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嬋只是嗯了一聲,也不驚慌。
她可是深知林嶺東字頭背景,哪怕他哪天滿身鮮血的回來,都有相關的心理準備,將自己的包包收起,掛在肩上。
「那我先回了,一定要早點回來呀。」
林嶺東轉過身,目光狠辣堅決。
這是他第三次下令動手。
和黑海不一樣,這一次他非常清醒,非常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閒錢好掙,地盤難搶!
僅憑他一個人,是扛不下來的,索性鬧大,唱一出闖王下山,倒逼宮,拉着所有人一起扛。
扛不過?大不了回國帶冒。
這只是下下之策,破釜沉舟,除非萬不得已,絕不會輕易使用。
可真到了這一步,他也會毫不猶豫。
說一千道一萬,總之甘島絕不能讓,這是根基所在,失去了甘島,他在印度洋沒有任何意義。
不管是誰,第一批趕過來,都是一樣的下場,幾個小角色都收拾不了?等真正的大佬來了,連工作都不好開展。
這幾個人,正好合適。
拿他們開刀祭旗。
辦公室已經亂成了一片。
在馬爾代夫毆打印度人,無異於在印度毆打英國人,會翻天的。
拉希木怎麼都沒想到,平常溫和的老闆,無非是工作認真一些,居然會性情大變?毆打印度人?
慌了,他是真的慌了。
阿尼爾走了過來,抱歉的笑着:「我是不是下手重了?」
林嶺東鄭重搖頭:「遠遠不夠,再鬧大一些,拉庫馬門牙一排,slum腿打骨折,我看看誰敢再來,等我說完就動手。」
聽到砸牙,柯伊拉拉想起雷讓,老闆的愛好真是獨特,咧着血盆大口一笑:「這個我來。」
眼睛轉了一圈兒,在沙發上薅過來一張毛巾,在拳頭上裹了幾圈,揚了揚:「別把我拳頭打崩了。」
阿尼爾:「另外兩人呢?」
「和拉庫馬一樣,門牙一排,最少四顆,我要讓人人都知道,惹我,就迎接血戰。」
威名,都是打出來的。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無論是誰,哪怕他再有錢,再有勢,要騎上頭來,也得先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魚死網破,瘋狂反撲。
生意場上更是如此。
況且是印度商人?
不是鄙視的說,這個國3000年來,連一次農民起義都沒有爆發過,除了欺壓低種姓,還能怎樣?
也是ruahu不在,要不然還能鬧得更大。
提着頭來送死,正好殺雞儆猴!
阿尼爾跟過ruahu,對這些關竅也很清楚:「我明白了。」
跟柯伊拉拉使個眼色,兩人到一邊商量了幾句,互相點頭。
玻璃門外,亂成一片。
「你沒事吧?拉庫馬先生?」
「醒醒,拉庫馬先生。」
低種姓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剛剛柯伊拉拉輕飄飄一拳,擊在腹部,他毫無準備,更沒有抵抗重擊的技術姿勢,這一拳,只感覺肚子都打破了,內臟中翻江倒海,彎曲成蝦米狀,趴地上了哀嚎一陣,才勉強壓下劇痛。
緩過來剛想求援,卻發現拉庫馬就躺在旁邊,臉膛漲紅成醬紫色,腦袋一偏,居然氣暈了過去。
低種姓也是挺狗腿的,自己都痛,卻一把撲在拉庫馬身上。
「拉庫馬先生,你沒事吧?」
裘格爾,以及另外一名印度人,也是撲了過去,將拉庫馬拍醒,一口白沫吐了出來,眼神模糊了一陣:「這是哪裏?」
感覺到肩膀刺痛,將西裝退下,肩窩上幾個紅色指印,大團淤血:「這是怎麼回事?」
楞了一陣,他才算回憶起來。
他養尊處優,一輩子沒有受過磨難,生平的屈辱不過如此,跌坐地上,氣得渾身發顫。
身邊,已經被部下圍滿,不停的道歉安撫,一個個都是神色焦急。
裘格爾也沒經歷過這些,只感覺腳跟發軟,先是害怕,可看周圍人多,膽氣也是壯了起來,將拉庫馬扶起欲走。
「你們完蛋了,等着吧,我要你們全部坐牢,向拉庫馬先生跪地求饒。」
看了一眼辦公室內,想起兩個廊爾喀人,又是渾身一顫。
「我們走!」
「拉庫馬先生……」拉希木趕緊攔着,眼淚都掉了下來,雙手合十:「請您聽我解釋,一切都是誤會……」
裘格爾憤怒推開:「晚了,你們在場的一個也跑不掉,等着吧,你們死定了。」
幾個人互相攙扶,剛一回頭,裘格爾卻感覺到一股巨力,推在了自己身上,毫無防備,又被推到在地。
抬頭一看,居然是兩名廊爾喀人。
「你,你……你要幹什麼?」
拉庫馬感覺渾身一輕,脖子上傳來一股反作用力,150斤的體重,向後倒飛,一屁股跌坐在地。
回頭,便看見柯伊拉拉血盆大口。
這一驚,簡直魂飛天外。
阿尼爾面帶微笑:「抱歉,話都沒說清楚,你們走不掉。」
拉希木怒喝:「阿尼爾,你幹什麼,快放開,快,攔住他,該死,你們愣着幹什麼。」
部下一擁而上,將阿尼爾和柯伊拉拉死死抱住。
這邊鬧這麼大,已經將整棟樓的人全都驚動了,樓下樓下,都已傳來腳步聲。
林嶺東抄着雙手走了過來:「所有人,讓開。」
他的話,還是很有作用的,部下都齊齊鬆手。
阿尼爾和柯伊拉拉輕鬆掙開,站到了林嶺東身後。
四個印度人,則跌坐在地,護着拉庫馬。
林嶺東一手放在褲兜里,一手指了指:「你膽子夠大啊,敢到我辦公室來鬧事,想讓我退出甘島?」
說着,已經來到了裘格爾身邊,用腳尖輕蔑的踢了一腳。
「是不是你說的?」
裘格爾感覺到不對勁了,察覺到林嶺東噬人的目光,終於知道怕了,在地板上退了退:「不,請不要激動,我們只是接到命令來洽談,沒有不敬的意思。」
林嶺東腳步停頓:「no,你侮辱我,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在你眼中,我不過是一個小角色,只需要嚇唬我一下,我就會捧你臭腳,然後乖乖的滾回國去,是不是這樣計劃的?」
人已經蹲了下來,用手指點着裘格爾的鼻頭:「到底誰出的主意?我想聽一下。」
「不,你誤會了。」
林嶺東笑了笑:「狡辯沒用的,你考慮過我的身份麼?我再差也是個集團董事,你兩萬盧比把我打發了,是不是侮辱我?」
拉庫馬嘴角還掛着白沫,呸了一口:「你算什麼董事?」
「還敢嘴硬?」林嶺東對他還有些佩服的:「我很欣賞你這種性格,但不要怪我,我很抱歉,本不想傷害你們的,我也很無奈,動手。」
人跳到一邊,他不想髒了褲子。
辦公室中,響起陣陣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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