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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德接過他手裏的東西放在一邊, 回過頭又看到五條悟對他伸出手。
「很累?」他自然地給了一個擁抱,問。
「唔。」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大貓眯着眼睛, 「……想泡溫泉呢。」
「雖然沒有溫泉, 但浴缸還是有的。」
「——那樣的話想要泡泡浴。」
本質上並不是日本人的諾德迷茫了一下, 「那個在便利店有賣嗎?——是浴鹽?」他側過頭,對上五條悟的眼睛。
蒙上困意的水氣和暖白色的燈光, 像暮靄的天空。
「有的話要去給我買嗎?」不知道是什麼有趣, 五條悟的語氣有點狡黠, 「你不覺得你有點太嬌慣我了?」
「所以不是嗎?」諾德只讀到了自己有什麼暗示沒有讀到這件事,意外地問。
「你沒有去過那種店啊,」笑聲在喉嚨里冒着泡, 像心情很好的呼嚕聲,五條悟湊近了,單手捧着他的臉,細細地親吻。「是這個,」輕輕吮吸唇瓣,舔舐嘴角,勸誘對方作出相同的回應。柔軟的舌尖稍微探出,像是玩鬧一樣彼此交纏。「——是這種事情啦。」
「這樣啊, 」大概是還在試圖理解現狀,諾德則顯得有點不太在狀態,「摸起來會很舒服, 對嗎。而且泡沫的話, 在水面下做任何事情都不會被看到。」
……
一臉平淡地說出來的話, 反而更讓人浮想聯翩。
忍耐力告罄, 五條悟一下抓緊了他的手, 含糊地冒出兩句「嗯嗯啊啊」、「對啊」、「所以——」之類的話。
「所以,不想在床上?」諾德任由他拉扯着走向浴室,但還是說着。
這可算是一道難題,五條先生被難住了。
進入只屬於主人的房間裏,侵入私人領域裏,在原本沒有他人氣息床上過夜,像留下標記一樣留下自己的存在。這和找個隨隨便便的酒店開房是完全不一樣的事情。
和只是睡一覺當然也是不一樣的。
他在浴室門口糾結起來,最後非常誠實地回答「也想。」
太誠實了。
看到諾德覺得好笑的樣子,五條先生瞪了他一眼,又不太甘心地問「不能都要?」
「——先選一個吧。」諾德不置可否地說。
「……那,我去洗澡了!」做了選擇就立即行動的五條悟溜進浴室,忽然想起來,從門後探出腦袋,補了一句,「要在床上等我哦!」
高中生小情侶之間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吧。
把玩笑話一句句全部當真反而會有些過了,但諾德一時間沒想起來這件事,打開了床頭的小燈。過了會兒才想起來忘了給忽然決定來過夜的五條悟拿換洗的衣服,還沒有起身,就聽到隔着浴室門的聲音。
「我用你的浴巾了~」五條悟喊着。
接着一隻裹了浴巾的大貓貓從浴室里冒出來,開開心心地掀開被子鑽到床上,扭着湊到他身邊,滿腦袋的白毛只是胡亂擦了一通,這會兒還泛着濕氣,一點也不服貼地亂翹着。
「悟,吹頭髮嗎、」諾德開口——
「啊,你居然在看報紙。」五條悟伸長手去夠他剛打算收起來的紙張,「報紙比我有吸引力嗎?」
「……」是無理取鬧呢。諾德沒有回答,而是轉身從抽屜里取出吹風機,「我幫你吹頭髮吧。」
「好啊。」五條悟注意力轉移得很快,一邊答應着一邊自然無比地換了個姿勢,坐起來背對着諾德,任對方擺弄自己的頭髮,嘩拉拉地翻着剛到手的報紙,「話說我好久沒看到有人看報紙了呢,8102年了也。」
還隔着風葉旋轉的噪音,說話聲聽得不真切。
「那個『8102年』的梗,我也很少聽到有人用了。」
「誒!騙人吧,真的嗎?我老了?!」五條悟大驚小怪地嚷嚷着。
「那麼現在我應該問悟的年齡嗎?」
「——當然是18歲!」
完全在意料之中的答案。
把頭髮吹乾是一項枯燥又漫長的工作,長時間舉着吹風機甚至會讓手臂隱約發酸,長發的女孩子對此會更有發言權。不過坐着讓他人代勞就愜意得多了,手指梳過髮根的觸感,溫熱的暖風,幾乎能讓一隻五條悟安靜下來。
甚至打了個哈欠。
畢竟已經夜裏一點了。
「剛才就瞥到了,這個版面頭條說的家族是右代宮吧,你看的那套書的。」五條悟的聲音懶洋洋。
「我記得我沒有說過主角的名字。」諾德隨口說。
好像愣了一瞬間,接着五條悟轉過頭,亮亮的眼睛對上他,「記得好清楚也,你。」
他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公佈事件真相』——這種事情會吸引這麼多人啊。」好像沒接觸過世界的大少爺一樣,讀報紙的人驚訝地睜大眼睛。
「是因為世界上的人很多吧。」
「70億?還是多少億了?」
「75億。」
「而日本有一億人,」這件事不知道為什麼讓五條悟的聲音多少有些陰晴不定,「——沒錯,很多。」
一天前的諾德不會知道這是因為什麼。他並沒有敲探他人背景的習慣,相反一貫秉持着對方不說就不多深究的社交禮儀。
但昨天,因為一些原因,他稍微去了解了一下,名為咒術師的群體。
