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武者的境界等級,大體分為五檔。
1魂卒,2魂士,3魂尉,4魂校,5魂將。
每個境界中,又分為初期、中期、後期和巔峰,共四個階段。
值得注意的是,在第4境界等級的「魂校」段位中,又有更加細緻的劃分。晉級要求嚴格的令人髮指,難度大的可怕。
足以想像,「魂將」到底是怎樣恐怖的存在。
簡而言之,被稱為「關外第一魂將」的徐風華,幾乎就相當於人類魂武者的天花板。
她的確沒有愧對自身的名字。
風華,便是那風華絕代的風華。
有這樣一位母親,也不知是榮陶陶的幸運還是不幸。
「徐風華的兒子」。
這幾個字,陪伴了榮陶陶過往的成長歲月。
威名赫赫的母親,一直猶如大山一般壓在榮陶陶的頭頂,讓他半刻都不能懈怠,不能丟了她的顏面,要時刻做出符合「徐風華兒子」的標準。
無論榮陶陶做的如何出色,都是理所應當的。
而當榮陶陶做的不好時,那才是真正的噩夢。
風言風語、冷眼嘲笑,箇中滋味,也只有榮陶陶自己知曉。
然而,母親剛誕下榮陶陶不到一年,便離他而去了。
從記事起,榮陶陶就從未見過母親「真人」,只能在家裏的相冊中、在教科書里,看到母親的身影。
整整15年,如果不是多方消息證實徐風華還活着、還守在龍河邊塞的話,榮陶陶甚至認為母親已經死了......
「不錯,看起來你有點自信。」榮海一臉慈愛的看着兒子,輕聲開口道。
榮陶陶頗為無奈的說道:「不自信咋辦啊?總得爭取啊!那啥,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先感謝金主爸爸的支持吧~你準備舉辦比賽之類的?」
榮遠山笑着揉了揉榮陶陶那一腦袋天然卷:「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榮陶陶一臉嫌棄的撇過頭,邁步走向沙發,一邊詢問道:「行吧。對了,我師父呢?沒和你一起來?」
榮遠山:「她有任務,忙。」
榮陶陶差點氣樂了,問一個忙一個,問一個忙一個?
就我閒着沒事唄?
看到兒子懶洋洋的窩在沙發里的模樣,榮遠山突然想起了什麼,面色稍稍有些古怪,道:「我聽她說,1年前,你們倆分別那天,她曾打的你叫爸爸?」
榮陶陶:「呃......」
榮遠山:「她歸隊後,可是揶揄了我很久。」
榮陶陶面色一苦,想起了當年「認師作父」的時候,不由得嘴裏嘟嘟囔囔:「我也不想那麼叫她......」
榮遠山微微挑眉:「嗯?」
榮陶陶癟着嘴,小聲嘀咕道:「但是...但是她打的實在是太疼了......」
榮遠山:???
榮陶陶似乎是想起了師父的魔鬼面容,身體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手還下意識的揉了揉屁股。
看得出來,榮遠山並未真的生氣,而是打趣道:「孩子,你長大了,已經15歲了,要懂得自尊自重。」
榮陶陶當即就不樂意了:「你放...胡...亂講!你亂講!
那一棍子又一棍子就往我屁股上掄,誰能受得了?」
聞言,榮遠山的臉上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雖然父子倆談論的問題有些古怪,但是在交流的氛圍上,遠比之前的尷尬氣氛要好得多。
畢竟,他與兒子分別了3年了。
看到孩子淘氣又嘴硬的模樣,榮遠山仿佛回到了3年前,與兒子熟悉、親昵的時光。
顯然,榮遠山並不在意兩人交流什麼,而是更享受這樣融洽的氛圍,他笑着開口說道:「相比於對我,你對你的師父似乎更加尊敬。我也的確3年沒見到你了,也許是我打得少了吧?」
「誒!此言差矣!」榮陶陶小手一揮,義正言辭,「你想啊,她打我,我才叫她爸爸,那是屈打成招!
