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會後,華夏使團被安排進入了摩曼港城一座酒店入駐。
華夏團隊在酒店的小禮堂集合,開了個內部會議。榮陶陶也詳細闡述了魂技·馭雪之界的使用方法。
他之前擔心自己「人設大崩」不是沒道理的,畢竟嗯,施展此項魂技所需要的情緒、心態,的確有些劍走偏鋒。
專家們表現如何,榮陶陶倒不是很在意,關鍵是圓桌一邊,楊春熙那笑盈盈的模樣,的確是讓榮陶陶心中無奈。
萬幸,榮陶陶匯報了創造魂技的心路歷程之後,人們也知道了雲巔至寶·白雲對榮陶陶所造成的情緒影響。
眾人更是對這塊至寶嘖嘖稱奇。
這小子,竟然又拿到了一塊至寶
會議足足開了一天,經過華夏使團研究討論,榮陶陶需要把研發魂技的詳細過程書寫出來,遞交上來。
而華夏使團也不是來此遊玩的,如此重要的雪境魂技,價值簡直不可估量,他們也要與俄聯邦方面開啟對話了。
至於國家之間的合作往來,榮陶陶就不需要參與了,他只是知道,自己獲得了好多好多榮譽頭銜
什麼魂武總協名譽委員等等之類的,常人可望而不可即的頭銜,榮陶陶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覺。
而當散會之後,鄭謙秋代表學校向榮陶陶頒佈一條信息時,榮陶陶是真的傻眼了
夜晚時分,鄭謙秋入駐的酒店房間中。
夏秋茶在客廳中落座,榮陶陶、高凌薇和楊春熙在廚房中泡了些茶,端着來到了客廳。
一時間,三個聊天的教師也停了下來,紛紛看向了榮陶陶。
榮陶陶只感覺頭皮發麻,夏茶倒是無所謂,這倆人本身就不着調,不過是魑魅魍魎罷了,榮陶陶想怎麼懟都行。
關鍵是鄭謙秋教授,這可是嚴謹嚴肅的老學者,該有的尊敬還是要有的。
「淘淘。」鄭謙秋開口道,「恐怕,你就要成為我們的同事了。」
榮陶陶心中錯愕,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拿起了茶几上的茶杯,道:「啥?」
鄭謙秋:「經過學校研究決定,聘請你為松江魂武大學教授級研究員。」
榮陶陶將茶杯抵在嘴邊,好奇的眨了眨眼睛:「教授級研究員?這是啥工作?」
一旁,楊春熙跪坐在了榮陶陶身側的地毯上,一邊倒着茶水,一邊開口道:「你現在可以自稱為『教授』了,實打實的正教授。」
榮陶陶:???
萬幸,榮陶陶這口茶還沒喝進嘴裏,否則的話,他怕是直接能噴出來
榮陶陶心中錯愕,道:「我?教授?」
榮陶陶並不知曉怎樣才能成為一名教授,他只知道,自己還是一個大三的學生,連本科都沒畢業呢!
說實話,榮陶陶沖的的確有點太狠了。
他沒畢業,不是碩士、不是博士,甚至職業都不同,他根本就不是講師、更不是副教授。
他沒有多年的資歷,也沒有任何職稱,他這是純粹靠着攻破課題的硬實力,竟然直接從一名本科生,一躍成為了正教授
18歲的教授,你敢信?
突如其來的教授名號,的確讓榮陶陶有點發懵。
說真的,榮陶陶到底還是年幼,閱歷尚淺。早在之前魂武總協將榮陶陶聘請為榮譽委員時,榮陶陶就應該震驚了
然而榮陶陶對那方面一無所知,所以沒有太多表現。
但榮陶陶是一名學生,對「教授」還算是有一知半解的。
能被稱之為教授的都是些什麼人?
那可是鄭謙秋,查洱這樣的人!
