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賠錢
方遠和雅兒貝德把槍收好,打開木門出來的一剎那,方遠的胳膊搭在了雅兒貝德肩頭,雅兒貝德沒有絲毫的異樣,甚至主動依偎在方遠懷裏,兩人親密的樣子,儼然一對處在熱戀中的情侶。
緩緩走到巷口,方遠和雅兒貝德穿梭在熱鬧的人群中,很快找到了自己停在路邊的寶馬三系,坐在副駕駛的一剎那,雅兒貝德的整個身體蜷縮在了座椅里,並且微微側對着車門,小臉竟然變得通紅,兄口劇烈的起伏着,迷離的眼神還在回味着剛才的感覺。
因為街上都是人,寶馬三系的車速並不快,方遠注視着前方,沒有察覺到雅兒貝德的異樣,腦海中還想着剛才的那個年輕男子。
方遠在華夏做白案廚師時,認人、認路就很準,每次去一個陌生的城市工作,他都喜歡溜達着上街,並且沒有一次迷路,原因是方遠有個小竅門,他喜歡特意記下一些標誌性的建築物,作為參照物。
記人,也是同樣的道理,方遠會刻意的記下他的面貌特徵,張國豪的侄子就有個大大的鼻子,猛的看上去好像港城的動作巨星成龍,所以方遠對他的印象很深,基本不會認錯。
後來進入安保公司,方遠受到了少校等人這方面的培訓,記人,記路的本領更加強悍。
這個年輕男子從側面看,長的確實很像張國豪的侄子,否則方遠也不會追出去,誰能想到竟然不是,更沒想到的是,這個年輕男子竟然嘴中藏有暗器,彪悍到被方遠用槍頂住了腦門,依然想着反抗。
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方遠基本上會放過他,但是現在開槍殺人,方遠也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畢竟自己不開槍,此時倒在樓梯上死掉的便是自己,還有從樓梯上來的雅兒貝德。
讓人臥嘈的是,死人身上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東西,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咚。」寶馬三系的右後發出了沉重的響聲,方遠透過後視鏡看到一個身穿體恤衫,大褲衩的老頭趴在了自己的後備箱上面。
壓到人了?
方遠環視一遍四周密集的人群,簡直無語死了,他在安保公司這幾年,車技鍛煉的非常好,哪怕剛才心裏走神,但是已經很小心了,車速慢到比烏龜爬快不了多少,所以說不可能撞人,更不可能壓到人。
這點,方遠對自己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難道是碰瓷的?
方遠沒出國之前,以為只有華夏有這種惡劣的行徑,後來去過的國家多了,尼瑪,世界各地碰瓷的人多了去。
歐洲,非洲,東南亞……都有碰瓷的現象,寒國甚至發生一起一個新手司機撞倒了一個碰瓷的,從他身上駛過之後受到驚嚇,又倒車碾了一遍,把人活活壓死的慘劇。
並且和華夏碰瓷的人大多單槍匹馬不同,非洲、東南亞的人,大多數是團伙作案,分分鐘圍上幾個,幾十個人,輕則被敲詐勒索,重則被群毆,警茶過來都不好使。
「我下去看看。」雅兒貝德同樣意識到碰見什麼事情了,取下安全帶就要打開車門。
「別動,我下去。」方遠拉住了雅兒貝德的胳膊,讓她留在車內。
安保公司的隊員執行任務時作風狠辣,殺人不眨眼,但是尼克隊長千叮嚀萬囑咐過一萬遍,如果沒有執行任務,碰到和平民發生了糾紛,儘量不要把事情搞大,要低調。
雅兒貝德乖乖的重新坐好,方遠開門下車,發現圍觀的人群中,很多人朝着自己投來了憐憫的目光,一些人則是幸災樂禍的笑着,但他們相同的是全部默不作聲,明顯只想看熱鬧不願自己捲入到這場『車禍』糾紛當中,這讓方遠更加堅信自己遇見了碰瓷的。
方遠走向了寶馬三系的車尾,很多人紛紛後退,為他騰出道路,終於看到了那個跌坐在地上的老頭。
「賠錢。」
老頭一臉的痛苦,仰着腦袋衝着方遠大喊大叫,方遠都被氣樂了,自己一句話也沒說,剛剛見面便讓自己賠錢?
想錢想瘋了?
方遠冷冷的問:「怎麼回事?」
「你的車壓到我腳了,賠錢。」
老頭向前俯身,雙手直直的抓向了方遠的右腿腳踝,方遠都沒後撤,右腿只是晃了一下,老頭撲了個空,身體沒有控制住平衡,結果向着一邊跌倒。
咦?
