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終於到了(求訂閱)
三萬美元的費用,這個黑人哪有這麼多錢?
他抱着小傢伙艱難的擠出了人群,撲通跪倒在白人腳下,仰着腦袋祈求:「他才五歲,那么小,求求您,求求您,放過我們吧。」
「放過你們?誰放過我?」白人一擺手,「不給錢就丟海里去。」
白人話音剛落,旁邊撲過來兩個黑人,一人去搶小傢伙,一人開始撕扯黑人。
那個父親害怕孩子被搶走,死死的拽住小傢伙的身體不放,三人爭搶的動作把小傢伙弄的哇哇大哭。
「慢着。」雅兒貝德看不下去了,她左手抱着琳娜,右手摸向了後腰,就要過去阻止白人他們。
白人的臉上閃過狠厲和厭惡,然而轉過身朝向雅兒貝德和方遠時,一張擠滿笑容的老臉在燈光下,顯得異常的猙獰。
「雅兒貝德。」方遠沒有把洛維薩放下來,向前一步拉住了雅兒貝德,又看向了白人,「小傢伙的錢,我給。」
方遠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白人高興壞了,笑的更加暢快和得意。
三個爭搶孩子的黑人也不可思議的盯着方遠,好像聽到了一件不敢相信的事情。
「方遠。」雅兒貝德也不掙扎了,輕聲的喊了一聲方遠的名字,可以聽出來語調中滿是欣喜。
方遠把雅兒貝德拉到了自己身後,又把洛維薩送到了她懷裏,這才走到了白人面前:「現在我沒有那麼多的現金,等到了白頭鷹國再給你行嗎?」
方遠身上確實只有三千多美元,這還是預備路上應急的,現在全掏了出來遞給了白人。
「我身上還有……」上一次安保公司接了威克利夫石油公司的安保任務,方遠在營地打敗了那個白人壯漢贏了一萬美元,全給了雅兒貝德,她一分錢都沒捨得花。
「咳咳。」方遠乾咳兩聲阻止雅兒貝德,三萬美元而已,不說這兩年他自己攢的工資,就說艾麗西亞兩次給的銀行卡,一張五十萬美元,一張一千萬美元。
方遠把兩張銀行卡還給艾麗西亞時,她死活不要那張五十萬美元的,勸方遠隨身放好,應急時備用,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
「沒事,沒事。」白人高高興興的接過了三千美元,安保公司經常坐他的船偷渡白頭鷹國,和少校這些人非常熟悉,雖說這些傭兵狠了點,信用卻非常好,沒有拖欠過一次偷渡費用,所以同意方遠上岸後再結清尾款。
兩個黑人走開,黑人父親抱着小傢伙幾乎是哭着來到了方遠面前,一個勁的感謝他關鍵時刻救了自己孩子一命。
「沒事的,你照顧好孩子就行。」方遠給小傢伙付清偷渡費用是可憐他,安慰了幾句便從雅兒貝德手裏抱回了洛維薩。
抱着小孩子的黑人回到了人群,反而又衝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黑人男子,到了方遠面前直接跪下:「善良的先生,求求您也幫我付清偷渡的費用吧。」
方遠冷冷的看着黑人男子沒有回答,卻忽然發現他不時的瞥向了洛維薩胸前懸掛的金質長命鎖,頓時心中火氣,直接掏出了格洛克17頂住他的腦袋:「後退。」
黑人男子嚇的仰倒在地上,手腳並用的往後退,雅兒貝德湊了過來,大大方方的用華夏語說:「如果是少校,他剛才已經開槍了。」
方遠收起了格洛克17,又拍了拍洛維薩,他相信雅兒貝德也覺察到了黑人男子的異樣,否則不會這麼說。
在方遠的心中,可以說陳天俠一個人撐起了整個安保公司的半邊天,簡直如同神袛一樣的存在,方遠也相信陳天俠為了把一切罪惡扼殺在萌芽狀態,百分百會開槍。
然而方遠做不到少校那樣的堅定,也怕嚇到孩子,還是只用槍喝退了黑人男子。
嘆了口氣,方遠把洛維薩胸前掛着的金質長命鎖取下來,塞進了小傢伙的衣兜里。
雅兒貝德猜到方遠是怕有壞人惦記上長命鎖,給洛維薩和琳娜招來禍事,馬上照葫蘆畫瓢收起了琳娜的,同時輕聲向方遠道謝:「謝謝你幫了那個孩子。」
