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的話讓我和矮子興都跟觸電一樣,身體抖了一下,有人拍了老張?他……來了?
我們是看不見的,可老張可以,畢竟彼岸花紋身在,加上親人招魂,音魂也願意見你。
「轉頭回去看看,是你二叔嗎?」我低聲問道。
老張長呼出了一口氣,開始慢慢轉回頭,可在一剎那,我看見他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了起來,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見到這情況,我和矮子興也緊張了起來,心差不多提到了嗓子眼。
「怎麼了?到底是不是你二叔?」我又問了一次。
可這一次,老張不但沒有回答,反而拉着我們拼命的喊了一句,跑!
我們也不傻,如果是老張的二叔,他肯定不是這反應,可他剛剛明明好像看到了什麼。
不是他二叔,又看到了什麼,那就說明有別的鬼來了。
他一跑,我和矮子興自然也不能落下,撒腿就狂奔,三人一口氣跑到了大壩旁。
大壩邊上有一間大房子,不過裏面沒光亮,不知道有沒有人,我們也是不敢進。
我喘着大粗氣問道:「老張,你到底看到了什麼?別光跑啊!」
「自己,我看到了自己,我自己啊!」老張跟瘋了一樣,突然抓着我的衣領喊道。
我和矮子興懵了,這傢伙……是被嚇傻了嗎?他又沒死,怎麼會看到自己?難道是剛才看到的東西太恐怖給嚇到了?
我讓他冷靜一下,這地方邪乎,如果看到自己理解不了的東西,不要相信就行。
「對,這裏太邪門了,鬼又多,我不相信。」老張聽了我的話後,大笑了起來,可他的表情依然不太對。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老張捂着頭叫了起來,說頭好痛。
沒辦法,我只好和矮子興將他扶進了那個房子裏面。
這個房子的門是開着的,裏面沒有燈,黑漆漆的一片,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掃了一下,發現這裏只有一張方形桌子和兩張床,裏面沒人,可我卻聞到了血腥味。
我和矮子興扶着老張在桌子旁坐下,然後讓矮子興照顧他,我去找血味的來源。
搜了一遍後我才驀然發現,在床底下有一個死人,恐怖的是,這個死人的皮給人扒了,床底下都是血,有可能是這個大壩的工人。
「誰殺的人?誰扒的皮?太殘忍了!」我搖着頭說道。
「是小黃!」老張說道,「上次那個老太婆的人皮讓我們攪黃了,它得換新的。」
對哦,這隻黃鼠狼為了方便在人類世界行動,會披着人皮去找吃的給楊美。
老張說,楊美最近要破封印,小黃肯定會找更多吃的給楊美,它換了新皮也好動手。
這對組合真恐怖,想想都覺得害怕,如果我們給它抓住扔進了井裏,那會死得多慘?
「老張,你好點沒有?好了我們繼續找你二叔。」我催促道。
一定要抓緊時間找到他二叔,不然我們在多呆一會,可能有危險,這個地方有多邪門,無法估量,剛才老張還說看到了自己的魂,你說詭異不詭異?又莫名其妙頭痛,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
要不是收了他十五萬定金,我早走了,這地方比想像中滲人。
「我沒事,繼續找吧!」老張說完站了起來第一個走了出去,此時他情緒緩和了許多,臉色也好了不少。
這一次該去哪找?那棵大樹是他死去的地方,可他沒在!以前的家,也沒有!就連老張也沒轍了,說不知道二叔會在哪裏。
這時候矮子興突然說道:「楊美是你二叔最愛的女人嗎?」
老張不知道矮子興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
「那你二叔,會不會就在那口井旁?」矮子興突然說出了一句我們想不到的話,但這話又在情理之中。
音魂不是鬼魂,就算在井旁遊蕩,人鬼都發現不了,除非把他招出來。
矮子興說的話可能性很大,但是那口井……
之前我們去封印還是好的,可現在就不一定了,按照老張的說法,楊美隨時會可能破開封印。
「去,我不怕!」老張毅然決然的說道。
臥槽,你當然不怕,那楊美和小黃都不害你,老子兩個去了,一旦有意外,有可能會被生吞活剝。
老張沒有管我們,獨自朝山上跑去,收了人家錢,我又不能不管他,一咬牙一跺腳,也跟在了老張身後,矮子興膽子慫,跟在了我身後躲着。
剛走一會還沒有什麼異常,走了一半後,突然耳邊有無數人在喊。
「傻子喲。」
「嘿,傻子,你回來啦!」
「傻子,去哪啊!」
這聲音很詭異,跟回音一樣,伴隨着陰風一陣陣的在吹,搞得我有點頭皮發麻,更瘮人的是,我感覺有很多人站在路邊看着我們,黑夜中多出了很多雙詭異的眼睛。
「不,我不是傻子,我不是!」老張聽了這個聲音後,不知道是嚇着還是受了什麼刺激,人跑得更快了,跟瘋了一樣,叫都叫不住。
更奇怪的是,突然矮子興從後面沖了出來,好像長了四條腿一樣,居然能跟老張跑在同一條線上,一下子把我甩到了身後。
臥槽,這矮子突然吃了藥嗎?怎麼一下子就健步如飛了起來?
可很快我就發現有點不對勁了,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追,一好奇我回了個頭,只見到有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在後面哇哇的叫着,他身上的人皮都沒有了,只有一些恐怖的血肉黏糊在外面,跟噁心的漿糊一樣,恐怖至極。
這不是……剛才床下那個死人嗎?他怎麼爬出來了!
我可以保證,這個人百分之一億死了,那出血量又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神仙也不可能還活着。
那現在他是……
「臥槽你娘的矮子興,後面有東西不早說。」我大聲罵着矮子興,然後瘋狂加速,可後面那東西跟鬼一樣,一直緊跟在身後,幸虧我跑前面去了。
矮子興不行,只能短暫加速,後面他就跑不動了,幸虧我們過了那個村碑後,那玩意就不追了,就站在後面看。
更加恐怖的是,他身後還站了一群人,有老有少,有高有矮,都穿着以前的衣服,對着我們在笑。
此時的村碑上,多了許多血掌印,可來的時候,卻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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