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五條悟坐在桌邊, 一邊往麵包上塗果醬,一邊看向他,用和平時一點也不像的語氣,玩味地模仿那句話。筆硯閣 m.biyange.com
「……」
被聽到並不奇怪, 畢竟維爾維特幾乎是喊出來了。明明沒有什麼需要特別解釋的地方, 但諾德還是覺得莫名難以開口。
「終於有空理我了?」五條悟把餐盤推給他。大概是秉持着自己喜歡的東西也想讓別人都喜歡的想法, 悟有時會這樣。又倒出小半瓶果醬, 他接着說,「所以是在說什麼?」
「魔力的補充。我想他可能會遇到魔力不足的情況,所以留下了一些儲有魔力的禮裝。」他儘量簡單地說。
「喔,那至於要那麼大反應嗎?」五條悟沒有放過他的打算,打趣着。
「補充魔力通常……是別的方式。我的話可能讓他有些誤會。」他只好說。
「那麼,是什麼方式?」
「……體-液交換。」
那讓五條悟停頓了一下,「血液?」他問。
「黏膜接觸……更常用一些。」
這次就是意味完全不同的停頓了, 清澈的蒼藍色眼瞳帶上點刻意的遣責,五條悟望向他,誇張地感嘆「——你們好色啊。所以才要特地關上門來說嗎?五分鐘就夠了?」
但彎起來的嘴角還是暴露了話語主人想捉弄人的意圖。
「悟……」諾德頭疼地開口。
被他的表情取悅到的五條悟大發慈悲地放過了他,寬容地回道「好了好了,快哄我。我的男朋友出軌了,我現在正在生氣呢。」
說完就不再看他, 一副等着的模樣。
他們坐在一起。相較面對面, 五條悟更喜歡和他挨着坐。那稍微有點吝嗇, 畢竟這樣的話,諾德就只有轉過頭才能短暫地注視他。
他當然是知道諾德喜歡看他的,甚至享受這種刻意的視線追逐。
卻並不會回饋以相同的東西。
「悟要檢查嗎?」諾德忽然開口。
「——檢查什麼?」片刻的停頓。
「檢查『你的男朋友有沒有出軌』。」他說。
「……怎麼檢查呢?」五條悟不為所動。
「怎麼檢查都可以。」諾德也平淡地說。
那讓五條悟眯起眼睛, 少見地把蒼天之瞳藏在雲靄里, 「——讓我想想。」他說。
是啊, 該怎麼檢查呢。
他不會否認,他也同樣喜歡讓五條悟的視線停在自己身上。
好像半點沒被打動,但眼睛深處是興趣完全被挑起的閃光,不一會兒五條悟轉過來,裝作審視地觸碰他的嘴唇。
那裏有一個傷口。
大概是昨天,在彼此親近的間隙,因為急切地想要親吻,於是不小心碰在了一起。
本來該覺得痛,但那時候卻想不起來。
而現在,並不怎麼溫柔的拇指撫弄着嘴唇,稍微沾濕了點,又在隱隱作痛的傷口上抹開,反覆摩挲。
「這個呢——」五條悟拖長了聲音,「——好像是我弄的。那沒事了。」
他不由得輕笑。
接着是壓着唇面探進來的手指,當然不會遇到抵抗,諾德順從地依着壓在齒上的手指張開嘴。好像想要弄清楚每一處尖峰的輪廓一樣,故意避開不知該迎合還是該等待的舌,指腹順着齒列慢吞吞地往裏探。
「哪部分算是黏膜呢?這裏算嗎?」五條悟明知故問着,手指探進舌腹和舌系帶之間,在那一小塊地方不懷好意地攪弄,「啊,這裏也好軟,這裏肯定算是吧。」
……親吻,不算。
聲音含糊,攪在一片濕潤而柔軟的水聲里,諾德誠實地吐出回答。
親吻不算魔力補充的方法。
但當然也不會阻止五條悟親吻他,先是難捨難分地貼在一起,勸誘他回應,再捉住探出來的舌尖吮吸。
「不算的話,就是其他地方了呢。」姑且還算滿意的白髮的咒術師貼在他的唇邊說,「那個絕對不行哦——不如說這個也不行。」
從頭到尾都不是在認真地懷疑,那麼諾德要做的當然也不是認真地解釋。他想着該說的話。
「這副表情——你不會真的有想過吧?」五條悟對他的反應表示抗議,「說起來你還背着我有其他的咒術師……」
沒有想過。但要是解釋起來就顯得蒼白又刻意。
「咒術師……應該是悟認識的人。」諾德說,「我和那位咒術師只是僱傭關係。」
五條悟撇撇嘴,不以為然,「就沒有不認識我的咒術師,我不覺得——」
接着看着被遞到眼前的手機愣了愣。
「……我沒有要干預你交友的意思哦,我只是說我因為你先聯繫別人很不開心,不是說要看你的記錄哦。」一邊說着,一邊瞥向屏幕,五條悟又停頓了一下。
「我向她問過你的近況——」說着,注意到五條悟的神色,諾德稍微停下來,「只是很少的幾次。」他補充。
而他的男友,一言不發地拿過手機,點下撥號。
嘟——
嘟——
忙音。
再次撥號。
三次之後接通,聽筒的那邊傳來聲音「弗雷姆先生,我沒有接電話就說明——」
「冥、冥。」五條悟咬牙切齒地開口。
「啊,五條君,真讓人意外,怎麼會是你。」那邊只是短暫地停頓,很快假假地感嘆,聲音里沒有半點意外的意思,「我剛才就在想這個號碼的主人應該不是這麼無禮的傢伙,但是你的話就說得通了。」
「你一開始就知道吧。」
「嗯?是說什麼?我和弗雷姆先生之間也是有保密條約的,你知道,做我們這一行——」