兩天前,查洱告訴榮陶陶,他將與世界魂武史上的偉大人物並駕齊驅,榮陶陶還沒什麼反應,但現在看來
「呼」鄭謙秋拾着茶杯,輕輕的吹了吹氣,道,「不要有壓力,正常走你的路就好。特聘你為教授級研究員,是松江魂武大學對你的肯定。
但也僅此而已了。
對於你個人而言,真正會讓你名留青史的,是你的作品,是你的魂技·馭雪之界。」
鄭謙秋呷了一口茶,看向了查洱,道:「可惜了,沒能親眼見證這歷史性的時刻,茶先生倒是好運氣。」
「呵呵。」查洱笑着點了點頭,跟鄭謙秋說話的時候,難得的正經了起來,「的確,想當初淘淘蒙出來霜花雪餅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孩子很有靈性。
當時,我還大言不慚的讓他給我教論文,想着讓他畢業後考我的研究生呢,結果這小子直接成教授了,呵呵。」
鄭謙秋:「」
看着鄭謙秋面色古怪的模樣,查洱心中疑惑,道:「怎麼了,鄭教授?」
「呵呵~」楊春熙笑着說道,「上學期,鄭教授也曾讓淘淘交論文,要淘淘畢業後考鄭教授的研究生。」
查洱一臉懵懵噠,卡殼了足足2秒鐘,急忙道:「鄭教授,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之前不知道,我就是純粹說我自己。」
「沒事,沒事。」鄭謙秋擺了擺手,笑道,「這小子的確有點靈性,看待問題的角度有些特別。」
「是啊。」查洱接話道,「第一次,那霜花雪餅還能算蒙出來的,但這一次馭雪之界的複雜程度,可是想蒙都蒙不出來。
切入問題的角度、解題的思路、包括天賦、運氣缺一不可。」
榮陶陶抬眼看向了查洱:「呦~原來茶先生會好好說話呢~」
在鄭謙秋身旁,查洱不好發作,他抿嘴微笑,推了推茶色墨鏡:「別急,淘淘,有你吃雪的那一天。」
「呃。」榮陶陶尷尬的笑了笑,心中卻是暗暗腹誹。
你茶藝不精你自己回去練呀!
怎麼還帶人身威脅的?
「對了。」榮陶陶開口詢問道,「我當了這個什麼研究員,還能考你們的研究生麼?」
鄭謙秋:「這」
楊春熙幫榮陶陶斟上了熱茶,開口道:「就算是能,你也不能同時報考兩個專業啊。」
「哦。」榮陶陶點了點頭,「我還尋思着,在查教這邊沒思路,我就去鄭教授那邊混兩天。」
鄭謙秋哼了一聲:「你小子倒是貪心。」
夏方然嘴裏突然冒出來一句:「這都是他的老手藝了。
他現在也是松江魂武大學-雪燃軍兩邊吃福利呢。」
榮陶陶咧了咧嘴:「臉皮厚吃個夠!你懂啥。」
夏方然突然對着榮陶陶豎起了一根大拇指:「那你整挺好~」
榮陶陶:「」
「哈哈。」鄭謙秋也是被師徒倆逗笑了,面色也不在嚴肅,道,「其實也可以,規矩都是死的。你願意來和我、和查教一起學習進步,我們當然是願意的。」
「是的。」查洱開口道,「我喜歡跟榮陶陶在一起。」
榮陶陶掃了一眼查洱,他心裏清楚,要不是鄭謙秋在這,查洱必然還有下半句!
不過,即便是這「半句茶藝」,殺傷力已經差不多了
眼看着又要出問題,楊春熙急忙道:「淘淘,這幾天你辛苦一些,把論文寫出來,讓查教和鄭教給你潤潤色、把把關。」
「好的,今晚就要開始寫嘛?」榮陶陶開口詢問着,眼睛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側面獨立沙發上的高凌薇。
女孩一直坐在沙發上,她翹着二郎腿,手肘拄着沙發扶手,手掌撐着臉蛋,漆黑的長髮順着腦側傾瀉而下。
那姿勢,像極了她在世界盃上的定妝照。
只不過,此時的她並沒有睥睨眾生的姿態,她只是靜靜的看着榮陶陶,認真且專注。
楊春熙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笑着瞪了榮陶陶一眼,道:「那就明天早上再寫作業吧!」
「好!」榮陶陶連連點頭,說話間,他已經有點坐不住了,他眼巴巴的看向鄭謙秋,一臉的探尋之色。
那個什麼教授研究員,松魂給臉我就兜着。
你們還有別的事兒沒有?
