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圓形的石雕拱門,映入眼帘的是空曠寂靜的大廳,地面由不知名的石料拼接而成,呈現黑白兩sè,給人以萬huā筒般紛繁複雜的感覺。
這就是遺忘大廳,在冒險者眼中,這裏則被戲稱為「新手出生地」。
如果楊崢獲得了資料不錯,任何冒險者進入城市都要經過此處。
看了眼手錶,14時54分,距離任務開始已經不遠了,只要為新手解說完成,他就可以輕鬆獲得20的評價,想到此處,楊崢不由微微興奮。
等待總是充滿了焦慮,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終於,虛空裂開了一道縫隙……
沒錯,就是一道空間裂縫,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他眼前不遠處,楊崢瞳孔驟縮,滿是不可置信。
裂縫緩緩擴大、張開,像一張無聲的恐怖巨口,默默將世界吞噬。縱使楊崢明知自己的處境相當安全,心下仍舊一陣抽搐。
一端是遺忘大廳的死寂寧靜,另一端則像是全息屏幕一般立體、真實的藍天白雲場景,上面有一架飛機正在飛速行駛,不同的景象在楊崢眼中呈現出鮮明對比,一處宛如天堂,一處好似地獄。
「那裏應該就是現實吧。」
楊崢目光中閃過一絲落寞,不知家中父母可安好,不安分的弟弟是否聽話,原諒我,不能陪在二老身邊了。
和諧的畫面不過持續了數秒鐘,之後飛機下降高度,安全落地,艙門打開後,一個個乘客魚貫而出。
楊崢微微一嘆,目光恢復清明,望着眼前的場景,眼神中透lu出一絲憐憫,可憐的孩子,他們還不知道,自下飛機的那刻起,命運已經發生了不可逆轉的變化。
乘客有三十九人,當最後一名乘客走下飛機,虛空中的裂縫無聲無息地閉合起來,而乘客門都仿佛無知無覺,不曾注意。
「歡迎來到地獄!」
楊崢半蹲在一行人身前數米處,面目微笑,親切向眾人打着招呼。
眾人皆是一愣,有人不以為意,有人無所謂的笑了笑,還有人眉頭微皺,暗地裏一陣埋怨,怎麼機場方面派了個神經病來。
「地獄?年輕人,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一名面容白淨,衣着得體的中年人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他拿着一件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外挑,輕鬆地走到楊崢身前,表情淡漠、或者說冷漠地說道:「你是這裏的工作人員吧,桃源機場什麼時候有了這個接待大廳,不過算了,我趕時間,帶我們出去吧。」
話音剛落,又有兩男一女走到楊崢身前,lu出交集的神sè,看樣子很趕時間。
至於另外的其他人,他們好像對這個「接待大廳」很好奇,整張希望,甚至還有人拿出相機來拍照留念。不時還互相融洽地交談,仿佛在郊遊踏青一般。
楊崢站起身來,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說話,安靜的看着眾人表演。
中年人眉máo一擰,表情頓時yin沉下來,大聲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我跟你說話呢。」
另外幾人面sè也不怎麼好看,他們都自詡是社會精英,長期御下的經歷使他們十分看不慣楊崢的行為。
新奇總是會過去的,此話一出,部分人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了過來,目光齊齊望向中年的方向。
見有人關注,中年人面容微微不悅,他整理一番衣襟,清了清嗓子,帶着一股化不開的優越道:「你的經理,還有其他工作人員在哪裏?我要投訴!」
四名穿着統一制服的空乘人員拎着行李向楊崢的方向走了過來,其中一名相貌嬌好的空姐面lu異sè道:「這位先生,我們公司的工作人員上班期間是必須穿制服的,你認錯人了,他不是我們公司的人員。」
聽聞此言,中年男子面上神sè一緩,他左右環顧一眼,見周圍人都在看他,自覺面上過不去,立即兇狠起來:「不是工作人員你瞎說什麼,還歡迎來到地獄,你父母怎麼教你的?沒告訴過你不要luàn說話嗎?什麼素質!」
「難道新人都是這樣的嗎?早知道就換一種方式了。」楊崢搖了搖頭,暗忖道。
他感覺自己實在太天真了,現在他明白為什麼自己來此的時候,那人會直接那把槍對準了眾人了,新人還真是聒噪。
即便言語涉及父母,楊崢也沒說什麼,但是……他做了。
袖口微微一抖,楊崢手中赫然出現一柄寒光閃閃的鋒利短劍,在眾人還在錯愕之際,果斷出劍,向前一撞、一切,便將中年男子的一條手臂生生卸了下來。
鮮血、四濺!
中年男子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緩緩轉頭,望向自己的右肩,面sè大變。
「啊~!」
一聲媲美世界男高音的嘹亮嗓音在大廳中回dàng開來,中年男子撇下外套,一把捂住自己的右肩,渾身浴血,原本白淨的面容更顯蒼白,他哆哆嗦嗦大吼道:「醫生,給我叫醫生,快打120,醫生在哪啊!」
「你瘋了!」
「年輕人,為了一句話,至於嗎?」
「殺人啦,殺人啦!」
「我了割草,居然見紅了,真他媽刺ji,兄弟nb啊,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傢伙,送他去見閻王就對了。」
「你怎麼沒一點同情心啊。」
「打電話,快報警!」
楊崢這一劍卸了中年男子一條臂膀,所有人都愣了數息,接着便是烏壓壓一片的吵雜吵鬧聲,各種圍觀言論層出不窮,甚至還有二人神sè微變,隱蔽地潛行至楊崢身後,也不知是要幹什麼。
眾人的所作所為都在楊崢眼裏,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似乎做出那般驚人之舉後,如愣頭青一般傻掉了。
「都給我閉嘴!」
數分鐘後,見眾人仍舊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楊崢只得大喝一聲,配上他之前傷人的威勢,一時間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楊崢可是持着「兇器」,普通人見到這幕哪有不膽寒的道理。
面容冷峻地掃了一眼在場眾人,楊崢鬆了口氣,執行官的任務沒一個簡單的,心中暗下決心,以後也要nong把手槍,有了那東西,那怕是只盒子,他也不會如此麻煩了。
就在此時,一道勁風向他後腦襲來,速度之快,一般人絕對反應不過來。
楊崢冷笑,不閃不避,自顧自地說道:「在遺忘大廳,你們還不算真正的冒險者,在執行官的規則下,任何人傷不了我!」
仿佛是預言一般,清風拂過,那異物停留在楊崢頭頂存許,再也不得寸進,而他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怎麼可能!」
一名體形彪悍的青年漢子,雙手死死向下壓着手中異物,眼睛鼓起,不敢置信道。
「原來是條塑膠警棍。」
楊崢轉過頭,不懷好意地打量起那人,忽然抬腳,一腳將青年漢子踹了出去。
執行官的規則是一回事,有人動手,那有是另外一回事。對於敢於像自己出手的人,楊崢從來不會客氣。
這一下,所有人的臉sè都變了……
十幾分鐘後,楊崢轉身,走了幾步後,他向後擺擺手:「希望你們好運,還是那句話,歡迎來到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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