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許玉賢直截了當說:「這傢伙來者不善啊!」
方晟笑笑,道:「上任第一天就得罪所有常委的人,能厲害到什麼程度?」
「嗯,倒也是,」許玉賢經他提醒也琢磨過味來,摸着下巴道,「看來不象故意找碴兒,而是他本身就不是做官的料兒?」
方晟豎起大拇指:「許書記明察秋毫,一語擊中要害!」
「少拍馬屁!」許玉賢心情好轉不少,「前段時間你頻繁往返京都,大概摸到不少內情吧?這傢伙果真有大靠山,而且是高不可攀的那種山?」
方晟出言謹慎:「我掌握的情況並不全面,總之人家的勸告是儘量別惹他,也不要做對他不利的事,寧可他自己出岔子。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噢,是這樣……」許玉賢若有所思。
「其實最鬱悶的是我,紅河經過前兩年快速發展,基礎設施、服務行業跟不上需要的弊端日益嚴重,接下來需要更多智慧與正府等相關部門協調、博弈,補齊短板,解決落戶企業後顧之憂;此外清理圈地還有很多遺留問題,幕後勢力依舊虎視眈眈,本來我……」
許玉賢擺擺手打斷他的話,道:「方晟,紅河的事別多管了,在其位謀其政,你已完成歷史使命,之後他搞得一塌糊塗那是中組部用人失當,跟銀山市委、跟你沒有絲毫關係。你的任務是儘快到完成調研,拿出縣區、市直部門幹部調整方案。」
方晟訕訕道:「我總有一種無由來的使命感,覺得只要在一個地方幹過就得對它的將來負責,在許書記之前已有人尖銳批評過我。」
「感情是為官者的大忌,之前我也在這方面犯了錯誤,惹下無窮無盡的麻煩……對了,她怎麼樣?」
「昨天聽到的消息是二次手術搶救成功,但還沒甦醒,我打算明天上午去探望,」方晟黯然道,「昏迷超過一周大腦將產生不可逆轉的損傷,希望她儘快甦醒……」
許玉賢也深深嗟嘆,良久問:「行動前她可留下什麼話,或者有什麼需要解決的問題?或許我能幫上忙?」
「關於省外勞改農場在押犯提前釋放的問題,我已委託朋友在辦,很麻煩,需要時間和耐心。」方晟含糊其詞道。
聽到「省外」二字,許玉賢便知自己能力不夠,也不多問,反而催促方晟早點動身去機場。
方晟預訂的航班是晚上七點,中間留了兩個小時空隙想跟徐璃在機場酒店幽會,不料快到機場接到她的電話,歉意說臨時接到晚上開會的通知!
唉,分身乏術,這大概是馮衛軍所樂見的。
輾轉回到於家大院已經晚上十一點多鐘,進屋時趙堯堯睡在一對兒女中間,左臂摟着小貝,右臂攬着楚楚。微弱的燈光下兩個孩子均玉雕粉琢煞是可愛。方晟忍不住分別親了兩下,卻把趙堯堯弄醒,披上衣服悄悄來到客廳說話。
「是魚小婷讓我回來的,」趙堯堯直接進入正題,「她察覺FBI的人到了香港,我們這邊派駐香港的人員也有異動,擔心你沉不住氣。她說一切盡在掌握中,別擔心。」
方晟鬆了口氣:「白翎說FBI三名情報專員潛入香港,按詹姆士生前活動軌跡進行復原,我正琢磨通知她撤離呢。」
「半年前她就離開香港了,沒告訴我去哪兒,」趙堯堯出乎意料道,「我倆通過北歐服務器進行郵件交流,所以任憑FBI在香港攪翻天都沒用。」
「越越呢?」
「和楚楚一塊兒生活,兩個女孩挺熱鬧。」
「辛苦你了,」方晟愧疚道,「請相信我,關于越越絕對是個意外……」
趙堯堯搖搖頭:「別解釋了。她本質上也是家族聯姻的犧牲品,這些年困在深山挺不容易。離香港前我倆談了一夜,她說原計劃獨自撫養越越,將來母女倆相伴到老,分娩後才發現現實遠比想像複雜得多,沒有光明正大的身份不能落戶口,沒戶口就不能上幼兒園等等,因此不得不重回你身邊,又被攪入更複雜兇險的爭端。」
方晟聽出魚小婷沒透露與愛妮婭有關,更沒說出Phoebe的存在,心中稍安,問道:「難道半年前她就預感FBI介入?」
「那件事發生後,我隨即花了兩百萬請香港最頂級的痕跡專家進行善後工作,然後人家有個預警的贈送項目,即三年內每半年檢查一次,正好半年前發現FBI在香港的線人調查詹姆士。魚小婷聽說後當機立斷,第二天便離開香港……」
