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一壺月光下酒,這個名字就很美呢。」張秋惜將文章抄……寫完,李玥就迫不及待的拿起來看。
《溫一壺月光下酒》,這正是她打算用來投稿參賽的散文,全文不過千餘字,別說作文大賽沒有字數限制,就算是有不得少於八百字這樣的要求也滿足了。
「你覺得怎麼樣?」雖然對這篇文章很有信心,不過張秋惜還是多此一問,李玥花了好幾分鐘才將全文看完,笑道:「我對此不在行,可不敢隨便下定義,不過文章表現出來的豪氣倒是跟你一貫的風格,除了有種不像女孩子寫的感覺之外,我覺得很棒。」
原作者的確不是女人,而且整篇文章就是圍繞着一個酒字來說事兒,風格的確也不太像是女孩子寫的,張秋惜就說道:「嘛,這都不重要,誰規定了女孩子就只能寫小心思的。」
「你會這樣說我一點都不意外。」李玥掩着小嘴直笑,張秋惜就牽住她的手說道:「走吧,陪我一起去郵局,我也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這麼容易就能簽上女孩子的手真是太好了呢……
張秋惜抓着李玥滑膩的小手,心裏升起這樣的念頭卻馬上又被詛喪給代替了,明明感覺很激動,又覺得這種激動已經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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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郵局,花了3.8元將稿件寄了出去,剩下的就是等待消息,因為評選結果會在雜誌上公佈,所以新的一期《萌芽》發行的時候,張秋惜不得不去買一本回來,花費4.8元。
才決定要努力賺錢,怎麼突然感覺稿費還沒賺到,沒必要的開支首先增加了呢?
「怎麼突然嘆起氣來了,快看有沒有入圍啊。」李玥在一邊催促,看起來很迫切的想要知道,卻又只是等着張秋惜宣佈,如果換個人只怕早就將雜誌搶過去自己看了。
將透明的塑料包裝扔進垃圾桶,張秋惜一邊走一邊翻看,目錄中沒有找到名字,粗略將正本雜誌翻了一遍,同樣沒能找到。
「沒有刊載,落選了?」張秋惜有些不可思議,她抄的可是知名作家的名篇,落選這種事太不科學了,難道這個時空文學已經強到了能夠無視原本時空作家的程度?
「我好像看到後面有大賽專欄,你在仔細看看,也許是還沒有刊載參賽作品也不一定。」
眼尖的李玥提醒,張秋惜抱着希望翻到後面幾頁,果然跟李玥說的一樣,上面登載了入圍作品的信息,同時還說明了這些作品會在複賽之後陸續登載。
「有了,溫一壺月光下酒在這裏,真的入圍了。」張秋惜有點小激動的指給李玥看,第四期入圍作品的標題下面,第一個就是。雖然說排名不分先後,不過排在前面就是感覺要比較好一些呢。
「真的噯,恭喜你阿秋,我就知道你可以的。」李玥的眼睛又笑得成了彎月型。
將雜誌放進書包,兩人跨進校門,張秋惜接着說道:「現在只是入圍而已,還有複賽呢,還是等我拿獎的時候再說恭喜吧。」
「到時候就再恭喜一次,只要你再寫一篇同樣水準的文章出來肯定就沒有問題的。」李玥還保持着剛才的笑容。
張秋惜停住腳步,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道:「呃,說起來這複賽是怎麼進行的?」
「……」
「投稿的時候不是有留電話號碼麼,我想是打電話通知,大概!」李玥同樣也不清楚,張秋惜正想攤手表示一下無奈,背後突然傳來了一個喊聲:「秋惜、秋惜,等一等。」
「擦,我們快走。」張秋惜一聽心裏一抖,連忙拉起李玥的手加快速度想逃,嘴裏不停的嘟喃:「千萬不要是那貨,千萬不要是那貨……」
這種念叨當然沒用,聽見喊聲的時候她的大腦已經自動確定了來人是誰,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急切的想要離開。
做為一個穿越者,繼承別人身體的同時,自然而然的也繼承了本尊所有的一切,有的可能是私生子啊敵人啊之類的,而張秋惜現在要面對的則是前身的追、求、者。
不用說,這位追求者肯定是男的,張秋惜寧願去高武世界面對強大的敵人,也不願意聽一個男人跟自己表白,如果有得選擇的話,她一定不會猶豫。
「秋惜,等一等,我有話說。」
這貨叫李俊偉,從高一開學那天遇上之後就對張秋惜展開了追求,可惜前身那時候父母才去世不久,根本沒有心思談戀愛,對這傢伙也毫無感覺。
不能說是可惜,對現在的張秋惜來說應該是萬幸才對,如果前身有男朋友,那麼她穿越過來鳩佔鵲巢豈不是要……
「呃……」想到這裏張秋惜肚子一陣沸騰,差點吐了出來,本來笑眯眯準備看戲的李玥連忙派過來拍打她的背,擔心的問道:「阿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沒事吧?」
「沒事,被這傢伙噁心到了而已。」吐是沒吐出來,不過她已經臉色蒼白。
背上背着把結他的李俊偉趁機繞到張秋惜前面,伸開雙手不讓她走,說道:「秋惜,難道這麼久了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我喜歡你,我想跟你戀愛。」
「呃……」張秋惜一聽忍不住又想吐,全身都是雞皮疙瘩。
蒼天啊,大地啊,哪位天使大姐來救救我。張秋惜乾嘔了一陣,好不容易緩過氣來,指着李俊偉的鼻子就大聲吼道:「明白你奶奶個嘴,性別都不同怎麼談戀愛?請你馬上團成一團,以一種比較圓潤的方式離開本姑娘的視線。」
此時正是學生來上課的時間,周圍早就擠滿了圍觀群眾,張秋惜這話一出頓時將這些原本在小聲議論的同時震得鴉雀無聲,就連李玥也傻眼了,嘴巴很不淑女的張開都沒有意識到。
性別不同怎麼談戀愛、性別不同怎麼談戀愛……
校園裏似乎一直都在迴蕩着這句話,張秋惜顧不了那麼多,拉起李玥又要走,李俊偉卻沒有讓開,而是弱弱的、有點結巴的說道:「秋惜,你的話我、我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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