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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柳丞相他也參與了叛亂?」他終於問出口來。筆硯閣 www.biyange.net
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到別的可能。
「非也非也,老七不要胡說,柳丞相對朕忠心耿耿,他怎麼可能背叛於朕,你這話幸好沒讓水兒聽到,否則豈不是大傷你夫妻之情?」聖德帝搖了搖頭,目光嗔怪地瞪了小七一眼。
小七的心落了下來。
「父皇,此事的情由究竟如何,請父皇對兒臣說個明白,免得兒臣一直憋在心裏,父皇也不怕兒臣憋出病來麼?」
面對慈父,小七不知不覺流露出兒時的親昵之情。
聖德帝心中一暖,他目不轉睛地凝視着小七,這是他最心愛的兒子,雖然他已經長大成人,由一個牙牙學語的幼兒長成了玉樹臨風般的秀逸少年,可是在他眼中看來,他永遠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永遠需要自己的羽翼護持。
他捨不得讓這個孩子受到任何一點傷害,更希望他將來的道路一片坦途。
這次他用計將小七和若水調離帝都,雖然說是想讓他歷練一番,但舐犢之情也是昭然若揭。
他捨不得讓愛子置身於風浪的漩渦之中,寧可自己孤身奮戰,為愛子打下一片固土江山。
「父皇,皇叔他……」小七頓了一下,明知道花王爺犯上做犯,早已經當不得自己稱他一聲「皇叔」,可是這麼多年他叫得習慣了,一時又脫口而出。
「無妨,你愛怎麼叫便怎麼叫就是了,當年他救過朕的性命,又是朕的手足之親,就算他有什麼不是的地方,也始終是你的皇叔。」
聖德帝目光低垂,喟然一聲長嘆。
小七見聖德帝雖然精神奕奕,但是鬢邊白髮卻比自己離京之時又多了幾許,眼角眉梢更多了幾道深深淺淺的皺紋,想到這數月年他受的煎熬和折磨,頓時心如刀絞。
「父皇,都是孩兒不孝,沒有提前洞悉奸人的計謀,害得父皇身陷囹圄,受盡了折磨。」
小七眼中含淚,屈膝跪在聖德帝面前。
「此事和你無關,老七,你起來,站起來!你和水兒臨走之前都提醒過朕,是朕太過相信皇弟,才有今日之禍,好在事情已經過去了,朕也不想再提此事。」
聖德帝扶起小七,他嘴裏說不提此事,可是語氣中的唏噓之意卻是難掩。
「父皇,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麼?」小七心中一動。
聖德帝給他的感覺是欲語還休,他明明想告訴自己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還是縮了回去。
現在大殿裏只有他們父子二人,難道父皇還有什麼顧忌不成?
聖德帝依然沉吟,目光沉沉地看向小七。
「父皇,難道這事真的和水兒有關?」小七的心再次提了起來,他抓住聖德帝的衣袖,「父皇,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事要隱瞞兒臣麼?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兒臣都要知道。」
他一字一字地道,神情堅定不移。
「姚氏之事,你可知道?」
聖德帝定定地凝望了小七良久,才終於問了一句。
「姚氏?」小七微一思索,已經想到了一個人,「父皇說的可是廢后姚氏?」
「嗯。」聖德帝頷首。
「兒臣曾經聽得水兒提起過,她經不得妙霞苦苦哀求,便給姚氏服下了一顆藥丸,讓姚氏盡數忘記了往悉之事,然後兒臣將姚氏送往郊外一種極為清靜的地方安享晚年,此事兒臣和水兒擅自作主,未及當面稟明父皇,還望父皇恕罪。」
小七再次跪倒。
他現在心中已經明白,聖德帝遲不遲早不早,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提到了姚氏,定是事出有因。
「唉,老七,你起來罷。水兒聰明機敏,心地良善,實在是堪為一國之母,她的優點也恰恰是她的弱點,她就是心地太過良善,有時候心太軟,未免是一件好事。」
聖德帝長嘆一聲,坐回椅中,以手撫額。
「父皇,莫非那姚氏又來興風作浪不成?」小七越來越是心驚。
