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山上,漆黑的山洞中,張青突然猛的一下坐了起來,感覺身體發熱,而且滾燙的厲害,但一摸身體,卻什麼異樣都沒有,不過額頭不停冒着熱汗,渾身無力。
「主人,怎麼了?」龜妖作為張青的「貼身」護衛,連忙問道。
「沒事,仿佛……做了一個噩夢,夢見,我的身體好像被燒了。」張青喘着粗氣,然後擦了擦額頭上的熱汗,可熱汗根本擦不完,還是不停的往外冒。
「夢而已,又不是真的,再說了,你都換上煌元的身體了,原來那副身體還有什麼鬼用。」龜妖說道。
張青沒有說話,繼續躺了下去,不過一直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出去的人,都回來了嗎?」張青問道。
龜妖搖了搖頭:「沒有,都沒有回來,現在外面大雷暴,可能是天氣的原因耽誤了回程,不過雙面女鬼和成易倒是來了,看您在睡覺,一直沒有叫醒你。」
「嗯?他們來幹什麼?不是讓他們看管諸葛昭的嗎?」張青有些詫異,連忙揮了揮手,示意龜妖帶他們進來。
沒一會,成易就跟雙面女鬼他們進來,張青皺了皺眉頭,直接問道:「你們來崑崙幹什麼?諸葛昭人呢?」
雙面女鬼這四個不敢說話,都紛紛低着頭,生怕張青責罰,只有成易站在了前頭,然後坐在了旁邊的一張椅子上:「跑了。」
「什麼?」剛剛躺下來的張青,立刻坐了起來,明顯有些生氣。
「跑了?你們五個看一個諸葛昭看不住嗎?」張青暴跳如雷,差點就破口大罵了。
「不是諸葛昭自己逃,是有人將他給救走了。」成易說道。
「誰?」張青立刻發問,難道有人知道他的大本營?應該不可能啊,誰泄露的?
「大風水師雷家,雷龍!」成易說這個名字的時候,明顯恨得牙痒痒,並且緊握了拳頭。
「暴君雷龍?」張青好像有所耳聞這個人,「呵呵,成易,你可真是個廢物啊,連個人都看不住。」
「呵,是嗎?」成易不怒反笑,只是淡淡回應了一句,好像壓根沒把張青的話放在心上。
不,他好像……連張青都沒放在眼裏!
張青站了起來,走到了成易的面前:「要不是看在那位大人的份上,你已經死一百遍了,知道嗎?區區一個縫屍人,敢在我面前這種態度?」
成易也站了起來,和張青面對面,一副爭鋒相對的樣子。
「要不是我,你這一輩子都別想以一己之力,對抗全國的陰人,知道嗎?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成易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張青雖然現在比他強很多,但是成易一點也不害怕,因為不管張青的翅膀有多硬,他不敢反抗那位曾經救下他的女人。
而且沒有煌元的屍身,憑他的本事,就算集齊了這些妖魔鬼怪,他也不可能對抗得了全國陰人,甚至都造不出這些靈僵。
「哈哈哈……」張青大笑了起來,但笑容帶着殺氣,極其冷峻。
成易壓根不害怕,也跟着大笑了起來,好像在盡力在壓着張青的銳氣。
「滾!我不想再見到你。」張青停下了笑聲。
「你不用趕,我自然會走,不過你要記得,主人要的九陰之女,你必須送到,不然什麼後果,你應該明白。」成易說着,背着手大步走出了山洞。
張青走後,龜妖有些不爽,連忙附耳說道:「主人,要不要做了他?」
「算了,犯不着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個工具人。」張青揮了揮手,示意不用管成易。
可龜妖還是極其不爽,接連說道:「主人,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和勢力,還會忌憚誰?你現在擁有煌元之身,已經天下無敵了,難道還有人比你更強的嗎?」
「那個女人,是邪修的始祖,邪修是古巫術改造而來的術,更加狠毒,更加詭秘,當年我父親只是學了點皮毛,便可將陰陽兩界鬧得天翻地覆,這個女人有多厲害,可想而知,我不想和她翻臉,也不敢!」張青談起那位「大人」的時候,臉色有變,表情好像有些害怕。
龜妖雖然疑惑,也不敢再多問,畢竟連現在張青都害怕的人,得強到什麼程度,自然不是他所能想像得到的。
「你們四個給我查清楚了,到底是誰泄的密?雷龍不可能那麼容易就找到我們的主殿。」張青一肚子氣,做身體被燒的惡夢,成易的傲慢無禮,諸葛昭被救走,每一件都足以讓他暴跳如雷,所以……他只能拿這些手下出氣。
「找不到,我就殺了你們!」張青說完後,惡狠狠的瞪着他們。
「我們來之前就有去調查過了,雷龍到我們老巢之前,有去過唐浩的紋身店,還大鬧了一場。」雙面女鬼急忙說道,惹怒了張青,後果極其嚴重,而且也確實是他們辦事不力。
「又是這個廢物,這個冒牌貨,一點卵用沒有,早知道就宰了他。」張青怒得一掌打在了旁邊的石頭上,轟一聲,那石頭直接化成了灰。
「那……那現在怎麼辦?我們去將諸葛昭再抓回來?」雙面女鬼戰戰兢兢的,說話都不敢大聲。
「哼,既然逃跑了,再抓回來幾乎比登天還難,不過沒事,諸葛昭肯定會來救這些所謂的掌門,現在陰人已經死傷無數,成不了什麼氣候,就算有諸葛昭又怎麼樣?」張青冷哼一聲,已經完全不把陰人放在眼裏,諸葛昭再加入,也為時已晚,想翻盤?做夢吧!
「相比抓諸葛昭,有一件事更加需要你們去做!」張青又轉頭說道。
「什麼事?主人儘管說,小的義不容辭。」雙面女鬼四個連忙異口同聲的說道,有將功贖罪的活趕緊攬上身。
「你們去中海市的一家火葬場,將洪五和瘋子布青衣給我抓回來。」張青若有所思,眉頭緊皺,好像在擔憂什麼。
「啊?這事不是讓歐炎去做了嗎?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旁邊的龜妖有些不解,這不浪費人手嗎?
張青拼命搖着頭:「不,不,那個老傢伙,不一定能殺洪五,而且我這次要活口的。」
「這……為什麼?」龜妖很是愚鈍,完全猜不透心思縝密的張青到底在想什麼。
「因為,我要防一個人!我總有一種直覺,他還沒死,而且會有一天找上門來!洪五和布青衣,都是他比較重要的人。」張青握緊了拳頭,臉色凝重。
沒錯,就是那個男人!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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