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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服?那就來打架啊?只要你打得贏我,她就還是你的。筆下樂 m.bixiale.com」墨白睨着小七。
他現在只覺得體內精力無窮無盡,小七要是向他動手,那真是再好不過。
「你!」小七目眥欲裂,狠狠瞪着墨白,幾乎咬碎了銀牙。
他真想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去,一拳打扁墨白那張可惡的臉。
剛才在樹後,看到墨白對着若水動手動腳,他已經要爆發了,被他強自忍住,差點忍出了內傷。
他跨出一步,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停了下來。
他的目光從墨白的臉上移向若水,和她的視線一觸,他就飛快地掉開了。
「好。」他沉聲道,眼角的肌肉隱隱跳動,說這一個字,他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你說什麼?」
墨白嚇了一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看向小七的嘴巴。
「我說,好!她是你的了。你帶她走吧,離開這裏,遠遠的,永遠也不要回來。」小七沙啞着嗓子,一字一頓地說道。
「君小七,你是瘋了還是腦子進水了?還是那西澤女皇給你灌了什麼迷湯?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墨白氣得跳起身來,指着小七的鼻子破口大罵。
他一伸手將若水拉到身前,往小七的面前推去。
「你看看她是誰?她是你結髮共枕的妻子!為了尋你她挺着大肚子萬里尋夫!你知道她這一路上經歷了些什麼嗎?她差點被雪崩埋在山底下!她差點被野狼吃進了肚子裏!她差點被那四個人不像人、鬼不像怪的怪物給殺掉!可是你……你是怎麼對她的?就這樣輕飄飄的一句話,你不要她了?你再給我清清楚楚地說一遍,你說,你說啊!你只要再說一遍,我馬上帶她走,你永遠再也見不到她了!」
小七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眼睛裏已經是血紅一片。
他的兩片嘴唇哆嗦着,充血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若水。
若水的神情很平靜,也很平淡,自從看到小七出現,她就是這樣一副表情,看不出半點激動和久別重逢的興奮喜悅。
「你說,你說啊!」墨白再次大聲叫道。
「小白,別再逼他了,我不想讓他說出違心的話。」
若水忽然開口,聲音也是那樣淡淡的,仿佛說着漠不關己的事情。
「違心?哈哈,事情到了這步田地,你還在幫他說話,哈哈,真是可笑!你是在怪我多管閒事嗎?」墨白冷笑道。
「我沒有怪過你,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可是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不需要你來插手。」
「你、你、你……」墨白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胸口像是堵了一塊大棉花,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瞬間憋得臉色通紅。
「小七。」
若水沒有再看墨白,眼神溫和地看向小七,聲音也一如既往的平靜。
小七的身體忽然一震,雙臂向前伸出,似乎想要擁抱住她。
可是他的動作很快頓住了,收回雙臂,嘴唇抿得緊緊的。
若水把他的這個動作盡收眼底,她嘴角一動,輕輕地笑了。
她停下向小七走近的腳步,站在他身前三尺之地,寒風揚起了她的衣袂,吹亂了她的長髮。
遠遠望去,她就像是一株綻放在雪地里的寒月芙蕖,楚楚動人。
「你想要做什麼,就去做吧,不要有任何的顧忌。不管你做了任何的決定,我都不會怪你,我會尊重你的選擇,你就放心的去吧。」
若水笑着,她一眨不眨地看着小七,眼睛裏不知不覺地充滿了柔情,款款如水。
她向小七伸出手去,似乎想在摸一摸他的臉龐,她的手也在半空中頓住了,自嘲地笑了笑,緩緩收回。
小七的手閃電般伸出,一把握住了她的。
這一握,他就再也捨不得放開了。
他把她的手攥得緊緊的,緊緊的,像是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
他太用力了,以至於若水的指關節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可是若水臉上沒有露出半點痛苦的表情,連眉頭也沒蹙一蹙。
她的笑容甜美而溫柔。
「你的手真暖。我經常在夢裏夢到你,夢到你這樣握着我的手,小七,我現在不是在做夢吧?這種感覺真的很好,你能再握一握我的手,我真的很開心,我不難過,真的,一點一點也不難過。」
若水眨了眨眼,眼角眉梢儘是笑意。
小七看在眼裏,心卻像是被刀子在割一樣,鮮血淋漓。
他握着若水的手指,一點一點地鬆開了。
終於,他的手垂落了下來。
