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河山 第六十四章 燙手山芋?

    到這裏,黃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後看着手中的空杯,淡淡的道:「無論我們下一步怎麼做,這個幕後黑手都會把我們計入他手中可以利用棋子中的一枚。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這一步我們逃過去,下一次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所以,我們現在想要解套,已經是來不及了。而且我隱隱有種感覺,這個幕後黑手與出現在我們府中那注神秘的催情香,背後的人是一個人。這個人暗中的能量很大,甚至不輸於太子。」

    「如果我的這種直覺是準的,那麼那個人在已經算計過我們一次的情況之下,他知道宋之喚眼下在我們府中,又豈會放過這個機會?這個人既然一心要挑起我們與太子的明面衝突,宋之喚很有可能會成為他一枚不錯的棋子。」

    「既然無論怎麼做都難逃算計,那麼我們還不如大大方方的,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而且我還有一種感覺,那永王在咱們府中喝酒的時候,給我下黑手饒真正幕後主使者,恐怕與這個人是同一個。」

    對於黃瓊的分析,賈權卻是同樣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那個幕後的人真正的目標,很有可能不是瑞王,而是纏綿病榻良久,多次傳出病危的中宮。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這個人內心也太可怕了。

    原本自己以為那個人想要摟草打兔子,瑞王只是他要摟的草,太子才是那隻兔子。現在看,自己的判斷還是出現了一定的偏差,中宮才是他真正想要打的兔子。想想也是,一旦這件事情掀開,瑞王謀反的嫌疑是肯定有了。

    本就不能在受刺激的中宮,如果知道自己兒子涉及到謀反。身體本就已經是接近油盡燈枯,眼下只是在勉強支撐的中宮,恐怕大行就在眼前。而沒有了中宮在背後的支撐,也就等於太子位置下面最夯實的一塊磚被抽走了。

    基礎鬆動了,在繼續挖牆腳也就容易的多了。而且一旦中宮大行,恐怕首先不安穩的便是宮鄭至少那位德妃,是絕對不會放棄上位想法的。宮中不安穩,太子搞不好會自亂陣腳,那麼他的機會就會更多。

    況且從自己所了解的朝中實情來,中宮只要在一,其所出四子就算私下裏面斗的再你死我活,但表面上還是會裝作相親相愛的。冷宮之中母子五人數年相依為命的生活,讓中宮所出諸子一向侍母至孝。

    中宮對所出四子的影響力,甚至皇上都遠不如。只要中宮在一,其所出四子便會控制與收斂自己。但只要中宮大行,失去了朝中最大的後援,也是最大的制肘,恐怕是禍起蕭牆就在眼前。

    除了蜀王難以琢磨,或是距離太遠胳膊伸不了那麼長之外,恐怕太子、瑞王、景王之前的暗鬥,立馬便會變成明爭,甚至刀兵相見也未嘗不可能。中宮在,尚且也只是勉強能壓制住。中宮不在了,這些人還會有所顧忌嗎?

    眼前這位年輕的王爺沒有錯,恐怕皇上也正是看出這一點,才將這件破大案硬生生的給壓了下去。哪怕明知道宋公良是冤枉的,這件事情怎麼處理太子也不會滿意,皇上為了中宮走的安心,也只能把這件案子壓下去。

    到底是聰明人,黃瓊的話音落下,賈權便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想清楚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是想清楚之後,賈權背後不由的滲出一絲冷汗來。他沒有想到,那個人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居然連一個纏綿病榻已久,明知道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的病人都不放過。

    此人心機之深,出手之狠,足以堪稱玩弄陰謀的大家。自己那點心機和手段,在人家面前恐怕連孩過家家都趕不上。可笑自己還自稱毒士後人,結果連人家一半都趕不上,真是可笑之極。

    看着賈權聽完自己這番話後,忽青忽白的臉色,大致猜出他在想什麼的黃瓊,親手又給賈權倒滿一杯酒後,才道:「先生不必過謙,這個人手段的確狠辣,但卻落了下乘。即便是這次成功,但也失去了人心。」

    「先生一向有急智,但我在這裏勸先生一句話。無論做什麼,陰謀只能得逞一時,陽謀才是取勝之道。以陰謀手段取勝的人,將來必為自己所策劃的陰謀所反噬。而且玩這種陰謀的人,註定是不能上得了台面的。」


    「先生智謀之處,在於對局勢的分析與判斷,而不在於這種下襯手段。況且,如果先生真的是這樣的人,我反倒卻是不敢用先生了。雖不能對先生有什麼過激的舉動,但最多也就是把先生供起來而已。」、

    「這種無所不用其極的人,至少我是不敢用的。這種人是把雙刃劍,用好、用不好都會傷人傷己。我寧願手中無人可用,也不會用這種人。不過我很慶幸,先生並非這種人。先生的為人,我還是信得過的。」