「不必謝我,我現在是有能力幫他,如果我拿不出三萬美元,也只能看着他被丟進海里。」
方遠在這兩年當中,除了學會了各種技能,各種知識,也向尼克隊長,少校他們學習為人處事。
正如他說的那樣,有能力幫助需要幫助的弱者,沒有那個能力,絕對不會貿然出頭。
……
小船靠近了巨型貨輪,從爬上船的那一刻,白人船長殷勤的請方遠走向了船艙,而那群黑人則像牛羊一樣被呵斥驅趕着走向了另外一邊。
和那群黑人分開,方遠邊走邊好奇的詢問雅兒貝德:「咱們去哪裏?那些人又上哪兒?」
只要是偷渡去白頭鷹國,幾乎每次都有雅兒貝德,她見慣了相似的情景,嘆了口氣無奈的說:「船長給咱們安排了房間,那些人……他們等會兒便會關進貨艙。」
白人船長給方遠四人安排的客艙並不大,靠牆兩邊是和華夏學生宿舍一樣的兩個雙層床,好在有單獨的衛生間能洗漱上廁所。
洛維薩和琳娜年紀太小,方遠和雅兒貝德讓她們兩個睡在了下鋪,自己分別睡在了上鋪。
把背包扔到了床鋪上,方遠蹲下拉過了洛維薩和琳娜,告誡她們:「以後在白頭鷹國壞人很多,就別再戴長命鎖了,好好的藏起來,別讓其他人看見,知道嗎?」
洛維薩和琳娜很認真的重重點頭,這時,雅兒貝德也蹲在了她們旁邊:「以後要乖乖的聽老院長的話,用心學習,還要記住,不要去貧民區……」
雅兒貝德給洛維薩和琳娜講了很多在白頭鷹國時,應該注意的事項避免危險。
方遠在旁邊聽着,像什麼晚上不要出門,不要隨便去敲陌生人家的門,不要隨便去酒吧等等娛樂場所,不要隨便吃,隨便喝別人給的東西之類。
這些方遠認為都好理解,不過不要去貧窮區,他就有點納悶,怎麼分辨哪個地方是貧民區?難道看哪個地方破舊,哪個地方黑人多嗎?
「你說的這些確實是貧民區的特點,但也不全是。」雅兒貝德就是從白頭鷹國的貧民區長大,「因為貧民區的治安混亂,幾乎打不通報警電話,所以分辨是不是貧民區要看它區域內的便利店、雜貨店之類的有沒有防彈玻璃,安全措施是不是齊全,老闆是不是一副非常緊張的警備樣子。」
雅兒貝德告誡方遠白頭鷹國的治安非常亂,更鬧心的是像白頭鷹國加州就宣佈,只要偷竊的金額不到950美元,那些犯罪份子是不算犯罪的,不用坐牢關個幾天便放出來了。
所以那裏的小偷偷東西只偷價值900美元多一點,超過了950美元甚至會還回去,這叫踩着安全線偷盜。
這有點無恥了,方遠吐槽着這個規定,又覺得真是處處皆學問,注意一些細節能發現很多問題:「老院長他們是不是在貧民區?」
「有隊長他們的資助,老院長當然不在貧民區,我們在一個中產階層聚集的地方,治安很好的,孩子們也都上的是私立學校。」雅兒貝德告訴方遠,在白頭鷹國,私立學校比公立學校好,也都有醫療保險,要不然怎麼會花銷那麼大?沒有醫療保險的話,在白頭鷹國叫個急救車,到那裏做幾個簡單檢查,只是輸個葡萄糖,便能花三四千美元。
為了給孩子們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安保公司幾乎是拼了老命供給,而這次方遠更是帶去了將近六千萬美元,估計能讓孤兒院堅持好一段時間了。
「方遠,你去洗澡吧。」雅兒貝德要給洛維薩和琳娜洗漱,估計時間會很長,讓方遠先去洗漱。
「你們先去吧。」方遠現在每天都堅持鍛煉,想着等會練出了一身汗再去。
「那我們先去了。」雅兒貝德拉着洛維薩和琳娜走進了衛生間,裏面很快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方遠脫去了外套、體恤衫、解下了所有的武器,簡單的鍛煉着,依舊滿身汗水。
衛生間的房門打開,洛維薩和琳娜穿着長袍睡衣先出來,方遠把她們全部抱到了床鋪上,讓她們乖乖躺好睡覺。