兩個人相視而立。
「我,要走了。你,多保重。」小七深深地看了若水一眼,突然轉過身,毫不留戀地大步就走。
若水怔怔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她輕輕地低語了一句。
「你放心,我永遠是你的人,我永遠也不會背叛你,我會一直等着你,直到你回來。」
她的聲音低如耳語,寒風呼嘯,她的話還沒出口,就被風吹散了。
小七的腳步沒有半點停留,直到他消失在兩人的視線里,也沒有回過一次頭。
「傻瓜!你再這麼站下去,就要被活生生地凍死了。」
墨白一直呆呆地看着這一幕,他胸口的憤懣之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酸酸澀澀的感覺。
他揉了揉發酸的鼻子,脫下長衫,披在若水的肩上,把她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
剛才若水和小七的對話他全聽在耳里,兩人的表情他也全看在眼裏,他越看就越是納悶不解。
這兩個人說是有情吧,可是嘴裏說出來的話都很無情。
要說無情吧,可是兩個人的眼睛分明脈脈含情。
他就算是想破了腦袋想不明白兩個人這是要幹什麼,好端端地突然就分道揚鑣了。
若水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她的目光一直望向小七消失的方向,連眼睛都沒眨過。
「喂!我和你說話呢,你是聾了還是啞了?難道君小七走了,把你的魂魄也帶走了嗎?」
墨白伸手在若水的眼前晃了晃。
若水收回視線,裹緊了墨白披在自己的身上的衣服,她現在的確感到寒冷徹骨。
「小白,你之前對我說的話,都是故意的吧?是不是?」
她烏黑的眸子瞅着墨白,低低地問道。
「什、什麼話?」墨白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慌亂,有些不知所措。
「你一定早就發現小七來了,所以故意當着他的面前對我說那種話,就是想要激他現身的,對吧?」若水問道。
墨白的眼神開始飄忽閃躲,支支吾吾。
若水微笑了一下,攏了攏被風吹亂了的雲鬢,「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剛才他演得實在是太逼真了,她真的有些被他嚇到了。
「不是哪樣的人?」墨白忽然問道,他的目光停駐在她的臉上,「你覺得我說的全都是假話,全都是在演戲,對吧?我剛剛說過,假戲也會真做,更何況,我有一句話說的是絕對認真的,我沒有在開玩笑!」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又吐了出來,凝注着若水的雙眼。
若水忽然覺得不安,她想扭頭避開他咄咄逼人的視線。
墨白一伸手,已經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了起來,不容她有半點退縮。
「你聽好,這句話我剛才說過,現在我再說一遍。」墨白一個字一個字地道「做我的女人,我不在乎你嫁過人,不在乎你肚子裏的孩子。」
若水怔怔看着他,他第一次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臉上就有一種非同尋常的認真表情,當時她的心就被他的話狠狠地震動了一下。
此時此刻,在漫天風雪裏,在寒風徹骨中,他的話忽然給了她一種異樣的溫暖。
她本來冷得幾乎要結成冰的身體裏,驀然流過一抹暖流,那股暖流一直竄到了她的鼻腔,酸酸的讓她想要流淚。
她眨了眨眼,想要說話,卻發現喉嚨乾澀,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墨白目不轉睛地凝望着她,他沒有忽略她眼中慢慢湧上來的淚水,他屏住呼吸,靜靜地等她的答案,只感到一顆心從來沒有跳得那樣急速。
「小白,謝謝你。」若水用力把堵在喉頭的東西咽了下去,對墨白露出一個微笑。
看到她的笑容,墨白緊張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了。
他也笑了。
「但是我不能答應你。」若水緩緩又道。
墨白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我是個比較固執的人,認定了一個人,我就會認他一輩子,就算是遇到比他再好的人,我也不會有半點改變。更何況在我心裏,他始終如一,從來沒有改變過,所以,很抱歉,我不能答應你。」
「就算是他拋棄了你,另娶他人,你對他也絕對不變心?」墨白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
若水笑了。
她的笑容中有幾許無奈,幾許淒涼。
「有些事是情非得己,我不怪他。」她低聲道。
「呵呵,情非得己?這麼說,你認為他對你還是一片真心嘍?」墨白諷刺地笑着,「天底下傻子我見得多了,但是比你更傻的人,我還從未見過!你真是天下第一的大傻瓜!大蠢蛋!」他口不擇言地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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