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仰頭看天,直看到脖子有些僵硬,荊哲才低下頭來。筆硯閣 www.biyange.net
嘆了口氣,像是丟了什麼,有些難受。
還不忘嘟囔道:「這憨仙姑,連句再見都不會說的嗎?莫得感情。」
隨後看向遠方,輕輕的說了句。
「再見,下次再見。」
再將那塊天青色令牌掏出來,「清」字的背面還有一個「秋」字,剛才他就看到了,傻子也能分辨出這不是統一制式令牌,而是屬於清秋自己的、獨一無二的令牌。
只不過看清秋那憨憨樣,莫名的想逗逗她,但沒想到她臉皮這麼薄,一點都不經逗,根本不給感情豐富的荊哲來抒發一下離別情緒的機會。
可她說的不錯,若是有緣,自會相見,連她的一…塊牌子都拿了,以後總少不了見面的機會吧?
荊哲把令牌塞進衣服里放好,天色已晚,他也不做逗留,抬腳就往回走。
至於剛才被吳德攔截的突發狀況並沒有影響他的心情,反而有些歡喜。
本來他還在後悔只罰吳勇這點銀子(對一個都城的貪官知府來說,兩千兩銀子確實不多)實在太便宜他了,心有不甘。
可是拿人手短,無論多少,拿了就是拿了,而且還答應吳勇這事翻篇了,若是再拿這事做點文章的話,確實有點不太講究。
而吳德恰恰在這個時候出現,簡直比及時雨還及時,這樣他就有了給吳勇致命打擊的理由!
吳知府呀,這不能怪我,怪也只能怪你這個倒霉兒子了!
……
荊哲喜滋滋的回到張家,發現此時的張家院子裏燈火通明,倒不是在加班製作烈酒,而是在等他。
其實憨憨一個人回來的時候,張學先就鬆了口氣,尤其是聽憨憨說荊哲讓他先回來,心裏更是有了底。
畢竟是能跟安帝做皇家生意的人,一個小小的知府公子對他能有多大的威脅?
奈何他的夫人和女兒都擔心的不得了,也不聽他的勸,就站在院子裏眼巴巴的盯着大門,等着荊哲回來。
當荊哲進門的剎那,站在張學先身旁的兩個女人臉色由憂變喜,馬上迎了上去,剛剛還「左擁右抱」的他,身邊立刻空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張學先的鼻子有些酸。
自己的女兒跑就跑了,這個可以理解,怎麼連他夫人都跟着跑了?
看向荊哲的眼神十分羨慕嫉妒…
「阿坤,沒事吧?」
張夫人來到荊哲身前,上下左右端量片刻。
「伯母看我這樣,像是有事的嗎?」
荊哲笑笑,說完還轉了一圈。
「我早就說了,阿坤吉人天相,憨憨回來都說過了,他怎麼會有事?」
張學先走上前來,又問道:「吃飯了嗎?」
「沒呢,中午倒是管了頓飯,晚上走的急,忘了吃,想想倒是怪可惜的,畢竟衙門裏的飯菜還是挺不錯的!」
「……」
聽他說完,幾個人皆是無語。
別人進趟衙門不死也得脫層皮,他可倒好,還惦記着裏面的飯菜呢!
「既然如此,那趕快進屋吧!你伯母早就備好了飯菜,再不吃就涼了!」
以張學先做了那麼久生意的經驗,此時他有很多話想問,但礙於張夫人和張筱妤都在場,他並未多說,而是以吃飯之名把荊哲讓進了屋裏。
……
吃完飯,各回各屋。
因為在衙門裏睡了一下午的緣故,荊哲此時精神抖擻,進屋之後把自己收集的幾塊牌子都擺在了桌子上。
黑色的是五姐柳驚鴻給的,金色的是安帝賞的,天青色的則是清秋贈的,對於一個裝逼愛好者來說,這些牌子簡直就是利器。
尤其是今天試了金牌的威力,取出來的剎那就差點把吳勇的膽子嚇破,硬生生賠了他兩千兩銀子,他對這些牌子更是愛不釋手。
「鐺鐺!」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荊哲一邊收拾牌子一邊問道:「誰呀?」
「阿坤,是我!」
外面傳來張學先的聲音。
荊哲過去打開門,笑道:「伯父來的剛好,我正好也想去找你呢!」
「哦?阿坤找我有何事?」
荊哲在衣服里一陣摸索,取出剛從吳勇那裏訛來的兩千兩銀票遞了過去。
「伯父,因為今天誤封烈酒,耽誤了咱們的生意,吳知府非常過意不去,遂給了咱們兩千兩銀票作為補償,伯父收了吧!」
荊哲不要,張學先更不敢要。
作為一個京州本地人,他對吳勇的行事作風可非常了解,他視財如命,就連普通百姓都恨不得搜刮幾層,怎麼會主動賠償?
只能說明荊哲用了金牌,而吳勇對此十分忌憚才想着花錢消災。
笑着擺了擺手,「阿坤,咱們都沒開張呢,哪來的損失?這銀子怕是吳知府單獨給你的!」
荊哲搖頭:「伯父不必覺得害怕,若是我沒猜錯的話,吳勇也是蘇新平的人。張家酒坊當初何等風光,卻被蘇新平設計陷害,損失的錢可比兩千兩銀子多吧?
而這些銀子多是進了他們的腰包,這本來就是屬於伯父的,他還回來還不是應該的嗎?伯父收下吧,正好可以把之前還欠別人的尾款也一併還清!」
當初為了應付蘇新平的假訂單,張學先賒過許多糧食、酒罈,只不過有些人是他的老朋友,並未着急找他還錢。
但欠錢不還始終是個心病,荊哲聽張筱妤私下裏說過,所以才想着把銀子給他。
張學先猶豫片刻,最終下定決心,伸手將銀票接了過來。
但表情變得鄭重,正色道:「阿坤,伯父想了許久,若是讓我繼續開張家酒坊的話,究其一生怕是也做不到全國有名的地步。但賣烈酒的話,想做到卻十分簡單!
而無論製造烈酒還是營銷手段,甚至是讓烈酒變成皇家生意都是你一手所為,伯父這心裏實在過意不去!」
「那伯父的意思是…」
「你入股張家酒坊吧!」
張學先激動道:「製作烈酒本來就是你的主意,我只是找人幫忙加工而已,賢侄入股張家酒坊,咱們三七…哦不,二八分賬!我二你八,可好?」
但荊哲卻沒有答應,笑着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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