老頭迷茫的看向了方遠,他都被方遠閃的趴在地上了,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賠錢。」一個穿着花襯衫的年輕男子怒氣沖沖的向方遠叫嚷。
「對,壓了人就該賠錢。」一個矮胖男子也站出來為老頭出頭。
「看你長的人模狗樣的,壓了人竟然還想跑?賠錢。」一個瘦高男子指着方遠為老頭助陣。
這幾個人明顯是一夥的,圍觀的人群心裏好像明鏡,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是沒有一個站出來為方遠證明。
方遠也不生氣,目光掃過這幾個『熱心』市民,問:「誰看見我壓到他了?傷在哪裏?傷勢怎麼樣?」
「我看見了。」花襯衫向前一步,昂着腦袋給老頭證明。
「我也看見了。」
「還有我。」
矮胖男子和瘦高男子站到了花襯衫的後面,竭力證明自己是人證。
「傷呢?」
面對方遠的質問,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了老頭臉上,剛剛已經不吭聲的老頭,好像得到了暗號,抱着自己左腳的黑色拖鞋,而不是腳掌,痛苦的慘叫起來。
人證、物證全在,花襯衫三人笑了,凝視着方遠的時候,瞥着嘴,翻着白眼,一副吃定方遠的架勢。
哦,左腳受傷了,方遠終於確定了老頭受傷的位置,眾人只見眼前一道人影閃過,方遠的右腳踩住了老頭的喉嚨,老頭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感覺喘不上氣,說不出話,憋的老臉通紅,雙手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拖鞋。
老頭還沒抓住方遠右腳的旅遊鞋,方遠已經抬起了左腳,腳尖勾住了老頭『受傷』的左腳腳踝抬到了空中。
黑色的腳背髒兮兮的,佈滿了泥土,哪裏有車輪碾壓的痕跡?
「你敢動手打人?」花襯衫攥緊了拳頭,惡狠狠的怒斥着方遠,「我要報警,報警。」
「對,報警抓他。」另外兩個男子也叫囂着恐嚇方遠。
方遠主動鬆開了老頭,走回了寶馬三系車尾,鄙視的注視花襯衫:「想碰瓷?專業一點,他連一點傷都沒有,即使警茶來了,五十泰銖就打發你們了。」
「五十泰銖?不行,根本不行。」
五十泰銖都不夠買包好煙的,吃頓晚餐的,自己四個人怎麼分?一個人十幾泰銖嗎?花襯衫想想方遠說的非常對,回頭看向同夥老頭時,眼中露出狠毒的目光,
花襯衫右腳悄悄往後撤,照着同夥的左腳腳踝重重的跺了下去。
嗷……
劇烈的痛楚從下一路往上,老頭疼的頭皮炸裂,冷汗直冒,慘絕人寰的叫聲響徹人群上空,等到他勉強抬起腦袋看向自己的腳踝時,赫然發現原本筆直的腳踝,竟然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歪向了一邊。
「骨頭斷了,我的骨頭斷了。」老頭抱着小腿哭的稀里嘩啦,疼的渾身顫抖,甚至顧不上去勒索方遠。
呦呵,挺狠的?方遠笑吟吟的注視着哭嚎的老頭,而這時,花襯衫三人滿臉猙獰的走到了方遠面前:「這下,有傷了吧?」
「你狠。」臥嘈,方遠基本上不說髒話,現在也被這個又狠又蠢的花襯衫打敗了,但是一個大膽的想法湧現在腦海中,當即掏出了錢包,拿出了全部的紙幣,遞到了花襯衫面前。
厚厚一疊美元和泰銖,估計不下一千美元,花襯衫三人直勾勾的盯着方遠的手掌,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四周圍攏的人群全部兩眼放光,無數貪婪的目光聚焦到了那厚厚的紙幣上面,十幾個膽大的人甚至不由自主的往前,正在說話的方遠四人直接被無視。
「過來拿啊。」方遠把厚厚的紙幣往前遞了遞,笑着示意花襯衫過來拿錢。
「算你識相。」
花襯衫得意的揚起了下巴,大踏步過來的時候,方遠的上身不動,右腿彈踢踹到了花襯衫的小腹。
花襯衫被方遠偷襲,哎呦一聲的同時,整個人向後飛出去三米多遠,重重的砸在了看熱鬧的人群,甚至撞倒了好大一片。
矮胖男子和瘦高男子相互對視一眼,這個年輕人下手狠辣,動作兇悍,大哥都被一腳踹飛,太能打了。
他們倆雖然怕了,但是酒壯慫人膽,錢迷渾人心,為了錢,為了聲色犬馬的生活,兩人一咬牙一跺腳,直接撲向了方遠拿着的鈔票,想要人多打人少,把錢搶到手先。
面對撲來的兩人,方遠站在原地都沒動,等到他們到了近前,身影一閃,右拳朝着左邊的瘦高男子揮出,一拳把他打飛,緊接着斜身肘撞,肘尖直直的砸中矮胖男子的腦袋。
矮胖男子的腦袋受到重擊,翻着白眼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挨了方遠一拳的男子躺在地上倒是沒暈,只是感覺眼前全是小星星,打着旋的漫天飛舞。
嘶,人群全部倒吸了一口冷氣,被方遠兇殘的打法嚇到了,那些已經往前走幾步的人齊齊往後退,再也不敢趁亂打劫了。
眨眼間打趴下碰瓷的三人,方遠反倒沒走,冷冷的看向了花襯衫,站在花襯衫旁邊的路人轟的一下跑到了乾淨,生怕被方遠誤會,自己平白無故的惹禍上身。
發覺方遠走向了自己,花襯衫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老頭的腳踝斷了,一個同夥昏迷不醒,一個同夥和傻了一樣,躺在那裏流着口水呵呵直笑,全部幫不上忙。
花襯衫知道方遠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他怕啊,他怕今天自己這一百多斤交代在這裏。
上哪碰瓷不好,自己幹嘛招惹這個煞星?
悔恨,
無奈,
恐懼,
……
無數負面情緒在花襯衫腦海中翻滾,哪怕小腹傳來劇烈的疼痛,他還是雙手撐地,兩腳不停的往前蹬,一個勁的後撤只求能離這個狠人遠點。
「救命,救命啊。」花襯衫驚恐的喊叫着,讓那個瘦高的同夥塊去找警茶,過來晚了,恐怕自己的小命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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