你不打我,我就叫你爸爸,這是心甘情願!這倆性質能一樣麼?
她可能血賺,但你一定不虧!」
榮遠山:???
榮陶陶看着父親頗為無語的模樣,開口道:「誒呀,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嘛,更何況她教了我整整2年呢,叫一聲就叫一聲唄......」
嘴裏說着,榮陶陶的腦海中,也想起了之前痛苦訓練的日子。
魔鬼師父還是挺給面子的,教導他的時候,從來沒打過他的臉,棍子全都是衝着屁股去的......
畢竟嚴師出高徒嘛!
打就打了,榮陶陶能忍!
無他,皮厚!
也正是這樣的嚴格與嚴厲,讓榮陶陶的戰鬥動作標準的可怕,更是給他的戰鬥生涯打下了堅持的基礎。
廢話!不標準不行啊,但凡動作錯一點、哪怕是發力點稍微有錯,那上來就是一棍子......
直至一年前的那個夜晚,榮陶陶告別了自己的魔鬼師父,開始獨自苦修戰鬥技藝。
當然,不是榮陶陶背叛師門了,而是師父大人被隊伍召回,沒時間教他了。
初中一年級和二年級。整整兩年的訓練、學習生涯,讓榮陶陶對師父的情感很深,但是...師父走的很乾脆,甚至連頭都沒回。
那天晚上,榮陶陶點了外賣,含淚吃了一頓羊肉串。
嗯,賊香。
真是一番「師慈徒孝」的心酸離別場面......
思索間,榮陶陶又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一想到她,他就覺得屁股隱隱作痛。
這邊的榮陶陶胡思亂想着,而那邊的榮遠山......
看着兒子坐在沙發上不說話,榮遠山抬手看了看手錶,也不再追問下去,而是開口道:「我該回去了,你也早點睡吧,養足精神,明天好好發揮。」
聞言,榮陶陶回過神來,看向了走向房門口的父親,他張了張嘴,卻是沒能說出來什麼。
這就走了?
這告別,還真是乾淨利落,跟師父的風格一模一樣呢~
三年沒見,回來就待10分鐘?
啥意思?
在我人生中的重要時刻,象徵性的露露面?
嗯,也不對,起碼確定了我未來的魂武者道路,還答應給我一次融合雲巔魂獸的機會。
行吧。
榮陶陶一臉難受的砸了咂嘴,看着父親走到大門外,揮手告別的模樣,榮陶陶感覺有點胸悶。
哎,心疼自己。
榮陶陶不太確定自己的父親是幹什麼的,好像是某部隊的,但乾的卻是保鏢的活兒。
而且,榮陶陶並不知道父親的部隊具體保護的是誰,據師父說,好像是一個很強大的魂武者。
問題來了,強大的魂武者,還需要人保護?
會不會是位高權重的那一種?
老爸回來之後,開口就是要給兒子提供雲巔魂獸,那可都是極為稀有的魂獸!
唯有北極圈範圍內的天空旋渦生產!
抓捕難度暫且不提,雲巔星球的危險程度高的可怕,而且人類魂武者極易迷失在雲巔之中,能不能活着走出來都是問題。
更何況,北極圈內充斥着世界各國的勢力,也有各式各樣的不法分子存在,那片區域,簡直就是混亂的代名詞。
「咚。」
房門輕輕關上,榮遠山走的乾脆,家裏又剩下了榮陶陶一人。
榮陶陶苦惱的抓了抓頭髮,迅速掏出了手機,點開了「沒飽吧」外賣。
傳統手藝不能丟!
繼「師慈徒孝」之後,是時候上演「父慈子孝」了。
燒烤!
羊肉串!點!狂點!拉滿!
為了慶祝離別,今天的目標:含淚吃三十串!
爆炒花蜆、烤鱈魚、蜜汁雞翅、豬脆骨......哇!活活美死!
離別?
呵呵!
如果每一次離別都是羊肉味兒的,誰還會討厭離別呢?
也許,嗯...羊會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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