嘩嘩的水聲終於消失,雅兒貝德側着腦袋用一條白毛巾,揉着濕漉漉的頭髮站到了衛生間的門口,方遠的目光注意到她的身材依舊火爆,但是穿着紅色的抹胸,紅色的平角褲,和晶瑩雪白的皮膚,金色的長髮三者匯聚在一起,形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
發覺方遠在偷瞄自己,雅兒貝德挺起了凶撲,走了過去,到了近前更是壓低了聲音問:「好看嗎?」
方遠的心咯噔一下,雅兒貝德現在的這神情,這腔調,這姿勢,越看越和艾麗西亞很像。
方遠看了眼緊閉雙眼的洛維薩,抓起了自己的衣服快步走向了衛生間:「我去洗澡,你看一下她們。」
方遠洗過澡出來,雅兒貝德已經換上了牛仔褲和體恤衫,和洛維薩、琳娜一起擠在了一個床鋪上笑呵呵的聊天。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是睡?」方遠有點小生氣,擺着手想讓洛維薩和琳娜乖乖的去睡覺。
「坐船要很多天的,以後有的是時間睡覺。」雅兒貝德的經驗很豐富,忽然坐直了身體,問方遠,「你是怎麼會做長命鎖和金釵的?」
看着雅兒貝德期待的樣子,方遠坐到了床鋪邊沿:「有一年我因為調皮被老媽揍了一頓,第二天又因為調皮被老爸揍了一頓,我就把老媽的耳墜放到了老爸經常坐的木椅上,結果我老爸沒注意就給她坐壞了,那可是我老媽陪嫁的嫁妝,最後我老媽舉着擀麵杖繞着村子追了我老爸一下午,嚇的他愣是在外面躲了三天才敢回家。」
「你太壞了,太好玩了。」雅兒貝德樂的渾身打顫,凶前的山峰上下起伏着,最後實在受不了,乾脆趴在方遠肩頭哈哈大笑起來。
「你能聽懂什麼嫁妝?什麼是擀麵杖?」方遠翻着白眼鄙視雅兒貝德,她怎麼和少校一個毛病?別人的痛苦簡直就是他們快樂的源泉。
「我當然能聽懂了。」雅兒貝德的手掌還扶在方遠肩頭沒鬆開,直起腰問他,「你媽媽一定很生氣吧?」
「那是我媽陪嫁的嫁妝,當然生氣了。」方遠反倒有點失落,「那天晚上我聽她哭了很長時間,我當時就後悔了,後來就琢磨着學習製作金器,可是因為工具不全,一直沒有做過,來到了安保公司才有機會嘗試。」
「你以後給我做一對耳環行嗎?」雅兒貝德忽然又湊到了方遠面前,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注視着他。
「行啊。」方遠還剩一些黃金,回到梅倫蓋亞便能給雅兒貝德做耳環。
「謝謝你。」雅兒貝德猛的親了方遠臉頰一下,害羞的躲開了。
又是兩排牙印,方遠簡直哭笑不得,都不用根據艾麗西亞教的經驗判斷,方遠也知道雅兒貝德沒有和別人親吻過,否則不會用這種狗啃式的暴力方式,簡直太符合她的性格了。
雅兒貝德偷襲方遠,洛維薩和琳娜也站了起來,抱着方遠的胳膊,小臉就往前湊,還撅着小嘴。
「你們幹嘛?」方遠笑着推開了洛維薩和琳娜,不讓她們靠近自己。
「我們也要親親,我們也要謝謝大哥哥給我們做長命鎖。」
洛維薩和琳娜倔強的掙扎着向前,方遠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好伸過去臉頰,讓她們每人親一下才安撫住。
……
和雅兒貝德預料的一樣,貨輪在大海中航行了很長時間才到白頭鷹國。
這些天方遠除了睡的是昏天黑地,就是鍛煉身體,和雅兒貝德她們三個聊天。
雅兒貝德三個倒沒覺得有多枯燥,哪怕方遠都把自己兒時的情況說了一個遍,她們還依舊興致勃勃的想聽第二次,直到白人船長過來請方遠四人下到小船上。
上船是夜裏,下船同樣是夜裏,方遠抱着洛維薩站在小船上就覺得那群同行的黑人很亢奮,嘰嘰喳喳的相互議論着以後的幸福生活。
方遠是來白頭鷹國送人送錢的,完成了任務就回去,待不了幾天,望着遠處的海岸心情當然和這些黑人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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