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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太后聞言,仔細打量了一下兩位嬤嬤,點了點頭,道「倒都是老成持重之人。道友閣 www.daoyouge.com」話雖如此,她還是有點不大放心,轉頭對玉瑾道「你跟着前去瞧着。」
玉瑾躬身應道「是,太后娘娘。」
姚皇后轉頭看向那兩名老嬤嬤,收起了笑容,聲音變得嚴厲起來,道「你二人帶柳姑娘去偏殿驗身,一定要查驗仔細了,此事關乎到柳姑娘的名聲,誰要是敢馬虎行事,冤枉了柳姑娘,本宮就要了你二人的腦袋!」
魏嬤嬤和宮嬤嬤都露出惶恐的表情,連稱不敢。
「好了,帶柳姑娘下去吧。」姚皇后口氣一緩,對若水溫言道「柳姑娘,你可以放心,這二位嬤嬤經驗豐富,定然會為你查驗仔細,還你清白。」
若水卻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那兩位嬤嬤見狀,神色尷尬,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動手相拉,忍不住偷眼看向姚皇后,等她示意。
姚皇后再也掩不住目中的得意之色,挑起了眉梢,對若水道「柳姑娘,你可是不敢去驗?這也無妨,只需你承認了自己並非清白,這身嘛,不驗也罷。此事也就在太后娘娘宮中這些人知曉,本宮自會令他們閉緊了嘴巴,為柳姑娘你保守秘密。只不過,兩天之後你的擇婿大典,怕是要取消了。太后娘娘,您覺得臣妾說得可對?」
她又轉頭看向鄒太后。
鄒太后正皺着眉,一臉擔憂的看着若水。
她見若水遲遲不動,原本心裏只有三分懷疑,現在也變成了八分。
聽了姚皇后的話,她動了動唇,卻沒說話,若水不肯驗身,自然證明姚皇后所言不虛,那四個採花大盜,當真是對她……
可惜,當真是可惜了這孩子,唉!也是個可憐之人哪!
鄒太后心裏嘆息着,為若水感到惋惜。
「既然如此,那兩天後的大典,就取消了罷。」鄒太后面對姚皇后的步步緊逼,頗為無奈,何況姚皇后句句都言之在理,讓一個失去了清白之身的姑娘自主擇婿,傳了出去,必將是東黎國的大笑話。
周圍侍立的宮女太監們看向若水的目光中,有的鄙夷,有的不屑,也有的充滿了同情和憐惜。
玉瑾見若水煢煢然獨立殿中,纖弱窈窕,身姿如柳,心中憐念大起,忍不住上前一步,拉住她手,安慰地輕輕拍撫。
若水感受到她的善意,對着她展顏一笑。
玉瑾不由一怔,只覺得她的笑容燦爛無比,哪裏有絲毫的失意傷心,又哪裏有半點委屈難堪?
姚皇后對那兩名嬤嬤一使眼色,兩名嬤嬤會意,立馬上來拉扯若水,嘴裏嘀咕着道「還不快下去?都已經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了,還好意思在這裏污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眼睛?」
哪知她二人的手剛一碰到若水的胳膊,就覺得一股大力猛地襲來,二人立足不定,登時向後跌倒,狠狠地摔了一個屁股墩兒,疼得皺起了眉,嘴裏直哼唧。
「放肆,好大膽的女子,竟然敢在太后娘娘面前動手?」姚皇后柳眉一豎,怒喝道。
若水運起內力將兩名嬤嬤彈開,她這點功力在楚王眼中,自然是如蜉蝣撼大樹,但對付這兩名不會半點功夫的嬤嬤卻是輕而易舉。
這時聽了姚皇后的話,她輕啟朱唇,淡然一笑,緩緩道「臣女豈敢動手,是這兩名嬤嬤自己站不穩腳,才摔倒在地,與臣女何干?」
「你還狡辯?你不敢驗身,卻有膽子欺負嬤嬤,太后娘娘,臣妾請您為這兩名嬤嬤主持公道。」姚皇后轉頭向鄒太后告起狀來。
鄒太后不以為意道「是那兩名嬤嬤好不懂事,柳姑娘乃是大家千金,她二人竟然上前拉拉扯扯,成何體統?更何況哀家並沒有看到柳姑娘動手。想來是這兩名嬤嬤年老體弱,自個兒摔倒的吧。」
姚皇后一聽,氣得肝兒都疼,臉上卻不敢露出半點不快之色。
太后娘娘這般維護這小賤人,卻是大出她意料之外。
好在她的目的也已經達到,取消了這賤人的擇婿大典,而且當着眾宮人的面前,這小賤人不敢驗身,定是心虛,不出數日,這賤人殘花敗柳的名聲勢必傳遍帝都,到那時,她就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爛鞋一隻,再也無人肯向她求親。
卻見若水上前一步,對着鄒太后盈盈拜倒,抬起頭來,道「太后娘娘,臣女不肯脫衣驗身,並非是臣女心虛,而是這等脫衣驗身的方式,實在有辱於人,臣女幼受庭訓,知書識理,實在不堪如此受辱,請太后娘娘恕罪。」
