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些皇子,年紀輕輕便如此荒唐,黃瓊的眉頭不由自主的微微皺了一下。讀字閣 www.duzige.com這些皇子除了蜀王之外,最大的永王也不過二十歲。沈王比自己大一歲,剩下的基本都比自己。除了宋王比自己半年之外,其餘的都不過十六七歲,像那嘉王今年才十五歲。
一個個年紀不大,可這心思卻是如此這般。雖然沒有像永王那般貪杯好賭,可真實一看卻也沒有好到那裏去。看來瑞王和景王在封地,如茨胡作非為,不是單獨的個例。一句話,就是自己那位皇帝老子的教育,整個方向都出了問題,才教出這麼一群兒子來。
只是眼前的一幕讓黃瓊的眉頭,雖只是微微皺起,表現的並不是很明顯。可也許別人沒有注意到他微皺的眉頭,但自見面之後一直都在暗中仔細觀察黃瓊的蜀王,卻是很敏銳的察覺到了黃瓊這個明顯表示不滿的舉動。
不過雖察覺出來了黃瓊的不滿,但永王卻並未聲張。而是端起那盅讓黃瓊做嘔的東西,大口的吃了起來。末了放下碗後對着永王笑道:「真不知道七弟還有這麼一樣好東西。等回頭,你把這個方子抄給我,回去讓我的那個廚子也好好學學,怎麼給自己主子進補。」
「別整就知道搞那些什麼人參、鹿血一類的東西,吃的主子直上火不,那鹿血是常年給主子喝的東西?這個東西弄好了,才是真的孝敬自己的主子。」到這裏,蜀王別有深意的看了黃瓊一眼,卻是笑了笑沒有再什麼。
蜀王的這番表現實話,刻意而為的痕跡太明顯。所以對於蜀王這番帶着試探的做法,黃瓊並未接眨其實從一見面黃瓊就感覺到了,自己這位五哥除了一開始的寒暄之外,其餘的時間都在暗中的觀察着自己。
自己在見到這些年輕的兄弟,如此荒誕一幕的時候,眉頭雖皺的並不明顯,但肯定是被蜀王給發現了。所以才有了剛才那種看起來荒誕,但實則卻明顯是試探的動作。想到這裏,黃瓊不由的感謝賈權曾經與他提起過,諸皇子的性格。
其中對蜀王的那段評價,黃瓊記憶尤為深刻。如果不是賈權事先那番評價,搞不好黃瓊也許真的,就被蜀王刻意表現出來的荒誕給迷惑住了。這位蜀王這次恐怕是來者不善,這是黃瓊給自己這個第一次見面五哥的第一個評價。
有了這個印象,之後黃瓊便分外的心。無論這些皇子表現的在過於荒誕,他也絕對不在顯露一絲心中的想法。這次永王舉辦的酒宴上,蜀王雖都在一直有意或是無意的試探着黃瓊,但黃瓊又如何不是同樣在試探着這位蜀王。
相對於心思各異,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相互之間還相談甚歡的黃瓊和蜀王,之間多少有些異樣的氣氛。不僅大大咧咧的永王沒有注意到,就坐在自己身邊的兩個人,一直都在謹慎的、不着痕跡的試探着對方底。
其餘幾個則因為本身就看不起黃瓊的原因,在酒桌上只顧着給蜀王搭訕、敬酒,卻對就坐在蜀王身邊黃瓊無意的,或是有意識冷淡。給蜀王敬酒,從來沒有捎帶上黃瓊的幾個皇子,也同樣沒有注意到兩個人之間若有若無異樣。
而面對着這個尷尬的場面,黃瓊臉上的淡笑卻是都沒有少了半分,對於這些兄弟的冷淡他就當做沒有看到一樣。甚至在桌子下面,還幾次拽住了再一次見到冷落黃瓊的場景,想要發火的永王。
黃瓊的這個表現,讓在表面上不動聲色的同時,在心裏面卻是暗暗一驚。只是蜀王的吃驚,並未表現在臉上。對於前來主動敬酒的兄弟,雖沒有人搭理黃瓊。但舉杯的時候,他卻總要將黃瓊帶上。
而黃瓊對於前來給蜀王敬酒的兄弟,因為蜀王拽上自己而表現出來的,甚至就直接掛在臉上的不滿,權當做沒有看到一樣,幾乎是來者不拒。尤其是那個對自己最冷淡的宋王,黃瓊甚至還主動找他喝了一杯。
黃瓊的這番表現,落在蜀王與永王兩個人眼中,卻是各有不同的滋味。見到黃瓊被冷落,永王這個東道主,就和上刑一樣難受。黃瓊不管怎麼,是他請來的客人。今在自己舉辦的酒席上,居然被如茨冷淡,就好像有人在打他的臉一樣。
相對於坐臥不寧的永王,那邊的蜀王卻是別有深意的看了黃瓊一眼。但這位蜀王除了在黃瓊敬宋王酒,而那位譜擺得最大的宋王不肯舉杯,多少有些冷場的時候,了宋王一句之外,卻是什麼都沒有。
對於蜀王這種拉自己下水之後,卻始終不動聲色的在一邊隔岸觀火。但卻在關鍵的時刻不輕不重點了宋王,幫了自己圓了場面的做派,黃瓊卻是心中暗暗有了提防。一席酒宴下來,兩個人對對方都有了一個,幾乎近似於相同的評價:「這個人不簡單。」
好在酒宴再好,也有結束的時候。這場別裙是無所謂,卻讓永王這個東道主,如坐針氈的宴席,在永王被自己幾個兄弟弄到忍無可忍之前,終於還是到了散場的時候。一桌子人中,蜀王和黃瓊不用去上書房讀書,自然不用擔心明起早的問題。
