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若溪的確不想再回去。
無論是什麼原因。
「可你若離開了我,欽天監那邊的諸多監正就會……」
「大師,這都二十多年了,我當初剛離開京都的時候,大虞那邊就派人來了,我就不信對方能一直待下去?這些年也沒其他消息傳來,估計婚事早黃了,而且推演極為費人,不可能連續一直在找我。」
李旦的話還沒說完,殷若溪便打斷。
反倒一臉輕鬆笑容。
她環顧大家一圈,而後行了一禮:「從家裏逃出來後,能認識你們這幫朋友,是若溪的福分,看得出來,你們有很多事要做,這樣一來我就更不能當拖油瓶了,雖然我不是修為最弱的。」
「嗨嗨嗨,你這丫頭要告別就好好告別,拉***什麼?你狗爺我……呸呸呸,你周爺我這幾年對你也不錯啊。」周幽忍不住叫囂道。
眾人頓時忍不住笑出來。
殷若溪也跟着笑了,原本沉重的氣氛都被活躍了不少。
殷若溪上前摸了摸周幽的狗頭。
「我知道啊,這不開玩笑嘛,如今已是自由身,我也該為自己好好活了,哎呀,干言萬語短時間也說不完,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再者,怎麼說我也有秩序境的修為,足以自保!「
殷若溪盡力讓離別的氛圍變得輕快。
蔣勝男上前拉住她的胳膊,滿是不舍:「那你接下來打算去哪兒?「
殷若溪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聳了聳肩膀:「天大地大,就沒有我殷若溪去不了的地方。」
面對殷若溪這般的灑脫,大家也是相視一笑。
有些事不能強求。
在京都是可以遮掩天機推演,但架不住錯綜複雜的勢力和各種眼線啊。
堂堂第三軍團的大元帥王翦,被封為異姓王都不願多待。
「既如此,那你祝你一路順風。「李旦開口。
其他人也流露出善意的祝福語。
殷若溪一陣感謝。
然後過來看着燕詩瑤。
這幾年,燕詩瑤在外人面前話很少,看得出來她之前是個真正恬靜的大家閨秀。
殷若溪拉住燕詩瑤的手,然後過來將李旦的手放在上面。
「我雖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我可是發現,她每次看你的眼神,就仿佛在看整個世界,葛大師,你就是她的全世界,你們要好好的。「
殷若溪道。
燕詩瑤臉一紅,李旦觸碰着燕詩瑤潤滑的手,微微一笑。
並沒有說什麼。
「好了,再說下去我可就捨不得你們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有緣再見!」
殷若溪灑脫地抱了一下柳蟬、蔣勝男、燕詩瑤,然後來到李旦面前一把抱住。
她深深吸了一口李旦身上的氣息。
她要是能早點遇到眼前之人多好啊。
「走啦——」告別完後,殷若溪轉身離開。
目送着她化為流光消失不見,一縷電弧自天際而來,沒入李旦體內。
「希望她能找到屬於自己的人生之路吧。「李旦喃喃。
蔣勝男上前,反倒臉上露出笑容:「放心吧,她跟我是一樣的人,我們已經保護了她這麼多年,接下來的路就該輪到她走了。」
此時此刻,在場所有人,終於可以名正言言順地稱呼李旦為少帥了。
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也不再害怕什麼。
風天鵬摘下頭套,一甩金色頭髮,露出帥氣的側臉。
然後取出一面鏡子。
「這十七公主也是
,連狗頭都摸過了,都沒抱我,我的顏值最近是不是下降了?」
汪汪汪————
話剛說完,周幽對着他的大腿就撕咬起來。
奈何半祖境的肉身,周幽根本奈何不了。
倒是惹得大傢伙一陣轟堂大笑。
周幽頓時委屈地跑到李旦跟前:「李哥,我可是你老鄉啊,你忍心眼瞅着他們一個個修為暴增不管我嗎,我要吃那長滿鱗片的丹藥,隨隨便便給個十幾顆就行。」
李旦無語,你當小媧神丹是滿大街的白菜啊。
大鼓、鍋盔以及金焱至陽刀也是在此刻毫無顧忌出來,一起說說笑笑安慰周幽。
柳蟬看着依舊緊握手的兩人,反倒一陣釋然。
她現在就想默默地待在李旦身邊,在他心神勞累的時候做按摩就好。
反倒是孫無忌撓撓頭,看着早已不見人影的天際:「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我們會很快再見面的。」
「孫叔,你就不能盼人家一點好啊。」
早已知曉每個人身份的蔣勝男一陣無語。
「開玩笑開玩笑,少帥,我們現在去哪裏?「孫無忌問道。
李旦一揮手,一座飛舟而出。
「你來駕駛,先去琅邪郡!」
「好嘞,上船!」
......
與此同時,大秦京都,靠近皇宮的位置。
這裏有一顆巨大的難以想像的星體懸浮。
四周更是戒備森嚴。
時不時有着一道道穿着星袍的人進進出出。
就在下一刻,十幾道聲音驚喜地喊叫起來。
「快、快通知陛下,找到了,找到了——」
......
大秦南陽州,琅邪郡。
蕭青河正在教導兒子處理政務,一旁的黃乾峻百無聊賴地拿着一個爛筆頭,待在下方矮桌上眼神飄忽,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不過從嘴角流出的口水還是不難猜出,他又想吃什麼野味了。
就在此時,蕭青河突然察覺出了什麼,頓時往外跑去。
剛出來,一道呼嘯聲隨之而來。
緊接着飛舟落下,李旦等眾多黑袍人影從中而下。
「大師,你們回來了!」
蕭青河滿是激動道。
李旦點點頭:「青河,幫着裝備點熱水,趕了半年的路程,必須得好好洗一下澡了。「
聽到李旦由之前的蕭郡守到蕭大人,再到如今的青河名字,蕭青河激動得臉色發紅。
這代表着他們的關係又近了不少。
上次平陽城的殺人惡魔再現琅邪郡,逼着詢問大師的下落。
之後自己顧不得其他,通過各種手段找到森木巡察使,讓他去邊境提醒大師。
這步棋是走對的,也有了如今他們更親近的關係。
「好的,我這就去辦,房間還是照舊,每天都在打掃。」蕭青河興奮道。
而周幽則化為一道黑光,直奔裏面而去。
他要去找自己的兩個小弟了。
不對,應該是狗腿子。
只是蕭青河剛跑了兩步,則疑惑地轉過頭看着人群中的那個白衣女子。
皺了皺眉。
怎麼感覺有點像那天,出現在藏書閣頂樓的那女子?
應該是錯覺。
十七公主殷若溪去哪了?
還是準備三個浴桶,再多弄一些花瓣比較穩妥。
夜晚時分,燈火通明的大殿內,蕭青河看着準備好的各種美食和酒
釀,搓着手焦急等待着。
很快,一個人影率先大踏步走了進來。
當看到此番出現的人並沒有穿戴黑袍和面具,尤其是那張熟悉而又充滿笑容的臉時,他直接愣在原地。
「怎麼了老蕭,不認識我了?「武九靈打起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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