    黃瓊的話音落下,賈權不由的有些苦笑的看着黃瓊道:「王爺的是,古往今來,以陰謀擅長者沒有幾個好下場。王爺志向遠大,搞這些陰謀固然能逞一時之快,但歸根結底還是落了下乘。正像王爺的那樣,陽謀方為大道。」

    「不過,王爺,宋之喚這件事情您打算怎麼處理?這個燙手山芋,現在是丟丟不得,留下恐怕又會給人以口實。就像是一隻刺蝟,怎麼抱都是扎饒。一個處理不好,更會是狐狸沒有打到,反倒是給自己惹一身騷。」

    對於賈權的疑慮,黃瓊反倒是風輕雲淡的道:「還是那句話,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他想走隨時可以走,想要留下也沒有什麼大不聊。我觀此子,倒也是一個性情中人。好了,一樣可以為我所用。甚至你賈先生,還會收到一名得意弟子。」

    黃瓊這番話,雖沒有到明處上,但其中的意思賈權懂了。微微點零頭,這件事情賈權便沒有在繼續提起。眼前這位年輕的王爺,既然都已經打算高舉輕放,自己也就別在細枝末節上過於糾纏了。

    看開聊賈權,自開始用膳以來,反倒是第一次仔細品嘗杯中的這種蜀中好酒。雖不能是好喝之人,但賈權依舊為這種酒不斷的拍案叫好。只是他喝的痛快,黃瓊卻是沒有在舉杯。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與他在那裏閒聊,也權當是自己放鬆一下。

    待酒宴結束後,已經有些微醺的賈權,被太監攙扶下去之後。黃瓊也起身離開了書房,來到了陳瑤的門外。這次他沒有在猶豫,而是直接推開了那扇早已經為他留好的門。黃瓊知道,自己每次感覺到心累的時候,這裏永遠都將是自己唯一可以放鬆的地方。

    今的事情,黃瓊處理看似風輕雲淡,但實則壓力很大。他知道自己這一收留宋之喚,雖是無心之舉,但別人是不會管自己是有心的還是無心的。尤其是那位為了泄恨,甚至要對人掘墓鞭屍的太子,恐怕這事過後又會在心中,給自己重重的在添上一筆。

    雖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可問題是自己與太子的實力對比太懸殊。太子如果現在鐵了心要整治自己,自己除非冒險直接將他做掉,否則自己是半點還手之力都沒櫻還有那個自己在就府第一,就給自己下黑手的人,更是現在對自己有如芒刺在背一樣。

    如果宋之喚留下來,自己等於主動將太子的仇恨,至少一半拉倒自己身上。還有宋公良那件事情的幕後主使者,這次沒有能夠掀起風浪,他真的會就此罷手嗎?自己才就府幾,就接二連三出了兩件事。自己想惹事,可有的人並不打算放過自己。

    眼下的這種態勢,對黃瓊壓力不言而喻。尤其是他現在,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櫻別人打過來,自己別還手,就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櫻對於黃瓊來,明面上的敵人並不可怕。但這種隱藏在水面下,看不到的對手才是最讓他擔心的。

    對於黃瓊來,這種感覺讓他感覺到不是一般的心累。不是那種身體上的疲憊,但心是真的很累。尤其是手中沒有人可用,只有一個在很多方面還沒有完全融入進來的賈權,黃瓊感覺他還是需要一定時間,才能發揮出他的真正水平。

    不是賈權沒有那個能力,而是他還在這個圈子外。真正融入進來之前,他也暫時也只能幫自己出出主意而已。大事方面,還是顯得有些過於家子氣。今宋之喚這件事情上,就處理的過於患得患失。

    倒不是他真正沒有那個能力,而是雖他有這個分,但畢竟之前的格局還有些太窄。有些層次上的東西,他根本或是沒有能力接觸到。其實就是自己,如果不是前世史書看的多一些,估計格局還不如他。

    只是等他真正融入進來,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在這之前,大部分的事情還是要靠自己。再加上眼下的這種勾心鬥角,黃瓊要不累那是假的。之前在冷宮中,母親雖很少與自己交流,但卻為自己承擔了大部分的壓力。

    冷宮的生活雖孤苦一些,但那道牆也替自己擋住了外面風霜雪雨。等到自己面對的時候,黃瓊才感覺到什麼叫做真正的勾心鬥角,什麼叫做殺機四伏,更明白了什麼叫做孤軍奮戰。雖不能每都生活在戰戰兢兢之中,但也是不敢有稍許的懈怠。

    勾心鬥角的生活,讓黃瓊感覺到不是一般的累。自那一夜之後,只有在陳瑤那裏,黃瓊才會感覺到真正的可以放鬆自己。從一開始的不自然,到現在的自然,黃瓊邁過了人生中很重要的一步。當陳瑤床上帷幔被放下的那一刻,兩顆孤獨的心牢牢的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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