姚皇后忍不住冷哼一聲,道「好一個狡辯之詞,不敢就是不敢,不清白就是不清白,自古宮中,都是這種驗身方式,也沒聽誰說過什麼受不受辱。」
若水睜着一雙圓圓的眼睛,詫異道「太后娘娘,難道宮中就沒有別的檢驗女子清白的方式不成?」
鄒太后微微搖頭道「皇后之言不錯,我進宮己有五十餘年,並未聽說還有別的驗身方式。你既然不願,哀家也不勉強於你,今天這事,哀家會命令皇后為你守密,你也無需難過,日後……日後若是遇得合你心意之人,你可自行婚嫁,哀家為你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說罷低低嘆息一聲。
若水提高了聲音,道「太后娘娘,臣女是清白的,並未如皇后娘娘所說,被那四個賊人所擄,至於這驗身麼,臣女另有一個法子,可以證明臣女的清白。」
「另有法子?什麼法子?」太后狐疑地看着她。
姚皇后忍不住插口道「太后娘娘不要聽她信口雌黃,她定是想了狡計想矇混過關。」
「這法子是否靈光,當眾一試便知。皇后娘娘若是不信,也可親身來試。」若水鎮定自若地道。
「你倒說說,是什麼法子?」鄒太后將信將疑地道。
「太后娘娘,不知您可聽說過守宮砂?」若水試探地問道,這個時代和她所知的時代完全不同,連名醫華陀都湮沒的時代,想來連這守宮砂也不曾聽過罷。
果然看到鄒太后一臉的茫然,道「守宮砂?是什麼物事,哀家不曾聽過。」
「這是一種壁虎的腳爪上自帶的紅泥,壁虎又名守宮,而這種紅泥色如硃砂,故名守宮砂。太后娘娘可命人抓些壁虎,取出紅泥,將此物點在臣女的手臂之上,再以水洗之。臣女如是完壁,則此砂越洗越是紅亮,若是臣女失貞,則此砂一洗就會褪色。」
「什麼?天下間竟有如此神奇之物?」鄒太后大為好奇,忍不住看了若水一眼,她原以為若水是信口胡編,哪知見她一臉的從容鎮定,竟像是胸有成竹的模樣,心中倒信了個七八分。
「太后娘娘如果不信,可以找宮女們試驗一下,臣女是否說謊,一試便知。」若水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地說道。
「太后娘娘,您不可聽這小女子的砌詞狡辯,臣妾從來就不曾聽說過什麼守宮砂,壁虎腳爪上的泥,居然會有這等功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姚皇后譏諷道。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皇后娘娘切莫要小瞧了天下的物事,以免夜郎自大,坐井觀天!」若水微笑着看向姚皇后。
「……」姚皇后登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若論口才,她哪裏是若水的對手。
「玉瑾,你去找些太監,抓些壁虎來,柳姑娘說的這物事倒也有趣,咱們不妨來試上一試。」鄒太后轉頭吩咐道。
玉瑾答應了下去。
過不多時,果然抓回來三十幾隻壁虎,盛在一隻方盒之中。
姚皇后見了那三十餘只活物在盒子裏蠢蠢而動的模樣,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趕緊退開了幾步,離得那盒子遠遠的。
就連鄒太后看了,也心裏打了個突,把目光轉了開去。
其他的宮女都是個個失色,瞧也不敢去瞧。
若水先取過一隻瓷碟,打開盒子捉了一隻壁虎出來,仔細一瞧,果然在它的腳爪間發現了一抹朱紅之色。
這守宮砂的法子她是從書上瞧來,原書中記載,這守宮砂共有兩種製法。一種是將壁虎以硃砂餵養七日後,搗爛成泥,再塗在女子臂上。只是此法需要七天時間,她等不及。
另一個法子就是取壁虎腳爪間的紅泥,直接塗於女子臂上,她現在選用的就是第二個法子。
她小心翼翼地把三十餘只壁虎的紅泥都挑在了瓷碟里,揉在一起,也只不過是綠豆大小的一顆,但己足夠使用。
「太后娘娘,守宮砂已經取到,請太后娘娘找宮女前來試砂吧。」若水把那隻小碟恭恭敬敬地遞到鄒太后的面前。
鄒太后接過,仔細察看,卻瞧不出異樣,問道「此物當真好使?」
「太后娘娘,好不好用,一試便知。」若水微笑答道。
「好,玉瑾,你來試。」鄒太后第一個就想到了玉瑾,她服侍自己多年,守身如玉,由她試砂,自是可靠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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