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上毒屍了,別讓毒屍鑽到岔道給逃走了,後面的朋友們,快用纏繞術捆住它!哎呀,剛才誰扔的鐵棘藤?把老子都給給捆住了。還不快幫我鬆開!」
一名身穿妖獸皮祅的大漢,舉着一把靈劍法器猛追着那頭毒屍,他興奮的大吼着。
身後不知道是誰打出了一粒鐵荊藤種子,將他一下給纏繞住,讓他在原地動彈不得了。
數十名修士飛快的從他身旁飛掠而過,沒一個人理會他,都將他甩在了後面。
那大漢氣憤的哇哇大叫,不得不自己劈砍開了纏繞住他的鐵棘藤。
「喀嚓!」
「轟……!」
洞窟二層的礦道深處,眾多的修士疾速追逐着那頭毒屍,不時的朝那殭屍打出法術,礦道內響起眾多的火球、冰錐等法術的爆裂聲。
還有一些修士在鼓譟大嚷,罵罵咧咧。
「誰在亂扔法術?再往老子頭上丟火球,老子一刀劈了他!都瞧准了毒屍再扔。」一名沖在前面的綠衫大漢,被幾枚亂飛的火球給砸中,護身罩劇烈的震動起來。他被打的一個踉蹌,幾乎要被打倒在地。於是他氣惱的回頭咆哮了起來,但是他卻找不到是誰扔的他。
任何一個在洞窟二層的靈石礦道里,鑽來鑽去的修士,都氣的想要罵娘。這礦道也太狹窄了,頂多同時能容納二名修士通過。
可是要對付那頭兇悍的毒屍,沒有七八名鍊氣期頂階的修士同時出手,根本壓制不住它。追的人太少的話,一二名修士,反而要被毒屍給回頭狠抓一爪。可是追的人太多,礦道內卻擁擠的一塌糊塗,打出的法術不僅不能傷到毒屍,反而先把前面的修士給炸傷了。
當然,也不排除是有一些修士,在暗地裏惡意要給別的修士造成誤傷,胡亂的打出的法術。
追這毒屍的共有二三十名的修士。有些修士追的太急,反而被這毒屍回頭噴出的毒氣所傷,或者是在混亂之中,被身後其他修士打出的法術所誤傷,被迫退出了追逐。
儘管這樣,始終追在這頭毒屍後面的修士,卻依舊多達二十多名。
他們似乎認定,這麼多人都在追殺的這頭毒屍的身上,一定有好東西。否則為什麼各門派的這麼多人都在追殺這頭毒屍?別人追,我也追,絕不能讓別人給獨自搶了好處。
梁石氣息沉穩的跟隨在了眾人的中間。
他一邊飛快的左右閃避着從身後、從四周胡亂射來的法術,以免自己被誤傷,一邊不疾不徐的跟在黃袍青年修士鍾暮和俞典,以及那一群十多人小隊伍的後面。
鍾暮和俞典他們二人的實力極強,要殺毒屍,這二人肯定少不了份。他自己並不是太急切的想殺這毒屍。能夠從這毒屍身上得到地圖捲軸最好,就算得不到地圖捲軸,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大礙,大不了繼續再找就是了,他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況且這裏有足夠的靈石讓他去挖掘,大不了到時回到門派去用靈石購買築基丹就是,犯不着現在招惹眾怒。
眾修士在礦道內追逐了毒屍足足近半個時辰,那頭毒屍終於一頭鑽入了一座挖掘靈石的大洞窟的礦點內。它在大洞窟內暴躁的跳來跳去,不再逃跑了。
這裏是它的老巢,也是它死亡的時候待的地方,一遇到危險,它本能的便會逃回到這裏來。逃到這裏之後,它便無路可逃了,因為這裏是一處死礦道洞窟,沒有路可以逃到其它的地方去。
