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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使團自燕京回返南都途中,已暗中降順的副使陳洪範藉口若要和談成功恐要割讓淮西之地,故而當先往淮西爭取鳳陽總督馬士英的支持。否則鳳督不願移鎮,和談必定破裂。
使團正使左懋第不認為和談還有繼續必要,因那順賊連檄文都發出了,所以朝廷當務之急是立即整兵北戰,而不是再與順賊議和。
陳洪範見狀改稱縱是無法和談,淮西戰略要地也不能輕失,故他此番前往可實地查看淮西各鎮兵備,好就不足之處向朝廷建言彌補。
一同前往北京的馬紹榆早就和陳洪範狼狽為奸,便出言附議。左懋第急於回京稟明此番北使詳情,便徑領使團其他人繼續沿運河抵達順軍控制的揚州南渡,獨洪範以兵備為由前往淮西。
只是左懋第不曾料想,那陳洪範到淮西後並沒有去鳳陽見總督馬士英,同這位中都重臣商議兵備之事,而是悄無聲息的來到總兵黃得功的駐地泗州。
南返時,陳洪範曾向大順皇帝密奏可說服金聲桓、劉良佐、余永壽諸鎮歸降。時金聲桓在江西,劉良佐同餘永壽皆在淮西。而淮西兵馬最強者乃總兵黃得功,因此陳洪範沒有先去勸說劉良佐、余永壽歸順,而是想先說服黃德功歸順。
對說服黃得功降順,陳洪範頗有信心,原因是黃曾在他麾下效力過。
崇禎十年朝鮮告急時,崇禎曾命陳洪範掛平虜將軍印領兵八千救援。時黃得功任職勇衛營旗牌官,因此歸陳洪範這個平虜將軍節制。
正在營中的黃得功聞陳洪範前來很是歡喜,盛情招待。結果席間黃得功問起陳洪範北方虛實時,陳洪範趁勢為順軍張目,說那順軍兵強馬壯,皇帝年輕有為堪稱一代賢主,將來必為天下共主。
為了讓黃得功同自己一樣降順,陳洪範又誆騙黃得功劉良佐已經暗中派人向大順納款。
豈料黃得功根本無意降順,氣得拍案怒道:「你身為明臣竟替賊人勸降於我,良心何在!」
又憤而說道:「便是真想勸我歸降倒也容易,叫那順賊拿燕京與我換便是!」
陳洪範酒意當時就醒了,唯恐黃得功不念舊情命人抓他,慌忙間突作頭痛狀抱頭躺倒在地,說自己酒多胡言,頭痛欲裂什麼的。
黃得功未想陳洪範如此不要臉,又氣又急,索性不再理會。待黃得功走後,陳洪範越想越怕,當夜就悄悄溜出泗州。
事後黃得功也未將此事奏報鳳陽總督馬士英,致使陳洪範回到南京後竟無一人知他已經背節。
先陳洪範回到南京的左懋第將北使見聞詳情告知朝廷上下,並認定順賊根本無意與朝廷議和,「兵發江南也就旬月之間」,故上書朝廷希望各鎮儘早備戰。
然而陳洪範到了南京後卻到處散佈順賊無力南下的謊言,見人就說:「吾觀那大順國主德似我神宗皇帝,意似可和。」
意思是北方偽君看起來有點像本朝的萬曆皇帝,不論軍國大小事務一律不問,只知居於深宮。
如此君主,又哪來的一統天下之野心。
除麻痹弘光君臣外,陳洪範還使起了挑撥離間計,密奏黃得功、劉良佐等淮西兵將早與賊私通,其意挑起朝廷對淮西兵將猜疑,以便他繼續拉攏淮西兵將投順。
約四月中旬的時候,江北順賊突然派人同明朝說,將有大順使者代表皇帝陛下前來南都商議和談之事。
這讓陳洪範散佈的順賊有意和談,只北使未能把握機會的論調大佔上風。
四月十九日,大順欽使惠世揚由鎮江抵達南京城。
此人的到來引得萬人空巷,原因是此人資歷比之現在的東林老宗師錢謙益還要深厚,乃是和楊漣、左光斗、周朝瑞、袁化中並稱的「東林五虎將」。
就算是出外督師的閣部史可法在惠世揚面前,都要執弟子晚輩禮。
不過南京城中萬人空巷的根本原因,倒不是百姓們要爭睹東林老宗師的風彩,而是人人都想看看這個老不死且老不要臉的東西有何面目來南京的。
惠世揚投賊,稱「天生老臣,以遺陛下」的八字更是被人寫在南京各大城門,以示羞辱。
朝中更是有人上書請皇帝下旨逮捕惠世揚,治他叛國投賊之罪。
好在朝中大臣們都是曉得好歹的,兩國交戰尚不斬來使,況人家順賊也沒有對他們的北使團有過多刁難。
再說了,不看僧面看佛面,那惠世揚怎麼也是東林的老宗師,就算其現在投賊失了氣節
,於東林黨而言也是師長之人,不可輕褻。
弘光也是明智,不僅派大學士蘇觀生前去迎接以惠世揚為首的順使團,還賜惠世揚鬥牛服,命禮部以隆接待。
蘇州方面,在得知大順派了使團前來南京議和,康王孫武進高興的奉表為皇帝慶賀,並妥貼的安排一支兵馬入京,美其名曰讓那順賊一睹大明官軍威風,使之不敢小窺,實則是害怕南京城中哪個不開眼的把惠老宗師給刺殺了,所以特加保護。
至於惠老宗師究竟是哪裏冒出來的蛋蛋,孫二爺是壓根不屑去刨根問底的,他只知道惠世揚是代表大都督而來,而南京城是他孫二爺的地盤,所以他是萬萬不能讓大都督的臉面丟在南京的。
順使團自鎮江啟程後,那位正使年近八旬的惠老宗師不知道是身子骨有什麼問題,還是腿腳不太靈便,反正使團一行走的極是磨蹭。
整整三天,還在鎮江境內。
不過這三天,經惠老宗師之手批發出去的喜詔卻多達兩百餘份,鎮江府境有頭有臉的官紳,大半都歡天喜地的從大順使團領了喜詔。
又兩天後,大順使團總算到了句容。
此時傳來消息,說是順軍突然攻打南陽城。
南京城頓時譁然,人人都覺順賊果是強盜,哪有一邊遣使議和,一邊卻派兵攻打的。
弘光也是氣惱,讓內閣大學士張慎言到句容質問惠世揚大順究竟有無議和誠意。
「據老夫所知,南陽事件乃局部衝突,事件起因也皆是由你明軍而起...」
惠老宗師顫顫悠悠的摸起老花眼鏡,不慌不忙的看着怒氣沖沖的張慎言。
張慎言正待開口,屋外卻有惠世揚的隨從來報,說是有人來求喜詔。
竟是絲毫不避屋中這位明朝的內閣大學士。
那惠老宗師更是微微點頭,竟道:「今時不同往日,凡低於五千兩者一概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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