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石柱之內,信仰之力相當濃郁。
甚至出現了一絲金色的粘稠,肉眼清晰可見。
好在系統自動隔絕一切,否則還真不好對付。
走出洞府,敲了敲隔壁二號洞府的石門,馬牛逼正在盤膝打坐,嘴裏叼着華子,煙霧飄渺,周身一道道血紅色的氣息縈繞,那是魔道功法。
這裏的信仰之力太過濃郁,他正在用華子加上血魔宗的功法進行抵禦。
「師尊,這信仰之力濃的都快凝結出水珠了,這誰頂的住啊!」
馬牛逼滿臉苦澀。
「出去透透氣,處理一下贓物。」
李小白淡淡說道。
馬牛逼的存在證明了華子加上血魔宗功法,足以抵禦住極樂淨土的信仰之力,往後若是在這佛門內大肆推廣這兩個物件,一定能讓更多修士神智恢復清明。
他的極惡淨土也能更加順利的擴張。
「得嘞!」
……
其他房間大門緊閉,不難想像羅漢寺幾人正在玩兒命的修煉,不願意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時刻。
身處於這種環境之中,也只有李小白和馬牛逼有閒心到處亂逛了。
「靈隱寺這麼大的勢力範圍,一定有更多的雷劫念珠,再弄些過來,有大用!」
李小白囑咐道。
「師尊既然開口,天塌下來弟子也會將念珠帶回!」
馬牛逼點頭,開口表忠心,話說的很漂亮,但就是不見動靜。
「嗯,一定要隱秘,切不可惹人注目,留下馬腳。」
李小白道。
「放心吧師尊,妥妥的。」
馬牛逼答應的很痛快,但還是不見動靜。
李小白也不墨跡,直接扔出一枚空間戒指:「東西帶來,錢管夠!」
「小事兒一樁,弟子這就去辦!」
馬牛逼收起空間戒指,撒丫子一溜煙跑沒影了。
李小白滿腦門子黑線,自家這弟子都與劉金水二狗子分隔五百年了,咋還保留有一絲絲他們的影子?
只能說六師兄太可怕了。
下到一層大廳內,人少了一大半,方才還人滿為患的大廳此刻只剩下稀稀疏疏的幾名和尚,在看見他後全都緘口不語,只有那名負責接待的和尚在對他報以微笑。
不用問也知道,消失的人群一定是去通風報信了,東道主的專屬洞府被人佔據,這麼勁爆的消息想必很多人都是不願意錯過的。
「佛門清淨地,講求四大皆空,咋感覺這幫禿驢這麼八卦呢?」
李小白搖了搖頭,朝着門外走去。
他是要幹大事兒的人,可沒有閒工夫和這些和尚扯皮打架,出去轉轉,說不定能打聽到些什麼。
也就是此時,迎面跌跌撞撞沖入一道身影,與他撞了個滿懷,跌坐在地。
這是個和尚,身上袈裟破破爛爛的,臉頰緋紅,熏天的酒氣,嘴裏還念念有詞的唱着。
「鞋兒破帽兒破,身上的袈裟破。」
「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兒破。」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世態炎涼皆參破,笑我瘋笑我顛,酒肉穿腸過……」
和尚渾身髒兮兮的,臉上全是泥垢,不是那種調入泥沼的污垢,而是好多天不洗澡的那種污泥,酒氣夾雜着臭氣,頃刻間瀰漫整個一層大廳。
「怎麼又是這和尚?」
「他怎麼又跑過來了,管事兒的,快將他趕出去!」
「通天柱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
大廳內的僧人看見這一幕,全都做厭惡狀,顯然這樣的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
「這位大師,此地乃是通天柱,想要化緣請挪步他處。」
負責接待的僧人也是很無奈,出面趕人。
「都是和尚,為啥要趕我走,難不成是你們這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懼怕貧僧的慧眼?」
「行個方便嘛,給貧僧一口酒貧僧立刻就走!」
那衣衫襤褸的臭和尚一把拽住了李小白的褲腿不撒手,嘴裏嘟嘟囔囔的說道。
「這什麼情況?」
李小白滿臉懵逼,向來都是他賴上別人,還從未被人賴上過。
「這幾日他天天過來,不知來歷,終日醉酒,也不見修行,惹得通天柱內不少大師心聲厭惡。」
「清晨剛驅趕過,沒想到現在又來了。」
那負責接待的和尚攤了攤手說道,碰上這樣的老賴只能算他倒霉,通天柱內有規矩,不能動手,他只能好言好語給人勸走。
至於來路,壓根就用不着打聽,這樣的老賴多了去了,心儀這濃郁的信仰之力,捨不得離開,但又沒有足夠多的資源修行,便借着化緣的名義四處搞事。
「聽其方才唱歌,不像是不學無術之輩,是有大覺悟之人啊。」
李小白說道。
「虛假之詞罷了,故弄玄虛之輩,唬人的。」
招待和尚眼中露出不屑,居然會對這破爛和尚有讚許之色,羅漢寺的這位蕪湖小和尚也不過如此了。
「此人交給我,你去忙吧。」
李小白若有所思,心念一動說道。
一招手,拽起那衣衫襤褸的和尚就往外走。
他需要清理贓物,有些事兒不方便自己出面,找個老賴幫忙處理正好。
「阿彌陀佛,貧僧觀小師傅頗具慧根,料想你我乃是有緣之人,不知可否讓貧僧算上一卦?」
破爛和尚咧嘴笑道。
「不必,你幫我做點事,酒水管夠。」
李小白淡淡說道。
「不謙虛的說,在這靈隱寺內,就沒有貧僧辦不成的事兒,只是這酒可不一般。」
破爛和尚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怎麼個不一般?」
「貧僧要喝的可是好酒,名為踏雪尋鴻,酒是好酒,只是這價錢嘛……」
「管夠,小僧有的是錢!」
李小白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說道,清理掉贓物,稀土要多少有多少。
「那就好辦了,大師想要小僧做什麼,儘管吩咐!」
破爛和尚眼眸一亮,興奮之色溢於言表。
「去找一家拍賣行,將這戒指內的物件全部換成稀土資源。」
「敢動小心思的話,就把你扔進佛海餵魚。」
李小白扔出一枚空間戒指,悄悄在其身上貼了張符籙,以防止其逃跑。
「得嘞,您瞧好!」
那衣衫襤褸的和尚接過戒指,也不查看,風風火火的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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