「怎麼過機場安檢的?反恐中心大概早把她的照片發給香港警方了。」
「每一行總有特殊技巧吧,這方面她沒細說,」趙堯堯道,「直到臨行前一刻她才承認香港之行涉及愛妮婭某個私隱,並警告愛妮婭在美國的痕跡肯定瞞不過FBI,關鍵在於內地相關證據的處理,這方面愛妮婭要做足預防措施,防止FBI深入內地調查。」
方晟不敢多說,點點頭道:「我會轉告她的。」
說完最重要的話題,趙堯堯微微皺眉道:「你又換崗位了?組織部長崗位幹得來嗎?我的建議隨時有效的。」
「今年基金利潤如何?」方晟不願與她過多爭執,轉移話題道。
「緊盯A股市場做空,三倍收益。」
「唉,苦逼的A股市場,扶不起的阿斗。」
「不是你想像的那樣,」趙堯堯認真地說,「跟歐美、香港相對成熟、體系完善的投資環境不同,A股市場有數目龐大的散戶群體,他們投機意識濃、趨於短視,動輒跟隨潮流追漲殺跌,加之機構投資者、證券公司的操盤手們都是些偽專家,熱衷抱團取暖,本質上屬於極端不自信的表現。針對這種市場特質,最有效的戰術就是割韭菜策略。」
「割韭菜?一茬接一茬?」
「對的。簡單地說就是每隔幾年為一個周期,先把指數打壓到令媒體和專家高呼崩盤的境地,然後來個旱地拔蔥,把價格哄抬到相當高度,再不斷製造話題、利好消息,一大批無節操學者教授發表軟文吸引愈來愈多的散戶接盤,最終『咔嚓』……」
方晟默然,過了半晌道:「真是旁觀者清,分析得觸目驚心啊,這些韭菜辛辛苦苦熬成中產階級,卻由於盲目狂熱和衝動一夜回到解放前,慘不忍睹!這種局面必須要大力治理!」
「銀行存款收益太低,理財有風險,古玩收藏、郵票等黑幕重重,房產市場有明顯正府調控的痕跡,忽緊忽松無所適從,民眾缺乏豐富而健全的投資渠道,自然一窩蜂把錢投到股市。」
「根源是建立健全優質信用的投資體系,來日方長啊……」
趙堯堯慵懶地打個呵欠,道:「睡吧,明早小貝要練鋼琴呢。」
柔和的燈光下她臉龐折射出淡淡的象牙色,聖潔而晶瑩,一時間方晟恍然回到三灘鎮快捷酒店,當時她和衣而睡,房間裏瀰漫着曖昧和純情的味道。
「堯堯……」他輕聲道。
她聽出語調不對勁,抬眼見他深情款款的樣子嚇了一跳,正待說什麼,他已俯身輕輕托起嬌軀,轉進隔壁房間……
周六清晨趙堯堯軟綿綿起不了床,方晟自作自受負責陪孩子練鋼琴,呆到九點鐘驅車來到第一人民醫院與白翎會合。
主治大夫說叶韻仍處於昏迷狀態未脫離危險期,兩人只能隔着玻璃默默看會兒。雪白的燈光下,叶韻原本清秀俏麗的臉龐格外慘澹,長長的睫毛覆蓋着眼瞼,靜靜躺在一大堆儀器之間。
「人啊,只有這時才知道自己多麼脆弱和渺小,在偉大的造物主面前簡直不值不提。」白翎嘆道。
「幾年前你躺在病房裏也是這樣,容上校和我站在幕牆外誰也不說話,不知道怎麼安慰對方……」方晟旋即想到探望期間認識了魚小婷,恰巧容上校到外面接電話,給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這才有了之後魚小婷的江業之行。
「剿滅那個東歐殺手團伙後,有關部門準備嘉獎叶韻,之後調查她的背景,總覺得怪怪的又說不清哪兒不對,雖沒說什麼獎勵的事也就沒人提了,我打算等她甦醒做份正式的申報材料。」
「叶韻根本不在意榮譽,或者說榮譽對她而言根本就是負擔。」
白翎搖搖頭:「榮譽某個時候具有保護傘的作用,這才是我千方百計幫她爭取的原因。如你所說,不管她真實身份是什麼,也不管將來她將會做什麼,但從黃海到江業,從順壩到銀山,她付出得太多太多,值得我為之背書。」
「不錯的主意。」方晟暗自為白翎的深謀遠慮而驚嘆,更證實愛妮婭猜測的正確性。
出了醫院,白翎特意替小寶請假,兩人帶孩子到香山逛了大半天,天黑後才回城。這是爸爸媽媽頭一回帶着出去玩,小寶樂翻了天,一反平時老成持重的模樣,全程蹦蹦跳跳仿佛有使不完的勁,回城途中卻累得眼皮直打架,沒多久便在白翎懷裏沉沉睡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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