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流文藝時代 第六八二章 試驗
第一次試驗防盜，後面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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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秋，胡立里站在學校門口的時候，不會想到，許多年後的今天他會拜小他十歲的學弟石子牧為師，成為石子牧的關門弟子。
他也不會想到，四十歲的他，還能再次在球場上煥發青春。
二十年前的，土操場上的驕陽，仿佛穿越時空來到了他的頭頂，將他身上的汗水一顆一顆地逼出來，落在地上，打濕草皮。
「二胡，還行麼？」
黃曉輝走過來，扔給他一瓶水，隨後看着操場上肆意狂奔的年輕人們，笑道：「才踢了一節，你現在體能不行了嘛。」
「四十了，大哥。」胡立里接過水，嘀咕了一句。
咕嚕咕嚕地灌了兩口，胡立里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他又抬頭看了看黃曉輝：「禿子別說和尚沒毛，你也沒好到哪兒去。」
「多一分鐘也是多。」黃曉輝哈哈一笑，又朝不遠處的馬愷招招手，「大馬，換衣服了，一會兒要上你這個大殺器。」
馬愷撇撇嘴，「你別搞我啊。」
他話音未落，場上的石子牧掐着腰朝場邊走來，「水，水……」
黃曉輝又扔了瓶水給石子牧：「陶指導，你這要減肥了。」
石子牧灌了兩口水，笑道：「在減了，在減了。」
說完他又看向馬愷，「愷哥，你等什麼呢，還不上。」
「啊？你這就下了？還不到十分鐘……」
石子牧尷尬一笑：「中午吃多了，剛才跑得有點兒岔氣，先歇歇。」
……
馬愷上場了，跟一群小伙子們混在一起，下了一個後腰，換上一個前鋒，校友隊這邊的防守竟然一點沒有減弱。
梁曉詩家有三層，她住在最上面一層，讓鍾奎感到很欣慰的是，那隻大狼狗似乎只在一樓活動，並不會到樓上來。
進到房間，鍾奎好奇地張望，這跟他想像中的女孩子房間不同，沒有粉色的床單被褥，沒有卡通公仔，只有堆得到處都是的書籍以及一切奇奇怪怪的東西。
把鍾奎安頓好之後，梁曉詩笑着說道，「王子，你乖乖的，我還要寫作業呢。」
寫作業？
鍾奎有些好奇，他跟梁曉詩剛認識，只是從梁曉詩和劉燕的對話中知道她們是一所學校的學生，其他的一概不知。
這個世界的學生不都練習法術麼？怎麼還寫作業？
帶着好奇，鍾奎趴在梁曉詩的桌邊看着。
還真是寫作業，不過跟鍾奎以前中學時學的那些語數外物生化不同，梁曉詩的作業都是一些法術理論課。
比如「中級馴獸術的咒語分為多少種」，「初級火系法術在施展是有哪些注意事項」等等。
看到鍾奎非常認真地盯着書看，梁曉詩笑嘻嘻地摸了一把鍾奎的頭，「王子，你看得懂麼？」
鍾奎還真能看得懂，梁曉詩他們用的字跟漢字基本上差不多，只有一些細微的區別，也不影響閱讀。
寫完了理論課作業之後，梁曉詩又拿起一本《國標法術基礎心法》來看。
大概是之前已經看過很多次，所以她只是隨手翻了翻然後就盤腿閉眼，一副靜坐冥想的樣子。
鍾奎用自己的肥爪子撓了撓腦袋，這就是在練心法了？
趁着梁曉詩在冥想，他拿起旁邊的《國標法術基礎心法》看了起來。
先是看了前面的簡介，這本書是晨曦共和國教育部為了廣大普通學生而編寫的一套通用心法教材，適用於五階術士以下的人修習。
這套心法沒什麼門檻，而且很容易獲得，各大書店均有售賣。
簡介過後就是第一章，章節名為引氣。
書中介紹，眾生萬物皆有氣，只不過每個人身體中的氣都不同。有的氣息如水，隨遇而安，止於當止，化而無形。有的氣息如火，威猛剛烈，破壞力很強……
當然，並不是說一個人就只能有一種氣息，有些人身體中就能同時存在好幾類氣息。
不過，也不是有就一定要用。有些人身懷好幾種氣息，但是只修煉一種，其他氣息自然也會慢慢淡化。
「引氣，首先需要感受身體中的氣息位置與種類……」
向來不愛看書的鐘奎，對着這本《國標法術基礎心法》卻一下子看了進去。