眾名修士追了小半天,才把它堵住。
大家罵罵咧咧的湧入這個大洞窟內,快速的將這頭毒屍給團團圍住,然後不斷的往它身上打法術。他們快速的轟擊着這頭毒屍,同時小心的避免着被這毒屍噴出的毒氣所傷。
這些人當,除了地闕門的鐘暮,古器門的俞典之外,還有其他的一些修士。其中便包括梁石和屠洪這二名青木門的弟子。
屠洪一直跟隨在梁石的後面,並沒有冒進。他們兩個是同門師兄弟,能一起進入這洞窟,在這些人之中,也好相互有個照應。
這毒屍在礦道內吸收了數千年的靈氣,其實也算的上是非常強悍的「鬼系法器」,任何一個鍊氣期的修士,單獨遇到它的話,都要遭殃。可惜它就算再強悍,也無法扛得住這二十多名的鍊氣期修士的輪番不斷的法術的狂轟。
火球、冰錐、風刃、雷擊……接連不斷的各系法術通通都轟了過去,立刻將它炸的皮開肉綻起來。
也活該它倒霉,沒事偏偏喜歡控制着一些骷髏傀儡,去招惹這一大群的試煉弟子。如果安份一些,說不定還能多活一段時間。
毒屍一路上不斷噴出毒屍氣反擊,它連噴了數十口,已經傷了十餘名追趕它的修士,到現在它早已經噴不出任何的毒屍氣了。它狂暴的跳着,舞動着爪子不斷的抓向距離它最近的修士,同時承受着十多名修士的法術轟擊。它似乎感到了死亡的恐懼,畏懼的縮在了大洞窟內一個角落裏。
「呔!」
鍾暮見那頭毒屍,已經被眾多的法術給炸的奄奄一息了,卻還沒有倒下,於是便有些不耐煩。他瞧准了時機,一聲厲喝,甩出了一個圓盾法器。那圓盾滴溜溜在半空一旋轉,化為一副厚實沉重的大圓盾,猛的朝毒屍的腦袋砸了過去。
「啪」的一下,圓盾法器將毒屍的堅韌無比的腦袋,給砸扁了一半。
接着,一道金色劍光閃過,毒屍剩下的半顆腦袋也完全飛了起來,滾落在了地上。
是俞典再次出手了。
那毒屍沒了腦袋,自然便不能動彈了,它隨即便倒在了岩石地上。
毒屍剛倒下,眾人便聽見了一個「叮噹」的金石碰撞的聲音。
眾人定眼看去,只見是毒屍手中一個小盒,碰到了地面上。
那毒屍退縮在角落裏時候,手裏拿着一個金石製作的小盒。眾人攻擊毒屍的時候,根本無暇顧及毒屍的手裏有什麼,等毒屍一死,這才知道毒屍手中有個小盒。
因為毒屍一死,這個小盒也隨即滾落在了地面上。
圍攻這毒屍的二十多名的修士們,目光剎時間炙熱了起來。
這小盒並不大,也就是只能放下數十塊的靈石,毒屍不會無緣無故的抱着一個小盒不放手,裏面肯定是藏着對這毒屍十分重要的物品。
礦工雖然死後變成了毒屍,但是它的本能,卻還是會讓它死守着生前最重要的物品。
二十多名的修士相互望了一眼。
他們幾乎都是來自不同的門派的修士,雖然都想要將小盒搶到手,但是誰也不敢輕易衝過去。因為那樣只會成為其他所有修士的活靶子,必將遭到最猛烈的攻擊。
俞典收了靈劍法器,掃視了大洞窟內的眾修士一眼,突然朝鐘暮說道:「鍾師兄,看來咱們兩人的實力是半斤八兩啊。這毒屍留下的物品不多,不如咱們二人平分了吧,你看如何?」
除了鍾暮之外,洞窟內,還有二十多名來自其他各個門派的修士。他們聞言後大怒,立即全部死死的盯住了俞典。
圍剿這毒屍,他們也出了不少的力,憑什麼這個小盒,他們沒有份?
