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家這院牆比較高,大概在兩米六七左右,方圓一個助跑,右腳在牆上蹬了一下,左手一扒,人已經來到牆頭上。
然後就跳了下去,剛落地,方圓就感覺到腦後生風,連忙把身體往右移了一步。
他快,身後的速度也不慢,拳頭都沒有收回,直接拐個彎往右打去,方圓連忙往左躲,然後轉過身。
一場大戰就這樣在院子裏爆發了,你來我往,那真是旗鼓相當,風爆聲不絕於耳。
「哎喲!」方圓慘叫一聲,屁股上被踢了一覺。
「師父,不帶您這樣的,怎麼能往屁股上踢呢?」方圓一邊揉着屁股一邊說。
是的!從他背後出手的正是他師父,其實在剛交上手方圓就知道了。
他也想試試這些年練的怎麼樣了,所以就開始還手,沒想到最後還是差了一些。
「不踢你屁股我踢哪?」師父微笑的看着方圓問。
「呃!」方圓愣了一下,撓了撓頭。
是啊!師父不踢他屁股,難道踢他肚子啊!或者說踢身上,那樣還不如踢屁股上呢,因為屁股上肉多。
「你現在怎麼又跑城裏了?不是告訴你別亂跑嗎?」師父看着方圓問。
方圓撓了撓頭說道:「這不是不放心您嗎!」
「不放心我?我看你小子是有別的事吧?」
要不說師父還是了解方圓的,一看方圓這樣,就知道不是那麼回事。
是,方圓是挺不放心師父,但那個不放心和他現在說的這個不放心完全是兩個概念。
「嘿嘿嘿!」方圓傻笑了幾聲,被師父看穿,方圓也只能這樣了。
看到方圓這樣,師父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吃飯了嗎?」
「還沒。」
「等着,我去做飯。」師父說完就去了廚房。
看到師父去了廚房,方圓鬆了一口氣,連忙進去拿洗漱用品出來刷牙洗臉。
與此同時,木器廠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木器廠這邊的負責人,竟然帶人連夜把那些今天要進行銷毀的東西跑了。
其中還有數十萬根大黃魚以及近百萬根小黃魚。
這件事剛好被一個早上起來上廁所的紅袖標看到,當時這名紅袖標並沒有在意。
因為他只看到昨天負責人要的那輛大卡車拉着一車東西離開,他還以為是正常運輸。
但是當有人發現倉庫里少了一大半的東西,另外還有那些大小黃魚的時候,這名紅袖標才想起來,連忙把這件事給報了上去。
十幾分鐘的時間,這件事就傳遍了整個帝都,當然,只是在紅袖標之間流傳。
上面直接下達了命令,對這七個人進行抓捕。
被方圓放出來的那名紅袖標除外,因為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都失蹤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人發現少了一個人,可想而知他多沒有存在感。
而這個時候,他還躺在那條比較隱蔽的馬路邊睡大覺呢!確切的說是還沒有醒過來。
木器廠發生大事,方圓早就預料到了,只是沒想到動靜會這麼大。
當然,這些他還不知道,因為他現在正享受着師父做的早餐。
師父這裏別的東西都被拿走了,但是吃的用的都還在。
「師父,要不然您跟我去清河那邊住吧!」方圓吃着飯,口齒不清的說。
「不用,暫時我還是住在這裏,我這裏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反而更安全。」
「呃!」方圓愣了一下,不過不得不承認,師父說的沒錯。
師父就是一名老人,竟然東西都拿走了,還能有什麼事。
「那好吧!如果有什麼事,您就給我打電話,我馬上過來。」
「嗯!知道了。」師父搖了搖頭。
他有時候都懷疑,方圓根本不是十四歲,而是七十四歲或者八十四歲,太囉嗦了。
「吃完飯你就回去吧!還是那句話,這一段時間少在城裏嘚瑟。」
「嗯!」
吃完飯以後,方圓就出門了,不過他並沒有走,而是轉身去了老曹家。
「快進來。」開門的是老曹,看到方圓連忙把他往屋裏讓。
方圓也沒有客氣,跟着老曹就進去了。
「老曹,一會我就要回去了。」坐下來以後,方圓說。
「啊!這麼快?」
「嗯!而且你的仇我已經幫你報了,這個你以後自然會知道。」
「謝謝!方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老曹激動的說着。
他沒有懷疑方圓的話,因為根本不需要懷疑,這麼多年打交道下來,老曹很清楚方圓是個什麼樣的人。
「感謝的話就算了,是這樣的,我想讓我師父跟我回我那住,可是我師父不同意,所以還需要你幫忙照看着點,有什麼事要及時給我打電話。」