按照書中的方法，他嘗試了一下，隨即驚喜地發現，他的身體裏面也有氣。
只不過他分不清這種氣屬於那一類，有點粘稠，不像水一樣絲滑流動，也不像火那樣火熱剛烈，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就是有點像沒有凝固的乳膠，有點流動性，卻不是很強。
感受到了氣之後，他按照書里的方法引導着氣息在身體中運轉，不過非常之慢。
鍾奎能感覺到身體裏面有一條彎曲的賽道，他的氣繞着賽道走過一圈就是所謂的一個周天。
書中說，一般人初次運氣的時候，正常在一個小時就能走一個周天。但是鍾奎卻感覺，自己身體裏面的氣恐怕走一天也未必能夠走一圈。
不過也沒什麼奇怪的，畢竟他也不是人嘛。
……
大概兩個多小時後，梁曉詩冥想完畢睜開眼睛，卻見到王子坐在旁邊有樣學樣地盤腿冥想。
丫噗獸腿很短，肉乎乎的，這樣盤着腿更像是坐在地上。他的小爪子還不停的結着印，看起來煞有介事。
「嘻嘻，還像模像樣的。」
對於鍾奎的行為，梁曉詩除了感覺可愛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別說是妖獸了，好多小動物都喜歡模仿人類，沒有什麼奇怪的。
鍾奎沒有冥想太久，因為他餓了。
丫噗獸的肚子很誠實，一旦餓了就會發出咕咕的聲音，而且還巨響。
梁曉詩聽到鍾奎肚子發出來的聲音，笑着從包裏面拿出一袋合成糧食，這是買鍾奎的時候那個奸商老闆送的。
這種糧食都是一些肉類邊角料合成的，口味一般，不過能夠填飽肚子，鍾奎被關在籠子裏的那兩天，都是吃的這個。
正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道女聲，「曉詩，下來吃飯了。」
「好的，媽。」
梁曉詩應了一句，又摸了摸鐘奎的頭，「我要下去吃飯了，你一個在這裏慢慢吃哦。」
鍾奎一聽她要下去吃飯，立馬將手中的合成肉餅放下，蹬着小短腿一下子跳到了梁曉詩的身上，緊緊地將她抱住。
丫噗獸雖然腿短，但畢竟是妖獸，彈跳能力還是挺強的。
被鍾奎抱住，梁曉詩笑道，「沒關係的，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鍾奎卻依舊緊緊地抱住她。
「欸，真拿你沒辦法。」
梁曉詩將鍾奎抱在懷裏，然後咚咚咚地下了樓。
看到女兒抱着一個丫噗獸，何芸好奇道，「曉詩，這丫噗獸從哪兒來的？」
「我買的。」
「你怎麼想起來買丫噗獸？」
「因為可愛啊。」
「是挺可愛的，丫噗獸性情比較溫順，也好養。」何芸沒當回事，不過是養個寵物而已。
梁永漢也只是看了一眼梁曉詩懷裏的丫噗獸，叮囑了一句，「幼年的丫噗獸智商不高，很多東西你要教它，包括大小便。」
「沒有啊，我覺得王子智商挺高的啊。」
「你還給它起名叫王子啊。」何芸笑道。
「因為老闆說王子是丫噗獸王族。」
「噗」何芸忍不住笑了出來，「老闆的話，你也信，無非是想多賣點錢而已。行了，把它放下，吃飯吧。」
「我給王子找個椅子。」
梁曉詩又拉來一個椅子，把鍾奎放在上面，鍾奎也很配合，老老實實地坐着。不過他個頭實在太矮，坐在椅子上，都看不到桌上的菜。
何芸看得有趣，又去找個箱子墊在下面，這下鍾奎終於能看到桌上的菜了。
他盯着菜，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這幾天天天吃合稱「狗糧」，嘴裏都快淡出鳥來，乍見到這麼一桌豐盛的飯菜，自然饞蟲大動。
梁永漢驚訝地看了眼鍾奎，點頭道，「這傢伙還真有點靈性。」
他是開武器鋪的，本身實力不俗，以前就經常在城外活動，見到的丫噗獸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成年的丫噗獸智商也不低，跟八九歲小孩子一樣，但是幼年的丫噗獸就要差上很多，像這樣有靈氣的幼年丫噗獸，梁永漢還是第一次見到。
當然，人類有天才，丫噗獸自然也有天才，這隻丫噗獸或許就是族群中的天才。
不過即便再天才，也只是一個丫噗獸，天生的血脈使得它們無法像其他妖族一樣成為強者。
