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細川持之的神情低落,小松靈子卻精神十分的亢奮。
毫不在意的擺擺手,「只是不容易,但並不是不可能。此行我本來就沒有想過會輕而易舉的解決,現在的難處也不過是在意料當中。」
頓了頓,繼續道:「徐成斐住在哪裏?」
細川持之精神一振,連忙回道:「在內城東皇城根下的匡毅侯府,大明的達官貴人的府邸幾乎都在這裏。」
「好,準備我的名帖,明日我便親自去會會他。」小松靈子眼睛裏面有莫名意味閃動。
......
匡毅侯府。
徐成斐跟着韓度跑了這麼久,回京之後又花了不少的心力才將山字營和兀良哈三衛給安頓好,然後又是一一應付諸位勛貴的恭賀。現在好不容易空閒下來,他才準備好好休息一番。
正躲在書房裏面讀書,忽然瞥見管家的身影從門口露出來。
徐成斐放下手裏的書籍,抬頭輕聲問道:「何事?」
管家連忙進來,恭恭敬敬的遞上一張名帖,「侯爺,剛才有人來府上遞上名帖。」
「誰的名帖?」徐成斐奇怪的問了一句。
他剛剛才宴請完前來恭賀的一眾勛貴,就算是有人還要來恭賀他,那也早就應該把名帖遞上,不至於現在才來啊?
大家都住在京城裏面,而現在才遞上名帖,豈不是看不起他?
管家連忙道:「小的問了,但是對方沒說,只說了是侯爺的故人。」
說着,管家神色古怪的偷偷瞥了自家侯爺幾眼,將名帖放在徐成斐面前,然後便神色尷尬的退下了。
徐成斐看了管家幾眼,任由他離開。隨後拿出名帖,鼻子裏猛然聞到一股脂粉香氣。這個時候徐成斐總算是明白剛才管家的神色那麼古怪了,這東西一看就知道是女子的,又說是自己的故人,遮遮掩掩的不肯說名字,也難怪管家會誤會。
「......春風一度,銘記於心,昔日一別,依依不捨......」
徐成斐只看了一眼,眉頭便緊緊皺起,「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故人了?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徐成斐連繼續看完的興趣都沒有,直接將名帖拿起用力捏了一把,隨手一拋落入木桶里。
「可能是找錯人了吧。」
......
自從給徐成斐遞上名帖之後,小松靈子就在會同館裏靜靜的等着。起初他以為徐成斐會立刻前來找她,因此她一副胸有成竹等着。
可是隨着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卻始終沒有人前來,甚至連一個消息都沒有,這不禁讓小松靈子焦急起來。
「你將名帖送到匡毅侯府沒有?」
細川持之面對質疑,連忙跪下拜道:「主人,屬下是親自將名帖送到匡毅侯府的,絕對不會有錯。」
小松靈子對細川持之辦事的能力還是比較認可的,見他若是說了,那就肯定是將名帖送到了的。
「難道是有人從中作梗?」小松靈子自言自語的問了一句,隨後道:「以前聽說大明這些官員的門房,若是不給他們一些好處,他們都不會為你辦事,甚至還會故意破壞你的事。你有給匡毅侯府送上名帖的時候,有沒有給門房一些銀子?」
「這......這倒是沒有,是屬下疏忽。」細川持之連忙低頭認錯。
小松靈子微微點頭:「那就是了,他們肯定沒有將名帖交給徐成斐。這樣,你再去送一次名帖。記住,一定要給門房一些銀子。」
「是,屬下這就去辦。」
細川持之再次拿着名帖來到匡毅侯府,將名帖交給門房,並且從懷裏拿出一塊金子用力的壓在門房手裏。
門房看着手裏沉甸甸的金塊,不由得眼睛都瞪大了。他在這匡毅侯府守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一上來就送金子的。
這塊金子的顏色不怎么正,成色不是最頂級的赤金,但是它大啊。掂量了一下,起碼有十兩,這可是一筆大財。
細川持之將門房的神色變化全都看在眼裏,隨後用蹩腳的大明官話囑咐門房一定要親手將名帖交到匡毅侯手裏。在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他才滿意的轉身離開。
徐成斐再一次拿到名帖,只見上面寫了一些更加離譜的話。眉頭一皺,不由自主的道:「真是莫名其妙......」
隨後又是一捏,再次拋出一道弧線,將名帖扔進木桶里。
有過了幾日,小松靈子還是沒有等到徐成斐的消息。
不由得將細川持之叫到面前,「你怎麼辦的事?究竟有沒有讓人把名帖交給徐成斐?」
「主人,屬下是要人親手將名帖交給徐成斐的。為此,屬下還花了十兩黃金。」細川持之連忙辯解,隨後恨恨地道:「八嘎,那該死的豬玀,竟然敢騙我!請主人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下一定將名帖送到。」
小松靈子卻直接擺手,拒絕了他的提議,「不用了,這次我親自登門拜訪,看徐成斐究竟見還是不見。」
隔日,小松靈子換上了大明的衣衫,一身盛裝的來到匡毅侯府。
守衛的士卒看到一個漆黑的馬車緩緩停在門口,正要上前詢問,就看到一隻膚若凝脂的素手從馬車裏面伸了出來,將車簾掀開。
光是看到這一隻手,上前的士卒便不由得瞪大眼睛咽了咽唾沫。但凡是看到這隻絕美的手的人,都不由得在腦海里幻想,這手的主人究竟是如何傾國傾城?
