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請說。」
「我把安璽留在我身邊當跟班了……」
安璽……承九一驚,「棣紅閣閣主安璽?」
「是的……」白笙將所有的事情經過全部告訴了承九,承九聽後沉默了半晌,然後開口道:「也罷,姑娘決定就好,既然閣主身上有恙,自然是不能不管,只是……關於兵器營的事情……」
白笙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應道:「你放心,我會有分寸的。」
當白笙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並不知道安璽此時已經走進了那間屋子。白笙的武功不弱,耳朵聽力也是絕對上乘,但是對方不是別人,他不僅是棣紅閣的閣主安璽,還是在深宮長大的太子蕭燃。所以饒是白笙再小心,也沒有發現跟着她的安璽。
安璽仔細搜索着屋子的角落,因為之前躲在外面,他只聽到裏面有鐵門打開的聲音,但是他卻怎麼也沒有找到開啟那道門的開關。他走床邊,忽然想起那次似乎也是在這個房間,他正試探穆禾的一個手下,白笙卻莽撞地闖了進來,現在都說得通了,這間房間果然有問題。
腦子裏一道光閃過,他掀起掉在地上的床單細細觀察着。不一會兒之後他便在床架附近摸到了一個小小的凸起,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終於找到了。
安璽並沒有輕舉妄動,記住了開關的位置過後便退出了這個房間,找了個安靜的雅間喝酒等着白笙出來。
白笙又跟承九約好見面的時間後便說要走了,她只是說去個茅房而已,時間太久了就不好了。
「姑娘……承九想問一事。」
白笙轉頭看他,「你說吧。」
「姑娘的暗器使得出神入化,不知師承何處?」
這個……白笙忽然覺得有些囧,跟邱師傅待了大半年,自己竟然從沒有問過他的全名……於是白笙又開始瞎扯了,「那個……我師父是世外高人,淡泊名利那種,所以他的名諱也不想太多人知道。」
聽到她這樣說,承九也不便再多問了。
「那姑娘小心,承九便不遠送了。」
「明日下午你就來盛府,炸藥的事情不宜宣揚,而且在兵器營也不合適,火光這麼盛,會很危險的。」
「就依姑娘的。」
白笙回到大廳的時候已經沒有看到安璽的影子了,她叫來容姑姑一問才知道他跑到雅間去了。白笙也是奇怪了,在青樓不聽姑娘唱曲不和姑娘喝小酒他一個人跑到雅間去作甚?
抬頭搜尋了一下雅間的位置,白笙發現安璽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白笙快步走到他的房裏,安璽頭也不抬戲謔地說道:「白姑娘這一去這麼久,在下還以為姑娘掉入茅坑了。」
「……」白笙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也會說這樣的話,「你放心,要是我掉茅坑了,一定會叫你來救我的。」
安璽喝酒的動作生生卡在那裏,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他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噁心到自己了麼?這個女人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說話這樣毫無顧忌,簡直是……無言以對……
白笙無視他吃癟的樣子一屁股坐了下來,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小安,你不喜歡這裏的姑娘麼?」
「……」這個稱呼實在讓安璽沒有要搭理她的心情……
見到安璽不搭理她問道:「難道你是不喜歡女人?」
「……」
「嘖嘖,這個時代果然太玄幻了。」白笙感嘆起來,看來不管哪個時代男風都是風靡的啊。
「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你留在這裏慢慢欣賞美人吧。」話音剛落安璽就迅速朝門外走去。
白笙急急放下杯子追了上去,「誒,你生氣啦?這有什麼啊,我又不會歧視你。放心,我接受的……」
安璽繼續無視她,大步地往前走着。白笙心裏默默吐槽,為毛她覺得這個男人這麼彆扭啊,這到底她是主子還是他是老大啊?
回到府中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芙蕖已經睡了,她剛推開門的時候一個小小的影子就沖她撲過來,驚了她一跳。
「美元你怎麼這麼晚還不睡?」白笙撫摸着美元光滑的毛髮開口道。
美元「嗚嗚」兩聲,看起來有些不太對勁。
白笙關上門點上燈一看,美元的眼睛裏有隱隱的淚光,白笙驚訝,「美元你這是怎麼了?」
美元只是在她的懷裏扭來扭去,渴求安撫。白笙問道:「難道你是想零錢爹了?」美元又「嗚嗚」兩聲表示她猜對了。
「我就說嘛,你這小東西不會那麼沒良心的。沒事,改天我寫封信給你爹送過去,告訴他你的小心思。」白笙淡淡一笑,親了美元一口,美元也伸出小舌頭舔了舔白笙,變得歡快起來。
洗漱完畢後半生躺在床上,已經過了三天了,估摸着再過兩日臨乾就會回到伏羲了。自己身邊忽然沒了這麼個人整天瞎胡鬧,確實有些不習慣了,她將美元舉起來說道:「美元,上次我給你爹唱的歌還記得不?要不要再聽一遍?」
美元打了個哈欠,貌似並沒有多大的興致,但是白笙卻沒管這麼多,自顧自的唱起來:
Should/auld/acquaintance/be/forgot,and/never/brought/to/mind?Should/auld/acquaintance/be/forgot,for/the/sake/of/auld/lang/syne.If/you/ever/change/your/mind,but/I/living,living/me/behind,oh/bring/it/to/me,bring/me/your/sweet/loving,bring/it/home/to/me.
白笙唱完之後美元已經趴在她懷裏沉沉睡了,白笙笑了笑,「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麼?這是唱給朋友,歌頌友誼的,你爹是我在這個世界裏的第一個朋友。」
白笙房間隔壁,安璽靜靜聽完了這首歌,雖然完全沒有聽懂,但是被這悠揚的聲音深深吸引。
唱給朋友的麼?安璽若有所思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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