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管公司大小事務的緣故。
劉星在清風道觀的日子過的很悠閒。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一個禮拜,這天他剛起來洗涮,在外面玩耍的瓜子帶着小不點就跑了進來:「哥哥,哥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個小光頭今天要拆紗布噠,你等下要不要過去看看?」
「真的嗎?」劉星有些意外。
這才幾天,白國慶的胎記就能拆紗布了,姜神醫的醫術,果然名不虛傳啊!
這要是讓其他普通的醫生來診治,只怕連從那個地方開始都不知道。
「當然是真滴啦!」瓜子上前拉着劉星的手臂:「不過他爺爺來噠,好像明天就會將小光頭帶走。」
說完這話,瓜子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很顯然,這些日子跟白國慶相處,他們之間嫣然已經成為了最要好的朋友。
要不然的話,在知道了白國慶要離開,那絕對不會這樣不開心的。
劉星一愣之下就看出來了,當下伸手摸了摸瓜子的小腦袋:「傻瓜,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小光頭遲早有一天會回去的,你也一樣,不可能天天跟他玩在一起,不過他家有電話,到時候臨走之前要過來,那還不是天天能夠聯絡嗎?」
「對呀!窩怎麼沒有想到呢!」瓜子聞言,大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在甜甜的笑了笑後,拉着一旁的小不點就跑了。
「哎!你慢點。」劉星看着直搖頭。
但也沒有去多管,而是繼續洗涮了起來。
完了後坐在餐桌旁就吃起了唐馨兒給他送來的早餐。
快吃完的會後,在一旁打掃衛生的唐馨兒突然間小聲說道:「劉星哥,你聽說了沒有,昨晚有好幾個富商在清風道觀的正殿鬧事呢!要不是當時崑崙哥跟小福等保安在場,只怕早就打起來了。」
「哦?因為什麼事情?」劉星有些好奇。
清風道觀乃是清淨之地,這富商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可能鬧事呢!
「還不是因為觀主突然間撤銷了之前收取高額診金的規矩,讓一些富商現在有錢都不能讓姜神醫出手治病了。」唐馨兒輕嘆着將其中的內幕給說了出來。
言下之意。
這收取高額診金有人投訴。
這不收取高額診金,不給人看病也有人投訴。
身為清風道觀的頂樑柱姜神醫真的是很難很難啊!
劉星在聽懂了後,那是皺起了眉頭:「這些富商還真的是不要臉,難不成他們想讓姜神醫免費替他們看病不成?」
「現在事情鬧大了,好像就是這個意思。」唐馨兒附和道。
「那我得過去看看了。」劉星將茶杯中的茶水喝完,起身就朝門口走去。
「等等我。」唐馨兒將掃把給放好,然後連忙追了上去。
……
清風道觀。
偏殿大門口。
進進出出的人很多。
但大部分都是搬着行李準備離開的外地人。
很顯然,姜神醫不收高額診金,也不看病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清風道觀。
要不然的話,這個外地人絕對不可能在同一時間離開。
劉星看到這一幕也沒有去多管,而是帶着唐馨兒走進了偏殿。
見王崑崙帶着幾個幹警正在東面的一個小房間裏面記錄着什麼,當下走了過去。
「你怎麼來了?」
王崑崙聽到腳步聲轉頭看了過來,見是劉星,那是連忙迎了上來。
幾個幹警見狀,對望了一眼就去其他房間忙他們的去了。
「昨晚鬧事的都人都帶走了嗎?」劉星等幹警走遠了,才小聲反問了一句。
「不是帶,而是被抓了。」王崑崙臉上有着笑意:「經過小福的暗中調查,原來他們是有組織有預謀的,而且他們的身份根本就不是富商,而是外地逃竄而來的一夥搶劫犯。」
「什麼?」劉星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搶劫犯居然敢來這清風道觀鬧事,是不是嫌命長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但他們的幕後指使目前還沒有抓到,也抓不到。」王崑崙輕嘆了一聲:「不說這個了,白國慶也來清風道觀了,咱們要不要過去見見他。」
