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也自然明白芙蕖是為了讓他們兩個能夠單獨相處一會兒,臉紅了紅,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兩個人並排在路上,走着走着蕭燃就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皺眉不悅,「你的手怎麼這麼冰涼?」
白笙立刻感受到從他的手心傳來的溫度,「體質就是這樣啊,我向來都是如此的。」
力道加大了一些,手握得更緊了。
白笙只覺得一種幸福的感覺湧上心口,身子也朝他的方向靠了靠。
「你不是不喜歡吃甜的東西麼?那糖人兒待會兒你還要不要?」
「畫你的樣子,我就要。」
她的嘴角上揚,「好啊,那待會兒也畫一個你樣子的。」
要是放在以前,白笙絕對會很鄙視這種行為的,但是現在卻熱衷起這一些小小的舉動。
所以她現在只能暫時歸其於,可能是她以前還不懂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吧。
兩人走了沒多一會兒,就看見一群人圍在一起。問了之後才知道這就是他們要找的畫糖人的地方。
排了很久的隊才終於輪到他們,結果一看,好巧不巧,這畫糖人的老闆可不就是之前他們遇見的那個麼!
白笙興奮起來,「老闆我要幾個糖人兒!」
老闆仔細瞧了瞧他們,「就畫你們的樣子麼?」
「對的對的,我們兩個一人畫一個,再畫三個其他的,隨便什麼都可以。」
「好嘞,等着,馬上就好。」
明白之後老闆就開始將舀起糖汁開始動手了,蕭燃帶着一絲好奇地問:「我看這些人來光顧的人幾乎都是畫的人像,難道你現在已經是專門畫人了麼?」
「還真讓給你給說對了,上一次遇到兩位客人,其中一位公子讓我畫他的同伴,我呀。覺得這個點子不錯,就想着試一試,沒想到還真的成功了。所以啊,我現在算是真真正正地畫糖『人』了。」
白笙和蕭燃聽完之後默契地相視一看。她眨了眨眼睛,有一些小得意。
他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
老闆的手藝真的不是蓋的,沒多大會兒功夫兩個模樣逼真的糖人就畫好了兩人伸手一人拿了一個。
白笙將蕭燃的那個糖人在他臉邊比劃着,「還是現在的這個樣子好看。安璽的那張臉就像個路人。」
蕭燃唇角勾起,臉湊近,「我還真是沒有想到,你也是個看臉的人。」
這個微笑殺傷力不小,周圍許多懷春少女見了之後臉都情不自禁紅了起來,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去。
「是啊,難道你長得好看還不願意讓別人看?」
蕭燃心情大好,「嗯,你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白笙「……」
說話間剩餘的幾個糖人也畫好了,兩人付了錢之後就離開了。
但是圍觀的人群卻沸騰了。紛紛猜測這兩個長相出眾又關係又密切的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的人。
自然他們二人是沒有聽到身後面這些八卦的,白笙本來想要直接回去,但是走到半路蕭燃卻又拉着她往另一個方向走。
「難道你覺得今日我出宮就是為了陪你來買東西的麼?」
「當然不是,我知道你是來給我當車夫的。」
蕭燃「……」
繼續拖着她往人煙稀少的地方走去。
「你想要幹嘛啊,已經走了這麼遠了,都快看不見芙蕖她們待的地方了。」
他的速度不慢,很快就把她帶到一個沒有人的半山坡了。
「你會唱曲?」
「……」白笙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貨將自己拉這麼遠不會就是為了讓自己給他唱曲吧……
「你們這兒的曲我不會唱。」
「那你就唱你們那兒的?」
白笙怒,「為毛今天好不容易出來約個會,你就只是為了讓我唱歌啊?!」
蕭燃想了想。聽她這話的意思,看來是想要做一點別的事,於是他突然湊過去在她的唇上蜻蜓點水了一下,「這樣夠了?」
「……」
無奈。白笙深深嘆了一口氣,真的是敗給這個人了……
「你要聽什麼類型的曲子?」
「不要唱給臨乾唱的那首就可以了。」
因為什麼也聽不懂,甚是沒趣。
「好吧……」白笙好好想了想,自己會的歌還真的不是很多,都是以前潛伏在楚樊希身邊偽裝成一個普通人的時候學會的,這時候腦子裏出現的也只有一首歌了。
「還沒好好的感受
雪花綻放的氣候
我們一起顫抖
會更明白 什麼是溫柔
還沒跟你牽着手
走過荒蕪的沙丘
可能從此以後
學會珍惜天長和地久
有時候 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相聚離開 都有時候
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可是我 有時候
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
等到風景都看透
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蕭燃聽到最後這兩句詞陷入了深思,原來這世上還有這麼美的調子。
白笙看着他出神,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麼了,傻了麼?」
「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
「紅豆。」
紅豆……是取意為相思麼?他點了點頭,「這首曲子,很好。」
白笙得意,當然好了,一首紅豆天后王妃當年唱斷了多少人的柔腸啊,那麼經典的歌,不好才怪。
「以後,這首歌不要再別人面前唱了。」蕭燃忽然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啊?哦……」
山上容易起風,冬日的風更是有些凜冽的,白笙舔着手裏的糖人打了一個噴嚏,蕭燃將她撈到自己懷裏,身上的大氅直接蓋在她身上,將她整個人圈了起來。
白笙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將自己舔過的糖人伸過去,「你要麼?」
蕭燃沒有答話,直接咬了一口。
心中滿是感動,也生出了從未有過的一種情緒,複雜又安心。。
後來她才想明白,每次和他待在一起的時候都會出現的感覺大抵就是所謂的安全感了,因為以前的二十三年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受,所以現在才顯得彌為珍貴。
本來還暖洋洋的天氣突然變了,天空中開始飄灑起細細的雪花。白笙伸出手去接,可是還未到手心,就已經化為水了。
饒是這樣,她卻依舊很是開心。
「回去麼?」蕭燃問。
她想了想,點頭,「出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芙蕖說不定會擔心。」
兩人站起身子開始往回走,緊握的兩隻手卻一直沒有鬆開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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