「既然你不想接,那以後也不要接了。」
「對前輩的態度很過分呢。」那邊涼涼地抱怨一句,「這麼專斷,你都不在乎會不會被討厭嗎?」
……
那句話里的討厭顯然還暗示了點其他意思,以至於五條悟一時間沒說出話,片刻後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氣悶地掛斷了電話。
「悟,」安靜旁觀的諾德開口。
五條悟瞥向他,不太情願地說「冥冥是——」
「我不會死。」他說。
那讓這兩天格外黏人,一上午都在拐彎抹角地在意其他事情,繞着正題打轉的五條悟,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雖然看起來很危險,但我……還算比較強?」諾德輕聲說着已經很久不使用的詞,作出他的男友沒有開口索要的保證,「……我不會死在你看不見的地方。」
用親昵和玩鬧一樣的嫉妒維持的輕鬆氛圍化作一團晨霧,散得乾乾淨淨。
五條悟此刻看着他的樣子,多少讓諾德意識到,悟的確是如他自己所說的——以負面感情為力量來源,和自人心的陰暗中誕生的詛咒為戰,即使強大也還是要面臨失去同伴的風險,那樣的——咒術師。
「……你可真敢說。」五條悟的聲音沉下去,「那——」
被擁抱了,他的男友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他的肩窩——好像這樣才能獲得安全感似的,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表情。
他從來都不知道悟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人。
「那你當然也知道,我忽然知道你要為了你的朋友去送死——是什麼心情吧。」五條悟在他耳邊說。
「……不是送死。」
「不是送死,你還算比較強,知道了。」五條悟沒好氣地說,「『你還算比較強』……你真不知道你是在和誰說這話。」
諾德對話語中的暗示意思毫無頭緒,他只能說「我向冥小姐了解過咒術界的事情——」
「冥冥,那傢伙……」五條悟又不高興地嘟嚷了一聲。
「……一般來說,只有以咒力攻擊才能對咒靈生效,但魔力和咒力的相性很差——」
好像光是這麼一句事實就讓五條悟警惕地豎起了雷達,但他沒有開口說什麼。
「魔力會和咒力相消,只要放出足夠的魔力就可以輕易地抹消咒靈,而我的魔力儲量——」諾德保守地說,「基本不用擔心耗盡。」
魔法師總會覺得只要充分說明就能達成理解。
「所以不用太擔心我,好嗎?」他安慰着。
然後他被咬了一口。
字面上地咬。雖然他不會被天氣的熱度影響,但還是順着季節換上了夏裝,居家t恤把頸邊的一圈露了出來,剛好方便五條悟咬在他的肩頭。一開始也許是真心實意地想發泄不滿,從神經傳來的痛感仿佛預示着會留下傷口——但很快又放輕力氣,銜着那一小塊皮膚啃咬。
「你有時候真的很氣人——」五條悟說。
悟說過不喜歡他道歉。
那麼他的男友現在是因為什麼而不高興?
啊……
「我有好好重視自己的生命,悟。」他說。
「……最好是這樣。」五條悟一字一頓地警告他,「是你說的啊,所以不要把自己弄死了啊。」
「嗯。」斂去因為被在意而不由得露出的柔和,諾德儘量認真地保證。
「死了的話……」五條悟接着說,下半句話漸漸低下去,「我會詛咒你的。」
所以他會從餘光瞥見正在客廳的諾德。
視線對上了。
「來來這邊——」五條悟一時興起地呼喚自己的男朋友。
男朋友,現在可以這樣彼此稱呼了。
諾德有些意外地走過來,「在做什麼?」
剛才正彎腰湊在衛生間鏡子前,不知道伸着頸看着什麼的五條悟無辜地回答,「沒有啊。」
的確什麼都沒有,既沒有什麼沾上的東西,也沒有什麼特殊的痕跡。
「只是忽然想叫你一下啦。」理所當然地這麼說,並不覺得有解釋的必要,五條悟自然地給了諾德一個擁抱,把那個問題置之不理。一會,他又想起了什麼,指了指水池上新放上去的杯子,「對了,牙刷和杯子,放在這裏喔。」
——
夏季,煩悶和燥熱,落在皮膚上甚至有些灼痛的陽光,還有咒靈。
即使是對於最強而言——咒靈像田野里的雜草,就算能輕易地拔掉,一遍遍的重複勞作也讓人心生厭倦。
啊不對,以煩人程度來說,大概是害蟲吧。
對於一般的咒術師而言更是繁重的工作。
在所有人之中體積最大的胖達坐進了副駕駛——即使獨佔了副駕駛座也還是不得不委屈地捲成一團,連車裏本來就不足的冷氣好像也被擠出去不少,胖達無奈地帶上車門,忽然想起了什麼,扒着車窗看向車外邊的五條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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