只是像短暫遮住圓月的陰雲,剛才的感慨一下消失不見,在諾德想說什麼之前,眼前的咒術師沒頭沒尾地下了結論「不過讀者並不會懼怕書里的魔女,這總歸是好事。沒有人會因為事不關己的故事而感到切實的恐懼和悲傷吧?」
「為什麼?我想,魔女的魅力點不在於恐怖。」
「……你居然說魅力點。魔女有魅力點嗎?」五條悟難以置信地問。「話說魔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設定啊。」
「……如果非要回答的話,大概是以殘酷的方式殺人,以玩弄人心為樂的,任性妄為的美麗的女性。」諾德表現出了一位讀者的矜持。
「你喜歡這種類型嗎!沒有對女性的品味呢,而且這完全就是恐怖吧!」貓貓一副震驚的樣子。
「……我不會喜歡上女性,所以不需要這樣的品味。」諾德無奈地回答,收起了電吹風,「要聊異性的話題嗎?」
「不聊!」
終於等到漫長睡前雜務結束,沒有距離感可言的青年親昵地摟住剛要收東西的諾德,催促地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我以為悟覺得困了。」
「嗯,有一點呢。」貓咪慵懶地說,「但不是困了所以想睡覺,是困了所以不想動哦。」
「所以,區別是?」諾德明知故問。
五條悟也很樂意直白地說出來,樂意讓溫熱的呼吸打在諾德的耳邊,「所以你會好,好,照,顧,我,對吧?」
——
剛剛睡醒的時候,往往還會有一點,至少也是一點點的困意。能賴在床上,把自己包裹在棉花一樣的困意里,什麼都不用思考地稍稍虛度同樣只是些許的時間,是非常讓人舒服的事情。
五條悟最近發現了該真理。
雖然會覺得困大概和連軸轉的加班分不開關係。
賴床的結果也是加班。
沒有人喜歡工作,此刻五條悟難得地對七海建人感同身受。
工作就是狗屎。
但他的確有一些自願要去做的事情,所以沒什麼好說的。
他窩在被子裏,腦袋耷拉在床邊,看着諾德翻找衣櫃。
「真的不用穿制服嗎?悟比我更高一些,穿我的衣服可能會有點微妙。」諾德一邊找着一邊問。
「但是我要遲到了,沒關係的啦~」這是一句其他認識他的人絕對會翻白眼的話。「我可以把褲子拉低一點嘛~」
後面那句話不是很ok。
「所以你應該不會湊巧有新的內、」
「有。」
「……切。」
諾德十分理智地對此不予評價。
身高差確實並不真的那麼明顯,習慣了法師袍的諾德的衣櫃裏幾乎都是長款的風衣,至於褲子的長度到底怎麼樣,雖然五條悟大概會很願意,但諾德並沒有旁觀他換衣服的打算。
而快要遲到的五條悟當然還有時間對着鏡子打理自己,有時間拿着兩袋昨天被遺忘伴手禮問「你掉的是喜久福還是糖霜蛋糕」。
「喜久福吧。」
「好選擇!」
也有時間一臉期待地看着諾德吃掉他中意的甜點。
「怎麼樣怎麼樣?」五條悟邀功一樣地索要評價。
諾德頂着那份目光,「……很綿密的味道。」
「對對!綿密,是這個,不如說是奶油細密悠長的口感,超級棒的吧!嗯,毛豆也有特別的韻味——」和驕傲的笨蛋家長沒有兩樣,五條悟眼看着都要冒小花了。
太熱情了。
諾德在心裏把「提前購買喜久福」列入了待辦事項。
透着青綠的白色大福剛被咬了一口,柔軟的餡料像熟透的果實的內里一樣溢出來,雖然味道不壞,但他並不擅長對付這樣會粘得到處都是的食物。
應該直接吃掉嗎,應該舔手指嗎?
將剩下糯米甜點吞入口中,那個時候諾德當然沒有想到五條悟會忽然欺近。
像是潛伏許久的獵豹,終於抓到了機會,五條悟按着他,為了搶奪食物一樣,柔軟的舌頭興奮地侵入他的口腔里,肆無忌憚地攪弄。
「悟,……你、等……」
沒辦法好好說話,佔滿了口腔的舌頭毫無章法地在裏面亂來,發出咕啾咕啾的水聲,稱不上是反抗的反抗絲毫沒有阻止五條悟的行動,反倒讓那雙眼睛因為覺得有趣而亮起來。
悟是任性又強勢的人,這一點他倒不是絲毫沒有體會。
終於被鬆開的時候諾德喘息着,匆忙地把吃到一半的甜點全部咽下去,到底是甜味還是什麼味道沒有嘗出來。
罪魁禍首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這會非常自然地拉過諾德的手,討好地舔着手指上的糯米粉,眨着眼還有點得意「我從昨天就在想這個了!晚上居然把這件事忘了。啊……你不喜歡?」
「不是。」諾德很快否認,「……有點不習慣。」
五條悟看上去很無辜,「不習慣?啊,你不喜歡玩食物——那樣的嗎?」
「……有一點不好意思,悟。」諾德無奈地說。
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故意把那句話往別的方向理解,五條悟興奮起來,「——不要害羞嘛!」他說。
「不是……」
「再吃一個吧!」大貓貓開心地從紙袋裏拿出另一個喜久福,殷勤地拆好包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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