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貂凌空一指點向沈刀,一瞬間,沈刀只覺周身一緊寒毛炸豎,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席捲全身,身體動彈不得。
「不過是小輩之間相互切磋罷了,應宗主這是何意?」
「若要品鑑刀意,不妨來品鑑品鑑老夫的刀法如何?」
一柄金刀斬向應貂伸出的那根手指,大長老語氣森然的說道。
「小輩之間的切磋?」
「一個天仙境修士對一群孩童揮刀也算是小輩之間的切磋麼,你身為刀宗長老,莫不是沒有半分羞恥之心?」
應貂收回手指淡淡道。
「哼,沈刀只是想要試試那胖子的水準,應宗主所說純屬子虛烏有,老夫可是一點都沒看到他有攻擊那些孩童的意思,依老夫看應宗主應該是想要毀掉我刀宗天才,好讓劍宗稱霸東大陸吧?」
灰衣老者神情淡漠,漫不經心的說道。
「不如讓在座的各位評評理,你們看見沈刀對孩童揮刀了嗎?」
「額……貌似沒有吧?」
「沒看見!」
「方才老夫沒注意,不太清楚台上的情況。」
「哎,都是小輩之間的糾葛,應宗主,大長老,不要這麼激動嘛,弟子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各大家族勢力的長老齊聲說道,當起了和事佬開始和稀泥,他們現在不想得罪任何一方,哪怕從表面上看如今是刀宗佔據絕對威勢,但誰能保證不會途升變故呢?
「一群無恥之徒!」
一直冷眼旁觀的符天天心中怒火中燒,她一直與奶娃待在一起,方才那一刀明顯就是衝着他們來的,若是沒有應貂半路阻攔,只怕百名孩童都得死在這一刀之下了。
「將孩子們帶上車。」
李小白對符天天說道,比起待在擂台上,還是回大卡車後車廂要安全些。
他的心中也甚是惱怒,身為天仙境居然對孩童揮刀,真當他是泥捏的不成?
大不了他傾家蕩產兌換出一頭半聖境界的哥斯拉踏平這刀宗!
不過眼下這情形尚未完全失控,姑且再觀察一下,半聖哥斯拉是最後的保命手段,他如今的身家只有一個億,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易動用。
「應宗主,你們也看見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沒想到劍宗會故意找茬藉由打殺我刀宗天才!」
「放任劍宗峰主隨意鎮殺我宗門弟子在先,殺我祖宗天才在後,今日老夫說不得就要與應宗主論論道了!」
灰衣老者起身,神情冰冷,在他的眼中,應貂已然是個死人了。
身處於刀宗,即便是半聖強者也得殞命!
「瑪德,睜眼說瞎話!」
「方才那一刀直奔本佛子而來,你這廝居然想要連本佛子一起殺,可曾想過後果?」
對於眾人的睜眼說瞎話,二狗子表示很憤怒,仰天長嘯一聲,頭頂上方金色佛光閃爍,凝聚成金色的功德值。
「功德值:五十二萬!」
「這功德!」
「一隻擁有五十多萬功德值的狗!」
修士們震驚,這小小的隊伍之中究竟隱藏着多少天驕與大佬?
五十萬的功德,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功德值,那一連串的金色數字看的他們眼花繚亂。
「五十萬!」
台下,那沈刀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心中一陣後怕,果然是無知者無畏,方才若是沒有應貂出手阻攔,此刻只怕他已經將那隻狗順手斬殺。
五十萬的功德以十倍返還,他一瞬間就會累積五百萬的罪惡值,惡意斬殺大功德之人可是重罪,屆時就算他在執法隊掛名,恐怕也是性命不保了。
「百名疑似天才的孩童,一隻擁有五十萬功德的狗,領悟了刀意的胖子,還有那李小白,這劍宗出了一批了不得的人物啊!」
灰衣老者與大長老對視一眼,更加堅定了斬草除根的想法。
「諸位,應某自認沒有做出任何的逾越之舉,不過既然刀老前輩緊追不放,那晚輩就斗膽,向刀老前輩討教一番,也算是給這論道大會潤色幾分,如何?」
應貂眯縫着眼,看着已經毫不掩飾殺意的大長老與灰衣老者淡淡說道,他的目的是為拖延,拖到小佬帝前輩到來的那一刻,一個時辰已經到了,小佬帝就算還未趕到應該也相距不遠。
只要再拖住對方片刻,救援就能趕到!
「呵呵,好,應宗主果然是意氣風發,那老夫就陪你走一圈!」
「擂台之上刀劍無眼,死傷也是在所難免,應宗主可得小心了!」
灰衣老者身形一晃出現在了擂台之上,不着痕跡的掃了大長老一眼,大長老立刻會意,走動幾步,將李小白等人的退路封住。
「多謝刀老前輩的提點,那在下便獻醜了!」
應貂一招手,拔出插在擂台中央的那柄星河劍,撲克臉上閃過一抹緬懷。
「應某這柄長劍,名為星河,乃是家師傾盡心血打造而成,內嵌七七四十九顆北海元磁星辰,劍身修長秀麗,通體晶瑩奪目,不可逼視,劍身內藏星神,神瑩內斂,星河流轉滔滔不絕可磨滅世間敵!」
應貂輕撫手中長劍,輕聲說道。
「嗯,很了不起的寶劍,出手吧!」
灰衣老者臉上閃過一絲不耐之色,冷冷說道。
「刀老前輩,既然是論道,可否也介紹一下你的刀?」
應貂樂呵呵的說道,雖手執長劍,但卻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
「哼,老夫的刀,你馬上就能見識到了!」
老者一抽背後長刀,遙指應貂,這是一柄銀刀,通體散發着森冷的氣息,沾染過無數修士的鮮血。
這一刻,灰衣老者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周身鋒芒刺破天際,氣機完全鎖定應貂,只要對方展露一絲的殺意他第一時間就能出手。
「動手吧!」
「動手自然是要動手的,劍如君子,勝負是小,論道是真,如果刀老前輩不願論道,只想在天下人面前擊潰應某以證明自身強大,那應某現在便可以認輸!」
應貂攤開雙手,毫不設防,自顧自的說道。
他越是如此,這灰衣老者反倒越是不好直接出手,老者心中很清楚,對面這傢伙機警的很,表面上看似漫不經心,實則警惕到了極點,一但他先出手對方必然第一時間避開攻勢。
最關鍵的是,他若是真的此刻出手,只會落下一個趁人不備偷襲,勝之不武的名聲。
場中這麼多雙眼睛盯着,不僅有各派長老,還有大量的天驕,之前沈刀的事情還可以圓,但如此明顯的趁人不備可無法洗白,刀宗丟不起這個臉。
灰衣老者眉梢抖動,冷冷說道:「老夫手中這把名為亂神刀,數十年來死在它手中的修士成千上萬,今日只怕要再多一刀下亡魂了,應宗主,論劍結束了吧?」
應貂點頭:「結束了。」
「可以出手了吧?」
對於灰衣老者的挑釁話語,應貂毫不在意,緩緩搖頭:「還不可以。」
灰衣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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