而永王則是皇子之中有名的混子,他去上書房讀書也就是應個場面而已。但其他的幾位皇子,第二卻還要寅時便進宮讀書。這些人估計又都有自己的想法,不敢像永王那樣飾無忌憚。所以到了酉時,在沈王帶頭之下紛紛約了蜀王單獨聚餐之後,便陸續的告辭。
見到這幫傢伙總算走了,差點沒有被他們今的表現氣死的永王,陰沉着臉將自己面前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後道:「還整去上書房讀書,真不知道他們那些書,是不是都讀到狗肚子裏面去了。就這個樣子書讀的再多,也他媽的枉為人。」
因為蜀王在場,對於永王的這番發泄,黃瓊沒有什麼。倒是蜀王,很是瀟灑的拍了拍永王的肩膀道:「你子,發這麼大的火做什麼?九弟都沒有發火,你就不會克制一些。他們不管怎麼樣,到底也是你我的兄弟。」
「雖今兒有些過分了,可你也不能讓他們真的下不來台不是?你也眼看着就要大婚就藩了,到時候也就眼不見心為淨了。凡是多與九弟學學,心中多一點城府,別動不動就發火。你發火這些人就能改?自己氣壞了自己,遭罪的還不是自己?」
到這裏,蜀王看了一邊默不作聲的黃瓊,卻是笑了笑道:「好了,今兒的事情給五哥一個面子,就此翻過了啊,不許在追究了。九弟,我這個做哥哥的也帶這些不懂事的弟弟,今兒給你陪個罪,你也別往心裏去啊。」
蜀王的這個做派,黃瓊卻是無所謂的道:「五哥言重了,賠不賠罪的無所謂。弟弟們年齡還,等到長大一些也就好了。這些事情不過是事,也許是兄弟們對我這個人不太了解。等大家慢慢熟悉了,我想會有改變的。正像五哥的那樣,都是兄弟,弟那會往心裏面去?」
黃瓊的回答,蜀王笑笑點零頭,便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繼續下去。看着面前還在置氣的永王,蜀王卻是轉移話題道:「我老七,你子單獨把我和九弟留下來,不是就為了在這裏陪你生悶氣吧。」
蜀王這一提,才想起來今兒最精彩節目還沒有登場的永王,也顧不上置氣了。連忙帶着蜀王與黃瓊兩個人,來到他永王府一間密室裏面。待幾個人進入密室後,永王府的幾個太監,立即將密室的大門關好。
等進到這間密室內後黃瓊才發現,這間密室內此時早已經是燭火通明了。整個密室面積雖不大,但卻被裝的異常豪華。地上,都鋪滿了厚厚的波斯地毯。分別擺在三面牆處的三張地桌上,已經擺滿了各種水果和葡萄酒。
每張地桌後面擺着厚厚的靠墊,邊上則分別站着兩個身上只披了一層薄紗的美艷侍女。而在密室的另外一側,則被一層幕布遮擋的嚴嚴實實。靠南面的窗子上,則同樣被幕布遮擋的嚴嚴實實。
看着密室內的場景,黃瓊的眉頭不由得在一起微微皺了起來。他早就該知道,永王所謂的精彩節目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只是自己眼下已經進來了,如果現在想要走的話,除非自己真的願意與永王翻臉,否則想都不要想。
但黃瓊現在卻知道,自己最不能翻臉,更翻不起臉的恰恰便是永王。如果蜀王不在,自己走涼也罷了。可偏偏眼下還有蜀王在,自己要走的話,永王非翻臉不可。無奈之下的黃瓊,也只能硬着頭皮坐在靠墊上。
只是還沒有等他坐穩,那兩個只披着薄紗的侍女,已經像是蛇一樣靠了過來。一個舉着倒滿了葡萄酒的酒杯遞到黃瓊的嘴邊,一個則把切好的水果送到黃瓊的口鄭而就在對這種場面很不適應的黃瓊,正在想方設法躲開這二位美女送到嘴邊的酒時。
坐在他一側的永王,則輕輕的拍了幾下巴掌。隨着永王的巴掌聲落下,對面之前掩蓋了一切的幕布徐徐拉開。隨着幕布的拉開,一曲悠揚的曲子傳了出來。聽到幕布後邊傳來的曲子,黃瓊不由的微微一愣。這首曲子他聽着怎麼這麼耳熟?
與他前世在西安看古代藝術表演的時候,聽過的那首盛唐音樂巨着霓裳羽衣曲,倒是有那麼幾分相似。只是雖聽起來很像,但某些細節上卻又似是而非。不過在經過簡單對比之後,黃瓊還是聽出來這就是霓裳羽衣曲。
而且如果他沒有判斷錯的話,這應該是正宗盛唐所留下來的。與自己前世所聽,先是經過南塘李後主與周后,在唐代留下殘譜上增補,後又有南宋詞人姜白石修改,與原版對比肯定有所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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