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由此引申出第二點,即簡剛、尤德山等人飯局過程中態度之自然,從收藏室溜走尤如大軍撤退井然有序沒有一絲動靜,可見類似情節上演過不止一次。詞字閣http://m.cizige.com
楊江也中過計嗎?
因此對簡剛言聽計從,不得不成為他手底下的一條狗?
真是細思極恐!
在冰冷的河水裏泡了一個多小時,牙關凍得格格直響,總算平息了那股蠢蠢欲動的燥熱之感,有氣無力爬上岸,山風一吹連打十多個噴嚏,趕緊套上衣服慢騰騰回到宿舍蒙頭大睡。
睡到半夜醒來,全身滾燙,頭痛欲裂,白鈺心知下午在河裏浸泡得太久寒氣侵體,應該是發高燒了。當下硬撐起床,偏偏外面下起了大雨,雨夜裏他一手撐傘,一手扶着路邊的樹或牆跌跌絆絆摸黑來到衛生院。
很巧,值夜班的還是琴醫生。
見他兩眼佈滿血絲,從臉到全身都燒得通紅,憔悴不堪的模樣,琴醫生猛吃一驚,趕緊扶他來到值班室那張床上,平躺後仔細檢查。
如同上次,琴醫生看了他的舌苔,摸摸額頭,探探脈搏,然後解開上衣聽心跳,順手撫過他胸前肌肉,笑道:
「好結實呢。」
很普通平常的語氣和動作,然而不知為何,驀地中午那股**無由來地騰起,這回更加猛烈更加急促,白鈺完全不受大腦控制了,下意識緊緊抱住琴醫生一甩一扭,便將她壓到身下!
「你瘋了,快住手!」琴醫生竭力反抗道。
但她哪裏是白鈺的對手,何況這會兒他已陷入癲狂狀態,不容分說動手剝她的衣服!
琴醫生仿佛意識到什麼,後半程停止了反抗並伸手熄滅值班室的燈,與此同時他長驅而入——
「啊……」
黑暗的潮水吞沒了一切,值班室里什麼都看不見。突然外面電閃雷鳴暴雨傾盆,黃豆大的雨點猛烈地敲打着屋頂、地面、樹葉,乾涸的田地貪婪地**着蒼天賜予的養分,天地間都籠罩在白茫茫水氣當中。
再度醒來,天已微明。
白鈺睜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刺鼻消毒水味,一個激靈坐起身才發現身無寸縷,不覺脫口而出:
「糟糕!」
「現在說糟糕的人不應該是我嗎?」
琴醫生穿着白大褂站在桌前幽幽道,雙手插在兜里,背對着燈因此看不清表情。
這才一點一點地拼湊起夜裏發生的事,白鈺瞬時出了一身冷汗,雙手抱着額頭說:
「天吶!天吶……是我的錯,我的錯……我昨天中人家圈套了,我絕對不是故意的,請相信我,琴醫生!」
「什麼圈套?」
「有人在我喝的酒里下了藥……」
遂隱去鳳花花、簡剛等人名字,將大致情況說了一遍,懷疑***過於厲害,下午在河裏僅僅勉強壓下去但沒除根,夜裏接觸到琴醫生後再度爆發以至於不可收拾。
「我猜也是,昨夜你的狀況太反常,」默然半晌,琴醫生淡淡說,「我相信你,但有什麼用?利用值夜班機會跟男人幽會,在醫院的床上,都被人家說中了,略有差異的是副局長換成副鄉長,都是副科級幹部。從縣城貶到鄉下,到底沒逃過宿命,我終究成為別人眼裏作風不正派的女人。」
「不……」
聽出她話里的悽苦與絕望,白鈺痛苦地捂着臉,長長思考後毅然道,「我要為做錯的事負責,琴醫生,我要娶你!」
「真的?」琴醫生定定看着他。
「真的!」
她無力地擺擺手:「算了吧,為錯誤買單的婚姻本身就是錯誤,我不想一錯再錯……天亮了,你趕緊走吧,記住別告訴藍依,我不忍心她受到傷害。」
一看時間也該回去準備上班,白鈺忙不迭穿好衣服下床,沮喪地說:
「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我是真誠的,錯就是錯,沒有理由。」
琴醫生揮手讓他走,然後又叫住,道:
「開點藥調理一下,那種東西負作用很大,傷身體;再說,你還發燒……」
白鈺摸了下額頭,訕訕道:「好像……燒已經退了……」
琴醫生輕嘆口氣:「你是真拿我當解藥了……你走吧,快點走!」
回到宿舍換了身衣服,梳洗後來到辦公室,連喝兩杯濃茶才穩定心神,腦海里如同放電影般將昨天中午到今早發生的事過了兩遍——
琴醫生那邊是無論如何交待不過去,除非結婚,倘若她不答應那麼負疚將一直沉甸甸壓在他心頭。
同時也對不起藍依,儘管兩人目前狀態還不能定義為情侶,但各種親密言行與情侶並無區別,毫無疑問,這樁意外至少在單方面造成白鈺的心理陰影,以後面對她就沒那麼坦然了。
想到這裏白鈺拳頭捏得格格直響:鳳花花,你這個無廉無恥的女人!
