處,不再扮演天真無邪,而是一臉赤裸裸的敵意,閔姜西面不改色目中無人,沖了杯奶茶打算直接走過。
倪歡見狀,開口道「裝什麼裝?」
閔姜西停下腳步,波瀾不驚的回道「跟我說話?」
倪歡眼底滿是怨憎,「是你讓丁恪去的香港?」
閔姜西不答反問「我讓誰去香港跟你和誰去香港有衝突嗎?」
倪歡沉聲道「你承認了。」
閔姜西說「離丁恪和陸遇遲遠點兒,不是他們玩不起,是你玩不起。」
左右無人,倪歡原形畢露,「用得着你管,跟你有一毛錢關係,你賤不賤啊?」
閔姜西不動聲色的回道「在你面前不敢用這個字,有關公面前耍大刀的嫌疑。」
倪歡越氣急敗壞,「他們是你什麼人,值得你這麼處心積慮的找我麻煩?別告訴我是好朋友,說穿了還不是怕我搶你的人,搶你的好處。」
閔姜西說「糞坑裏的蛆看見誰都以為是來跟它搶屎的,別再說了,你那點兒小心思路人皆知,何必拿出來噁心人?」
倪歡臉色難看,賠了夫人又折兵,想找閔姜西算個賬,發覺吵架都吵不贏,閔姜西更絕,剛倒完的奶茶,又當着倪歡的面衝掉,反胃之意昭然若揭。
倪歡特想動手,但是不敢,一來顧忌閔姜西跟丁恪的關係,二來,聽說閔姜西之前一個人打了一幫深城當地的女二代,這樣都沒事,可見她有背景不是說着玩兒的。
倪歡還有下一步打算,暫且先忍了這口氣。
丁恪沒來上班,其他同事不明所以,有些人甚至私下裏抱倪歡的大腿,打趣道「大老闆呢?」
倪歡已經收了面對閔姜西時的睚眥欲裂,神色如常,「不知道啊。」
「你怎麼會不知道?大老闆不跟別人說,總要跟你報備一聲吧?」
倪歡半真半假的回道「別瞎說,我跟大老闆什麼關係都沒有。」
這種話,別人只當她是欲蓋彌彰,而倪歡要的就是雲裏霧裏,原本她跟丁恪之間就是公開的秘密,但勝在沒公開,所以現在無論她怎麼說,都是合情合理,她也敢肯定丁恪不會說穿,他要面子。
陸遇遲跟丁恪晚上才從香港回來,酒醒之後,兩人誰也不提昨天的事,丁恪臉上不悲不喜,不動聲色,陸遇遲不知如何安慰,憋了半個小時,出聲道「去吃飯吧?」
丁恪說「不吃了,還有點事兒要辦。」頓了兩秒,再次開口「你別忘了吃飯,剛出院,注意休息,昨天不該拉着你喝那麼多酒…」
陸遇遲道「早好了,別總說我住院的事兒,感覺明年我磕一下你都會翻出來說。」
丁恪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那今天先這樣,哪天我請你吃飯。」
陸遇遲問「你去哪兒,我送你。」
丁恪說「不用,你回家吧。」
兩人分道揚鑣,丁恪前腳剛走,陸遇遲馬上開始瘋狂回憶之前的點點滴滴,只有這樣才能彌補內心巨大的空洞,好想他,好怕他一個人傷心。
丁恪回到住處,他沒騙陸遇遲,確實有事兒要辦,他要清理一些垃圾,房門打開,沒等換鞋就察覺出不對勁兒,家裏有人。
慢半拍走進去,丁恪站在客廳里,看着開放式廚房中,背身忙碌的身影,從前,不對,幾天前他會覺得這幅畫面特別幸福,這就是他想要的餘生,而現在……
「誰讓你來的?」
倪歡聞聲轉頭,看見幾米外一臉陰沉的丁恪,她通紅着一雙眼,手裏還拿着刀,像是手足無措,動了動嘴,小聲道「你回來了,我做了你最愛吃的菜…」
她越說聲音越小,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
丁恪面無表情的盯了她幾秒,忽然說「來的正好。」
說罷,他轉身往裏走,倪歡眼球一轉,吃不准他是什麼意思,馬上跟上去。
丁恪從儲物間裏拿出一個紙箱,又進了主臥,打開衣櫃,把幾條領帶,圍巾,襯衫等東西一股腦的丟進箱子裏,清完衣櫃,還有床上的抱枕,牆上的掛飾……當他拿起床頭柜上兩人合照的相框時,唇瓣緊抿,臉色煞白。
丁恪把相框後面摳開,想都沒想,照片撕的撕碎,隨手扔進紙箱,環顧四周,覺得這個房間裏沒有多餘的垃圾之後,他拎着紙箱來到杵在門口的倪歡面前,手一伸,「帶着你的東西,從我家裏消失。」
倪歡一動不動,淚如雨下。
丁恪眼皮都不挑一下,「省點兒力氣,沒用。」
倪歡哽着喉嚨道「你就這麼不相信我,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丁恪瞬間蹙眉,「非讓我說滾嗎?」
倪歡說「我不滾,你在哪兒我在哪兒,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真心喜歡我的人,你罵吧,我不會離開你。」
丁恪臉上的憤怒變得支離破碎,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猛地一戳,他努力做到平心靜氣,她非要惹得他面目全非,「你知道我是真心喜歡你,你還知道我是真心喜歡你?你上輩子沒見過男人還是沒見過錢,自己活不下去嗎?!是不是覺得我很搞笑,看見我被你耍得暈頭轉向,心裏成就感特足?!你要真想玩兒,去找那些能陪你玩兒的人玩兒,何必來找我?我跟那些董事長老總差得遠,唯一能給的名分你還不稀罕,你就喜歡當小三兒當見不得人的過街老鼠……對,我想明白你為什麼要找我了,是不是在夜城得罪了太多人,快要待不下去,所以想借着我來深城再找一波?行,你真行,當家教委屈你了,你就該全職當個騙子!」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丁恪整個人都虛了,不罵心裏憋屈,罵完,他驚覺非但沒有解氣,反而更覺悲哀,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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