沒有的話,我可就找我的大抱枕玩去啦
幾位教師面面相覷,鄭謙秋開口道:「那就明天見吧。」
榮陶陶當即起身:「我就不在酒店住了,我回校居住。」
說着,榮陶陶似有似無的看了高凌薇一眼。
高凌薇顯然意識到了什麼,面色微紅,當即瞪了榮陶陶一眼。
「走唄,我讓前台去叫個車。」查洱站起身來,走向了客廳電話。
榮陶陶看向了穿着西裝、且衣衫不整的夏方然,道:「夏教,你不跟我回學校啊?」
夏方然沒好氣的說道:「老子跟你回學校干什哦。」
反應過來的夏方然,明白了榮陶陶的意思,嘴裏罵罵咧咧着:「奶腿的,晦氣!我這保鏢當的是夠夠的了。」
榮陶陶急忙道:「沒事,晚上閒着沒事,讓查教教你馭雪之界魂技呀,你們不也是帶着任務來的麼,都要把馭雪之界學會?」
夏方然一聽,心裏有些不開心:「我跟老茶一起住?」
榮陶陶道:「你就放心吧,只要我不在,查教說話特正常。」
夏方然:「你咋招惹他了?」
「你還好意思問?」榮陶陶驚了,道,「不是你說我陰陽術大成嗎?他信了你的邪,剛上飛機就開始跟我茶言茶語了。」
「哈哈~」夏方然也是樂了,「這麼看來,你小子功力也不行啊?還在這告起狀來了。
行,今晚我來會會茶先生。」
榮陶陶:「那你倆可小心點,還得在一個屋睡呢,別真打起來。」
「一個屋睡?」夏方然頓時不樂意了,「你們是住在學生宿舍里麼?上下鋪那種?」
榮陶陶遲疑片刻,道:「不是上下鋪,是一張床」
夏方然:「一張床!?」
榮陶陶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小聲嘀咕道:「沒事,床大。」
夏方然:???
你還能是個人?
查洱放下了電話,笑着說道:「別聽他胡說八道,公寓很大,沙發放開就是個大床,有的是地方。」
「好小子,敢騙我!」夏方然幾乎在一瞬間就出現在了榮陶陶背後。
他按着榮陶陶的肩膀,將其面朝着酒店房門的方向,一腳踹在了榮陶陶的屁股上。
「呃~」榮陶陶心裏委屈的很,我從頭到尾說得都是實話,也沒撒謊啊。
堂堂夏神將,把雪之舞學到那麼高品質,將移動速度都拉滿了,就是為了踹學生屁股的?
還真是有出息呢~
看着面色委屈的榮陶陶,查洱心中微動,似乎是找到了與榮陶陶正確的互動方式?
「走吧。」夏方然一副痞里痞氣的模樣,又扯了扯西裝領帶,神清氣爽的向外走去。
榮陶陶與夏方然擦肩而過,來到高凌薇身前:「走~大薇,我家有好吃的,可多了。」
高凌薇顯然不是一個容易害羞的人,但是這滿屋子教師
只見她面色微紅,未等與教師們道別完畢,便被榮陶陶拽着離去了。
看着兩人離去的身影,楊春熙也是笑着搖了搖頭。
自從成年之後,榮陶陶膽子的確大了一些。想想他已經改口稱呼高凌薇的父母為爸媽,在家庭認可下,楊春熙當然也願意祝福這兩個小傢伙。
真希望自己身邊的人,能夠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楊春熙心中默默的想着,收拾了一下茶几上的茶具,這才向鄭謙秋道別離去。
與此同時,四人組也已經坐上了酒店專車,迅速趕往了帝國大學。
來到校園大門前,夜色下那燈火璀璨的城堡建築,也是讓夏方然嘖嘖稱奇。
只是在進入校園之後,兩位教師步伐明顯放緩,榮陶陶則是牽着女孩的手在前方逛游,享受着難得的相聚時光。
「你的徒弟實力不錯,你教導的很好。」高凌薇輕聲說道。
「你看她比賽了?」
高凌薇瞥了榮陶陶一眼:「當然,她一刀劈出來一個雲霧形象的你,那畫面在網絡上都傳瘋了。」
榮陶陶:「她覺得手執雙刀的我,戰力非凡,所以才用那樣的雲嘯形象的。
她一直請求我教她雙刀技藝,但我覺得她的基礎還差一些,還沒教,所以就你知道的,我那麼努力教導她,也是因為雲巔至寶。」
高凌薇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看着榮陶陶解釋的模樣,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語,轉移了話題:「這段時間累不累?」
榮陶陶面色一愣,隨即,他咧嘴笑道:「不累。不過話說回來,你今天這一來,倒是顯得我不稱職了。」
高凌薇:「什麼意思?」
榮陶陶聳了聳肩膀:「你當初也在歐洲修行,也是好幾個月的時間,我從來沒去看過你。」
「呵呵~」高凌薇一聲輕笑,「如你之前所說,破案了。」
榮陶陶眨了眨眼睛:「破什麼案了?」
高凌薇稍稍扭頭,薄唇湊到了榮陶陶耳邊,輕聲低語:「關於我倆誰更愛誰。」
呦呵?
榮陶陶一手捂着心臟,身子稍稍後仰,一臉古怪的看着高凌薇。
很好,女人!
戰火可是你先點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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