鍾暮,掃視了大洞窟內的二十多名修士一眼,掂量了一下,覺得可行,於是便獰笑道:「行啊,俞師弟,這個主意不錯。」
看來這鐘暮同樣也是一個吃肉不吐骨頭的狠角色。
一個小盒,不管裏面裝了一些什麼,這裏聚集了二十多名來自各個門派的修士,總是不夠分。他和俞典只要聯手,就足以壓制住這二十多個普通的鍊氣期修士,霸佔這個盒。
雖然他和俞典相互看不順眼,但是在搶奪這小盒上,倒也不妨聯手。他倆先把這其他二十多個修士趕走,再看看這小盒裏面,究竟裝了些什麼東西。
如果是重要的物品的話,嘿嘿,少不得還要跟這位俞師弟,好好較量一番了。
「今天我鍾某人心情好,不想開大殺戒。不想死的話,諸位自己離開吧。這個盒歸我和俞師弟了,你們沒有任何的機會。」鍾暮頗為自信的玩弄着手裏的盾牌法器,恐嚇眾人道。
他們二人的算盤打的是鐺鐺的響,穩穩的吃死了其他的二十多名普通修士。
其他二十多名修士,皆都氣憤的說不出話來了。
形勢比人強。
他們這二十多名修士合起來的話,勉強是可以跟這兩個核心弟子抗衡的。但問題是,他們根本不是來自同一個門派的修士,完全無法齊心,誰也不願意沖在最前面去當替死鬼。又怎麼能跟這兩個擁有高階法器的核心弟子斗呢?
梁石同樣也很鬱悶。
他還指望着這兩個核心弟打起來呢,沒想到轉眼之間,他們就結盟了。
如果這兩個核心弟不聯手,相互打鬥起來的話,他們這些普通弟子,還是有機會趁機搶到那個小盒的,但是偏偏他們聯手了,根本不給他們這些普通弟子機會。
就算他自認實力不錯,也不敢輕易出手,跟這兩位核心弟子去爭。
眾修士們怏怏地低聲咒罵了幾句,便準備離開了。
有一名小門派出身的修士,臨走之前不甘心的從衣袖猛的甩出一道風刃,朝那小盒打了國去。他要將那小盒外殼打碎,看看裏面究竟是裝着些什麼東西。
「嘩啦」一聲!
小盒被風刃給劈裂,從裏面滾出了多達數十卷的巴掌大的捲軸,躺在了地面上。
在場的二十多名的普通修士立即都驚呆了,眼睛也都瞪的筆直了。
就算是鍾暮、俞典二人,也同樣是目瞪口呆,無法置信。
這小盒裏的捲軸,足足有三十餘卷之多。
大洞窟內,一下子死寂無比,只能聽到眾修士的咽口水的聲音。
地圖捲軸和其它用途的捲軸,很容易區分。就算白痴,也能夠看得出來,那些是礦洞地圖捲軸。
這頭毒屍,居然將數十卷的地圖捲軸,都收集到了它的小盒之中。難怪他們這些修士一直都找不到地圖捲軸的蹤影。
他們實在是無話可說了。這毒屍還真是個變態。
呼、呼!
數道身影,一聲不響地,突然猛的朝那些捲軸飛撲了過去。
按照各個門派掌門的承諾,只要任一成員,拿回任意一份捲軸,去交給門派,那麼他(就)能得到一粒築基丹的獎勵。如果能拿到更多的捲軸,那麼得到的築基丹的獎勵也就越多。
他奶奶的,現在誰還他娘的管什麼核心弟子不核心弟子?把地圖捲軸搶到手,老子就有機會能成為築基期修士了,到時老子還會怕他們?
噗、噗,不斷的傳來了悶哼聲,十多名眼紅到了極點的修士都瘋狂了起來,他們腳踢拳打,劍斬刀砍,哄搶起了地上的捲軸。
大洞窟內,頓時大亂了起來,誰也顧不得什麼結盟了。先搶到地圖捲軸再說。
梁石的反應極快,他一個飛撲,便將兩份地圖捲軸,抄到了手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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