就拿梁曉詩的契約獸疾風狼來說，幼年的疾風狼就可以輕鬆的捕殺成年丫噗獸，族群中的頭狼甚至可以達到六階術士的水平。
梁曉詩見鍾奎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就問梁漢，「爸，桌上的菜王子可以吃麼？」
「應該可以吃，丫噗獸是雜食動物，有些人家養丫噗獸就給它們吃剩飯剩菜，也沒見出什麼毛病。」梁漢說道。
聽到父親這麼說，梁曉詩就放下心來，又給鍾奎找了個盤子，夾了幾塊肉給他。
身為一直丫噗獸，鍾奎此時也沒多少講究了，用爪子捏了塊肉塞進了嘴裏。
這肉一進嘴裏，鍾奎就舒服地閉上了眼睛，實在是太好吃了。
他發誓，這絕對是他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肉，簡直入口即化，一進嘴就把他口腔里的味蕾全給打開了。
「丫噗！丫噗！」
何芸笑道：「他說什麼？」
「肯定在夸媽媽做的菜好吃。」梁曉詩猜測道。
「好吃，你就多吃點。」何芸又給鍾奎夾了兩塊肉。
「丫噗！丫噗！」
「這次王子肯定是說多謝媽媽。」
「哈哈。」
……
半個小時後，鍾奎拿着肥爪子揉着圓滾滾的肚子，今晚吃得太多了。主要這段時間吃得差，忽然吃到這樣的美味，根本就停不下來。
何芸看他吃這麼多，也是瞠目結舌，「好傢夥，幸好咱們家條件還行，不然真得給他吃窮了。」
梁漢則笑道，「小灰比他吃得還多。」
「小灰多大啊，體積比王子大好幾倍，也沒見多多少，我都擔心王子撐壞了。」
「放心吧，我還沒聽說有丫噗獸撐死的。」
晚上鍾奎還是睡的籠子，不過跟在店裏不同，梁曉詩給他準備了被褥，睡起來舒服多了。
比較可惜的是，鍾奎還想跟梁曉詩一起睡的來着，不過未能如願。
因為晚上吃得比較多，鍾奎一時睡不着，乾脆做起來打坐冥想。
還別說，冥想的消食效果非常不錯，只過了一個小時，他就感覺肚子舒服很多。
不過這麼一運氣，他倒是停不下來了，乾脆就不睡了，繼續運氣。
一直到第二天，體內的氣終於在賽道上走了一圈。
當氣走過一個周天的時候，他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感覺，那就是賽道變寬了一點點。
當然，也可能是錯覺，因為變得並不多。
同時，運氣過後，他冥想感覺身體變得更輕了，雖然一晚上沒睡覺，卻精力充沛。
仿佛自己一拳就能打死一頭牛，一跳就能上十層樓。
不過當他走出籠子試了試後，才發現，精力確實充沛不少，但是彈跳力並沒有好多少，跳得也不高。
「看來還是需要繼續練習才行。」
……
一個月後，鍾奎已經逐漸習慣了在梁家的生活。
白天，梁曉詩去上學，爸爸媽媽去工作，他跟小灰在家。
一開始他還比較怕小灰，不過後來接觸多了，他發現小灰也就長得凶些，性情還是比較溫順的。而且這段時間他看了不少關於妖獸的書，也知道小灰作為梁曉詩的契約獸，是不會違抗梁曉詩的命令的。
既然梁曉詩讓它不要傷害自己，那他肯定就不會傷害自己。
所以後來，家裏每人的時候，鍾奎也會跑去跟小灰玩。
而他經過這段時間的練習，氣力增長了不少，不僅僅是感覺上，而且表現在他的體質上。
之前他原地跳起，大概只能跳六七十公分高，但是現在他已經能夠跳到一米多的高度。
而且他還有個重大的發現，那就是他體內的氣息能夠適應不同屬性的法術，為此他學習了三個不同屬性的一階法術。
火球術，水柱術，光球術。
雖然他現在法力比較少，施展出來的火球也只有彈珠大小，不過還挺好玩的，有時候他會先放一個火球，然後再放一個水柱把火球澆滅。
其實他可以跟梁曉詩有更多的交流，雖然他不會說人話，但是卻可以寫字，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
一個會寫字的丫噗獸，怎麼看都是那些妖獸專家的研究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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