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既然你不要這個皇位,那你為什麼現在出現在這裏,為什麼還要和我搶?!」
蕭禪咆哮着,想要衝過去將他撕碎。白笙狠狠壓制住他,不讓他動彈。
這個人,心智已經完全被權力二字吞噬了。
「因為你得到了皇位,元楚的百姓就會失去他們的安寧生活。所以,我不能讓你得逞。」
蕭禪的二十萬宿衛軍漸漸被控制住了,眼看着自己的人一個個倒下,他的心裏突然湧起一陣驚恐。
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一切都安排好了,明明再過半個時辰自己就能真正成為元楚的新皇了。可是現在,蕭謄徵重新站起來了,母后死了,孩子也沒了,自己也要被秋後處斬,他如何咽得下這一口氣!
白笙以前就聽說過當一個人在被逼到絕路的時候往往會迸發出不同與往日的力量,而蕭禪現在就突然地那麼斯巴達了。
幾乎就在一瞬間,他抄起身邊的劍掙脫開白笙的手,迅速地朝白笙的胸口刺過去。
關鍵時刻她倒是懵了,梅花刺就捏在手裏卻忘了使。
還是蕭燃的反應更快一步,眼疾手快地飛起一腳踢到了他的腦袋,蕭禪瞬間滾到了一邊。
「傻了?」蕭燃笑了一聲。
「沒有啊,我看是不是差不多了。」白笙瞅了瞅周圍,嗯,差不多已經好了。
臨乾這時候從角落裏慢慢走了出來,笑眯眯地叫了一聲「小白。」
「零錢!怎麼樣,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今天的戲看得真是過癮。」
「謝謝。」今天的事情臨乾確實幫了很大的忙,所以蕭燃在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也是完全真心實意的。
「你不要用這麼冷冰冰的語氣跟我說謝謝,聽着怎麼感覺這麼彆扭,你要是真想要表示感激就把小白給我怎麼樣?」
蕭燃眉毛輕挑,將白笙推到自己的身後,「謝意已經表示了,王爺還是正經一些的好。」
「你才不正經。你全家都不正經!」果然是腹黑的貨,看來他們兩個的恩怨是沒法勾銷了!
白笙……你們兩個看看情況好麼,現在是耍嘴皮子的時候麼?
蕭禪倒在一邊,看着這三個人若無其事地聊天。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了。他最後的想法是,就算今天自己會死在這裏也一定要拉一個人陪葬。
可是,他還是高估了自己了,他知道自己打不過蕭燃和白笙兩個人,所以將目標鎖定在了臨乾的身上。
在他衝過來的時候臨乾反手奪過了他手裏的劍。直接捅進了他的胸口。血從嘴角緩緩流下,眼睛也漸漸看不清了,然後,「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曾不可一世的蕭禪,這一次真的死了。
「抱歉,我好像做了一件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白笙「……」
蕭燃淡淡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沒有多說什麼。
「太子被殺了!太子被殺了!」
低下有官員大聲地叫喊着,奔跑着。巨大的恐懼籠罩着他們。仿佛下一個,就會輪到他們了。
白笙簡直要被他們蠢哭了。要是他日元楚真的是這些人為官的話,那情形簡直是慘不忍睹吧。
很快的,所有人都被控制了。
蕭燃走到高台上,凜冽的開口,「蕭禪已經伏誅,再有反抗者,殺無赦!」
洛潼小心翼翼的將蕭謄徵扶了出來,於公公尖銳地大聲地宣佈道:「皇上有令,今日起恢復蕭燃太子之位,因皇上身體不適。特令丞相司馬燁監國。兵部尚書徐賀,禮部尚書王之騫為虎作倀,立斬不赦!」
王之騫和徐賀聽到最後一句話腿直接嚇軟了,跪在地上拼命地求情。「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蕭謄徵自然是不會開口搭理他們的,雖然芙蕖能夠讓他暫時站起來,但是他的嗓子確實沒有辦法恢復的,而且他也不能夠正常走路,必須由人攙扶才可以。
所以侍衛聽到吩咐之後,動作很快地就將兩人結果了。
此時的祭壇。四處灑滿了鮮紅的血液,眼過之處都有屍體。
這時候蕭燃卻拉起白笙的手,走到了祭壇的邊上,白笙一臉茫然,不知道他這是要做什麼。
臨乾的眼裏閃過一絲深意,靜靜地看着那兩個人的身影。
蕭燃正了正色,鄭重地對着上萬的人開口,「今日,我蕭燃要在這裏宣佈我的太子妃。」
白笙心裏「咯噔」一下,這是……什麼情況……
臨乾無奈地笑了一聲,果然是這樣。
「喂,你來真的?」白笙用手肘捅了捅他。
「我現在說的每一個字,你都要聽清楚了。白笙,今生我已經認定你,也只會娶你一個人。」
奇怪,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啊……就是和楚樊希哪個混蛋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在這麼多面前秀恩愛啊……
「哦……」弱弱的一個音,心情就潮起潮落了一番,激動,驚喜,緊張……全部交織在一起。
皺眉不悅,「不相信?」
「沒,我又有點懵了,你別理我。」
話這麼說了,但是嘴角的一絲笑意還是被蕭燃捕捉到了。
於是乎,滿意地點點頭,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高台之上,和諧的一男一女,兩人臉上都有掩不住的笑意。
無比般配,天作之合。
「洛潼,小白現在是不是特別好看?」
「白姑娘不是一直很好看麼?」
「不,以前她從來沒有這樣過。」
洛潼疑惑,盯着她看了很久,最後也沒有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這一場蕭禪和蕭燃的較量,最終以蕭禪慘敗而告終。但是蕭燃這方損失也不輕,閆青和閆赤妥善的處理好了犧牲將士的後事。朝廷上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幾乎九成的官位都被大換血,司馬燁也遵照聖意開始監國,楊啖傷好之後也恢復了大將軍的職位,並且準備回西武關去了。
在他走的時候蕭燃和白笙都去送他,一生叱咤沙場的他卻是一臉的愧疚,最後還是問了蕭燃那個問題,「太子,你恨我麼?」
這麼多年蕭燃對他的態度一向冷淡,加上之前發生的那件事,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任何臉面面對他了。
蕭燃只是看着遠方,「你對母親的心意我沒有什麼要說的,我不能做到那一步。但是這些年,我很感謝你。」
楊啖受寵若驚,看着他都已經說不出話來,最後只能跪下,白笙趕緊去扶他,「楊將軍不要行此大禮,此去一路跋涉,將軍身子沒有完全恢復,還望多保重身體。」
「謝太子妃。」
雖然已經接受了這件事情,但是白笙的臉還是紅了一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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