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韓度,誰要是能夠每年給朕一百萬貫,而不是整天想着從朕的手裏要錢。他要是想要改改規矩,朕也是會同意的。』
老朱神遊片刻,回過神來見毛驤還跪在地上。
便說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微臣遵旨。」毛驤平靜的回了一句,退了出去。雖然毛驤回答的平靜,但是他的心裏卻是掀起驚濤駭浪。
禮部和都察院齊齊彈劾韓度,在皇上嘴裏只不過是一聲『知道了』就了了?這要是換成是其他人面對這種情況,哪怕是想盡辦法,也都不一定能夠保得住身家性命。但是換成韓度,皇上就輕飄飄的一句『知道了』就算了。
這不是袒護,那還能夠是什麼?
毛驤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神情有無奈。自己跟了皇上這麼就,到現在也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如此的袒護自己。可是韓度這才多久啊?就能夠讓皇上做到這種地步。
隔天早朝,禮部和都察院果然齊齊彈劾韓度。
但是老朱的反應卻十分奇怪,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讓人將彈劾的奏摺收下,便沒有下文了。
幾位彈劾韓度的官員,見自己的奏摺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也紛紛對此事閉口不談,就讓它隨着時間推移,而被人淡忘。
現在的百官可不是大明中後期之後的百官,在老朱面前,根本就不會有一個官員產生出『我上奏你不理,那我就繼續上奏,直到你理會為止,或者說是死諫』這樣的想法。
向老朱死諫,那就真的是只有『死』,沒有『諫』。
因此,在沒有弄清楚皇上的態度之前,百官都不再去提這件事。
因而,也沒有官員站出來,找教坊司的麻煩。
韓度倒是不知道有人在朝廷之上彈劾自己,這幾天都忙着廣發英雄帖。富商的請帖,自然由李嬤嬤派人去發放。而公侯之家的請帖,就只有韓度親自去送了。
好在韓度邀請的公侯之家不多,也就是徐達、李善長、湯和、李文忠、藍玉、傅友德幾家。但是這些人現在都還在外面打仗,沒有一個在的,韓度也不指望什麼。只是因為彼此認識,才象徵性的送上請帖罷了。
對於其他不認識的,韓度連請帖都沒送。因為自己沒有爵位,貿然登門那是很失禮的事情,哪怕是去送請帖也是一樣。
如此一來,正好省了韓度的麻煩。
花了一整天時間,韓度才將所有的請帖送到。由於和徐達、李善長、傅友德來往不多,因此韓度只是將請帖送到便離開了,沒有多做停留。只是在湯和、李文忠、藍玉等府上,分別耽擱了一會兒,閒話幾句。尤其是藍玉的夫人,不僅親自接見了自己,還保證雖然她不便前往,但是一定會派管家去的。
見這位嫂嫂這麼給自己捧場,韓度感激涕零。
......
本月十五,黃道吉日,諸事皆宜,不避凶忌!
韓度早早的就來到了教坊司,看着雄心勃勃想要憑藉此翻身的李嬤嬤等人。韓度沉聲說道:「今天是教坊司重生的日子,也是各位站在新**的日子。能不能夠一炮而紅,就看你們的了。」
「請大人示下!!!」李嬤嬤等人齊喝一聲,朝韓度拜下。
韓度點點頭,一聲令下,「開始!!!」
眾人聞言,頓時各自朝着各自地方走去,今天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
不過紅日初升,教坊司大門口就開始響起爆竹聲聲。緊接着的就是一陣鑼鼓喧天,兩隊舞獅不斷的騰躍,瞬間就吸引了路過百姓的目光。
韓度和李嬤嬤兩人就坐在三樓上面,看着教坊司門口圍上來越來越多的人。
「大人,現在就已經有這麼多人在這裏,今天咱們的目的也就算是達到了。」李嬤嬤十分高興,教坊司能夠一炮而紅,那麼就說明她以後的日子肯定會比以前好過太多。
教坊司為了今天做的準備可不僅僅是爆竹和舞獅而已,還有請來了各種各樣的雜耍。凡是百姓喜愛圍在街角看的東西,今天都被教坊司請來了,爭取能夠讓百姓從早看到晚。
百姓們以前那裏有現在這樣一飽眼福的機會?自然是沒有人捨得離開,教坊司面前的人氣也就越聚越多。
韓度俯身在窗口,看見教坊司門口的大街上,兩邊都是烏壓壓的一片人頭攢動。忍不住搖了搖頭,嘆道:「還不夠。」
這還不夠?
李嬤嬤有些發愣的看着韓度,那該如何才夠。
韓度沒有理會她呆愣的眼神,繼續吩咐道:「讓人搬兩張桌子出去,放在左右。你讓煙雪和香雪站到桌子上面去,嗯,就穿旗袍和高跟鞋吧,當然必須畫好彩妝。」
韓度現在想起來,也是一陣懊惱,自己當初就應該想到在這門口搭建兩個台子的。好在現在沒有台子,放上兩張桌子也能夠湊合。
「是。」李嬤嬤應下,不過沒有轉身下去安排。反而問道:「大人,高跟鞋小的還能夠理解一點,但是大人你為什麼要稱那衣衫為旗袍呢?」
我怎麼知道它為什麼要叫旗袍?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叫的麼?
「那你以為應該叫什麼?」
李嬤嬤聽了,眼睛一亮,捏着小拳頭興奮的說道:「既然是大人做的衣裳,不如就叫韓袍。」
韓袍?
還是算了吧,韓度一想到什麼都要偷過來給自己冠上名的韓**,心裏就膈應的慌。
「不妥,不妥,換一個。」
「那要不就叫明袍,以顯示這是我大明的衣裳。」李嬤嬤腦筋一轉,又想到一個名字。
「隨便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徹底打響教坊司的名聲,其他的都不重要,別整這些沒用的。」韓度不耐煩的揮揮手,就將李嬤嬤給打發下去。
就在百姓看舞獅雜耍,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緊閉了許多日的教坊司大門,在一陣沉重的嘎吱聲中,打開了。
但是現在熱鬧非凡,自然沒有人注意到大門打開的聲音,也沒有人注意到教坊司開門了。
直到教坊司雜役抬着兩張桌子,重重的在大門口放下,才被人們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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