「你是說他還帶了其他人過來了?」劉星皺起了眉頭。
「嗯,趙軍的父親趙斌。」王崑崙回道。
「他來清風道觀幹嘛?」劉星有些不能理解了,更加不想去見他。
因為劉孜然在洋南省供銷大廈被趙家人欺負的時候,身為準『公公』的趙斌居然沒有任何動作,這可讓他惱火的很,所以現在一聽到趙斌這個名字,他就有些反感。
「趙斌他病了,而且很嚴重。」王崑崙笑着回道。
言下之意,來清風道觀是想讓姜神醫出手治病的。
要不然的話,只怕根本就不會與白富海一道來這裏。
「這樣啊!」劉星沉吟了一下,最終還是心軟了下來:「唉!為了不讓我二姐以後在趙家面前難做人,還是去見見趙斌吧!」
這是從大局出發考慮的結果。
要不然的話,他才不會給趙斌面子。
王崑崙自然是知道劉星的心思,在笑了笑後,就帶頭朝偏殿內院走去。
劉星見唐馨兒沒有跟上,回頭伸手牽着就追了上去。
……
內院中。
姜神醫正在給包國慶拆紗布。
青蓮在一旁幫忙,並且時不時遞上工具。
不遠處的一顆柚子樹下,白國慶帶着一眾白家人站在那裏看着。
臉色蠟黃,寬背微駝的趙斌也在其中。
不過他沒有站着,而是坐在椅子上,並且時不時咳上兩下。
走進來的劉星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但沒有去多管,而是徑直來到了姜神醫的身邊:「爺爺就是厲害,一出手就將小光頭的胎記給祛除了。」
「不要這樣說,這得多虧你三年前儲存的一味珍貴藥材。」姜神醫撫須淡笑:「有了這味藥材,祛除胎記那自然不在話下。」
「那就好,那就好。」劉星看了一眼四周,見瓜子跟小不點不在,那是不由皺起了眉頭:「爺爺,那兩個搗蛋鬼去哪了?」
「去上廁所了,剛剛還在。」白國慶聞言插嘴說了一句。
「不錯,她們很聽話的,你不用擔心。」姜神醫笑着補充了一句。
「那就好。」劉星鬆了一口氣。
見姜神醫瞟向了趙斌的方向,那是苦笑了一聲:「您看他還有救嗎?」
要是有,治好讓他趕緊滾。
要是沒有救了,那可不能怪他。
「已經病入膏方沒救了,不過讓他多活半年還是可以的。」姜神醫長嘆了一聲:「我知道他跟趙家對孜然所做的一切,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答應給他診治呢!」
「不治不行啊!畢竟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我二姐的公公,不過有些事情必須說清楚。」劉星說完這話,轉身就朝趙斌的方向走去。
姜神醫跟青蓮低語了幾句,也跟在了後面。
一行兩人,很快就來到了柚子樹下。
「您好,您好。」白富海見狀連上前打招呼,其他白家人也紛紛點頭。
趙斌想從椅子上站起來,卻是被姜神醫給按住了:「你身體有恙,就不要起來了,還是坐着吧!」
「謝謝,謝謝。」不知道為什麼,趙斌居然哽咽了起來。
姜神醫沒有去多管,而是對白富海說道:「你孫子白國慶臉上的胎記現在已經祛除了,跟正常人無二,但你要記住了,在未來的三年內千萬不能讓他沾酒,還有不能長時間在水裏面浸泡,要是不聽勸,到時候出現了什麼意外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好!好!」白富海連點頭。
他知道姜神醫跟劉星有話對趙斌說,當下一揮手帶着身邊的白家人就朝白國慶所在大的位置走去。
姜神醫看着走遠的白富海:「趙斌,你在來清風道觀之前,想必對自己的身體情況應該有底了吧?」
「嗯,嗯!」趙斌哭了起來。
「你哭有什麼用,你這病其實都是你自己養出來的,要是你不熬夜酗酒,能變成這樣嗎?」姜神醫輕嘆了一聲:「跟我來吧!去主殿針灸,我只能保證你還能活半年,其他的不要多想。」
「半年足以。」趙構放聲大哭了起來。
突然間,他收住了哭聲,朝劉星拱了拱手:「謝謝,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不用謝,你好之為之吧!」劉星本來還有好多話要說的,但最後卻是轉身離開了。
因為趙斌都要死了,他不可能去跟一個死人去計較什麼。
只希望趙家引以為戒不要在欺負他二姐,要不然的話可就不是死人這樣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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