果然,隨着探出頭來,雖然帶着面紗,眾人只是看到她影影焯焯的窈窕身形,就紛紛在心裏道:這的確是一個傾城傾國的大美人。
「敢問這位姑娘,前來匡毅侯府有何事?」
小松靈子在面紗後面微微一笑,黃鸝般清脆悅耳的聲音如同山澗溪流緩緩而出,「我是匡毅侯的故人,前來拜見匡毅侯,還請這位軍爺通傳一聲。」
「不敢,不敢......」士卒連忙抱拳回禮。
這女子一看就是明艷非凡,又口口聲聲說是他們侯爺的故人,說不定就和侯爺有着什麼糾葛。他只不過是一個看門的小兵,如何擔當的起這女子「軍爺」的稱呼?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這位姑娘來的不湊巧,侯爺他今日去了軍營裏面整頓軍務,不在府里。姑娘要不,改日再來?」
「不在?」小松靈子秀眉一皺,這麼不湊巧?自己剛來找徐成斐,他就恰好不在?
沒有辦法,既然徐成斐不在,她也總不能硬闖吧?只好問道:「那敢問匡毅侯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士卒頓時有些難以回答,「好讓姑娘知道,侯爺在軍中整頓軍務,每次整頓軍務的時間都有長有短,究竟什麼時候回來小的實在是不得而知,還請姑娘見諒。」
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這讓小松靈子更是把眉頭皺緊。她覺得這是徐成斐在故意躲着她,天下哪裏有這麼巧合的事情?明明遞名帖的時候都在,偏偏他親自登門了,徐成斐就去軍營了。這不是明擺着想要躲着她嗎?
「躲吧......大明有句俗話,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我就要看看你能夠躲到什麼時候!」小松靈子鼻腔里冷哼一身,直接轉身登上馬車走了。
之後的日子裏,小松靈子又來了幾次,但是每次都被告知匡毅侯不在府里。開始守門的士卒還會告訴她匡毅侯的行蹤,但是後來甚至連行蹤都懶得告訴她了,直接就是一句話「侯爺不在,改日再來」便將她打發。
可越是如此,小松靈子便是越加篤定徐成斐在故意躲着他,她便越是前來登門拜訪。
很快,勛貴裏面便傳遍了一個消息。那便是徐成斐在外面負了一個姑娘,現在被人家給堵上門來。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勛貴,男人之間感興趣的話題絕對不會少了女人。
現在一個絕色美人幾乎是日日登門拜訪徐成斐,這其中要是沒有什麼故事,誰信?
就連徐成斐的夫人都不信,甚至在徐成斐面前都有過乾脆讓這女子進門的想法。
「侯爺,若是侯爺真的喜歡那女子。給她一個妾室的名分,納進府里就是了。我也不是善妒的人,侯爺何必要讓那女子堵在府門口,平白讓人看了笑話?」
徐成斐正被夫人伺候着穿衣,冷不丁的聽到這話,十分不解的皺眉:「什么女子?什麼納妾?你在說些什麼?」
夫人見徐成斐滿臉疑惑,還以為他故意裝着不知,於是便道:「侯爺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何必要遮遮掩掩的呢?那女子都找上門來了,難道和侯爺沒有關係?」
「什么女子,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在說些什麼?」徐成斐越聽心裏的疑惑越大。
夫人見徐成斐如此神態,不由得道:「就是,就是這幾日經常來府上找侯爺的女子啊!難道,難道真的是誤會?」
「有女子找我?簡直是莫名其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徐成斐滿眼疑惑的看向夫人。
夫人呆呆的看着侯爺,連忙解釋道:「就是......有人傳言說侯爺在,在外面負了那女子,人家才找上門來。難道......侯爺沒有和哪個女子有過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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