「方圓,這個你放心,我會每天過去看看。」
「嗯!」方圓點了點頭,說道:「對了,這些給你。」
方圓拿出一把票出來,有糧票有肉票,還有一些別的票據。
他沒有給錢,因為老曹根本就不差錢,甚至說老曹現在比他有錢多了。
「方圓,你給我這麼多票幹什麼?」看着方圓遞過來的一把票,老曹問。
「是這樣的,以後會越來越嚴,再想在外面做投機倒把的事估計會很難,這些票你拿着,你自己家吃,順便再給我師父帶點。」
「那沒問題。」聽到方圓這麼說,連忙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而且他知道方圓說的沒錯,現在這種情況,再想去鴿子市或者去街上干點投機倒把,倒買倒賣的事,會很困難。
那樣的話,這些票也就變的特別重要了,而這個時候,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票的人,估計也就方圓了。
「那行,那我就回去了。」
「好的!」
方圓從老曹家出來,就來到了馬路邊這裏,他的吉普車在這裏停着。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太高調的好,當然,這說的是停下來的時候,如果是在路上跑着,那就無所謂了。
反正沒有人敢攔。
方圓在離開城裏之前,還特意去木器廠那邊轉了一圈,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木器廠現在很熱鬧,院子裏有一大堆東西,不用說,這些東西就是方圓留在倉庫里的那些。
可惜這些人不會知道,他們有毀壞的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是什麼古董或者老物件。
要麼是一些工藝品,要麼就是一些普通家具,不說沒有一點價值,但都沒有什麼用。
方圓在大門口外面看了幾眼,然後就開車離開了。
城裏這邊暫時算是告一段落,至於空間裏的那七個傢伙,方圓現在並沒有打算放他們出來,至於說什麼時候放,在什麼地方放,這個就要看方圓的心情了。
方圓開車很快就來到了城外,在路過德勝門外鴿子市的時候,方圓還特意過去看了看。
鴿子市很冷清,這倒不是說沒有人,但是現在這裏的人數,估計都不到之前的百分之一。
看來有很多人是害怕了,根本就不敢過來,這中間不光是來買東西賣東西的,那行二道販子也是一樣。
因為有很多熟悉的面孔都消失了。
方圓並沒有在這裏停留,只是看了看就離開了,因為他的吉普車太顯眼。
別把那些紅袖標給引過來,那樣的話,估計這裏有很多人都會倒霉。
不過這些人也是真敢大啊!這個時候還敢來鴿子市,不知道他們是有自信跑過那些紅袖標,還是有自信自己沒事。
反正暫時方圓是不會幹了,這倒不是說他膽小,如果是他自己,怎麼着都無所謂,但是他有家人。
很快吉普車就回到了清河這裏,同樣的,清河街上也出現很多紅袖標,大部分都是一些孩子。
但是看到方圓的吉普車過來,連忙把路給讓了出來。
這倒不是說他們怕方圓,估計很多人連方圓這個名字都沒有聽說過,他們讓的不是方圓,而是讓的吉普車。
在城裏,吉普車可能並不少見,但是在清河這個地方,吉普車絕對是個稀罕玩意。
從毛紡廠里穿過,方圓就回到了家屬院,在路過毛紡廠的時候,廠革委會那些紅袖標,看到方圓的吉普車出現,都躲的遠遠的。
清河街上那些人不認識方圓,但是毛紡廠這邊可都認識啊!
來到自己家胡同口,方圓把車調了個頭,然後把車往胡同裏面倒。
可能是聽到吉普車的聲音了吧!小丫頭、李嫣然和三姐從院子裏跑了出來。
「小弟,你總算是回來了?」三姐上來就說。
「怎麼啦?」方圓從車上下來,把車門關上問。
「二姐要離開帝都,說什麼響應號召,要去上山下鄉接受再改造。」
「什麼!」方圓連忙就往院子裏跑。
「小弟,你回來了?」二姐正在屋裏收拾東西,看到方圓回來問道。
「二姐,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曹先前做的?我去收拾他去,把你的名字給去掉。」方圓說完就往外走。
二姐一把拉着他說道:「你說什麼呢?我是響應號召,而且我們有不少人一起去。」
「你是說你是自願的?」
「當然了,要不然你以為是什麼?」二姐給了方圓一個白眼。
「我說二姐,你是不是傻?你知道那邊是什麼情況嗎?你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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