本來謹記各方面的勸導,白鈺提醒自己不要多管閒事,儘量別招惹宥發集團。萬萬想不到的是,鳳花花居然布下如此惡毒的圈套,令自己聲名險些毀於一旦——
實在慶幸值夜班的是琴醫生,若遇到另一位將近五十歲人老珠黃的老女人,豈不糟糕透頂?
不過話又說回來,或許遇到老女人反而相安無事。因為琴醫生待自己太好了,扶到床上仔細呵護,還摸自己的胸肌,正是肌膚接觸加上她的溫柔才引爆潛伏體內的媚毒……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舉全力而誅之!
坐在桌前凝視着裊裊茶香,白鈺暗暗發誓一定要報復鳳花花,將古怪莫測的宥發集團連根拔起!
上午十點多鐘,尤德山親自過來送文件材料實質是打探底細,因為昨天中午簡剛等人離開收藏室後就回了宿舍,並不清楚後來白鈺跳窗而逃等情況,鳳花花礙於臉面自然沒告訴他們。
「白鄉長……昨天中午還行吧?好像臉色不太好。」
白鈺好沒氣道:「你和簡書記走的時候都不叫我一聲,緊追慢趕到大街上,連陳校長都沒影了,老實交待是不是躲到哪兒洗澡按摩一條龍?」
尤德山大吃一驚,顧不上手裏文件都滑到桌面,連忙問道:「您……您出門時看到鳳總嗎?」
「鳳總?還鳳爪呢,沒看見!」白鈺憤憤道,「宥發集團會不會接待客人,去的時候什麼迎客酒喝得熱鬧,走的時候半個人影都沒有,尤主任要跟那位徐主任說道說道。」
「好,好,好……」
尤德山整個人都懵了,實在搞不清鳳花花那邊到底出了什麼妖蛾子。
跑到三樓向簡剛匯報,簡剛也莫名其妙,但他與鳳花花之間遠遠沒到隨便什麼時候一個電話的關係,不便打聽,手撫下巴深思良久,道:
「那小子有點門道,你小心些,別被他抓到把柄。」
夜裏開始下的雨持續了一天,白鈺本準備到附近村莊看看,下午順便路過衛生院以「複診」名義跟琴醫生聊會兒,彼此都要打開心結。
雨這麼大,車輛又緊張,只能呆在辦公室。
臨近中午,黨政辦俞嘉嘉鼓足勇氣來找白鈺,說想談談自己的個人問題。白鈺頗感意外,還是讓他暢所欲言。
俞嘉嘉是前年***組織部安排下來的研究生選調生,當時也有繼續攻讀博士的機會,但在省城長大、理想化傾向比較重的他希望到農村近接觸農民,多積累些基層經驗,便義無反顧來到最邊遠最落後的苠原。
金融專業的他按說應該從事與經濟相關的工作,通常都分配到經發辦。苠原鄉現狀根本談不上經濟發展,索性把經發辦與黨政辦合二為一,俞嘉嘉專門負責涉及經濟事務的材料。
處境微妙的是,五年前***組織部已經分配了一名本科生選調生,叫張培,就在俞嘉嘉來之前兩個月被提拔正股級,名義擔任經發辦主任實際是黨政辦副主任,主管屬於經發辦的一攤子事。
所以苠原鄉黨政辦的結構煞是奇特:辦公室正副主任都是正股級,本科生選調生領導研究生選調生。
俞嘉嘉滿腹牢騷,張培卻也一肚子苦水:按不成文的規矩,本科生選調生三年期滿就應該提拔副科,自己工作五年了卻還只是公務員體系裏並不存在的股級幹部。
俞嘉嘉找白鈺有兩層意思,一是同樣按不成文的規矩研究生選調生兩年期滿應該解決副科實職,但有張培例子在前,他覺得前途渺茫;
二是他躊躇滿志想沉到基層積累實際處理事務的經驗,不料根本沒機會下村,成天陷在材料堆里——農業普查、四類重點對象、危房統計、機動車輛登記、異地扶貧搬遷、低保檔案、建檔立卡戶資料……
就拿看似最簡單的建檔立卡來說,按上級檢查精準扶貧工作的標準需要多少資料:
精準識別告知單、貧困戶申請書、貧困戶登記表、四看法評分表、貧困戶家庭成員相關證件(戶口本複印件、身份證複印件、殘疾證複印件等)
林林總總共**項,所有建檔立卡貧困戶都必須按此標準完善!
安全生產、環境保護、節能減排、生態建設、社會綜治、招商引資、森林防火……每項工作都「特別重要」,每項工作都引入「一票否決制」。
鄉鎮幹部們都感慨「上面千斤擔,鄉鎮一肩挑。問責天天有,事事能摘帽」,而最主要壓力,其實都壓在張培、俞嘉嘉這些具體經手人身上。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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