「老七,你和水兒都很聰明,可是這一次,連你們也上了那姚氏的大當了。」聖德帝抬起頭來,拍了拍小七的肩膀,「那姚氏她根本沒有忘記一切,不但沒有忘記,她反而記得更加牢固,她把所有的仇和恨全都埋在心裏,一絲不漏,就連朕都走了眼了。你們以為將姚氏送出宮中,就能瞞得過朕的眼麼?朕也是念着和她多年的夫妻之情,所以才網開一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你們送她出宮。朕本來想,她如果能忘了往悉之事,就在那田園清靜之處平平淡淡地過上一生,對她而言也未嘗不是一個好的結局,可惜朕這一念之仁,反而養虎遺患。」
說完他恨恨不己,端起茶杯來,才發現茶早已經喝乾,惱怒之下,將茶杯揮手摔出,砰的一聲碎片四濺。
「原來兒臣和水兒做的事情什麼都沒瞞過父皇,」小七慚愧無己「兒臣本來想給那姚氏一條生路,沒想到反而害了父皇,可是父皇,姚氏一黨已經被盡數清除,砍頭的砍頭,發配的發配,她孤身一人已經無權無勢,又是如何興風作浪的呢?」
「呵呵,說起來她倒要感謝一個人,那就是她生的好女兒哇!」聖德帝冷笑一聲,「這段時間來妙霞頻頻出宮,朕以為她是思念生母,所以並未阻攔,可朕沒想到的是,姚氏居然利用妙霞為她傳遞消息!老七,你想不到吧?朕的好皇弟居然會和姚氏沆瀣一氣,狼狽為奸吧?」
「父皇,你說什麼?那姚氏和皇叔?他們……他們怎麼可能?」小七倒抽一口涼氣。
「朕也想不到,那姚氏恨朕,還有情可原,可是她又為了什麼會和朕的皇弟勾結在一起,想要圖謀朕的江山呢?可恨她在朕身邊這麼多年,朕都沒有發現她是這樣一個居心叵測的女人!還有一件讓朕至今想不到的原因,就是朕的皇位當年本來就該是皇弟的,是他百般推辭不就,父皇才把皇位傳給了朕,他要是想當這個皇帝,二十年前他就能當了,為什麼事隔二十年,他忽然對這皇位起了染指之心呢?」
聖德帝蹙起雙眉,百思不得其解。
「父皇,皇叔他……父皇,你既然平安無事,想來已經平息了叛亂,那皇叔卻在何處?可曾被他逃走了嗎?」
「沒有,他成事失敗,卻並未逃走,朕將他關在一處秘密的所在,除了朕之外,再無一人知曉。至於叛亂之事,朝廷上也幾乎無人知曉。他軟禁朕的時候,對外只是宣稱朕身體抱恙,將朝廷大事暫且交由他執掌,大臣們知道朕一向對他信任有加,所以並無懷疑。直到現在,知道此事的人不過寥寥數人而己。」
小七越聽越覺得奇怪,他的兩條濃眉皺了起來,苦苦思索。
「父皇你既然心中疑惑,為何不向皇叔他問個明白?他現在是你的階下囚,難道還會對父皇你有所隱瞞嗎?」
「他被我囚禁起來之後,就一直一言不發,不管朕如何追問,他都像是沒聽到一樣,一個人坐在那裏,不是愣愣發呆,就是喃喃自語,像是痴傻了一般。」說到這裏,聖德帝又是一聲嘆息。
「那姚氏呢?就算皇叔不說,姚氏總會吐露真相吧?兒臣觀察,姚氏可不像是守口如瓶之人。」
小七記得,姚氏被若水揭破真面目的時候,曾經將心中的怨毒有如滔滔江水一般,諸說不休。
「那姚氏?呵呵,她就是個被人利用的傻瓜!」
聖德帝嘲諷一笑「老七,你隨我來。」
他站起身來,向後殿走去。
小七緊跟在他身後。
後殿是聖德帝平時批閱奏摺的所在,等閒無人敢進,此時更是靜悄悄沒有一個人,只有兩隻落地的銅香爐汩汩地散發着清香。
聖德帝走到右邊的銅香爐旁,握住兩隻銅耳,緩緩推動,只聽得書架發出一陣吱吱之聲,然後向兩旁閃開,露出一扇暗門。
小七驚奇地睜大了眼睛,他沒想到聖德帝會在書房中佈置了這樣一個機關,莫非那花王爺和姚皇后就被囚禁在裏面的地牢不成?
聖德帝對小七招招手,率先推開暗門,走了進去。
裏面是一條長長的甬道,甬道兩旁點了無數枝長明燭火,將這條甬道照得十分明亮,和小七印象中陰暗潮濕的地牢完全不同。
甬道一路向下,轉過一條彎,又是一條甬道。
只是這甬道卻變得十分狹窄,而且兩旁的油燈也變得稀疏起來,燭火明明滅滅,將聖德帝和小七的影子映在石牆上,閃閃爍爍,有如鬼魅。
小七雖然藝高膽大,但走在這樣一條甬道中,心中油然而生怪異之感。
兩人走出二十餘丈,小七眼前出現了一扇巨大的鐵門,不但大,而且一看就知十分厚重。
聖德帝走到門前,取出一條鎖匙,將鐵門打了開來,他伸臂一推,鐵門發出難聽的吱啞聲,向內開啟。
小七大出意料之外,他本來以為鐵門之後就是關押犯人的所在,沒想到聖德帝會將鐵門打了開來。
聖德帝一言不發,邁步進了門裏,又對小七招招手,道「老七,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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