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僧無言離去。
不過是前後腳的功夫,封魔宗大殿之外便又有一人緩步走入進來。
眸中湧現血芒,周身血氣翻湧整個人如同自屍山血海中走出一般。
「血緣!」
「你來做什麼,找死不成!」
「血魔宗長老居然親自前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拿下!」
看清來人模樣,殿內一眾長老如臨大敵,頭頂上方皆是一柄漆黑劍芒閃爍,恐怖氣息席捲轟然壓落,隨時都會朝着對方劈下。
「都閉嘴,聽我說!」
血緣冷哼一聲,陰沉的說道,兩隻手往虛空一按,殿內各大長老周身涌動的氣息猛然一滯,僵硬起來。
封魔宗內長老大都只是半聖修為,聖境強者寥寥數人,比之血魔宗查了一個階層,這也是兩家對頭但封魔宗少有挑釁的原因,你強者雖是精英但數量太少,鬥不過人家。
「血緣長老,來我封魔宗做甚?」
中年男人內心很無語,才送走一個無言大師,轉眼又來了一位血緣長老,這幫人都是組團約着一起的嗎?
「血某不喜歡廢話,開門見山!」
「兩件事,第一,佛門之事與我血魔宗無關,與我血緣更無關,有人假冒我借用血魔宗的名號惹是生非,必然有所圖謀,此人藏匿在暗中乃是不容忽視的一股勢力!」
「第二,佛門如今勢微,血魔宗想趁此機會群起而攻之,分食佛門,你們這些超級宗門跟隨一道可喝口湯。」
血緣冷冷說道,相當的乾脆,客套都不客套一下,直截了當表明來意反倒是讓眾人感覺有些不大適應。
「佛門之事與血魔宗無關?」
「放眼當今天下,除了你血魔宗外還有誰有這個本事與底蘊?」
黃葉長老忍不住出言說道。
「所以說,一個從未露面,卻能暗中毀去佛門根基的勢力更應該讓人戒備,我血魔宗的意思很明確,先滅佛門,再全力搜查找出那個幕後之人!」
「你們各方大勢力配合,將躲藏在暗處的眼鏡挖出來,這也是在為你等宗門往後的安危考慮着想!」
血緣緩緩說道,扔出了和之前無言大師一模一樣的話語,都是為了各大宗門的安危着想,聽的一眾修士心中暗啐一口,冠冕堂皇,真特麼的不要臉!
「不是諸位意下如何,一個月內我血魔宗會點齊兵馬,希望屆時我等能站在同一陣營,而非對立。」
血緣淡淡說道。
「若是兩不相幫呢?」
有長老出言問道。
「宗主說了,不是統一陣營的都是敵人,敵人,是需要消滅的!」
血緣強勢無比,冷冷說道。
「此番乃是佛魔兩家的爭鬥,我血魔宗不會落井下石,但卻也不會袖手旁觀,若是有弟子身受重傷我封魔宗自可醫治,但掀起戰火之事我封魔宗做不出來,奉勸你血魔宗也不要為!」
「多行不義必自斃,戰火一經燃起,燒的是百姓家園,苦的是黎民百姓,正所謂天道輪迴,惡行若是多了,會有人來收你的!」
中年男人一拍桌案,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滿臉的怒火中燒。
這血魔宗的高手居然站在他的地盤中出言不遜,甚至還意圖威脅,簡直是豈有此理。
「那都是後話了,當務之急手機解決掉佛門,為世間掃平一大毒瘤,而後將暗中潛藏的勢力給揪出水面,佛門以孩童實驗新法的事情諸位都是有所耳聞,可別一不小心讓自家的孩童遭人毒手農夫與蛇的故事不需要我在此地多做贅述了!」
血緣陰測測的笑道,隨手扔出一封請帖,轉身拂袖離去。
「這就是求人辦事的態度,血魔宗還是一如既往的眼高於頂,可惜這一次卻不會順了他們的心意,中元界各大勢力即便是聯合起來也是對付血魔宗而非佛門!」
一眾長老氣的火冒三丈,恨不能立刻衝上去與其干架一場!
「可血緣講述佛門之事並非血魔宗所為,若真有第三方勢力插足,這事情恐怕就沒有表面那般簡單了。」
有長老持不同意見,認為應該還是明哲保身,取中庸之道兩不相幫才是,這是一趟渾水,渾的不能再渾了,隨意入場只會染上一身泥。
「佛門不也說此事就是血魔宗所為嗎,雙方各執一詞不過是想要爭取我等罷了,不能盡信!」
封魔宗內就前後腳離去的二人開始爭執起來,是戰還是退還是保持中立這是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同樣的戲碼在各大超級宗門上演,殺僧無言挨家挨戶的進行遊說,詳細列舉先滅佛國的厲害關係,而後又一一列舉出血魔宗對天下蒼生的危害,勸解眾多門派高手與佛門達成統一戰線,不可趁人之危。
而每一處門派無言和尚前腳剛走血緣後腳便駕臨,恩威利誘迫使眾人加入血魔宗一派,共同瓜分佛門清淨地,血緣所能震懾住眾人靠的是那隱藏在暗中的勢力,而無言靠的則是血魔宗的狼子野心以及唇亡齒寒的道理。
一番遊說過後,無言與血緣依舊是前後腳相繼離去,若是再晚上幾分鐘便能碰面,南大陸上大小東門都懵逼了,這玩意兒忒嚇人,一個佛門聖境強者剛走又來一位魔道聖境強者,這年頭聖境高手都不值錢了嗎,咋感覺跟大白菜似的。
……
東大陸,劍宗內。
山門外,一名老僧緩步而來,手持禪杖,周身隱隱湧現紅芒。
「阿彌陀佛,貧僧無言,見過諸位施主!」
「今日前來是與劍宗有要事相商,還請移步大殿內一敘。」
殺僧無言一副自來熟的模樣,無視了眾多弟子驚愕的目光,抬腳邁步自顧自的往裏闖。
「站住,劍宗第二峰重地,閒雜人等不得擅闖!」
無言和尚是第一次來劍宗,一眼便看見了第二峰的高大山頭,只當這是劍宗的宗主山峰。
管家陳元最近自覺深得李小白器重,牛逼到不行,如今在第二峰上如日中天,此刻看見這滿身紅光的和尚非但沒有懼怕,反而是叉腰瞪着雙眼。
這滿臉戾氣的和尚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主動送上門來他已經開始盤算着將對方送入茅廁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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