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諸神黃昏啊 第三百八十五章：交易
話語中帶着驚詫、懷疑、疑惑以及某種人們無法看懂的「恐懼」。
塞拉斯與拉美西斯互相對視了一眼，雖然有着很多的疑惑，但所有人，都察覺到了某一點，事情，貌似出現了些許轉機.....
「好久不見了，阿波菲斯。」夏亞看了看四周說道。
「不....不可能。」阿波菲斯的語氣中帶着些詫異，」如果說你真的是那個人的話....那你就是她的......」
誰？
四周聽着二者談話的無論是拉美西斯還是塞拉斯，無論是阿努比斯，還是此刻一直沉默的東嶽大帝，此刻內心全都冒出了這一想法。
但似乎是顧忌什麼東西，阿波菲斯的話語及時制止了。
不過，夏亞知道阿波菲斯說的是誰.....
原初之水孕育了阿波菲斯，艾莉西亞現在也同樣在原初之水中沉睡，根據重黎的說法，她將會得到前所未有的好處。
或許是世界有求於她。
再加上之前在翻閱生死簿後獲得的訊息來看的話，艾莉西亞或許就是在那之後，成為了某個有名的古神。
但具體是誰，夏亞現在有很多猜測，但卻始終未曾想明白。
「我想，現在，我們可以談談嗎？」
夏亞語氣沉穩的說道。
「談？談什麼？當初你用這把弓向我射出那一箭的時候，可沒有跟我談過。」
阿波菲斯的語氣中帶着些許慍怒。
「我在原初之水中修養了三萬年，才逐漸將你留給我的傷口癒合！」
胃酸在翻騰着，不斷的侵蝕着太陽船的護盾。
「那你，可以讓我死在這裏。」夏亞平靜的說道，「但是她，是知道我在這裏的。」
「你在威脅我？」
「我只是告訴你一個事實。」夏亞道，「你可以選擇相信，也可以選擇不相信，但我想，如果我死在這裏。」
夏亞抬眸，注視着上方的胃壁，「你也絕對活不了。」
「夏.....夏亞。」有些不明情況的塞拉斯聽見夏亞用這種態度威脅阿波菲斯，他有些忍不住想要提醒他他們現在正在對方肚子裏。
不過卻被拉美西斯攔住了。
冗長的沉默，在這空間中出現……
塞拉斯的額頭冒出些許冷汗。
幾度以為自己要死了，但片刻後，阿波菲斯的聲音繼續傳來。
「你想要談什麼？」
話語一出，即使是沉穩的東嶽大帝都輕嗯一聲，露出了些許詫異。
阿波菲斯，即使是埃及神王都不畏懼的混沌之神，此刻……
竟然開始產生了忌憚的情緒……
祂在忌憚誰……
「第一，讓我們出去，包括東嶽大帝。」夏亞道。
「我早就想讓祂滾了，是祂自己舔着臉不出去，非要跟我在這裏耗。」
頓了頓，夏亞有繼續道，「第二，永不去現世，不入侵其餘冥府。」
「不可能！現在諸神都不在現世，這是我統治世界，吞噬光明的唯一機會！」
阿波菲斯是為了清除地上的一切生靈，重啟輪迴而被創造出來生命，代表了世界的負面情緒。
但在神族死後，祂也就失去了作用，但是世界顯然沒有抹除祂的生命的意思，只是放在一旁不管不顧。
顯而易見，這或許是因為世界並未有抹除自己造物的能力，亦或者，世界故意留着祂，就是為了懼怕出現下一個神族。
也由於祂是世界的負面情緒創造出來的生靈，祂有着相當強大的破壞欲望。
「或許也是你的死期。」夏亞說，「你到蘇美爾的冥國了嗎？」
「我進不去。」阿波菲斯道，「埃列什基加勒已經將整個冥府都封鎖起來了。」
夏亞的眼中閃爍着微光，「那麼，你覺得祂之所以封鎖冥府，是因為什麼？」
「你究竟想說什麼？」阿波菲斯的語氣中帶着些許慍怒，祂討厭這種被人牽着鼻子走的人，而且對方還跟祂有一些過節。
「你了解提亞馬特嗎？」夏亞又問道。
阿波菲斯沉默片刻後，道，「祂是另一個世界的原初，被馬爾杜克殺死後，身體化作了天地，人類文明在祂所化作的天地上繁衍生息，意識，則被封印在了虛空中。
在蘇美爾神話自地球上復甦之後，祂也跟了過來，神代開始，蘇美爾神族跟提亞馬特大戰了與一次。
再一次將其封印在了冥府。
祂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變成了一頭毫無意識的野獸，身體上的缺失讓祂迫不及待的想要吞噬這個世界，吞噬神靈，吞噬人類。」
「看起來你一直都很清楚。」夏亞點了點頭，他對於提亞馬特的了解僅限於重黎與伊什塔爾。
不過阿波菲斯說的話，卻完全符合他的猜測。
提亞馬特確實是創世神，但並非是這個世界的創世神，而是蘇美爾神族那個世界的創世神。
「埃列什基加勒的行徑，應該可以證明我所說的吧。」夏亞平靜的說。
「提亞馬特的復活……」
頓了頓，他開始提出了條件，「我可以換一個條件，在提亞馬特復活之前，你不去現世，然後，在提亞馬特出現之後，我們一起聯手對付提亞馬特。
等到解決提亞馬特，你跟我都失去了最大的威脅，到那時候，這個世界究竟該歸誰，再做打算。」
魯迅曾經說過，國人的性情是總喜歡調和折中的，譬如你說，這屋子太暗，須在這裏開一個窗，大家一定不允許的。但如果你主張拆掉屋頂他們就來調和，願意開窗了。
這種調和，其實也並非只是試用於國人。
夏亞此刻就在使用這這種談判邏輯，跟祂說永遠不要前往現世，祂肯定不會同意。
但是在此前提下，夏亞再提出自己真正的條件，也就容易被接受了。
「說的倒輕巧，你知道提亞馬特擁有怎樣的力量嗎？即使祂相比於過去已經弱小了不少，但這個級別創世神，這個世界上，少有諸神可以擊敗祂。
況且，所謂合作，是雙方的，如果只有有我一方出力，也可算不上合作。
你必須得給出可以幫助我擊敗提亞馬特的東西。」
夏亞抬起手中的弓箭，「這把弓的名字，叫做馬爾杜克之弓。」
「什麼？」
阿努比斯、塞拉斯還有拉美西斯等人的眼某微微收縮。
「曾擊敗了提亞馬特的戰神馬爾杜克的弓失？」
塞拉斯有些狂熱的看向夏亞手中的弓箭，
並非是覬覦，而是一名鍛造師對於神器的嚮往，這東西，可是可以代表一整個神系鍛造技藝頂峰的。
「難怪。」阿波菲斯低聲輕喃，「會有那樣的力量。「
「這一弓矢曾經重傷過提亞馬特，過去可以，現在自然也可以。」夏亞自信的說道。
「但是持弓的是馬爾杜克。」阿波菲斯說。
「現在持弓的是我。」夏亞自信的說道。
阿波菲斯沉默良久，整個胃室空間也沉默了下來，片刻後，他道。
「好，成交！」
話語落下的那一刻，塞拉斯與拉美西斯的臉上，全都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